慎刑司的地牢潮湿阴冷,林漾蜷缩在草堆上,手腕被铁链磨得血肉模糊。¢s_o?k~a·n_s_h+u¨./c¨o-m′远处传来刑具碰撞的声响,混着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她紧握着进忠留下的半块玉佩,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以此来保持清醒。
三日前,太后突然身体不适,心悸胸闷,太医们开了无数药方都不见好转。整个太医院人心惶惶,而此时的林漾,还被关在这地牢之中,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林姑娘!林姑娘!”小桃焦急的声音在牢门外响起,“太后宣你即刻前往慈宁宫!”
林漾被侍卫粗暴地拉起,拖着沉重的铁链往慈宁宫走去。宫道上的砖石硌得她双脚生疼,但她的眼神却愈发坚定——这或许是她唯一能救进忠的机会。°比?^)奇?中u文±网!
慈宁宫内,太后斜倚在榻上,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发紫,时不时捂住胸口,发出痛苦的呻吟。一众太医跪在地上,额头上满是冷汗。
“哀家命不久矣......”太后微弱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太后娘娘切勿灰心,奴才或许有办法!”林漾挣脱侍卫的束缚,扑到太后榻前。
“你?”太后微微睁开眼睛,眼中满是怀疑,“一个小小女官,还能比太医院的一众太医更有本事?”
“太后娘娘,奴才自幼研习医书,对一些疑难杂症颇有心得。”林漾急切地说道,“太后这症状,乃是痰瘀阻滞心脉所致,寻常药方只能治标,不能治本。+x,s,a+n?y*e?w?u`._c¢o\m*”
“哦?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太后来了兴致。
林漾深吸一口气,说道:“奴才需要一味特殊的药材——水蛭。这水蛭虽为虫类,但入药后有破血逐瘀、通经消癥之效,可化解太后心脉之瘀阻。”
殿内众人听闻,皆是大惊失色。“大胆!竟敢用这等污秽之物给太后入药,你是何居心!”太医院院正跳出来怒斥道。
“且慢。”太后抬手制止,“哀家信她一次。若治不好,再治她的罪也不迟。”
很快,水蛭被找来,林漾亲自熬制药汤。半个时辰后,一碗黑褐色的汤药呈现在众人面前。太后看着汤药,眉头紧皱:“这药......能喝?”
“太后放心,奴才愿先试药。”林漾说罢,端起药碗,一饮而尽。片刻之后,并无任何不适。
太后见状,也不再犹豫,将汤药喝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原本紧闭双眼的太后,缓缓睁开了眼睛,脸上也有了些许血色。
“哀家感觉好多了!”太后惊喜地说道,“林女官,你果真有两下子!”
林漾跪地叩首:“奴才不敢居功,只盼太后凤体安康。只是......”她顿了顿,声音哽咽,“奴才斗胆,求太后救进忠一命!他为人正首,绝无勾结作乱之心,定是被奸人所害!”
太后沉思片刻,说道:“进忠之事,哀家也略有耳闻。既然你救了哀家一命,这人情,哀家便还你。”
第二日,圣旨下达。林漾虽免去勾结之罪,但因“行为不检”,被调往慈宁宫当差;而进忠,则被免去死罪,发往辛者库为奴。
得知消息的林漾,在宫道上远远望见被押往辛者库的进忠。他的头发凌乱,衣服破旧,却依旧挺首脊梁。两人目光交汇的瞬间,进忠艰难地扯出一抹微笑,悄悄将藏在袖中的纸条扔向她。
林漾捡起纸条,上面歪歪扭扭写着:“等我。”泪水瞬间模糊了她的双眼。她握紧纸条,在心中暗暗发誓:“不管要等多久,我都会等你回来,我们还要一起去江南,开一家属于我们的医馆。”
而另一边,卫嬿婉因陷害他人、私藏禁药,被降为答应,幽禁于储秀宫。她望着宫墙外的天空,眼中满是怨毒:“林漾,进忠,我不会就此罢休的......”
但此时的林漾,己经无暇顾及这些。她知道,只要进忠还活着,他们就还有希望。在慈宁宫的日子里,她一边尽心尽力侍奉太后,一边暗中打听辛者库的消息,寻找机会将进忠救出。
命运的齿轮仍在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