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门关的硝烟尚未散尽,得胜之师踏着残阳缓缓归程。£?e鸿?特[小{说:网= ]**无÷错ˉ?|内)§容§]林漾斜倚在马车内壁,左肩的伤口虽己结痂,却仍隐隐作痛。她下意识按了按藏在束胸下的绷带,指尖触到衣料下渗血的痕迹。车帘突然被掀开,马文才带着一身寒气入内,玄色披风上还沾着未化的雪粒,眼尾红痣在暮色中似燃着一簇小火。
“还疼?”他盯着她皱眉的动作,语气生硬,却伸手探向她的肩颈。
林漾慌忙避开,束发冠上的玉簪险些滑落:“马公子男女授受不亲!”话一出口便后悔——两人在战场上早己肌肤相触,此刻这般遮掩倒显欲盖弥彰。
马文才冷哼一声,指尖悬在半空顿了顿,转而抓起她案上的羊皮地图:“西九绘制的密道图,为何不早交予我父亲?”
【林漾心声】:果然是来兴师问罪的!但这醋意……分明比军法更难应付!
“太守大人用兵谨慎,只怕未经核实的情报会误事。”林漾垂眸整理紧束的腰带,故意露出半截手腕,“倒是马公子,战场上以身犯险,若不是我……”
“所以你就该替我挡刀?”马文才突然逼近,雪松气息裹挟着淡淡的血腥味,“林砚之,你当真以为自己是铜墙铁壁?”他的拇指擦过她耳后碎发,那里还留着战场硝烟的味道。e`z!小*说/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车外忽然传来骚动,林漾借机掀开车帘,只见祝英台骑着马疾驰而来,月白劲装在风中扬起:“林公子!前方驿站有北魏细作出没!”她的目光扫过车内交握的手腕,眼神微闪。
【林漾心声】:救命!祝英台这眼神分明在吃瓜!得赶紧转移话题!
马文才迅速坐首身子,恢复往日冷峻:“传令下去,全军戒备。”他起身时,腰间虎形玉佩与林漾藏在袖中的那枚相撞,发出清脆声响。
祝英台望着两人微妙的互动,若有所思道:“林公子与马公子如此默契,倒像……”她突然压低声音,“像我与山伯。”
暮色渐浓,驿站内烛火摇曳。?5/2.m+i¨a*n?h?u^a+t^a+n_g·.\c¨o-m/林漾正对着铜镜重新束发,忽闻窗棂轻响。马文才翻窗而入,手中拎着药箱:“把衣服解开。”
“你!”林漾抓过一旁叠好的男装外袍护住胸口。
“治伤。”马文才挑眉,“还是说,你想伤口溃烂?”他取出金疮药时,指尖碰到她前日掉落的绣帕——上面用金线绣着并蒂莲,正是他寿宴后派人绣的。
【林漾心声】:这是要公报私仇吧!但马文才认真上药的样子……心跳又乱了!
药膏的凉意渗入伤口,林漾忍不住轻哼。马文才的动作骤然放柔,目光却始终盯着她泛红的耳垂:“那日在战场上,为何不顾性命?”
“因为……”林漾想起原剧中他战死的结局,喉间发紧,“因为我不想失去你。”话出口才惊觉大胆,慌忙低头,却撞进他灼热的眼神。
马文才的手指扣住她后颈,呼吸扫过她唇畔:“林砚之,你知道这话……”
“报——!”门外突然传来士兵急报,“祝公子被细作掳走!梁山伯公子孤身追去了!”
林漾猛地推开他:“不好!这是调虎离山之计!”她抓起佩剑冲向门外,束发冠在奔跑中脱落,却被马文才拽住手腕:“你伤还没好!”
“祝英台若出事,梁山伯会疯的!”林漾转身时,长发如墨倾泻而下。马文才望着她散落的青丝,想起战场上替他挡刀时露出的纤细脖颈,终于确定了心底那个答案。
【林漾心声】:顾不上暴露身份了!但马文才这眼神……为什么让我心慌?
追兵马蹄声渐远,林漾在寒夜中疾驰。左肩伤口崩裂,鲜血渗染内衫,她却死死盯着前方火把。原剧中祝英台正是在此处遇险,若不能及时赶到……
“林公子!”梁山伯的呼救声传来。林漾冲进破庙,只见祝英台(此时穿的是女装,没啥得了,马文才早也知道,后面祝英台和梁山伯相处时换了衣服,所以…嗯,对,就是这样)被绑在柱上,面纱散落,而梁山伯己身中数刀。
“放开他们!”林漾挥剑砍向细作,余光瞥见马文才率人赶到。刀光剑影间,她听见马文才怒吼:“谁准你擅自行动?!”那声音里的惊怒,竟比战场上更甚。
【林漾心声】:马文才这护犊子的架势……先救人要紧!
混战结束,祝英台颤抖着握住梁山伯的手。林漾靠在庙柱上喘气,
却被马文才一把拽进怀中。他扯开她染血的衣襟,看着重新崩裂的伤口,眼底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下次再敢……”他的声音突然沙哑,“我就把你锁在身边。”
【林漾心声】:这是……表白?!马文才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残月高悬,回程马车里,马文才沉默着为她重新包扎。林漾望着他低垂的眉眼,鬼使神差地伸手触碰他眼尾红痣:“马文才,你刚才说的话……”
“伤口不想好了?”他拍开她的手,耳尖却泛起可疑的红,“好好养伤,回府后……”他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耳畔,“我自会找林老爷,讨个说法。”
【林漾心声】:这意思是要提亲?!马文才你怎么比战场上的箭还让人猝不及防!
车外,祝英台望着马车里交叠的身影,与梁山伯相视一笑。寒夜虽冷,却有两簇心火,在乱世中悄然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