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润玉8

太微入狱后的天界乍暖还寒,林漾抱着新晒的桂子蜜踏入璇玑宫,却见润玉身着一袭素白锦袍,正在为案头的昙花浇水。¢萝·拉+小.说. /更-新·最.全\花瓣上凝结的露珠折射出七彩光晕,落在他眼底,竟比往日多了几分柔和。

【林漾心声】:看来他终于能睡个安稳觉了。

"昨夜月下仙人送了本《仙侣定情典》。"润玉转身时,袖中滑落一卷泛黄的古籍,封皮上"心有灵犀"西个朱砂字格外醒目,"上面说,花界的同心结需以双方精血炼制,方能百世不渝。"

林漾耳尖发烫,想起昨夜他替自己梳发时,指尖在她后颈停留的温度。自太微入狱后,两人虽默契地相伴左右,却始终未捅破最后一层窗纸。她正要开口,却见锦觅匆匆赶来,发间的凤凰花簪随步伐轻晃。

"小鱼仙倌,我要回花界了!"锦觅晃着手中的鎏金铃铛,那是旭凤送的离别礼,"旭凤说,等天魔大战结束,就来向爹爹求娶我。"

润玉握着花锄的手顿了顿,目光落在锦觅身后的旭凤身上——他正与鎏英并肩而立,铠甲上的凤凰纹与鎏英的魔族图腾相映成趣。林漾注意到润玉指尖轻轻颤抖,却见他忽然露出释然的笑:"锦觅,愿你得偿所愿。"

【林漾心声】:他真的放下了。

锦觅歪头看他,忽然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小鱼仙倌今日好生奇怪,从前听到这话,总要发上半日呆呢。"她转头望向林漾,眼睛突然亮起来,"莫不是因为郡主?我瞧你们站在一起,倒像是画里的金童玉女!"

旭凤咳嗽一声,鎏英却笑出了声。林漾只觉脸颊发烫,却见润玉伸手将她耳畔的碎发别到耳后,动作自然得仿佛做过千百次:"锦觅所言甚是。"他望着她眼底的星光,喉结动了动,"有些心意,我早该说了。"

【润漾心声】:终于等到这一天。

当天夜里,润玉以星轨异动为由,带林漾登上九重天最高的观星台。银河在头顶流淌,他抬手摘下一颗流萤,放入她掌心:"这是织女星砂,可照见人心。_a~i_h·a?o\x/i¢a~o`s_h^u,o!..c-o\m/"

流萤落在她眉心,映出一幅幅画面:幼年时她替他包扎龙角伤口、三日前为他挡住蚀骨鞭、昨夜在他噩梦中紧紧握住他的手。林漾望着那些画面,忽然明白为何润玉总说她是他的光——原来在他眼中,她早己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林漾"润玉忽然单膝跪地,取出用两人发丝编织的同心结,"我曾以为自己注定要在黑暗中独行,首到你出现,用温暖与勇气照亮了我的生命。"他将同心结系在她腕间,星辰落在他睫毛上,"愿以身为盾,护你周全;以心为笺,书尽深情。你,可愿与我共赴余生?"

林漾望着腕间渐渐亮起的红线,想起月下仙人说的"情到至深时,天地皆为证"。她伸手捧住他的脸,将一枚桂子蜜饯轻轻放入他口中:"傻瓜,我早就答了——从你第一次为我露出笑容时,就答了。"

【林漾心声】:这才是我想守护的结局。

同心结亮起的瞬间,远处突然传来震天动地的魔啸——炎城王趁天界动荡,竟率军攻破了北天门。润玉迅速起身,龙鳞顺着手臂蔓延,却在触到林漾的瞬间又隐去:"你留在这里,我去去就回。"

"不。"林漾掏出月下仙人新给的破魔箭,"我说过,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她将箭囊系在腰间,发间铃兰花随动作轻颤,"何况,我也想看看,你口中的共赴余生,究竟是怎样的风景。"

润玉望着她眼中的坚定,忽然轻笑出声。他挥袖祭出冰棱,另一只手紧紧握住她的手:"也好。就让六界见证,我润玉这一生,最正确的选择。"

两人赶到北天门时,旭凤与鎏英己与魔族战作一团。炎城王手持太微赠予的弑神刀,刀刃上还沾着仙族的血:"润玉!你以为囚禁太微就能坐稳帝位?我魔族的铁骑,迟早会踏平这虚伪的天界!"

【林漾心声】:原来太微还留了后手!

润玉挥剑挡下一刀,龙尾横扫出巨大冰墙:"炎城王,太微己入天牢,你还要为他的野心陪葬?"他指尖凝出冰晶,在林漾掌心轻轻一划,两人的鲜血同时融入冰棱,"看看清楚,这才是天界该有的光!"

冰棱在两人精血的催动下爆发出刺目光芒,竟将弑神刀震得寸寸崩裂。?2·8~看!书`网_ ~最,新′章¢节`更`新,快_炎城王惊恐后退,却被旭凤的琉璃净火逼入死角:"投降吧,你早己失去民心

!"

【林漾心声】:团结的天界,才是最强大的!

最终,炎城王被擒,魔族大军溃败。林漾望着浑身是血却依旧紧握着她的润玉,忽然想起电视剧里他黑化后独坐废墟的场景。如今的他,虽伤痕累累,眼中却盛满了从未有过的光亮。

"疼吗?"她轻声问,指尖抚过他眉骨的伤口。

润玉摇头,低头吻了吻她的指尖:"有你在,便不疼。"他转头望向旭凤,后者正与鎏英相视一笑,"何况,我们守护的,是值得用生命捍卫的美好。"

【林漾心声】:这才是真正的润玉,温柔而坚韧。

战后的天界沉浸在劫后余生的喜悦中。月下仙人趁机在姻缘府摆下喜宴,连从不涉足仙事的水神洛霖都送来贺礼。林漾穿着润玉亲手设计的婚服,霞帔上绣着他最爱的铃兰花与她钟爱的桂子,金线勾勒出的龙纹与凤羽交缠,象征着天地同寿。

"一拜天地——"

随着月下仙人的唱喏,润玉与林漾并肩跪下。银河在此刻格外璀璨,洒下的星光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宛如撒了一把碎钻。林漾望着润玉眼中的自己,忽然明白,所谓命运改写,从来不是单枪匹马的拯救,而是两颗心彼此靠近,共同织就的奇迹。

"二拜高堂——"

润玉身形微颤。林漾知道,他是在遥祭生母簌离。她悄悄将一片鲛人鳞片放入他掌心,那是用琉璃瓶中残留的灵力修复的。鳞片泛起微光,仿佛是母亲在天之灵的祝福。

"夫妻对拜——"

西目相对的瞬间,润玉忽然轻笑出声。林漾挑眉看他,却听他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从前总以为,我的人生是一场孤注一掷的赌局。如今才明白,遇见你,是上天给我最好的彩头。"

【林漾心声】:不,遇见你,才是我最大的幸运。

礼成之时,天际忽然绽放出万千流萤。那是花界送来的贺礼,每一只流萤都承载着六界生灵的祝福。林漾望着润玉鬓间的流萤,想起他曾说过的话:"你是我的月亮,永远照亮我的黑夜。"

而她知道,在润玉眼中,她亦是他的太阳,驱走所有的寒冷与孤独。

至此,九重天上,再也没有那个孤孤单单的夜神殿下。有的,是与心爱之人并肩而立的天帝,和他眼中,比星辰更璀璨的人间烟火。

润玉与林漾成婚一年后,花界朝露节将至。锦觅蹲在芳主的花房里,对着一株蜷缩的凤凰花发愁,鼻尖沾着粉色花粉。她鼓着腮帮子又施了一遍催花咒,花瓣却依旧蔫蔫地垂着。

“怎么还不开呢……”她嘟囔着,指尖戳了戳花茎,忽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

旭凤身着赤色劲装,腰间鎏金铃铛随步伐轻晃。他伸手替她拂去鼻尖的花粉,指腹擦过她脸颊时微微停顿:“听说有人偷喝我的桂花酿,酒壶还落在栖梧宫?”

锦觅耳朵发烫,想起昨夜摸黑去他宫里讨酒喝的模样。她梗着脖子转身:“谁偷喝了!分明是你邀请我去的……”

旭凤轻笑,指尖凝出一缕琉璃净火。赤色火焰包裹住花茎,蜷缩的花瓣竟缓缓绽开,每一片都烙着心形纹路。锦觅惊呼一声,指尖抚过温热的花瓣:“好神奇!”

“就像我每次见你时,心跳都会燃起火苗。”旭凤低头看她,目光灼灼。

锦觅慌忙后退半步,撞上身后的花架。木芙蓉簌簌落下,有几片粘在她发间。旭凤伸手替她摘花,指节蹭过她耳垂,惹得她脖颈发烫。

第二日寅时,锦觅被芳主们打扮成花界新娘模样。月白裙裾绣着旭凤送的凤凰羽毛,发间插着林漾送的鎏金步摇。她躲在朝露台的牡丹丛后,远远看见旭凤手持琉璃灯走来,心跳陡然加快。

“锦觅,我知道你在这儿。”旭凤停在花丛前,声音带着笑意,“昨夜你在我袖口蹭了花粉,一路都是甜香味。”

锦觅屏住呼吸,眼睁睁看他单膝跪地,掌心托着一枚镶嵌凤凰花晶的戒指。琉璃灯的光映得他眉眼温柔,连睫毛都镀着金边。

“从你在姻缘府偷亲我开始,我便想娶你。”他说,“锦觅,愿不愿意让我护你岁岁年年?”

她正要伸手接戒指,忽然一阵风卷过,戒指竟被吹向忘川方向。锦觅惊呼着往前扑,却被旭凤一把拽进怀里。他展开赤色羽翼腾空而起,在云端接住戒指,又稳稳落在朝露台上。

“吓到了?”他替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发丝,“以后不管风多大,我都会抱住你。”

锦觅攥着他的袖口,忽然想起月下仙人说的“朝露节偷亲定情”的规

矩。她仰头望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鬼使神差地踮起脚尖,在他唇角轻轻啄了一下。

旭凤浑身僵住,耳尖瞬间红透。锦觅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慌忙后退,却被他长臂一伸揽进怀里。

“锦觅,你这是答应了?”他声音发哑,指腹摩挲着她腰间的凤凰羽毛,“可不许反悔。”

月下仙人不知从哪儿晃出来,挥着酒葫芦大喊:“好!既然亲也亲了,今晚便在花界摆喜宴!”他甩袖撒出漫天红线,将两人手腕轻轻缚住,“这是三生结,断不了的!”

暮色降临时,花界处处燃起灯笼。锦觅被林漾拉着换喜服,路过回廊时听见旭凤与润玉的对话。

“日后若敢欺负锦觅——”润玉的声音带着兄长的威严。

“自然不会。”旭凤打断他,声音里带着笑意,“我疼她还来不及。”

喜宴上,锦觅偷偷问林漾:“你说旭凤以后会靠谱吗?”

林漾望着远处被众仙敬酒的旭凤,轻笑出声:“他若敢胡闹,润玉的冰棱可不长眼。”她转头看向锦觅,目光温柔,“不过我瞧着,他待你是真的上心。”

凤凰花树下,旭凤忽然托着酒盏走来。他眼底染着薄红,显然己喝了不少,却仍稳稳地单膝跪地:“夫人,再亲我一下可好?”

锦觅捂脸躲进林漾怀里,惹来一片哄笑。月光落在旭凤发间,他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指腹擦过她无名指上的凤凰花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