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三刻的太尉府夜宴飘着桂花酒香,林漾攥着桑祈的手,看着卓文远向晏云之举起酒杯。·y_u+e\d!u`y.e..+c?o.m/他袖口的浅褐毒痕在灯笼下若隐若现,与三日前醉红楼闹事的青楼女子腕上银镯的暗纹如出一辙——西昭死士的刺青纹样。
【来了!晏云之遇刺名场面!但卓文远本该用毒药,怎么改成刀杀了?】林漾深吸一口气,感觉到桑祈的指尖在发抖。晏云之接过酒杯时,云纹玉佩与卓文远的狼头玉佩相碰,发出只有她能听见的清响——和屋顶初吻时的共鸣声一模一样。
"晏司业海量。"卓文远的笑容温润,眼底却藏着冷光,"听说司业近日在查西昭密道?"
晏云之挑眉,折扇轻敲掌心:"卓公子消息灵通。"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卓文远身后的护卫身上,"倒是卓公子的新随从,身手不错。"
林漾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那护卫的手正按在刀柄上,指节泛白。这个位置该是浅酒递来毒酒,现在却换成了带刀的护卫——难道卓文远嫌毒药太慢,改玩刺杀了?
"司业谬赞。{小±说??宅* ?@免??费d?<阅?.读#~"卓文远举杯一饮而尽,狼头玉佩晃出冷光,"只是不知司业查密道,可查到什么有趣的东西?"
"有趣的东西倒是没有。"晏云之放下酒杯,"不过查到些...带血的玩意儿。"
话音未落,卓文远身后的护卫突然拔刀刺向晏云之。林漾尖叫着推开晏云之,匕首擦着她的手臂划过,鲜血瞬间染红了藕荷色衣袖。
"阿漾!"桑祈吓得脸色惨白。卓文远瞳孔骤缩,狼头玉佩险些从领口滑出。晏云之扶住林漾,云纹玉佩贴在她伤口上,竟有丝丝凉意渗入。
"林姑娘!"卓文远冲过来,想抓住她的手,却被晏云之拦住。
"卓公子还是先管好自己的人吧。"晏云之的声音冷得像冰,"在太尉府行刺,胆子不小。"
林漾看着卓文远慌乱的眼神,想起原剧里他双手沾满鲜血的样子,突然笑了:"司业别误会,这位大哥可能是...想帮我摘桂花?"
卓文远的喉结滚动,抓住护卫的手腕:"还不快给林姑娘道歉!"
护卫眼神闪烁,突然挣脱他的手,再次刺向晏云之。/3*8′看^书\网? `最?新_章?节/更?新*快/林漾咬牙挡在晏云之身前,匕首深深扎进她的肩胛。这次卓文远没再犹豫,一掌劈在护卫后颈,狼头玉佩在他动作间发出红光。
"阿漾!"卓文远抱起她,声音颤抖,"你不要命了?"
"我要你干干净净。"林漾抓着他的衣襟,血染红了他的月白长衫,"卓文远,别再做这种事了..."
她的话没说完,就晕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己经躺在自己的闺房里,桑祈正抹着眼泪,晏云之站在窗边,手里拿着块带血的碎布。
"晏司业?"林漾挣扎着想坐起来,却被卓文远按住。
"别动!"他的眼睛布满血丝,"伤口裂开了怎么办?"
"卓公子倒是关心林姑娘。"晏云之转过身,碎布上的狼头暗纹在灯下清晰可见,"只是不知这块布,为何会出现在刺客身上?"
卓文远的脸色瞬间煞白。林漾看着他袖口的浅褐毒痕,突然明白了什么:"司业,这块布...好像是我给卓公子做的帕子?"
"哦?"晏云之挑眉,"林姑娘的手艺,倒是和西昭绣娘很像。"
卓文远猛地抬头:"司业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晏云之放下碎布,"只是提醒卓公子,有些东西,藏好了。"
晏云之走后,卓文远坐在床边,看着林漾肩胛的绷带,突然暴怒:"你就这么想护着晏云之?为了他连命都不要了?"
"我不是护着他,"林漾抓住他的手,"我是护着你。卓文远,你看看你自己,为了什么西昭阴谋,连杀人都敢了吗?"
卓文远的身体一震,想起母亲临终前的信,想起父亲的威逼,想起林漾两次为他受伤的场景,突然崩溃:"我能怎么办?我根本没得选!"
"你有得选!"林漾握紧他的手,"你可以选不杀人,可以选不沾血,可以选..."她顿了顿,看着他通红的眼眶,"可以选喜欢我。"
卓文远的心脏狠狠一缩。他看着林漾苍白的脸,想起她两次为自己挡刀,想起她当众表白的坦荡,突然觉得胸口发闷。
"阿漾..."他声音颤抖,第一次没有推开她的手。
"别叫我。"林
漾别过脸,"等你想清楚了,再来找我。"
卓文远看着她的侧脸,突然想起原剧里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和林漾此刻干净的眼神,第一次觉得,或许她的路,才是对的。
这一夜的太尉府,刀光剑影,鲜血淋漓。林漾躺在床上,摸着发烫的翡翠香囊,想起卓文远通红的眼眶和颤抖的声音,忍不住弯起嘴角。【卓文远,你终于肯在我面前示弱了。】
而卓文远站在窗前,看着林漾房间的灯火,第一次觉得,或许放弃那条沾满鲜血的路,选择林漾,才是真正的解脱。他握紧了拳头,狼头玉佩在掌心留下深深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