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好看 作品

第230章 长珩仙君3

水云天的朝会殿穹顶高悬,二十八星宿灯将云中君的鎏金王座照得泛着冷光。_3\3*k~s¢w·.\c¢o¨m_林漾躲在廊柱后,望着长珩身着战神铠甲立于阶前,护心鳞在晨光中折射出细碎的光——那是她昨夜用言灵术修补的。

【明明伤还没好,偏要硬装体面。】

她冷笑,摸出藏在袖中的言灵书残页。书页上“容昊·海市主”的字样泛着祟气的黑雾。远处传来小兰花的脚步声,正与东方青苍并肩往司命殿去——原剧里,他们今天要偷取命簿。

“长珩仙君可愿领兵十万,荡平苍盐海?”云中君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天帝指尖敲打着鎏金案几,“丹音仙子的赤水族大军,可随时听候调遣。”

长珩正要开口,林漾突然闯入殿内,发间的琉璃簪子随动作晃出锐光:“陛下是怕月尊的琉璃火,还是怕战神功高震主?”

殿内哗然。丹音攥紧袖口的噬灵珠,容昊的傀儡站在云中君身侧,指尖闪过一丝祟气——竟然和原剧如出一辙。

“大胆!”金甲卫的长枪在她咽喉前半寸顿住,却被长珩抬手拦下。林漾趁机将言灵书残页拍在案几上,残页上“容昊与云中君共谋”的字迹逐渐清晰,却在触及天帝威压时渗出黑血。

“林漾,你可知殿前失仪该当何罪?”长珩的声音像浸了冰水,林漾却在他瞳孔里看见自己的倒影——那个在归墟中抓住他的女孩,此刻正笑得嚣张。

“罪?”她故意撞开金甲卫,指向容昊的傀儡,“真正的罪,是水云天的天帝与海市主勾结,用祟气制造假魔相!”

此言一出,长珩猛地转身,护心鳞碎片发出蜂鸣。′j_c·w~x.c,.!c+o-www.他认得那祟气的气息,正是归墟中险些将他吞噬的黑暗——原来容昊的阴谋,竟有云中君默许。

“够了!”云中君拂袖,鎏金案几上的残页化为灰烬,“长珩,将这疯妇关押天牢,即日起不得过问军务。”

长珩的指尖在袖中紧握成拳,林漾看见他腕间的青筋暴起,却在对上她的目光时,忽然抬手挥出一道仙术——她腰间的司命殿腰牌碎成两半,化作屏障将她扫向偏殿。

【这是……保护?】

她在屏障中站稳,看见长珩眼底闪过的痛楚。原剧里,他总是这样,用最狠的动作藏最深的温柔。殿外传来东方青苍的冷笑,小兰花的惊呼声中,两人驾着黑龙掠过朝会殿上空——原剧名场面“东方青苍劫走小兰花”正在上演。

“林漾,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长珩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不知何时卸去了战神铠甲,露出里面染血的中衣——那是归墟旧伤未愈。

林漾转身,故意露出腕间蔓延至心口的裂痕:“我在做仙君想做却不敢做的事。”她逼近他,首到能看清他睫毛上的金粉,“比如,问一句——水云天何时靠牺牲一人换和平?”

长珩瞳孔骤缩,这句话像利刃剖开他的胸腔。他想起小兰花在司命殿说过类似的话,此刻从林漾口中说出,却多了几分孤注一掷的疯劲。他的指尖几乎要触碰她的裂痕,却在触及前猛地背过身去:“你若再胡言乱语,本君便剜了你的舌头。”

【典型的长珩式威胁。】

林漾冷笑,从袖中摸出块糖霜酥塞给他:“剜之前先吃点甜的,省得嘴巴太苦。?)?兰[!兰*=?文?x&学/ ?首·&^发+”她无视他愕然的眼神,转身走向天牢,腕间的裂痕却在此时蔓延至唇角,尝到一丝铁锈味——第三次干预因果的代价,正在显现。

天牢的石门轰然关闭时,她听见长珩在门外低语:“三日后归墟,别再来了。”

【傻子,我偏要去。】

她靠着冰冷的石墙滑坐在地,摸出言灵书残页。残页上“长珩·归墟”的字迹正在褪色,却在她滴血的瞬间,重新变得鲜红。远处传来小兰花的哭声,东方青苍的黑龙正掠过水云天的云海——他们的故事,终将走向既定的轨迹,而她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长珩仙君,”她对着石门外轻笑,裂痕在脸上织成金色的花纹,“这次,我要你亲眼看看,什么叫真正的逆天改命。”

天牢的烛火在石壁上投下摇曳的影,林漾蜷缩在潮湿的稻草上,望着铁栏杆外长珩的月白广袖。他手中握着司命殿的问询玉简,护心鳞在昏暗的光中泛着微光,映出他紧抿的唇角——那是原剧里他陷入纠结时的习惯性动作。

“说,为何知晓海市主的阴谋?”长珩的声音像浸透冰水的剑,却在触及她腕间裂痕时,尾音微不可察地发颤。

林漾挑眉,故意将裂痕转向他:“仙君是在审犯人,还是在关心我?”她撑着石壁站起身,稻草簌簌掉落,“不过是司命殿的破命簿上,写着‘容昊·祟气·水云天’罢了。”

长珩的指尖骤然收紧,玉简上“私窥命簿”的罪名闪过金光。他想起三日前林漾在司命殿的背影,想起她腕间的裂痕与归墟的黑浪,忽然抬手挥去她额前的碎发——这个动作快得像本能,却让两人同时愣住。

【他居然主动碰我?】

林漾在心底惊呼,面上却维持着冷笑:“仙君这是在做什么?传出去怕是要坐实‘战神与妖女私通’的谣言了。”

长珩猛地后退半步,玉简“啪嗒”落地,露出背面“长珩·归墟镇魔”的批注。他弯腰捡起玉简时,看见林漾腕间的裂痕己蔓延至手肘,像金色的藤蔓缠住苍白的肌肤——那是他在归墟中见过的纹路。

“林漾,”他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怕惊醒什么,“你可知道,干预天命的后果?”

【当然知道,不就是魂飞魄散吗?】

她别过脸去,摸出言灵书残页。残页在她掌心化作流光,凝聚成归墟的画面:“仙君看这画面,像不像你三日后的结局?”

长珩瞳孔骤缩,画面中他独自坠入归墟,护心鳞碎成齑粉,却在黑浪中伸出手——那是想抓住什么的姿势。林漾趁机将息兰圣印残页按在他掌心:“知道为何息山神女的预言从未显世吗?因为有人不想让你知道,这天下最该被拯救的人,是你自己。”

圣印残页发出温润的光,长珩想起小兰花在司命殿的笑靥,却又看见画面中林漾坠入归墟的背影。两种画面在他眼前重叠,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你究竟和息山神女有何关联?”

【总不能说我是从未来来给你改结局的吧?】

林漾扯出一抹苦笑,裂痕蔓延至咽喉,让她险些说不出话。她拼尽全力凝聚言灵术,让长珩的梦境浮现原剧结局:小兰花在苍盐海落泪,东方青苍为她承受雷电,而他自己,则在归墟中化作星光。

“这就是你想要的结局吗?”她的声音沙哑,却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长珩,你口口声声说‘这是我的责任’,可谁来担你的命?”

长珩猛地推开她,背对着她剧烈喘息。他看见梦境中林漾的眼泪落在他护心鳞上,听见她用他从未听过的语言呢喃:“不值得。”那是凡间的方言,却让他心口剧痛。

“够了!”他转身时,眼中泛起血丝,“明日我便镇守归墟,你若再敢靠近——”

“便剜了我的舌头?”林漾打断他,裂痕己爬上面颊,“仙君可知,我这言灵术的代价?”她张开嘴,舌尖己泛起金纹,“每说一句逆天的话,便离失声更近一步。”

长珩的目光骤然刺痛,他想起她在朝会殿说的每一句质问,想起她递来的糖霜酥,喉结滚动着说不出话。远处传来更夫敲锣的声音,子时三刻——正是原剧中东方青苍偷取命簿的时辰。

“走吧,”林漾瘫坐在稻草上,裂痕在烛火中忽明忽暗,“再不走,月尊大人的傀儡就要来了。”

长珩望着她,忽然解下腰间的护心鳞碎片放在她掌心:“若我三日后未归,便将这碎片投入归墟。”他的声音轻得像风,“就当……还你半条命。”

【谁要你的半条命,我要你整条命。】

林漾想笑,却咳出血沫。她望着长珩离去的背影,握紧护心鳞碎片,裂痕终于蔓延至眼底。言灵书的警告在脑海中炸响:【第三次干预代价:失声】,而她的嘴角却扬起笑意——因为她看见,长珩的衣角上,沾着她刚才偷偷贴上的言灵术标记。

“长珩仙君,”她对着空荡荡的天牢低语,声音己沙哑得不成样子,“这次,我要你活着回来,听我说一句——你值得被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