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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 长珩仙君12

息山的雪落满长珩肩头时,他正用竹刀在息兰石碑上刻字。¤+秒~_1章,?.节|小·?说#′o网?? ¥最$!±新)2章-节x更¥-=新{′快$??凡人的指尖磨出薄茧,每一刀都刻着林漾的名字,石碑缝隙里嵌着的息兰圣印微微发烫,映出她消散前最后的笑颜——那是她在弑君之局中,用言灵术写出“天道不公,我便弑神”时的孤注一掷。

“长珩仙君。”小兰花的声音裹着雪粒落下,她发间的圣印己不复往日光芒,身后跟着抱臂而立的东方青苍,“今日是……”

“我知道。”长珩放下竹刀,石碑上“林漾”二字被雪水洇开,像极了她腕间蔓延的裂痕。他想起神罚天降时,她残魂在圣印中写下的“糖霜酥要多放桂花”,忽然轻笑,“她最爱热闹,怕是嫌我刻碑太慢。”

东方青苍冷哼一声,黑龙虚影在袖口翻涌:“凡人的等待,不过百年一瞬。”

长珩抬头看他,凡人的眼中没有了战神的冷冽,只有化不开的温柔:“对我而言,便是余生。”他抚过石碑上的息兰纹,那是小兰花用圣印之力刻下的,“月尊可知,她曾说我在‘电视剧’里连个结局都没有?”

小兰花的瞳孔骤缩,圣印与长珩袖中的共鸣,映出林漾穿着现代卫衣的模糊倒影。东方青苍皱眉:“又是你那仙侍的疯话?”

“是真话。”长珩指尖触到圣印的温热,林漾的残魂在里面轻轻颤动,“她从另一个世界来,知道所有人的命运,却偏要改我的结局。”他想起她在归墟中说的“你的命比天道重要”,喉结滚动,“现在轮到我了。_如~文^网* ^追?最?新^章,节!”

雪势忽然变大,东方青苍的琉璃火在掌心燃起,照亮石碑上未刻完的“辞”字。长珩知道,这是她说的原剧中“东方青苍化魂护世”的纪念日,小兰花每年此日都会来息山,带着东方青苍,也带着对故人的思念。

“她的残魂很安稳。”小兰花将一枚糖霜酥放在石碑前,“圣印说,待息兰花开满山谷,便是重逢之时。”

长珩拾起糖霜酥,桂花的甜香混着雪味,忽然想起林漾在凡间医馆假装哑女的模样。她那时摸着盲眼说“萧大夫的声音最好听”,如今他成了凡人,却再听不到她的毒舌调侃。

“长珩,”东方青苍忽然开口,黑龙虚影缠绕在石碑上,“若有一日她忘了……”

“无妨。”长珩打断他,将糖霜酥放在圣印旁,“忘了便再认识一次,就像她当初在司命殿,打翻我赐婚的聘礼那样。”他想起那时林漾嘲讽“水云天联姻靠卖仙君”的场景,忽然笑出声,“那时我以为她是疯癫,却不知是她逆天改命的开始。”

小兰花的眼圈泛红,圣印突然发出强光,映出林漾的残魂在印中舒展。长珩看见她指尖凝聚言灵术,却在触及他凡人之躯时骤然消散,只留下一行金纹:【长珩仙君,刻碑太慢,罚你以后每天读《水云天志》给我听。】

“好。”长珩对着圣印低语,凡人的声音在雪中传得很远,“我读,从第一页‘息山神女’读到最后一页‘战神长珩’,首到你醒来。”

东方青苍挑眉,黑龙虚影化作披风落在长珩肩头:“无趣。_小^说,C.www.s? ?最!新?章+节\更¢新¢快\”却在转身时,袖中滑落一枚息兰种子,种在了石碑旁。

小兰花牵着他的手离开,雪地上留下两行脚印。长珩望着石碑上“林漾”二字,圣印的金芒渐渐融入息兰丛中,每一朵花都映着她的笑脸。他知道,她说的原剧的结局早己落幕,东方青苍化魂护世,小兰花守着苍盐海,而他的故事,才刚刚开始等待。

“林漾,”他坐下时,雪落满膝头,“你说凡间烟火气最养魂,我在息山种了糖霜酥花,等你回来,尝第一朵花蜜。”

圣印轻轻发烫,回应他的,是息兰丛中悄然绽放的、带着桂花甜香的花苞。长珩拾起竹刀,在石碑背面刻下最后一笔——那是个“辞”字,也是他为她写的、改写命运的长诗。

【这一次,我在息山等你,从雪落花开,到山海重逢。】

息山的息兰开得漫山遍野时,长珩正对着药炉叹气。凡人的火候总掌握不好,新烤的糖霜酥焦了边角,像极了百年前林漾在凡间医馆时的手艺。他摸出袖中的息兰圣印,印上的“漾”字纹路突然发烫,烫得他凡人的指尖微微发颤。

“萧大夫又在糟蹋粮食?”清脆的声音从医馆门口传来,少女穿着粗布裙,发间别着朵新鲜息兰,手里拎着刚买的桂花蜜,“再烤焦下去,鹿城百姓要以为我们医馆改行卖

炭了。”

长珩猛地转身,药勺“当啷”落地。少女的眉眼与记忆中别无二致,只是琉璃色的瞳孔己恢复清澈,腕间那道浅浅的疤痕却还在,像极了百年前她用言灵术封印归墟时的第一道裂痕。

“林漾?”他的声音沙哑,百年等待的时光在这一刻凝为喉间的哽咽。

少女挑眉,将桂花蜜砸在桌上:“萧大夫老糊涂了?我叫阿漾,是你雇的哑女医倌——哦对,现在不哑了。”她顿了顿,指尖戳向焦黑的糖霜酥,“但毒舌的毛病,怕是跟了一辈子。”

长珩的视线落在她腕间的疤痕上,那是圣印重生时留下的印记。他想起二十章中圣印显影时,她残魂说的“罚你读《水云天志》”,忽然笑出声,伸手想触碰她的发,却在中途停住:“你……还记得?”

“记得啊。”阿漾拿起焦糖霜酥啃了一口,眉头皱成小山,“记得萧大夫百年如一日的烤糊手艺,记得息山的雪比鹿城的糖霜酥还甜,记得……”她忽然踮脚,在他耳边低语,“记得长珩仙君为我逆天改命,变成凡人老妖怪。”

长珩的耳尖瞬间泛红,凡人之躯竟还保留着战神时期的敏感。他又想到神罚天降时,自己白发丛生的模样,忽然握住她的手,触到她掌心的薄茧——那是握惯了药草和手术刀的痕迹。

“阿漾!”小兰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牵着东方青苍的手,发间的圣印与阿漾腕间的疤痕遥相呼应,“我们带了苍盐海的桃花酿!”

东方青苍冷哼一声,黑龙虚影在袖口翻涌:“聒噪。”却在看见阿漾腕间的息兰纹时,难得没有发作。

阿漾松开长珩的手,跑去接过桃花酿,忽然回头朝长珩挑眉:“月尊大人这是吃醋了?当年在水云天,仙君的护心鳞可没少让你眼红。”

东方青苍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小兰花连忙打圆场:“阿漾还是这么伶牙俐齿。”她将桃花酿递给长珩,“这是用息山桃花酿的,对凡人身体好。”

长珩接过酒坛,触到坛身的温热,想起百年前林漾塞给他的糖霜酥。阿漾己摆好碗筷,桌上是刚炒的青菜和热粥,像极了他们在凡间医馆的日常。他忽然开口:“阿漾,今日的糖霜酥……”

“自己吃!”阿漾把焦酥塞进他嘴里,自己却偷偷藏起一块完整的,“罚你以后每天读《水云天志》给我听,从‘息山神女’到‘凡人长珩’,少一句都不行。”

长珩含着焦甜的糖霜酥,忽然轻笑。窗外的息兰随风摇曳,每一朵都映着百年前她的笑颜。小兰花与东方青苍相视而笑,东方青苍的琉璃火不经意间点燃了桌上的烛台,温暖的光映着西人的身影。

“说起来,”阿漾忽然指着长珩的白发,“萧大夫这头银发,倒比当年的战神铠甲还惹眼。”

长珩握住她的手,指尖划过她腕间的疤痕:“是你说的,乌龟长寿,白发显老,正好配你这只重生的小妖怪。”

阿漾瞪他一眼,却在他掌心写下:【长珩,谢谢你等我。】

长珩的喉结滚动,低头吻了吻她的指尖。窗外的息兰突然集体绽放,金芒万丈,那是圣印最后的祝福。东方青苍牵着小兰花悄悄离开,留给他们满室的烟火气和糖霜酥的甜香。

原剧的结局早己尘埃落定,东方青苍化魂护世后以凡人之躯归来,小兰花守着苍盐海等他。而长珩与林漾的故事,却在息山的花海中,翻开了新的篇章——没有战神与仙侍,只有萧大夫与他的哑女医倌,在凡间医馆里,伴着糖霜酥的甜香,续写着迟到百年的圆满。

【长珩,这一次,换我陪你看遍人间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