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年代的旱冰场像个五光十色的万花筒,霓虹灯在水泥地上投下晃动的光斑,喇叭里放着聒噪的迪士高,空气里混着爆米花和廉价香水的味道。°?2鸿(特3?小,?说x£/网\§\ ?¥?最¢新%?章¨节£a^更ˉ$@新<§快?%;林漾扶着栏杆,看着司徒二条像只企鹅似的在冰面上扭来扭去,忍不住吐槽:“司徒二条,你这姿势是跟企鹅学的吧?小心一会儿摔个屁股蹲!”
司徒二条不服气地回头,差点摔倒:“去去去!林漾你懂什么,这叫太空步!”
黄澄澄笑得前仰后合,拽着林漾的胳膊:“漾漾你看,花彪在教杨夕滑冰呢!”
林漾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花彪正牵着杨夕的手,笑得一脸灿烂:“杨夕你看,重心往前,别怕!” 杨夕脸颊通红,小声抱怨:“花彪你慢点!”
【原Cp发糖现场,得赶紧把李渔拉走,不然他又该躲在角落画鲸鱼了。】林漾在心里盘算,转头看见李渔果然靠在柱子上,手里转着那支英雄钢笔,眼神落在杨夕身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落寞。
“喂,书呆子,”林漾滑过去,故意在他面前晃了晃,“杵在这儿当门神呢?敢不敢跟本姑娘比谁滑得快?”
李渔看了她一眼,语气平淡:“我不会。”
“不会才要学啊!”林漾挑眉,“难不成你怕了?学霸也有不敢的事?”
“我不是怕。”李渔放下钢笔,眼神认真。
“那就来啊!”林漾抓住他的手腕就往冰面中央滑,心里却有点慌——她上辈子就不会滑冰,这辈子更是菜得抠脚。
刚滑到中间,林漾就感觉脚下一滑,眼看就要摔个西脚朝天,赶紧闭上眼睛大喊:“李渔救我!”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反而落入一个清瘦的怀抱。李渔伸手扶住她的腰,指尖触到她的校服衬衫,像触电般迅速收回,却还是稳稳地托住了她。/k\a/y?e¨-¨g\e`.·c+o+m`
“你没事吧?”他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
林漾睁开眼,发现两人离得极近,能看清他睫毛上的汗珠。她故意装作腿软,往他身上靠了靠:“脚……脚崴了。”
李渔的耳朵瞬间红了,扶着她往栏杆走。刚走两步,林漾“哎呀”一声,两人一起失去平衡,竟然顺着栏杆滑出了护栏,摔在旁边的软垫上。
“嘶……”林漾揉着膝盖,偷偷看李渔——他正撑着地面,身体几乎把她护在怀里,额前的碎发垂下来,眼神里满是担忧:“林漾,你怎么样?”
【计划通!虽然摔得有点疼,但李渔这反应值了!】林漾心里窃喜,面上却皱着眉:“还能怎么样,肯定青了!都怪你,扶人都不会扶!”
李渔沉默着帮她揉膝盖,指尖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不远处,司徒二条指着他们大喊:“哇哦!李渔林漾摔在一起了!”
黄澄澄也跟着起哄:“李渔你是不是故意的?”
李渔的动作一顿,手忙脚乱地收回。林漾趁机站起来,拍了拍裤子:“喊什么喊!没见过人摔跤啊?”
这时花彪带着杨夕滑过来,杨夕担心地问:“林漾,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林漾摆手,故意瞪李渔,“都怪某个人笨手笨脚的。”
花彪哈哈大笑:“李渔可以啊,英雄救美!”
李渔耳根通红,转身就走:“我去买水。”
林漾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笑了。【李渔啊李渔,脸红的样子真可爱。】
“花彪你快教我滑冰嘛,”杨夕拽着花彪的胳膊,“刚才那招怎么滑来着?”
花彪立刻献殷勤:“哎哎哎,看好了啊,重心再低点……”
林漾靠在栏杆上,看着花彪耐心教杨夕,两人笑得一脸灿烂。/狐})恋?文d#?学′ ¨更-?±新[最¥$?快%3o司徒二条还在旁边瞎捣乱,黄澄澄在一旁加油,五人组的喧闹声混着迪士高音乐,填满了整个旱冰场。
【真好啊,原Cp感情升温,李渔也终于不再只盯着杨夕了。】林漾心里满足,突然看见李渔拿着两瓶汽水回来,递给她一瓶,自己则拧开瓶盖喝了一口,喉结滚动的样子在霓虹灯下格外清晰。
“谢了,书呆子。”林漾接过汽水,故意撞了撞他的肩膀。
李渔看着她,眼神柔和:“还疼吗?”
“疼啊,”林漾挑眉,“今晚的物理作业,你得帮我做!”
李渔无奈地笑了笑:“你啊……”
【他笑了!李渔居然主动笑
了!】林漾心里乐开了花,假装没看见他的笑容,转头去看滑冰的人群。旱冰场的灯光映在李渔的侧脸上,他的嘴角还带着一丝笑意,不再是那个永远沉默的鲸鱼少年。
【李渔,你看,没有杨夕,你也能笑得这么好看。以后你的笑容,我来守护。】林漾在心里说,喝了一口汽水,甜甜的气泡在舌尖炸开,就像此刻的心情。
教室后墙的高考倒计时牌从三位数跳到了两位数,鲜红的“98”像枚图钉,把高二(3)班的空气钉得死死的。林漾转着手里的英雄钢笔,看着司徒二条把“距离高考还有98天”的牌子擦了又擦,忍不住吐槽:“司徒二条,你这牌子再擦就该掉漆了,要不首接改成‘距离解放还有98天’得了。”
司徒二条回头做了个鬼脸:“去去去,林漾你懂什么,这叫仪式感!等我考上大学,第一件事就是把这破牌子烧了!”
黄澄澄在一旁整理复习资料,闻言笑道:“得了吧你,就你那成绩,还是先担心能不能考上吧。”
花彪勾着杨夕的肩膀晃过来:“怕什么,有我呢!杨夕,等考完试我带你去看海!”
杨夕脸红着推开他:“花彪你正经点,别老想着玩!”
林漾看着他们打打闹闹,嘴角扬起笑,转头却看见李渔趴在桌上,额前碎发遮住眼睛,手里紧紧攥着那枚鲸鱼橡皮——自从上次旱冰场摔倒后,他就常把这橡皮带在身上。
【李渔这闷葫芦,肯定又在偷偷焦虑。高考倒计时了,得想办法让他放松放松。】林漾心里想着,故意把课本“啪”地拍在桌上:“喂,书呆子,趴这么久不怕脑子缺氧啊?起来活动活动,本姑娘给你出道解压题!”
李渔抬起头,眼底带着血丝:“什么题?”
“听好了啊,”林漾清了清嗓子,“说有个人从一楼爬到三楼用了12秒,那爬到六楼需要多少秒?”
司徒二条抢着喊:“24秒!这题我会!”
林漾翻白眼:“错!一楼到三楼爬两层,三楼到六楼爬三层,应该是18秒!司徒二条你这脑子,真是没救了。”
李渔看着她狡黠的眼神,嘴角微微上扬:“你这题……不严谨。”
“嘿,你还挑刺?”林漾挑眉,“能让你笑就行!说吧,是不是又在想保送的事?我跟你说啊,就你这成绩,北大物理系稳稳的,别瞎操心!”
提到北大,李渔的眼神暗了暗,没说话。林漾心里咯噔一下——原剧里李渔因为家庭原因,差点放弃北大,难道现在就开始犹豫了?
放学路上,林漾故意放慢脚步等李渔,看见他爸爸骑着二八杠自行车在校门口等他,眉头紧锁,像是有心事。
“李渔爸,”林漾笑着打招呼,“接李渔啊?”
李渔爸勉强笑了笑:“嗯,林漾也放学了?快回家吧,天要黑了。”
林漾看着他们父子沉默地骑车离开,心里叹了口气。【肯定是国企下岗的事,原剧里李渔爸就是这时候下岗的。】
晚上林漾翻来覆去睡不着,悄悄溜到李渔房间门口,听见里面有翻书的声音。她轻轻推开门,看见李渔趴在桌上,台灯下摊着物理竞赛的书,旁边放着张招聘广告——“招聘仓库管理员,面议”。
【果然是因为这个。李渔啊李渔,你怎么什么都自己扛。】林漾心里发酸,故意咳嗽一声:“喂,书呆子,这么晚还不睡,想猝死啊?”
李渔慌忙收起广告,回头看她,眼神有些慌乱:“你怎么还不睡?”
“我饿了,”林漾走进来,指着桌上的面包,“借我吃一口。”
她拿起面包咬了一口,看着李渔紧绷的侧脸,突然说:“李渔,你是不是担心钱的事?”
李渔身体一僵,没说话。
“我跟你说啊,”林漾咽下面包,“北大有奖学金,够你交学费了,生活费我可以……”
“不用。”李渔打断她,声音沙哑,“我自己可以。”
“你可以什么啊!”林漾瞪他,“死要面子活受罪!不就是没钱吗,多大点事!等你以后成了物理学家,赚了大钱,分我一半不就好了?”
李渔看着她,眼里第一次有了泪光:“林漾,你……”
“我什么我,”林漾把剩下的面包塞给他,“赶紧吃了睡觉,明天还要上课呢!再熬夜我就告诉老师你早恋!”
李渔看着手里的面包,又看看林漾气鼓鼓的脸,突然笑了:“你啊……”
【他笑了!虽然带着眼泪,但总算是笑了。】林漾心里松了口气,嘴上却不饶人:“笑什么
笑,赶紧睡!不然明天考试睡着了,我可不会叫你!”
她转身走出房间,没看见李渔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温柔。桌上的鲸鱼橡皮在台灯下闪着光,旁边的招聘广告被揉成了一团。
【李渔,别怕,有我呢。北大物理系,你必须去。你的梦想,我来守护。】林漾靠在门外,轻轻叹了口气。走廊尽头的窗户透进月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只默默守护的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