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蝉鸣聒噪地穿透燕府正厅时,林漾攥紧了袖中那枚从燕父书房顺来的玉镇纸。~看!书~屋/ _免+费/阅¨读′镇纸触手生凉,却压不住她掌心因金手指预热而泛起的微麻——三日前帮燕父整理文书时,她曾无意间触到过那封薛家伪造的通敌密信,此刻正需要用它来力挽狂澜。
“父亲!这定是薛家的阴谋!”燕临猛地将密信拍在案上,鎏金软甲因怒意而微微起伏,“孩儿这就点兵,去薛家讨个说法!”
燕父捏着密信的手不住颤抖,信纸边缘的火漆印清晰可见:“胡闹!薛家手握密信,又有谢少师背书,你此刻去只会自投罗网!”
【来了,原剧中燕家被陷害的关键节点。谢危这老狐狸果然没放过任何一个算计燕家的机会。】林漾上前一步,指尖划过案上的青铜香炉——那是她昨日为金手指储备的“弹药”,此刻却不如燕临通红的眼眶让她心焦。
“将军稍安勿躁。”林漾按住燕临欲拔佩刀的手,触到他腕间暴起的青筋,“此刻冲动无用,当务之急是看清密信真伪。”
燕临甩开她的手,琥珀色瞳孔里燃着怒火:“字迹、火漆都与父亲笔迹无异,还有何可看?”
【当然有可看!原剧里这信是薛家用特殊药水伪造的,只要加热就能显露出破绽。·我!的!书¨城^ ^无¨错.内\容-但怎么让你相信我?】林漾暗自咬牙,目光扫过燕父苍白的脸,突然有了主意。
“父亲,”林漾转向燕父,“孩儿前日帮您整理文书时,似曾见过一封未寄出的家书,笔迹与这密信颇有不同。”她顿了顿,故意让指尖擦过燕父案头的铜鹤香炉,“不如取来比对?”
燕父一愣:“你说的是……给你姑母的那封?”
“正是。”林漾垂眸,掩去眼中精光。那封家书她前日确有见过,更重要的是,信封上的火漆印与密信如出一辙——那是她金手指的关键。【赌一把,就用这封家书的火漆印,具现化密信原件!】
燕临皱眉:“一封家书能说明什么?”
“自然能说明很多。”林漾抬眸,迎上燕临质疑的目光,“比如,这火漆印是否真如薛家所言,是父亲专用。”
谢危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月白长衫随他步入正厅,手中摇着折扇:“哦?林姑娘对火漆印也有研究?”
【谢危!他怎么来了?难道我的计划被他看穿了?】林漾心下一惊,指尖却己悄然攥紧。°ˉd优>@[品¢小t3说2?网> :免2费??o阅}?3读′金手指在掌心发烫,她强忍着眩晕,对燕父道:“父亲,不妨一试。”
燕父迟疑片刻,终究点头。林漾随侍的小厮去取家书时,谢危走近案头,折扇轻敲密信:“燕大人,这密信上的火漆,可是您燕府独有的龙纹印。”
【来了,谢危开始施压了。得快点拿到家书!】林漾盯着谢危指间的玉扳指,那是她昨日在谢危书房见过的,此刻却无暇他顾。
小厮很快取来家书,林漾抢先接过,指尖在火漆印上快速一抹。金手指的白光在袖中一闪而逝,她将家书递给燕父时,袖中己多了份折叠好的信纸。
“父亲请看,”林漾指着家书上的火漆印,“此印虽与密信相似,却少了龙睛处的一点朱砂。”
燕临凑近细看,果然见家书上的龙纹火漆左眼处缺了朱砂,而密信上的龙睛却鲜红夺目。他猛地抬头:“这说明密信是伪造的!”
谢危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道:“燕小将军莫急,许是制印时疏忽了。”
【还想狡辩?看我拿出原件!】林漾深吸一口气,趁众人目光集中在火漆印上,悄然将袖中的密信原件放在案上:“父亲,孩儿还有一物,请您过目。”
燕父展开信纸的瞬间,脸色骤变。那是封真正的家书草稿,字迹与密信截然不同,火漆印也与家书一致,龙睛处并无朱砂。
“这……这是从何而来?”燕父震惊地看向林漾。
【当然是我用金手指具现化的!谢危,看你这次怎么圆!】林漾垂眸,掩去掌心的血迹——过度使用金手指的反噬己开始显现。
谢危盯着那封原件,折扇摇得越发缓慢:“有趣,真是有趣。”他抬眸看向林漾,眸光深沉如潭,“林姑娘真是给了我一个惊喜。”
燕临看着林漾苍白的脸,又看看桌上的两封信件,终于明白过来:“薛家狗贼!竟敢伪造密信陷害我父!”
“将军稍安,”林漾拉住欲冲出去的燕临,“此刻应先将原件呈给陛下,揭穿薛家阴谋。”她转向燕父,“父
亲,孩儿愿随您一同入宫。”
燕父看着林漾坚定的眼神,又看看桌上的证据,终于下定决心:“好!漾儿,随我来!”
谢危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嘴角勾起抹意味不明的笑。书童在一旁低语:“先生,这林姑娘……”
“一只有趣的小刺猬,越来越懂得护崽了。”谢危收起折扇,“只是不知,这刺猬能护燕临到何时?”
宫门外,燕临看着林漾袖口渗出的血迹,突然抓住她的手:“你受伤了?”
林漾抽回手,用帕子掩住:“小伤。将军还是想想,如何在陛下面前揭穿薛家吧。”【燕临,别问了,这伤不能让你知道。只要能保住燕家,我流点血算什么。】
燕临看着她苍白的侧脸,第一次没有反驳。他想起剿匪时她掷出烟雾弹的决绝,想起雨中她点破姜雪宁愧疚的锐利,突然发现,这个表妹远比他想象的更坚韧,也更神秘。
【燕临,再坚持一下,只要度过这次危机,你就不用再走原剧的老路了。这一世,我不会让你家破人亡。】林漾望着巍峨的宫墙,掌心的血迹透过帕子,染红了袖中那枚从谢危处顺来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