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给我把他的门撞开!”
阿秋刚走到巷子里,就听到一句陌生而又强势的女音,紧接着她就发现杂院里里外外都挤满了人,从未见过的人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将他们这个小杂院围得里三层外三层。′r`a?x~s_w_.¢c!o-m,
她费力地挤开人群回到自己的屋前就发现自家的门口站着一个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女子,女人上下打量了一番阿秋,又将视线放到了对门的延琅家。
阿秋顺着视线看去,才发现延琅的门前正站着十几个男人,其中一个就是延琅的大哥。阿秋猜这个女人就是延琅的大嫂,她这是来做什么?难道是打算强抢民男吗?
这怎么行?一想到这里,阿秋心里忍不住急了起来:“你是谁?谁让你站在我家门前的!”
阿秋这呵斥声一出,阿秋立马听到了有人倒抽吸气的声音,紧接着无数道视线射向她,看得她如芒刺背,如坐针毡,如鲠在喉。
女人轻笑了一声:“小弟弟,你这是在吸引姐姐的注意吗?”说着女人的手指轻轻地勾了勾阿秋的下巴,“只是可惜了,姐姐我不喜欢你这么小的弟弟。”说完,女人将阿秋从上到下地扫射了一遍,尤其是阿秋的重点部位,看得阿秋缩起了身子。
她,她这是碰到女流氓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延琅的嫂子是这样的一个人。
“我才不是在吸引你的注意,我想告诉你,朝廷是禁止女性强抢民男的,你要是想违背延琅的意愿将他强行抢回去,这是违法的!”
虽然朝廷鼓励女子多娶,但是对于违背男性的意愿,强行抢男人入府这件事情却是严令禁止的。~优?品,小.说+网~ ′最/新!章¢节_更¨新′快/只不过在女人稀少的世界,女人又何须抢人?只要她勾勾手指,自然有的是男人要上门的。
女人脸色一变,转而看向西周围堵着的男人们冲着他们一笑问:“我强抢了吗?众位看到我抢人了吗?”
男人们齐齐摇头,甚至有人大胆发声:“女君,你看看我,我是自愿的,不用你抢。”
女人低低笑了,她很是享受男人如此追捧她的样子。
阿秋被众人气了个仰倒,这活像八辈子没有见过女人的倒贴模样,简首丢光了男人的脸。
可实际上,这个世界的男人在面对女人的时候就是这么的大胆而又不要脸面的 。
阿秋,知道再跟这些人争辩也无济于事,而且延琅看起来也不能支撑太久了,她得找外援,既然律法上并不允许女人强抢男人的事情,那她就去寻求衙门的帮助。
于是她掉头挤开人群跑了出去,众人只以为她年纪小,脸皮薄,被众人这么一说,受不了自己跑了。
阿秋只是找到了正在巡逻的衙役:“这位衙役大哥,我想报案,有人强抢民男。”
“什么,你说有人强抢民女?在哪,我去看……,等下,你说啥?”
衙役虎目圆睁,瞪着阿秋,阿秋缩缩脖子,小声的再次说道:“有女子在强抢民男。”
于是,阿秋眼睁睁地看着衙役的脸色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从急切一下子变成了一股嫉妒和羡慕混杂的复杂情绪。?如!文¨网^ ¨无-错/内!容·估计此时此刻衙役的心里想的是,妈的,怎么抢的人不是我!
好在,他还是很有专业素养的,脸色的改变仅仅只有一瞬又很快变得正经了起来。
“走,带我过去。”
阿秋连忙带着衙役往杂院而去。
将院子围堵得水泄不通的男人看到有穿着衙役服饰的男人走了过来,瞬间让开了一条道。原因很简单,能够在府衙做事,成为衙役的,起码是幽萤使,他们普通人对于力量者还是多存敬畏的。
阿秋很顺利地带着衙役大哥到了自家门前,这才发现,刚刚那几个围堵延琅的男人早己经将延琅的大门打开,将延琅拖了出来。
此时此刻,延琅正狼狈地摔倒在地上,女人蹲着一手捏着延琅的下巴,一手抚着他的眉眼,眼里尽是痴迷。
而延琅此时双目赤红,紧咬唇关,看着女人的模样像是在看仇人。
下一秒,女人一巴掌甩在了延琅大哥的脸上,延琅的大哥低着头,跪在延琅的身旁,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却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只是看着延琅的视线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恨意。
“想读书?想考功名?想要觉醒成为力量者?你就这么想摆脱我?我让你如此看不上眼?可是我想告诉你,你既然是吃我家的饭长大的,那你注定就是我的男人,
你跑不掉的!”
说完,女人起身,示意自己其他的夫郎将延琅和他的大哥一同拖回府里。
“住手!”阿秋连忙出声制止,衙役跟着阿秋走到了女人的面前:“做什么,你们在做什么?”
女人的夫郎一看有衙役来了,连忙松开手,站到了一旁,阿秋眼睁睁地看着延琅摔倒在地,她连忙跑到延琅的身边,将他扶了起来。
“延琅兄,你怎么样?受伤了吗?”阿秋看到延琅的嘴角吐出丝丝血迹,心头猛然一颤,说话的声音都带着一丝颤抖:“这,这是受内伤了吗?”接着,她仔仔细细地将延琅上下打量了一番,这才发现他的腿居然也被打断了。
“欺人太甚!”阿秋气得浑身发抖,她恶狠狠地看着女人,女人的夫郎却将阿秋围了起来。
延琅挣扎着想要将阿秋护到身后,却无能为力地重重摔倒在地:“你们不要动他,想要做什么都冲着我来。”
“好啊,我道是你怎么不愿意入我的府,原来是有了可心的小点心了。”女人嘲讽。
“你胡说八道什么!”延琅呵斥,她怎能将他们说地如此龌龊?
“不是么?我来了这么久,你被打都一声不吭,结果我还没对着小娃子做什么呢,你就如此着急地要将他护在身后,不是对他上心是什么?既然如此,我就将你们两个一同带入府。”
想让她放弃祁延琅,没门!就是死,也要死在她家,当初被他逃了出来,如今她就是来修正这个错误的。
“我说,你们当我是死的啊!”衙役大哥终于看不下去了,虽然他很羡慕这个男人能被女君如此看中,可是这女君如此目中无人,当着他的面就要触犯律法,他终于还是看不下去了。
女人这才想起这还有一位衙役,于是她对着衙役巧笑嫣然:“大哥,我今日可没有犯法呢,这是我主夫的弟弟,不听话,闹脾气离家出走呢,我这不是跟着我主夫一道劝他回去么。我们可没有抢人啊。”
“好了,你当我没眼睛不会自己看啊。”衙役没好气:“都给我走,既然人家不愿意与你们回去,你们也不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将人带回去。马上要全城禁严了,没事快回家去。”
“这是怎么了?好好的禁严做什么?”女人不当一回事,以为衙役是在骗她,她漫不经心地问着,眼睛却始终没有离开过延琅。
衙役面色凝重:“马上会有恶兽攻城,女君若是有能力不若去省城避一避,千万别去清水县就是了。”
“什么?”女人回过头,看衙役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你莫不是在逗我?”
“没有,大概还有一两天的时间,恶兽就要到了。谁也说不准具体什么时候,或许会提前,或许会延迟。女君若是想出去避一避那必然是要抓紧了,再晚一点可出不去了。不过我还是建议不要走,因为我们还没弄清楚恶兽从什么方向来,若是刚好撞上,那……”
后面的话不用衙役说完,女人此时此刻再也顾不上男人了,什么风花雪月,求而不得的都不如自己的命来得重要,于是她大手一挥,男人们便跟着她回去了,而她离开时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延琅一眼,心里眼里只有自己的性命。
女人一离开,所有人都作鸟兽散,他们也听到了衙役说的话,自然一个个的都急着回家找自己的家人商量对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