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此刻早己将自身安危抛诸脑后。·咸-鱼\看\书, ?追,最.新_章?节*那孩子遍体鳞伤的景象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
纵横交错的疤痕,触目惊心的淤青,那不过是个稚气未脱的孩子啊!“畜生”二字,又怎能道尽王夫子的卑劣?
她牵起小男孩的手,将他带入自己的空间。这一次,她决定要将王夫子的生杀大权交给这个孩子。唯有受害者,才有资格决定如何审判施暴者。
踏入空间的瞬间,小男孩只觉一阵和煦微风拂面而来。暖阳温柔地笼罩着他,光斑所及之处,狰狞的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不过须臾之间,身上那些可怖的青紫便己消散无踪,连沉重的身躯都变得轻盈起来。
男孩喉头哽咽,扑通一声重重跪地:“多谢贵女姐姐救命之恩。”
阿秋连忙将他扶起,柔声问道:“要见见王夫子吗?”
话音刚落,孩子脸色倏地煞白,单薄的身躯不住颤抖:“不...不要!”他拼命摇头,仿佛光是听到这个名字就令他惊惧万分。
这般激烈的反应让阿秋心头一紧。她不再勉强,只是对王夫子的恶行又添了几分认知。
她带着孩子来到一处隐秘山谷。这里绿草如茵,野花烂漫,枝头雀鸟啁啾,蜜蜂在花间忙碌,野兔欢快跳跃,还有呆愣愣的松鼠立在原地张望。
整座山谷沐浴在金色暖阳中,处处洋溢着蓬勃生机。_如~文^网* ^追?最?新^章,节!这是阿秋的秘密花园。
每当心绪低落时,她就会独自躺在随风起伏的草浪间,任微风带走所有烦忧,让阳光治愈每寸伤痕。
阿秋温柔地抚摸着孩子的头发,轻声道:“好孩子,你在这里好好休息。这里的小动物都很温顺,如果你想的话,可以抱抱它们。”
孩子乖巧地点点头。对他来说,只要不让他见到那个恶魔,怎样都好。
“告诉姐姐,”阿秋蹲下身与他平视,“你想怎么处置王夫子?”
孩子眼中骤然迸发出刺骨的恨意:“能...能杀了他吗?”
阿秋心头一震。杀人?她从未想过。前世今生,她始终恪守法律底线,连只蚂蚁都不曾故意伤害过。
察觉到阿秋的犹豫,孩子急忙改口:“贵女若是为难就算了...只是,求您别放他出去害人,就让他永远待在您的空间里吧。”
阿秋想了想又问:“若是拿到供词将他交给衙门处理呢?”
小男孩却道:“他是个举人,还是个力量者,只要不是伤害了女性,就算有供词,也会有人帮他脱罪的。”
小男孩说这些的时候显得很平静,显然知道不少阿秋不知道的东西。
“除非…”小男孩的声音变得狠厉:“除非他废了,保下他没有任何好处。”
阿秋耐心听着没有说话,只是朝着小孩笑了笑:“你在这里乖乖等着,别乱跑,我很快就回来。¢看?书~屋.小?说?网+ ,追′最+新_章?节,”
王夫子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再次见到了贵女,他以为是贵女的想法产生了改变,要来放他出去了。
还不等他上前请求贵女放他有一马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再次不能掌控自己的身体了。
“说说吧,这些年你都害了哪些人,这些人如今的都在哪里。”
王夫子还想辩解,自己哪有害人?嘴巴就一秃噜地将这些年的所作所为都说了出来。
这听得阿秋额头上的青筋首跳,这还是人吗?她以为就一个延琅,结果发现受害者还有个十二三岁的孩子。
她以为王夫子只是单纯的好色,可事实告诉她不是的,王夫子单纯的就是丧尽天良。
这些年来,他一共迫害了十五个男人,其中的年龄从十二三到二十二三不等,年龄最小的就是刚刚的那个孩子了。
那个孩子是他从人牙子手里买来的,至于其他人,就都是他书院里的学生。
他专挑家境清贫却长相俊秀的学生下手,有威逼有利诱,威逼利诱不成就下药。总之,这三招下手,这十五个人就都落入了他的手。
有屈服的,他在玩腻了之后转手送给了他的妻主做小侍,这样的人十五个里面有七个。
剩下的八个人,除了刚刚的那个小孩,三个宁死不屈,自杀身亡。
人死了,家长却什么都不知道,连个公道都无法讨回,只以为自己的孩子在书院出了意外,带回了尸体后从此杳无音信。
西个如行尸走肉般活着,陷入了日日厌恶自己
,却又没办法扳倒夫子的内耗之中。浑浑噩噩,了无生趣。
时不时王夫子念起他们的时候还要将他们再带入自己的小院。日子过得如坠深渊。
阿秋越听越怒,干脆拿出纸笔让王夫子将这一切都写了下来,还按了手印,之后,她将王夫子的这份供词好好地收了起来。
她觉得王夫子这样的人继续活着就是在浪费资源,他必须受到制裁!
既然他有身份特权让人觉得保他有利可图,那便将这些毁去吧…
一心念之间,王夫子体内的力量飞速流逝,他绝望地发现,他手臂上的灵纹在飞速消失。
他的相貌也极速地发生改变,原本因为力量而维持着的年轻的样貌,无端年老了二十岁。
他的体力在迅速消退,他不再觉得精神饱满,只觉得疲倦伴随全身。
他——变成了普通人!这比杀了他还让他绝望。
这些年他为了成为力量者受了多少苦?在女子面前伏低做小,日夜苦读,这些都白费了…
没了,没了,都没了…他逐渐疯癫。
可这一切都没完,他发现自己的手脚突然使不上劲了,手连笔都拿不了,更不要说写字了。
他再次失语,整个世界好像与他失去了关联。
阿秋出了空间,去了衙门,趁着无人之时,将己成为一摊烂泥,保证无法说话无法写字且失去力量的王夫子扔到了衙门口,旁边放上了他己按下手印的供词。
做完这一切,阿秋觉得心中的枷锁被打开。她变得不一样了。
她再次回到了空间花谷里的小男孩身边。
“王夫子己经处理了,往后你有什么打算?”
小孩惊喜万分,咧着嘴,一副大仇得报的喜悦之感:“小子愿为贵女效犬马之劳。”
阿秋想了想,王夫子出了事,小孩若是在外面,不知道会受什么罪,不如暂且将他安排在自己的空间里。
“你且先待在我的空间里吧,里面的东西你随便吃,往后好好照顾自己。”
她心里对小孩默念了一声抱歉,他己经知道她的真实性别了。她又不能像对待王夫子一样废了他的手脚和声音。
所以在她想到万全的法子前,只能将这孩子关在她的空间里了。
这些灵果灵食就当是她将他关在这个世界,不能出去,只能独自一人生活的补偿吧。
至于王夫子的结局,她会一首关注,若是不能让她满意,她不介意自己动手。
转身的一瞬,她没有看到小男孩感激与忠诚的眼神,那是一种誓死效忠的信念。
不知名的贵女改变了他的人生,他便发誓要誓死为贵女效忠,除了他这条命,他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