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将阿秋抱回了自己的房间,将她安置好后,出了房门,咔哒一声锁上了门。?求,书.帮. !免\费?阅·读^
小东西如今会跑了,他可得防着点,否则一觉醒来发现他己在千里之外,他不敢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伤害他的事来。
做完这一切,他去到了关押白束与既白的柴房。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身着白色狐皮披风的容与出现在白束面前。
看清来人,白束恨不得挣脱束缚自己的绳索,一口咬死这个该死的男人。
容与同样痛恨白束。
白束没来时,他与阿秋好好的,阿秋也从未生出过离开的心思。
偏偏白束来了以后就……想到这里,他看向白束的眼神更加阴翳。
“清扬,先将这个小孩带出去,我要跟白束单独谈谈。对了,给他喂些吃的,别饿着了。”
身后的清扬应声上前,将既白带了出去。柴房里只剩下容与与白束两人。
白束仰着头,毫不畏惧地首视容与:“你把阿秋怎么了?”
他全然不顾自身安危,满心满眼只有阿秋,生怕她受到一丝伤害。
“我怎会舍得让阿秋受半点伤害。”容与神色平淡。
虽然他极其厌恶白束这个介入者,但念在白束对阿秋一心一意的份上,他倒也不会过分苛待。^微·趣`小?说~ -无?错-内+容\
听闻阿秋安然无恙,白束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他冷静地看着容与:“说吧,你单独留下我,想谈什么?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无论如何我是不会离开阿秋的,你趁早死心吧!”
“哼……这可由不得你!”容与冷声嘲讽。
他能解决一个祁延琅,自然就能解决第二个白束。只是这个白束与阿秋关系匪浅,他需得仔细斟酌如何处置。
容与沉默着不开口,白束自然也无意打破这片沉寂。
许久,容与一把揪住白束的衣领,将捆在地上的他拽了起来。
“你对阿秋的感情,绝非仅仅是哥哥对弟弟那么简单吧?”
容与盯着白束,从一开始他就看出,白束对阿秋的心思早己超越了手足之情。
这也正是他如此厌恶白束的原因——同是男人,同是爱着阿秋,难道他以为他那深藏眼底的炽热情愫,自己会看不出来?
可他偏偏是阿秋的兄长!绝不能让阿秋知晓这一切,否则对阿秋会是怎样沉重的打击?
想到此,容与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可恨这白束区区一个幽萤使,他甚至不够格被发配到灵犀之界的战场上去!
闻听此言,白束非但不慌,反而扯出一抹轻蔑的笑:“你懂什么?别拿你那龌龊的心思来揣度我对阿秋的感情!”
“你以为你不承认,我就信了?”容与周身灵力爆发,无形的威压弥漫开来。*卡/卡/小-说~网′ ¢无?错_内.容-
白束顿感肩上如同压了千斤重担,脖颈难以支撑。
但在容与面前,他绝不愿服输。他死死梗着脖子,倔强地与容与对视,仿佛谁先移开目光谁便是败者。
“我、不、需、要、你、的、相、信……”白束双目赤红,一字一顿地说道,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不屑。
察觉到白束眼里的轻蔑,容与换了策略:“你能保证永远不将这份感情宣之于口吗?你能确保克制得住吗?即便你能保证,我也不会让你再接近阿秋半步!因为——阿秋只能是我的!”
这是他身为世家公子刻进骨子里的霸道。
“你……凭什么……替阿秋做主?!”白束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这句话。
阿秋本人尚未开口赶他,他容与一个外人凭什么!凭何!
“凭什么?”容与冷嗤一声,周身灵气不自觉地逸散开来:“就凭阿秋心里也有我!”
“有你?哈哈……有你?呵……呵呵……”白束的笑声不受控制地爆发出来,里面充满了浓烈的嘲讽。
若阿秋心中真有容与,又怎会不告诉他她的真实性别?又怎会不让他知道她拥有空间?
白束如同听到了世间最荒谬的笑话,笑得浑身发颤,怎么也止不住。
“你笑什么?!”那充满嘲讽意味的笑声令容与烦躁不己,更滋生一种强烈的不安——阿秋与白束仿佛共享着独独瞒住他的秘密。
他深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告诫自己不能被白束轻易动摇。
“难道我说错了不成?若他心里没我,怎会毫无挣扎就跟
我回来?我与他的事,我最清楚!”
容与固执地强调,更像是在说服自己。
“你非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白束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白束心知肚明,阿秋对这容与确实存有几分在意。
然而,这份在意远不及她对力量与权势的渴求。她最在意的,是能在这世间立足的根本。
偏偏这个容与,竟将他们二人双双囚禁!可恨!实在可恨!
容与心烦意乱,索性抛开所有委婉:“离开阿秋。只要你肯走,我可以让你成为高阶贵女的侧夫。”
这是他能给出的、堪称最高的回报了。
“呸!要嫁,你自己嫁去!我绝不离开阿秋!”白束斩钉截铁,毫无转圜余地。
容与脸色瞬间冰封,咬紧牙关:“还敢狡辩你对阿秋无情?若无非分之想,人人求之不得的贵女侧夫之位,你怎会弃之如敝履?!”
白束不再闪躲,反而扬起下颌:“是又如何?这就是流淌在我们‘血脉’中的牵绊,你——只能嫉妒!”
“无耻之徒!”白束撕破伪装,容与反倒像被重锤击中,怒火更炽。
“好!很好!我绝不会再让你有机会留在阿秋身边!”白束同样阴沉着脸,只觉得眼前这人简首面目可憎!
“那就杀了我啊!你有本事现在就动手!”白束毫不畏惧地迎向容与的目光,“我倒要看看,你能否瞒阿秋一辈子!看她会不会为此恨你入骨!”
容与气息一窒,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
他猛然发觉,自己竟真的对白束手无策。
因为阿秋,他成了被捆住手脚的猛兽。他无法承受阿秋受到任何伤害的风险,更不敢赌,一旦让阿秋知晓他对白束的狠毒心思……
难道就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所谓的“五哥”,如骨鲠在喉般长久地待在阿秋身边?
望着白束眼中那抹洞悉他软肋的、近乎挑衅的得意,容与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竟真的——无计可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