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与撤除了自身的防御,一阵浮光掠过,他整个人仿佛都黯淡了几分。_h*o?n`g\t\e·x?s~..c~o~m/
秦尚清满意地点了点头,她就这样当着众人的面,举起细细的长鞭,狠狠地抽打在容与的脊背上。
一鞭下去,只听“刺啦”一声,鞭子上扬,带起细碎的布料,一道血红的印子就印入了众人的眼帘。
容与咬着牙一声不吭,阿秋却看不下去了。她明明知道这是容与与秦尚清之间的渊源,这是他们两个人的约定,她不应该参与进去。
可看到容与那血淋淋的伤痕,她的心像是被人抽打了一番,疼得厉害。
她忍不住扑到了容与的身边,下一秒,秦尚清的鞭子就要向着阿秋抽来,容与立马抱住阿秋将她护在自己的身下。
只这一动,本应落在容与脊背上的鞭子,一下子就落到了容与的脸颊上。
一道长长的鞭痕出现在了容与的脸上,血液顺着马鞭滴落在了地上,渗开成一朵血色的花。
鲜红的血液极大地刺激到了秦尚清,她愈发地用力,鞭子的尾风也有意无意地扫向阿秋那边,只是容与将阿秋死死地护着,没有让一鞭落在阿秋的身上。
听着鞭鞭到肉的声音,阿秋只觉得自己的心里有一股火在燃烧。-m¢a-n′k?a.n?s?h-u^.`c/o,m′若是她没有办法护着自己在意之人,那她拥有再大的力量又有何意义呢?
她永远只能像个柔弱的小兽一样躲在别人的羽翼下获得庇护,那她什么时候才能够成长起来呢?
容与的血从他的身上滑落,滴到了阿秋的脸上,阿秋挣扎着,她想,自己又成为了他的阻碍了,若是没有她,他又何必需要承受如此的伤害呢?
阿秋伸出手,想要握住那呼啸而来的长鞭,只要她握住这条长鞭,她就可以通过这条鞭子为媒介,将那位嚣张的秦尚清带入自己的空间。
只要进入到自己的空间,秦尚清便是有再大的本事,也别想出去。
她发现她以前想岔了,总是觉得自己无比弱小,总是觉得随便来一个人都能够伤害到她,所以她要尽量地隐藏起来。在没有足够底牌的时候,不要亮出自己的身份。
可是她明明拥有了这世间最大的空间啊,她为什么要如此畏缩?她分明可以光明正大地告诉所有人她是谁!
就算有人会伤害她,想要除掉她,但她相信会有更多的人想要保护她,攀附她。
只要她付出足够的代价,她就足以将自己的身边围聚成最坚固的铁桶,让所有人都无法伤害到她。′三,叶*屋+ ^免·费¢阅.读+
所以,她不应该害怕秦尚清,秦尚清的等级尚且在她之下,就如此嚣张,所有的人在她的面前皆不敢大声说话。
连她认为的高高在上的容与,在秦尚清的面前,尚且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原来,这就是高阶贵女的世界吗?她从来不知道,高阶贵女竟然能够如此任性。
所以,她怕什么?她只要将秦尚清带入自己的空间,将她囚禁起来,那就天然能够证明自己的身份,哪怕她没有灵纹,所有人也不能质疑她!
从此,她就可以保护任何她想要保护的人,不再让任何人因为她而受到伤害。
心态,就是在这一瞬间发生了改变。
鞭子抽打在了阿秋伸出的手上,血液顺着长鞭滴落在了地上。疼,火急火燎的疼顺着手臂首冲天灵盖,她的眼泪一瞬间便涌了出来。
不是伤心,而是痛极了的身体自然的反应。
她的身子忍不住颤抖,她只承受了这一鞭子,就己经疼成这样了。那容与呢?他又疼成了什么样?
可即便是这样,她都没有收回手,阿秋甚至己经开始想象,当自己将秦尚清关入自己的空间后,该如何对待她了。只有这样想,才能压制住那一股疼痛带来的愤怒。
终于,再一次长鞭袭来的时候,阿秋一手抓住了鞭尾。
就在阿秋闭上眼,想要将长鞭那头的秦尚清一并带入自己的空间之时,奇怪的是没有任何动静。
为什么会这样!
阿秋睁开眼,发现自己依旧还在容与双臂的庇护下,秦尚清用力收回长鞭,阿秋不死心,再次想要将她带入空间,依旧无事发生……
阿秋不可置信地松了手,收回了手臂,无措地看着自己的手心,怎么会这样?如果她的空间失效了,她还谈何未来?谈何站起来?
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形,这样想将人
带入空间却失败的情形。这让她恐慌……
冷意袭来,她的身子一个激灵,衣服下的汗毛倒竖,心脏砰砰首跳,西肢百骸涌上一股酸意。
是她的空间出什么事了吗?她的思绪沉入识海,发现她的空间依旧静静地在那里,亘古不变。
心略微放下,还好还好……
她随意握住地上的一块小石子,心念一动,石子便消失在了她的手心,出现在了她的空间里。
所以,空间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秦尚清……
突如其来的勇气,一下子就消散了,好吧,若是没有弄清楚秦尚清不能被她带入空间的这个问题,她还是再忍一忍吧。
只是她的心里,无比地焦灼,她怎么也想不通,这是个什么情况。
如今,容与还在挨着鞭子,自己却没办法为此做出任何的举动。
这种情况是只有秦尚清一人还是往后会有更多的人能够避免被带入他人的空间?若是这样的人多了,那对于她而言,她应该怎样去应对?
巨大的失落感袭上心头,阿秋忍不住落下泪来。
容与却以为是刚刚落在阿秋身上的鞭打让阿秋受到了委屈,拥着她,一边咬牙承受着鞭子落入脊背的痛楚,一边安慰:“不怕,不怕,很快就过去了……”
容与不安慰还好,一安慰,一股巨大的酸涩感涌入心头,泪水哗哗地落了下来,竟怎么止也止不住。
秦尚清好似终于累了,她停下了手,看着她面前抱成一团,又哭得稀里哗啦的二人。血水顺着水流流淌在地,将周边的土地染成了点点猩红。
看着狼狈蜷缩在一起的两人,秦尚清终于满意地笑了:“将他们二人拉开!”
贾林闻言,立刻上前,粗暴地将容与与阿秋两人扯开,随手一扔,就像扔小鸡仔一样,将阿秋扔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