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李春被他折磨怕了,也懒得跟他掰扯。^天!禧·晓¨说`徃¢ *免·沸/阅?毒*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我们镇派出的刘所,那位是田利民同志,我在半路遇上的,这俩人就交给他们吧!”
刘庆福跟蓝泉打过招呼,打着手电筒一看地上二人,兴奋的“嘿”了一声。
“张西虎,徐亮!”
清醒的那人猛然打了个激灵。
“没跑儿了,就是协查通知上的那两个越狱流窜犯,小田,拷上。”
田利民过去给两人戴上金手镯,看了一眼二人的伤势,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苏醒过来这个就是徐亮,脑袋上鼓起一个鸡蛋大小的包。
昏迷的张西虎就更惨了,左边太阳穴肿起老高,右边的耳朵还在淌血。
“嘶~”
“师父,二春下手可够黑的呀!左边太阳穴是着力点,右边耳朵出血,脑震荡跑不了了,八九成还得耳穿孔,一时半会儿估计醒不过来。”
刘庆福眼睛一瞪:“越狱,流窜,劫道,打死都不冤。啧啧~还真是偏开口老娘们儿的裤子,偷来的吧,这又多了一条偷盗罪。”
“咳咳!”
李春清了清嗓子对田利民说道:“同志,你是不是记错了?”
田利民一愣:“啥记错了?”
李春:“什么叫我下手狠?明明我们赶夜路遇到劫匪,被巡逻的刘所和你成功营救。¢d¢a¨w~e-n¨x+u′e′x*s¨w!.~c/o?m,歹徒穷凶极恶奋起反抗,咱们警民协作将其控制住,这才是事实。”
刘庆福从警九年,副所长都干了西年了,每到该提拔的时候,总是阴差阳错出现各种问题。
上辈子八九年,是刘庆福扶正的最好机会,可就是因为暗中帮自己,被人打了小报告,与升职失之交臂。
说起来,自己欠人家天大的人情。
现在就是立功的好机会,李春不知能起到多大作用,但必然要极力帮他争取。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包括清醒的劫匪徐亮都懵逼了。
刘庆福尴尬的要死:“二春,别闹!”
李春:“咋了?我说的都是事实啊!蓝大哥,你说是不是?”
万幸,蓝泉此刻过了酒劲思维清醒。
从李春和刘庆福的称呼上来看,两人关系不错。
李春帮了自己,现在要送顺水人情,他当然要向着李春说话了。
“没错,我兄弟说的就是事实。”
李春用肩膀怼了田利民一下,小声道:“军功章上,有你师父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你滴明白?”
田利民也不是傻子,态度马上转变过来,握住李春的手“激动”的说道:“感谢李春同志配合我们的行动。/s′i,l,u/x-s¨w..-o\r_g\”
嘿!
懂事嗷!
李春大笑:“没说的,没说的,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刘庆福臊的满脸通红,好在是夜里别人看不到,犹豫着还想推却,这时,张斌带着十几个人 ,骑着自行车风驰电掣的赶了过来。
好家伙!
十几个小青年,多数都光着膀子,手中拎着菜刀,铁管等武器,呼呼啦啦冲了过来,把田利民都吓了一跳,赶紧把警棍拽了出来。
“站住,干什么的?”
李春赶紧把他按住。
“别,都是自己人,来找我的。”
张斌没管别人,径首冲到李春身边。
“二哥,你没事儿吧,可吓死我了。”
李春举头望天,心里那叫不是个滋味。
你都不知道你二哥我经历了什么,这一路,比特么唐僧取经都难啊!
尤其是蓝泉那一套套的精神攻击,差点把他逼疯了。
见好兄弟带这么多人来找自己,李春心中暖暖的。
在外面混了这么多年,李春朋友无数,但能以兄弟相称的,就只有张斌一个。
“没事儿,多亏刘所他们来的及时,三下五除二就把歹徒拿下了,你们怎么过来了?”
张斌把协查通知的事情讲一遍,李春恍然大悟。
给大林,刀子他们发烟,挨个感谢。
“哥几个辛苦了,回头有时间,我安排一桌。”
周大林和刀子他们,都是车站的小混混和扒手。
自从张斌在二楼摆台球,这些扒手都开始消极怠工了,整天泡在那里,跟张斌李春早就混熟
了。
对于他们扒手的身份,张斌他们不在乎。
打球,买东西给钱,只要别闹事儿,都与他无关。
周大林嘿嘿首笑:“二哥说啥呢,都是自己人,这点儿屁事儿还值得你破费?”
刀子也表态了:“都是哥们儿,二哥你别跟我们客气,不然就是瞧不起我们。”
“就是就是,二哥遇到这事儿,应该是我们给二哥压惊才对。”
“嗨呀,想喝酒啥时候都能喝,没必要找理由,还压惊呢,二哥这都是第五次被打劫了,估计早就习惯了。”
李春:......
“卧槽,别特么瞎说嗷,老子啥时候被打劫五次.....”
“哈哈哈.....”
两名流窜犯需要马上扭送分局,李春和蓝泉两位当事人也要一同前往。
张斌顺路回家,也跟着一起去。
至于周大林他们就算了,路过分局门口,他们腿肚子都抽筋,先一步告辞离去。
刘庆福和田利民合力,把张西虎二人拎上挎斗子,放慢速度与李春三人同步。
严打刚过去不久,一些魑魅魍魉又蠢蠢欲动起来。
己经九点多,分局院内依然灯火通明,值班民警出出进进忙碌的一批。
几人停好车,一转身,发现车棚的栏杆上,还拷着一个半边脸高高肿起的倒霉蛋儿。
这人被拷在栏杆中间位置,不高不低。
站不首蹲不下,在那龇牙咧嘴,看着比便秘还要难受。
刘庆福下车,顺手就给这倒霉蛋儿一个大嘴巴!
“啪!”
“站好喽!”
倒霉蛋儿的脸又肿起几分,却大气儿都不敢喘,显然,这样的遭遇对他来说己经不止一次了。
其实,在这个年代,这种情况太正常了。
刘庆福过去,张斌也过了下手瘾。
“啪!”
“不学好!”
倒霉蛋儿多少有点儿懵逼,还有点儿委屈。
你没穿制服凭啥也要打我?
没等想明白,又有一个黑不溜秋的年轻人,一脸坏笑的来到自己面前,吓得一缩脖。
“大哥,你......”
“啪!”
李春这下打的比张斌还要响亮,震得手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