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升大会’,三月之后,天道台。?x,w!q¢x^s,.!c,o`m\”
“好大的手笔,这是要把整个修仙界的天才,一锅端了。”
她将情报网传来的消息一一告知,最后补充了一句。
“那个昊阳仙使,还点名道姓地悬赏你的脑袋,奖品是一块‘飞升仙令’。现在,整个正道都疯了,把你当成了通往仙界的门票。”
白广陵豁然睁眼,聚魔丹后期顶峰的修为带起的劲风,吹得洞壁碎石簌簌落下。
他脸上没有什么波澜,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杀机。
“狗屁的仙使!”
老祖残魂在他识海中暴虐地咆哮。
“那就是‘饲主’手下最高级的一条狗!专门负责播撒‘灵魂信标’,把养肥的猪圈好门,方便宰杀!收割,要开始了!”
“一网打尽么?”
白广陵嘴角勾起一抹森然的弧度。
“他想得倒美。”
他站起身,看向顾青黛。
“通过圣魔殿的渠道,给我向魔域所有排得上号的势力之主,发一份请柬。”
顾青黛秀眉一挑。
“你要做什么?”
“开会。”
白广陵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
“告诉他们,我手里有关于‘飞升’的真相。′j\i¨n+g¨w_u\h·o,t¨e~l′.?c?o\m*想活命的,就来圣魔殿的黑石崖见我。不想活的,就等着三个月后,去给人家当点心。”
圣魔殿的效率极高。
数日后,黑石崖。
这是一处位于圣魔殿隐秘疆域的巨大山谷,谷内矗立着一座由整块黑曜石雕琢而成的宏伟大殿。
殿内光线昏暗,魔气缭绕,气氛沉重得能滴出水来。
魔域中凶名赫赫的巨擘们,分坐两侧。
万毒门的门主是个浑身笼罩在绿袍中的干瘦老头,天鬼宗的宗主则是个煞气冲天的魁梧大汉。
他们每一个,都是跺跺脚就能让魔域抖三抖的存在。
现在,所有人都盯着主位上那个年轻得过分的青年。
“顾丫头,这就是你说的,手里攥着天大秘密的小子?”
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是血煞宫的新任宫主,血苍穹的亲叔叔,血屠。
他是个面容枯槁,眼窝深陷的老者,修为已达铸魔婴初期,周身血气翻涌。
那怨毒与贪婪,几乎化作实质。
“一个聚魔丹境界的毛头小子,也配召集我等?”
血屠猛地一拍扶手,站起身,直指白广陵。
“小子!杀我侄儿,夺我血煞宫至宝的账还没跟你算!识相的,立刻交出那尊魔鼎,再跪下磕头认罪!老夫或许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大殿内的温度,瞬间降到了冰点。*0!0-小!说~网` ?最_新.章^节\更?新/快_
所有魔头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白广陵身上,等着看他如何收场。
白广陵甚至懒得站起来。
他只是抬了抬眼皮,淡淡地吐出两个字。
“聒噪。”
话音未落!
嗡!
鸿蒙万魔鼎自他头顶冲天而起,瞬间暴涨至数丈大小!
一股远超聚魔丹境界,霸道绝伦,仿佛能吞噬天地的恐怖威压,轰然降临!
那股威压没有波及旁人,而是化作一只无形的大手,精准无比的,狠狠按在了血屠的身上!
“你!”
血屠刚想催动魔婴之力反抗,脸色就变了。
可在那股源自万魔鼎的,带着一丝“饲主”气息的纯粹魔威面前,他那铸魔婴初期的力量,就像是纸糊的一样,瞬间就被压制得死死的!
他浑身骨骼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咯”声,整个人被硬生生压得跪倒在地,动弹不得!
那嚣张的神情,瞬间被无尽的惊骇与屈辱所取代!
全场,死寂!
所有魔道巨擘,全都骇然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一个聚魔丹后期,竟能催动法宝,将一名铸魔婴初期的强者,压制得毫无还手之力!
这他娘的是什么怪物!
白广陵这才慢悠悠地站起身,走到被压得双目欲裂的血屠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现在,我有资格了吗?”
血屠涨红了脸,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白广陵不再理他,随手一挥,
那块记录着血腥真相的壁画石板,“砰”的一声,被他扔在了大殿中央。
“想知道飞升是什么,自己看。”
接着,他心念一动,一丝从巨爪上吞噬来的,精纯到极致的“饲主”气息,被他从万魔鼎中释放出来,瞬间扫过全场。
这股气息出现的刹那!
在场所有魔道巨擘,无论修为高低,全都脸色剧变!
他们的神魂,他们的魔婴,在这一刻,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那是一种源自生命最深处,遇到天敌时的本能恐惧!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
万毒门门主失声尖叫。
“没错!”
老祖残魂的声音在白广陵脑中响起。
“魔修的根本,虽然与正道不同,但追其本源,都是这方世界的生灵!对‘饲主’这种外来掠食者,有着天然的排斥和恐惧!”
几位胆大的魔头,强忍着神魂的悸动,将神识探入那块石板。
下一刻,他们的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无边的恐惧与震骇!
白广陵冰冷的声音,在大殿中缓缓响起,像一柄重锤,敲在每个人的心上。
“都看清楚了?所谓的飞升,就是一场骗局。所谓的上界仙使,就是来点名的屠夫。我们,就是被圈养的猪狗。”
“三月之后,天道台,就是屠宰场开张的日子。你们可以继续在这里争权夺利,然后等着被人家干干净净地收割掉。”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扫过每一个人。
“或者,跟我一起,掀了他们的桌子,砸了他们的饭碗!”
“我们,来制定新的规则!”
大殿内,针落可闻。
“圣魔殿,”顾青黛清冷的声音,第一个打破了死寂,她走到白广陵身边,面向众人,“从此刻起,与白公子,共进退!”
她的表态,如同一块巨石投入湖中。
一个魔头颤抖着声音发问。
“就凭我们,怎么跟‘仙人’斗?”
“仙人?”
白广陵嗤笑一声。
“一群靠着吞噬我们才能苟活的丑陋怪物罢了。”
他收回了压在血屠身上的威压,鸿蒙万魔鼎悬于他头顶,散发着令人心悸的黑光。
“我有这个。”
在绝对的实力和赤裸裸的真相面前,任何犹豫都显得苍白无力。
求生的欲望,最终压倒了所有的疑虑与恐惧。
“妈的!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