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见桃枝 作品

15.瞳孔中的……

    回到自己的身体里,琴酒第一反应是松一口气,点燃一根烟。


    不可名状今天看着变小的他实在太开心了,他有那么一会儿还以为自己不会被允许回到成年人的身体里呢。


    偏偏就在他暗自庆幸的时候,让他如此忐忑的始作俑者还在旁边兴致勃勃地问他。


    “感觉如何?”


    如何?


    当然是恨不得把他们连带不可名状全都杀啦!


    琴酒勉强扯了扯嘴角。


    “还行,有种回味童年的感觉,就是有点不方便。”


    他连措辞都要小心斟酌一下,避免对方真的一时兴起让他再回那个身体里。


    习惯自己的巅峰状态后,再回到那样孱弱矮小的体型里,他真的万分不情愿。


    ……但让他心情有点复杂的是,不可名状在面对变小的他时笑得过于开怀,导致祂此刻看来明明也在微笑,但就是莫名让人觉得不够高兴。


    看来祂是真心喜欢变小的他。


    啧。


    这可难办了。


    他不想当宠物,更不想当自己的儿子。


    偏偏不可名状没看出他的不自在,笑得反而非常开心。


    “回味童年吗?那可太新鲜了,”祂问道,“你的童年也有这样的‘玩伴’吗?”


    琴酒张嘴下意识想要回答:“我童年的时候……”


    他突然顿住。


    神无月君寻敏锐察觉到他突然的停顿。


    “啊……抱歉,是我记性不好。”神无月君寻有些抱歉地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银发男人不像是幼年体时那么蓬松柔软,一头银发如同月光般冰凉顺滑。


    看着面前这个顺从到不可思议的男人,他的心头柔软却清醒。


    “是我忘记了。”


    “这个ip衍生上百年,对你的构思只有寥寥几笔。”


    “你什么都不知道,我怎么能问你呢……”


    神无月君寻很怅然。


    他怎么总喜欢说这些为难机器人的话,停职查看难道还不足以给他教训?


    琴酒:“……我只是不记得了。”


    他绷着脸,非常坚持地盯着面前的不可名状,像是在肯定什么。


    “过去对我而言不重要,更何况是童年。”


    “您不能借此断言我‘不知道’。”


    神无月君寻愣了愣,愕然笑道:“好吧,我不说了。”


    琴酒:“……”


    怎么说呢。


    对方这个“都依你”的态度确实宽容。


    但也确实让人想一拳打歪祂的脸。


    神无月君寻知道自己现在有些微妙的态度不对吗?


    他知道。


    人是一种很难改变自己劣根性的动物,尤其对他而言。


    哪怕他已经竭尽全力展现出自己对“人权”的平等看中,但机器人就是机器人,哪怕换个什么人工智能、类人生命体之类的名字,他也无法将面前的琴酒当做是秀和那样的人来看待。


    ——对他而言,面前的琴酒确实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是宠物。


    只是能沟通交流触碰、披着人皮的宠物罢了。


    人权、隐私?那是只有同类才配有的东西。


    面前的银发男人连自主选择身体的资格都没有,更别提沟通和交流了。


    虽然提起对方不曾在设定里的“童年时期”是他的失误,但清楚意识到对方和自己不是同样的人类这一点还是让神无月君寻感受到了久违的孤独。


    无论这里有多像是一个真实的世界,它本身的存在究竟是什么,别人不清楚,他难道还不清楚吗?


    不过是一场大型生态游戏。


    只要设定得当,他在这里甚至能成为所有人的上帝。


    面前的琴酒不过是……


    一个npc。


    一个在游戏里灌注了名为“琴酒”的虚拟记忆的npc。


    区区机器人。


    “嘶……”他的触手突然被烫了一下。


    面前的银发男人神色紧绷,看着他的眼神里带着明晃晃的不满。


    神无月君寻:“???”


    拿他当烟灰缸呢?


    他举起触手看了看,一个浅浅的圆形痕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


    套装自带的不可损坏的特质让它变得完好无损。


    “小混混吗你?”他哭笑不得,控制着触手落到他的脸颊上。


    成年男人瘦削的脸上没二两肉,摸着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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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很顺滑,如果不是还带着人体传来的热意,他看上去简直像是复刻出的大型人偶。


    神无月君寻甚至能看到他脸上细小的绒毛,观赏到那双绿色双眸里收缩放大的瞳孔。


    在科技爆炸又飞速发展过的年代后,神无月君寻几乎已经无法靠着肉眼分辨正常人类和机器人,唯一的辨别方法还是他从秀和那里学来的——


    看瞳孔。


    人类是不会在机器人的瞳孔上做出那么多精密的调配和控制。


    那远没有放一个摄像头来的方便。


    而现在,看着眼前的瞳孔,神无月君寻下意识分辨了一下,随后悚然而惊。


    一样。


    面前的银发男人,瞳孔和正常人……是一样的。


    “怎么可能?”他下意识呢喃,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古怪和沉重。


    琴酒:“……”


    他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抬眼看向明显又开始走神的不可名状。


    这种什么都不知道、只能靠着揣测对方心思的方法得到消息的氛围实在让他难受,但他刚刚已经给了对方一个小小的警告。


    不可名状虽然很惊讶,但并没有生气,甚至还笑着触摸他的脸,看起来像是要在他的脸上同样留下一个“警告”。


    鉴于对方表现出非常明显的、恶作剧一般的态度,琴酒并没有反抗,他甚至在心底有些兴致盎然地想着,如果对方“报复”得太过分,让这张他喜欢的脸上留下伤痕会怎么样。


    但这个小小的、开玩笑的恶作剧迟迟没有落到实处,不可名状却是一副惊呆了的模样。


    又怎么了?


    琴酒不理解。


    他的手蠢蠢欲动,但很可惜,手中的烟已经在刚刚被不可名状那冰凉黏腻的触手熄灭,他甚至都没来得及点第二根。


    当然,他也并没有再烫一次的打算。


    一次是玩笑,再来可就惹人厌烦了。


    哪怕是琴酒也深谙此道。


    但面前不可名状的反应实在是太让人无法理解,他下意识就想要问问又怎么了。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开口,不可名状的触手突然握紧了他。


    琴酒:“?”


    ……


    要捏死他吗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