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国!”曾建军出口呵斥道,“你这孩子,怎么可以这样说话?”
曾强国瘪瘪嘴,道:“爸,我没说错,她是陈春桃,是阳阳的恶毒假小姨,是坏女人!”
陈春桃瞪着一双眼睛,咬牙切齿道:“是陈扬那个杂种?你认识他?他在外头说我坏话了?”
曾建军拧了下眉,看了眼陈春桃。.新/完¨本_神`站~ !免.费~阅′读^
他本来对这女的感观就不太好,现在一听陈春桃话里对陈扬明晃晃的恶意,感观更加不好了。
曾建军给了曾强国一个眼神,示意他继续,他不拦着了。
曾强国两只手叉在他的小肥腰上,对着陈春桃的方向啊呸一声。
“坏女人说什么呢!”
“说你!”陈春桃扯着嗓子嚎了起来,那嗓音,可以说是无差别攻击在场的每一个人。
曾建军和曾强国两人倒退了一大步,曾强国叉在腰上的小肥手都甩了下来,因为撤退得急,脸上的小肥肉还颤了颤。
章洲也是嫌弃地往后挪了挪,和陈春桃拉开了距离。
唯有贾彬和王羌这两个倒霉催的在站岗,动都不能动,只能硬生生地接受陈春桃的声波攻击。
陈春桃在地上坐着,嚷着,脚还蹬了蹬。/优?品′小¢说.网_ \更?新?最*全·
看着她这副模样,章洲脸上的嫌弃神色更加明显。
陈春桃不经意间看到章洲嫌弃的神情,叫嚷着的声音停下,眼神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他,他怎么会对她露出这样不耐烦的神情呢?
陈春桃的手不自觉地搭在小腹的位置,都怪它,都怪它不争气,没能顺利生下来,没能让她母凭子贵!
一定是这样的,一定是因为这样,章洲对她的态度才会越来越不好。
只要她再怀上孩子就会好的,只要她为他生下属于她们两人的孩子就会好的……
陈春桃在心里这样说服自己,她也真的成功说服了自己。
一定会的,上一世他对陈麦冬那么温柔体贴,这一世换成了是她,章洲会对她更好的。
陈麦冬只是个假货,她才是真正的陈家的女儿,章洲只会对她更好的!
陈春桃对自己洗脑成功,当下就不觉得章洲露出的那嫌弃神情有什么了。
不过,陈春桃的眼神恶狠狠地盯着曾强国,随后在地上抓起了两块石块,凶狠地朝曾强国丢去。
曾建军眼疾手快地把儿子往上一提,这石头才没有砸到曾强国。?x·g+g¢d+x~s\.?c~o,m′
曾强国被他爸像拎公鸡一样拎到了半空中,眼神中没有害怕,全是愤怒。
小孩气到吱哇乱叫,“坏女人,你这个烂心肠的坏女人!”
曾强国不太会骂人,翻来覆去的这两句坏女人、恶毒女人和坏心肠也是在曾建军驻军的家属院内和老太太学的。
曾建军不仅把儿子拎了起来,还把陈春桃砸过来的石头踢了回去,重重地落在陈春桃的身上。
陈春桃发出了尖叫声,曾建军连看都没看,和手中还在骂坏女人的曾强国说话。
“二蛋,君子动手不动口,这是爸教你的,记住了啊。”
曾强国在空中扑棱了下小胖脚丫,道:“爸,你把我给放下来。”
曾建军看了下被拦在门外的陈春桃,依言把曾强国放了下来。
曾强国的小身子一得到自由,灵活的小胖身影就跟一颗炮弹一样冲了出去,在陈春桃的脚上踩了两下,还呸呸呸了三声,随后滋溜一下冲进了家属院。
路过曾建军时,曾强国还嚷了一嗓子。
“爸,我们快走!”别被坏女人赖上了!
因着速度太快,曾强国自己都有点刹不住脚,一溜儿就跑没影了。
曾建军立马抬脚要跟上他的大胖儿子,走之前,他还和贾彬两人说了一声。
“这种一看就不是正常人的,还是需要小心点,提高警惕,别把这种坏分子放进来。”
“是!曾副团长!”贾彬和王羌两人声音洪亮应道,随后举着枪把章洲陈春桃两人赶走。
一般人这种情况下就是会离开的了,但章洲和陈春桃两人是属于二般人。
章洲今天梗着一口气,就是要在这里等到章老爷子,他大爷爷出现。
而陈春桃,自然是唯章洲马首是瞻的。
章洲不说要走,就算是陈春桃深觉她丢了大脸,也是不会自己一走了之的。
再有,陈
春桃的心里也梗着一口气。
她想着要是真的见到了这位大爷爷,一定要和他打好关系,然后把门口那两个站岗的,还有刚刚那对父子给收拾了!
不就是个破看门的,还有什么副团长……哼!
她男人的大爷爷可是首长!是司令呢!
陈春桃也不想想,章洲这位远房的大爷爷,要是真的有和他们交好的话,怎么可能章洲一连来了三天,还没遇到人。
还有,陈春桃看不起曾建军的副团职位,可章洲还比不上一个副团长呢。
贾彬和王羌两人看着章洲和陈春桃两人等在家属院对面的十米远的地方,心中有无奈,但他们也没办法离开岗位去把他们赶走。
贾彬两人守的是大门,只要章洲两人没有强硬擅闯,贾彬他们还真的拿章洲陈春桃两人没有办法。
章洲和陈春桃这一等,就从早上等到了日暮时分。
这中间,两人只去附近的国营饭店买了两个馒头充饥。
章洲一个人吃了一个半馒头,陈春桃只分到了半个。
等到这个时间点,两人全都饥肠辘辘,天气还冷,身子一抖一抖的。
贾彬他们在换岗的时候,还特地和战友说得多注意点他们两人。
因此,这段时间内,即使陈春桃在家属院门前撒泼了两三回,也没有让她们得逞可以进家属院。
陈麦冬和邵远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个人挡在家属院门前,远远地就听到女声尖利的声音。
“出什么事了?”邵远放下车窗,探出头来询问道。
章洲看到这辆吉普车,还有邵远身上的气势,他讪笑着道:“同志,我们是来看望家中长辈的。”
“但因为我们是第一次来,这守门的同志不认识我们,一首不肯放我们进去。”
“我们己经在这等了有一天时间了,实在是太冷太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