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令颐被这近乎霸道的命令激得眼眶发烫,水光在睫羽间凝聚,沾湿了萧夙朝垂落的发丝。"夫......夫君......"她尾音颤抖着消散在急促的呼吸里,纤腰不自觉地弓起,与萧夙朝贴得更紧。帝王低笑一声,滚烫的掌心覆上她后腰,轻轻摩挲着安抚,却又在她放松的瞬间加深了攻势。
殿外忽起一阵狂风,撞得雕花窗棂哐当作响。鎏金宫灯剧烈摇晃,烛泪簌簌滚落,在青砖上凝成暗红的珠。康令颐恍惚间抓住榻边垂落的锦缎,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却在下一秒被萧夙朝扯开。"看着朕。"他沙哑地命令,指尖抬起她的下颌,暗金色眼眸里倒映着她染上情欲的绯红面容,"记住,你是朕的皇后,只能为朕如此。"
她胡乱点头,发间银铃叮叮当当响成一片,与两人凌乱的喘息声交织成靡丽的乐章。不知过了多久,康令颐终于支撑不住,绵软地瘫在榻上,浑身虚软得连一根手指都抬不起来。萧夙朝却仍不肯放过她,滚烫的吻落在她汗湿的额头,哑声道:"还早,今夜......朕要你眼里心里,只有朕。"
晨光熹微时,寝殿内终于重归寂静。纱帐半垂,隐约可见榻上纠缠的身影。康令颐沉沉睡去,睫毛轻颤,脸颊仍带着未褪的红晕。萧夙朝将她搂在怀中,指尖轻轻梳理着她凌乱的发丝,目光温柔又霸道。昨夜被扯碎的薄纱散落在地,烛台上的烛火早已熄灭,只余一室旖旎的气息,诉说着昨夜的缠绵。
晨曦透过窗棂缝隙,将金线般的光痕投在蟠龙榻上。康令颐蜷缩在萧夙朝臂弯里,发间银铃早已歪斜,珍珠流苏凌乱地垂在泛红的肩头。帝王修长的手指抚过她颈间新添的红痕,暗金色眼眸泛起餍足的柔光,却在瞥见她睫羽轻颤时,再度俯身含住她耳垂:"醒了?"
康令颐嘤咛一声,将滚烫的脸颊埋进他胸膛,锦被滑落至腰际,显露出蜿蜒交错的暧昧痕迹。殿外传来宫女细碎的脚步声,她慌忙去抓散落的衣料,却被萧夙朝扣住手腕按回软垫。帝王龙袍随意披在两人身上,指尖轻佻地勾着她泛红的耳垂:"怕什么?全宫都该知道,皇后昨夜被朕疼了整夜。"
"就会欺负人。"康令颐红着脸掐住他不安分游走的手,腰肢下意识往后缩了缩,"我腰疼得厉害......"话音未落,寝殿内忽响起清越的电话铃声。萧夙朝随手捞过搁在榻边的手机,扫了眼来电显示轻笑出声:"是清胄的。"
"喂?"帝王嗓音还带着未褪的沙哑,康令颐顿时瞪大了眼睛,伸手要抢手机,却被他轻松按住。电话那头瞬间炸开怒吼:"萧夙朝你大爷!你在令颐身上风流快活,把两个小祖宗丢给我带?!"
"注意言辞。"萧夙朝挑眉,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康令颐颤抖的腰侧,"朕是你皇兄。"
"哪个皇兄这么缺德!"萧清胄的咆哮震得手机都在发烫,背景音里还混着婴儿此起彼伏的啼哭声,"我刚睡下,宫里来人一手抱一个往我怀里塞!顾修寒说什么陛下与皇后昨夜共赴巫山,令颐已晕厥四次——萧夙朝你还是个人吗?!但凡有点怜香惜玉,令颐能折腾成这样?你简直疯魔了!"
康令颐听得满脸通红,又羞又恼地捶打萧夙朝胸膛。帝王却将她搂得更紧,嘴角勾起得逞的弧度:"朕的皇后,自然要疼到极致。至于皇儿们......"他瞥了眼榻边堆积的珠翠,漫不经心道,"就当是你这个皇叔父的孝心了。"
电话那头的萧清胄气得几乎要摔手机,咬牙切齿吐出两个字:"禽兽!"话音未落,听筒里突然传来布料窸窣的声响,紧接着是康令颐带着哭腔的娇嗔:"你干嘛?!"她声音破碎又绵软,尾音还带着未褪的颤意,"把手从我衣服里拿出来......暴君!混蛋......唔!"
这暧昧的喘息声惊得萧清胄差点把手机甩出去,对着话筒怒吼:"萧夙朝!你到底在干什么?!"
帝王低笑出声,带着餍足的沙哑。康令颐挣扎的动静愈发激烈,却被他单手扣住双腕举过头顶,另一只手依旧肆意游走。萧夙朝漫不经心地应答:"如你所见,疼皇后。"
"畜牲!"萧清胄的声音都变了调,背景里两个婴儿的哭声与他的怒吼混作一团,"你就不能消停会儿?令颐都被你折腾成什么样了!两个孩子还在嚎啕大哭,我连奶粉都不会泡!"
萧夙朝挑眉,指尖勾起康令颐汗湿的发丝,任由她咬着自己肩头泄愤。窗外鸟鸣清脆,与殿内旖旎的声响形成鲜明对比。"皇弟辛苦了。"他轻笑,声音里却毫无歉意,"等朕疼够了,自会来接。"说罢不顾萧清胄的叫骂,直接挂断电话,将手机随手一扔,再度俯身吻住怀中娇软的人儿。
康令颐发丝凌乱地瘫在软垫上,脸颊还泛着情欲未褪的潮红,指尖颤抖着去抓散落的锦被。她气呼呼地瞪着压在身上的帝王,声音带着破碎的沙哑:"萧夙朝!你等等——你莫不是被什么妖怪夺舍了?一整晚要了五次还不够?"
萧夙朝低笑着咬住她的耳垂,暗金色眼眸泛着炽热的光:"还不是怪爱妃太诱人。"他滚烫的掌心贴着她腰间蜿蜒的红痕,语气里满是餍足后的慵懒,"昨夜的舞,还有这副娇软的模样......"
"无赖!"康令颐积攒起最后一丝力气,屈腿狠狠将人踹下床榻。萧夙朝猝不及防,龙袍凌乱地跌坐在青砖上,发冠歪斜,冕旒晃动。她裹紧锦被坐起身,发间银铃叮当作响:"快去处理你的事!看看把清胄气成什么样了,你还有脸笑?"
殿内温度骤降,萧夙朝缓缓起身,帝王威压如潮水般漫开。他眯起暗金色的眸子,龙袍下摆扫过地面发出沙沙声响,缓步逼近榻边:"心疼了?"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心疼朕的皇弟,倒是不心疼被你踹下床的夫君?"他猛地扯开她怀中的锦被,俯身扣住她手腕,"康令颐,看来朕昨夜还是太温柔了......"
康令颐被他扣住手腕,却倔强地扬起下颌,眼底燃着不甘的火:"萧夙朝!我祝你从今往后保温杯里泡枸杞,夜夜举步维艰!"她气极反笑,发丝凌乱地散落在枕上,"等你哪天彻底不行了,我就带着尊曜、恪礼、念棠、锦年改嫁,看你还怎么胡来!"
萧夙朝瞳孔骤缩,暗金色眼眸翻涌着危险的暗芒。他的指腹狠狠摩挲过她腕间的红痕,冷笑出声:"改嫁?说说看,想嫁给谁?萧清胄?沈赫霆?还是傅铭景?"
"就萧清胄!"康令颐毫不犹豫地顶回去,故意咬重每个字,"至少清胄不会把我折腾得下不了床,也不会把孩子全丢给旁人!"她仰头直视着帝王,眼中尽是挑衅,"他会疼人,会温声细语哄我,比你强百倍!”
"比朕强百倍?"萧夙朝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森冷。他的指尖突然掐住康令颐的后颈,帝王冕旒垂落的珍珠扫过她惊恐的眉眼,"看来朕昨夜的疼爱,还没让皇后明白......"
"不是!我、我说错话了!"康令颐的声音瞬间软下来,眼尾还泛着情欲未褪的绯红,却生生挤出两滴泪来。她慌乱地伸手环住萧夙朝的脖颈,指尖不安地摩挲着他后颈的碎发,"陨哥哥......"这声软糯的称呼刚出口,便见帝王周身气压凝滞。
萧夙朝喉间溢出一声冷笑,翻身将她重重压回软垫,龙袍下摆将两人裹成密不透风的牢笼。他咬住她颤抖的耳垂,声音沙哑得像是淬了毒:"说错话了?你觉得朕信吗?"冕旒上的金龙纹随着动作剧烈晃动,在榻上投下狰狞的阴影,"一夜五次还不够你长记性的是吗?看来皇后的惩罚......"他的吻掠过她锁骨处的红痕,"该再加些分量了。"
康令颐被他掐着腰按在锦被上,发间歪斜的银铃撞出凌乱声响。她望着萧夙朝眼底翻涌的暗金色风暴,突然意识到自己方才的话,彻底点燃了帝王心中那团危险的占有欲。而接下来等待她的,怕是比昨夜更令人战栗的"疼爱"。
"清胄会疼人?你特么试过?"萧夙朝突然攥住她的下巴,指节发白得几乎要将那细腻的肌肤捏碎。暗金色的瞳孔里翻涌着滔天怒意,冕旒随着他剧烈的动作摇晃,在烛火下投出森冷的阴影,"说!是不是背着朕和他......"
"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康令颐被掐得眼眶通红,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沾湿了枕畔绣着并蒂莲的锦缎。她慌乱地抓住帝王的衣袖,声音带着哭腔,"我只是一时气话,清胄是皇叔,我怎么可能......"
萧夙朝猛地扯开她抓着自己的手,龙袍扫过床榻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他倾身将人困在身下,鼻尖几乎要贴上她颤抖的唇:"朕会亲自教你学规矩,学不会就别出去了。"话音未落,滚烫的吻已经落在她颈侧,带着惩罚性的力度。
"萧夙朝!我只是受不了了......"康令颐被吻得发颤,指甲深深掐进帝王的后背,"我会乖,我没想改嫁真的!我发誓,我心里只有你......"她的声音渐渐弱下去,化作一声带着求饶意味的呜咽。
"是吗?"萧夙朝抬起头,用拇指抹去她眼角的泪水,却又将那沾着泪的指尖含进嘴里,"那就让朕看看你能乖到何种境地。"他扯开她凌乱的衣襟,暗金色的眼眸在烛火下泛起野兽般的光芒,"今日,皇后可得好好表现......"寝殿内的烛火突然剧烈晃动,将两人纠缠的身影投在雕花屏风上,逐渐模糊成暧昧的剪影。
雕花屏风上的剪影被烛火拉扯得忽明忽暗,康令颐的银铃发饰早已滚落枕边,在激烈的晃动中发出细碎的轻响。萧夙朝的龙袍半褪在臂弯,露出劲瘦腰腹上交错的抓痕——那是昨夜她无力反抗时留下的印记,此刻却像是无声的挑衅,令帝王的动作愈发激烈。
"还敢提改嫁?"萧夙朝突然扣住她的脚踝,将人猛地拽向自己。康令颐惊呼着撞进他滚烫的胸膛,额头抵上他剧烈起伏的心跳,"朕让你看看,除了朕,还有谁能要你。"沙哑的嗓音裹着灼热气息喷洒在耳畔,帝王的掌心重重按在她腰窝,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殿外突然炸响惊雷,暴雨如注冲刷着琉璃瓦。豆大的雨点砸在窗棂上,却盖不住寝殿内凌乱的喘息。康令颐在窒息般的吻中恍惚听见珠帘晃动的声响,朦胧间望见帐幔外影影绰绰的人影——是闻讯前来的宫人,却在触及帝王森冷的目光后,连退三步撞翻了鎏金香炉。
鎏金香炉倾倒的脆响惊得康令颐浑身一颤,她下意识往萧夙朝怀里缩了缩,却被帝王更用力地扣住后颈。帐幔外,两名宫女跪在青砖上瑟瑟发抖,其中一人颤抖着叩首:"陛下饶命!"
萧夙朝的目光如淬了毒的利刃,扫过宫女惨白的脸:"滚去掖庭!何时皇后讨了朕的欢心,何时再滚出掖庭!"他的声音冷得像是从幽冥传来,"还有,把正四品的女官通通给朕杖责五十——看谁敢背后议论皇后!"
凄厉的哭喊声渐渐远去,康令颐却感觉周身寒意更甚。她坐起身,环住萧夙朝精瘦的腰,指尖不安地摩挲着他腰侧的抓痕:"老公......"她将脸颊贴在他滚烫的胸膛,声音软得像是融化的蜜糖,"人家知道错了,没想改嫁,只是想气气你......"
萧夙朝喉间发出一声冷笑,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将人压回软垫。冕旒垂落的珍珠扫过她泛红的脸颊,暗金色的眼眸里翻涌着未熄的怒火:"气朕?"他俯身咬住她颤抖的耳垂,"看来皇后还没尝够教训。"
康令颐被吻得发懵,只能胡乱扯住他的衣襟。帐外的雨越下越大,雷声滚滚,却盖不住寝殿内此起彼伏的喘息。她望着萧夙朝眼底燃烧的占有欲,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一句气话,彻底点燃了这头猛兽的暴戾。而往后,怕是要使出浑身解数,才能抚平帝王心中的惊涛骇浪。
萧夙朝滚烫的掌心覆在康令颐大腿内侧,指腹摩挲着细腻的肌肤,每一下动作都带着若有似无的压迫感。暗金色眼眸死死盯着她泛着水光的眸子,声音低沉得像是裹着砂纸:"还敢不敢提改嫁?嗯?"
康令颐浑身一颤,被他盯得几乎要将脸埋进被褥里。腰肢下意识地往后缩,却被帝王一把拽住,贴得更近。"不敢了......"她声音发颤,尾音拖得绵软,"你的手烫......老公......"指尖轻轻扯着萧夙朝的衣袖,像只撒娇的猫儿。
萧夙朝轻笑一声,眼中的戾气却未消散。他忽然松开手,靠在软垫上,冕旒随着动作晃动,在烛光下投下细碎的阴影。"来人,上酒。"他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目光却始终落在康令颐绯红的脸上,"你知道该干嘛。"
话音刚落,殿外便传来宫女们小心翼翼的脚步声。鎏金酒壶搁在案几上的声响清脆,酒香四溢。萧夙朝修长的手指把玩着酒杯,斜睨着还在整理衣襟的康令颐,唇角勾起危险的弧度:"过来,亲自喂朕。"帝王的命令裹挟着暧昧的意味,在寝殿内弥漫开来,预示着这场关于占有与驯服的游戏,远未结束。
康令颐指尖轻颤,白玉酒盏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她跪坐在软垫上,莲步轻移靠近榻边。发间散落的珍珠流苏随着动作轻晃,在锁骨处投下细碎的阴影,她将酒杯递到萧夙朝唇边,眼尾泛红,嗓音裹着蜜糖般的甜腻:"陨哥哥,喝嘛......"
萧夙朝慵懒倚在蟠龙靠枕上,龙袍松垮地半敞着,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他伸手勾住康令颐的手腕,指尖摩挲着她腕间被掐出的红痕,暗金色眼眸泛起戏谑的光:"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帝王俯身咬住她颤抖的指尖,犬齿擦过细腻的肌肤,"献舞渡酒——一个都不能少。"
殿内沉香袅袅,混着酒香在空气中发酵。康令颐咬着下唇,耳畔银铃轻响。她缓缓起身,广袖舒展如蝶翼,赤足踏过冰凉的青砖。随着腰肢扭动,薄纱下蜿蜒的红痕若隐若现,腰间金铃随着舞步发出细碎声响。一曲未毕,她突然俯身,将杯中酒含入口中,低头覆上萧夙朝的唇。
酒液顺着嘴角滑落,在两人交叠的衣襟上晕开深色痕迹。萧夙朝喉间发出一声低笑,扣住她的后脑加深这个带着酒香的吻,掌心重重按在她汗湿的后背:"这才是朕的皇后该有的样子......"
唇齿交缠间,康令颐只觉呼吸都要被掠夺殆尽。萧夙朝滚烫的手掌贴着她汗湿的脊背一路下滑,将她整个人狠狠按进怀中,锦缎广袖滑落在肘间,露出大片莹白肌肤。殿内烛火忽明忽暗,将两人纠缠的身影投在绘着百子千孙图的屏风上,影影绰绰间,暧昧气息愈发浓烈。
"不够。"萧夙朝骤然松开她,指腹摩挲着她红肿的唇,暗金色眼眸里翻涌着近乎疯狂的占有欲。他随手扯过案上半壶酒,泼在康令颐单薄的纱衣上。冰凉的酒水浸透衣料,将玲珑曲线勾勒得愈发清晰,"用《霓裳羽衣》的舞步,把剩下的酒喂进朕口中。"
康令颐踉跄着扶住榻边,沾着酒渍的薄纱紧贴肌肤,寒意与燥热在体内交织。她咬着下唇起身,广袖翻飞间,腰间金铃随着急促的喘息叮咚作响。舞步凌乱却愈发撩人,每一次旋转都带起酒香四溢,终于在一曲将尽时,跌坐在萧夙朝膝头。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帝王喉间溢出一声满意的低哼,粗暴地扯开她半湿的衣襟。康令颐慌忙去捂,却被他扣住双腕举过头顶。"记住,"萧夙朝含住她因战栗而轻颤的耳垂,声音沙哑得像是淬了毒,"你的每一个眼神、每寸肌肤,都只属于朕。"说罢,他仰头饮尽杯中残酒,俯身将辛辣的酒液渡进她口中,寝殿内再度响起凌乱的喘息与锦缎撕裂的轻响。
锦缎撕裂的脆响惊得康令颐浑身一颤,冰凉的空气骤然裹住被扯开的肌肤。萧夙朝眼底的暗金色风暴翻涌得愈发汹涌,他扣着她的手腕狠狠压向软垫,冕旒上的珍珠垂落,在她锁骨处划出一道红痕。"说!"帝王的鼻尖几乎贴上她的,"除了朕,还有谁敢觊觎你?"
康令颐被掐得眼眶通红,泪水顺着鬓角滑进枕间。她胡乱摇头,发间歪斜的银铃撞出破碎声响:"没有...只有你...陨哥哥..."话音未落,萧夙朝突然抓起榻边半壶残酒,琥珀色的液体顺着她颈窝蜿蜒而下,浸透身下绣着并蒂莲的锦被。
"不够。"他的声音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带着令人战栗的森冷。指尖蘸着酒水,沿着她起伏的腰线游走,"用舞姿取悦朕,让全宫都听见——"话音戛然而止,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与宫人的惊呼声。
"陛下!"御前侍卫的声音带着惶急,"尚书贪墨已绞杀五人!"
空气瞬间凝固。康令颐感觉身上的重量骤然消失,萧夙朝阴鸷的眉眼在烛火下忽明忽暗。帝王猛地扯过龙袍披在身上,冕旒随着动作剧烈晃动:"看好皇后。"他转头看向她,暗金色眼眸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等朕回来,再慢慢算账。"
御书房内,沉香袅袅却掩不住压抑的怒火。萧夙朝猛地将奏折狠狠摔在地上,朱批墨迹在青砖上溅开狰狞的血痕,他声音里带着令人胆寒的颤音:"皇后与荣亲王有染?"尾音高高扬起,像是出鞘的利剑,瞬间划破凝滞的空气。
萧清胄浑身一震,玄色披风随着动作猎猎作响,他大步上前,眼底满是不可置信:"冤枉!哪有的事!"他的声音几乎是吼出来的,震得案上的青铜镇纸都微微发颤,"你把令颐看得那么紧,我这两天连宫门都没进过!"他扯着领口的玉带,脖颈青筋暴起,"都说好了做你最疼爱的弟弟,我是疯了不成?这个节骨眼上,我会去招惹自己的嫂子?"
萧夙朝冷笑一声,袖袍一甩,一叠照片重重砸在檀木案几上。泛黄的纸页四散开来,画面里康令颐与萧清胄姿态亲昵,烛火映得她脸颊绯红,发丝凌乱。"你自己看!"帝王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的刀刃,暗金色眼眸里翻涌着滔天怒意。
萧清胄拾起照片,定睛一看,突然气得笑出声来:"亲哥,你忘了?"他将照片狠狠摔回去,"这是咱们三个从赛车场回去后,令颐给你献舞!好不容易勾得你欲火焚身,结果顾修寒来报说要开会!"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令颐嫌顾修寒天天搅局闹脾气,你那晚要深夜开会,特意让我陪着令颐,顺便教训顾修寒!我那晚守在门外,半步都没踏进寝宫!"
话音未落,一旁的尚书突然上前,颤巍巍地从袖中掏出一叠照片:"陛下,臣还有证据......"他的声音带着讨好的意味,却在触及萧夙朝森冷的目光时,生生咽回了后半句。御书房内气氛骤然降至冰点,只听见萧清胄粗重的喘息声,与萧夙朝指节捏得发白的声响。窗外突然炸响一声惊雷,豆大的雨点砸在琉璃瓦上,仿佛连苍天都在为这场闹剧叹息。
御书房内,萧夙朝猛地掀翻案几,青玉笔洗滚落地面摔得粉碎。他踩着满地狼藉逼近尚书,冕旒随着剧烈动作撞出凌乱声响:"尚书贪墨三百万,私设刑堂绞杀五人尚未彻查,反倒在这编排皇后与荣亲王有染?"帝王暗金色眼眸翻涌着雷霆之怒,"朕昨日整日守在皇后身边,昨夜更是......"话音一顿,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怎么?莫非与皇后有染之人——是朕?"
尚书扑通跪地,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陛下明鉴!臣所说并非昨日,而是陛下微服凡间时,皇后曾窝在荣亲王怀中撒娇!"他颤抖着呈上另一叠照片,画面里康令颐倚在萧清胄肩头,眼尾泛红似笑非笑。
萧清胄一把夺过照片,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赛车场的照片!哥你忘了?"他将照片甩在萧夙朝面前,"我当时晕车吐得昏天黑地,是你带我们去的赛车场!明明是你先故意试探令颐,她才赌气靠在我肩上!"
萧夙朝盯着照片上康令颐狡黠的眼神,突然气极反笑。他扯松领口玉带,笑声里带着自嘲:"原来朕亲自在场,竟也成了奸情铁证?"他猛地将照片撕成碎片,扬手撒向空中,"不过是皇后想气朕罢了!"
祁司礼倚在门框上,折扇轻点掌心:"得,越审越热闹,看来这账本还没审完,倒先审出个桃色冤案。"他摇头轻笑,眼底却闪过一丝忧虑。
两小时后,龙涎宫内鎏金香炉青烟袅袅。康令颐对着铜镜整理发间银铃,瞥见落霜欲言又止的模样,指尖动作顿了顿:"你就是陨哥哥提到过的落霜?"
"是。"宫女垂首应道,绞着帕子的指尖微微发白。
"陨哥哥走了多久了?"康令颐望着镜中自己泛红的眼角,声音轻得像羽毛。
"两个时辰了......"落霜话音未落,便见康令颐已起身披上云锦大氅,珍珠流苏随着动作轻晃。
"把东西拿上,梳妆。"康令颐对着铜镜调整簪花,语气轻柔却不容置疑,"我要去看看。"
落霜慌忙拦在门前:"娘娘!陛下明令禁止您踏出龙涎宫半步!"
康令颐指尖抚过冰凉的门环,眼尾泛起温柔的笑意:"无碍。"她转身望向窗外飘落的梨花,声音带着化不开的眷恋,"我想陨哥哥了。"说罢,莲步轻移,裙裾扫过门槛,将宫女焦急的劝阻声留在身后。殿外细雨绵绵,沾湿了她鬓边的珠翠,却浇不灭眼底执着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