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令颐赤足踏过冰凉的青砖,发间银铃清脆作响,如同在寂静殿内敲响一串欢快的战鼓。她回眸朝萧夙朝吐了吐舌尖,凤眸亮晶晶的,带着得逞的狡黠:“陛下抓不到我!”话音未落,便闪身躲进雕花屏风后。
萧夙朝扯松了半敞的墨金龙袍,暗金色眼眸燃着势在必得的火焰,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小骗子,这可是你自找的。”他迈步逼近屏风,冕旒随着步伐轻晃,东珠扫过蟠龙柱,发出细碎的脆响。
躲在屏风后的康令颐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她伸手摸到案上的湘妃竹扇,忽然计上心头。当萧夙朝绕过屏风的刹那,她猛地甩出竹扇,薄纱扇面如蝶翼般展开,恰好遮住帝王视线。
“哪里跑!”萧夙朝长臂一挥,薄纱应声而裂。可待他看清眼前景象,却突然愣住——康令颐斜倚在软榻上,妖红色薄纱半褪,玉臂轻揽狐裘,发丝凌乱地散落在枕间,眼波流转,似笑非笑:“陛下,臣妾在这儿呢。”
萧夙朝墨金龙袍下的手臂青筋微暴,暗金色眼眸将榻上人影一寸寸灼烧。他屈指弹开垂落的冕旒,鎏金靴尖碾过满地碎裂的薄纱,步步逼近时龙袍下摆掀起暗潮:"魅惑天成,谁教你的?嗯?"尾音裹着沙哑的低笑,却似淬了毒的刀刃。
康令颐半撑起身子,狐裘滑落露出半截凝脂般的肩颈,腕间银铃随着动作轻响。她指尖绕着散落的发丝,凤眸浸着春水般的潋滟:"谁教的重要吗?"忽然跪坐起身,薄纱顺着腰肢流淌,在榻边铺成血色涟漪,"重要的是——"她倾身咬住萧夙朝喉结,吐气如兰,"陛下是唯一能享受臣妾伺候的那个人。"
帝王喉间溢出闷哼,猛地扣住她后颈加深这个掠夺般的吻。沉香混着龙涎香在殿内翻涌,鲛绡帐无风自动。康令颐被压得陷进软垫,却还笑着含住他舌尖轻咬:"疼~"眼尾泛红的模样更添勾人意味。
萧夙朝扯开她缠着的手臂,却又将那柔若无骨的手按在身侧,哑声道:"会说,多说。"他低头咬住她锁骨,牙齿碾过凸起的弧度,"说清楚,这副勾魂模样,究竟是为谁学的?"
康令颐蜷在狐裘里,凤眸蒙着层水光,唇角却噙着狡黠的笑。她伸手勾住萧夙朝束发的金丝带,将人拉得更近,温热的呼吸拂过他下颌:"陨哥哥喜欢,臣妾就学一点嘛。"指尖划过他喉结,声音甜得发腻,"总不能只让陛下对臣妾百依百顺,也得让臣妾......"尾音隐在轻笑声里,透着化不开的娇嗔。
萧夙朝握住她作乱的手,暗金色眼眸泛起涟漪。他屈指弹了弹她泛红的脸颊,龙袍下的手掌摩挲着她纤细的腰肢:"你啊......"语气里满是纵容,却又带着几分无奈。忽然收紧手臂将人拽起,"起来让朕看看。"
帝王的声音裹着不容抗拒的威严,康令颐轻哼一声,慵懒地撑起身子。狐裘顺着曲线滑落,妖红色薄纱半掩着春光,发间银铃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她跪坐在软垫上,歪着头朝萧夙朝眨眨眼,眼波流转间尽是勾魂摄魄的媚意,宛如一只狡黠的狐狸,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萧夙朝指尖挑起康令颐散落的发丝,暗金色眼眸在她面上流转,似要将人看透:"小狐狸倒不像是涉世未深,倒像生来就长着勾魂骨。"他拇指摩挲过她嫣红的唇瓣,龙袍下的气息愈发灼热。
康令颐顺势咬住他指尖,凤眸弯成月牙,狐裘滑落露出精致的锁骨:"可不就是勾你?"她忽然搂住萧夙朝脖颈,整个人像藤蔓般缠上去,"老公~我错了,不该跑的......"尾音拖得绵长,却突然娇嗔地鼓起脸颊,"可你也有错啊!谁让你先挠我痒痒的?"
帝王低笑出声,将人按进软垫,冕旒垂落扫过她发烫的脸颊:"皇后这张嘴倒是利得很。"他俯身时龙涎香混着沉香扑面而来,"朕尝尝有没有抹蜜?"
康令颐双臂环住他脖颈,指尖戳了戳他胸膛,眼尾泛起诱人的红:"有~陛下尽管尝。"话音未落,便被铺天盖地的吻吞没。鲛绡帐在烛火下投下晃动的影子,银铃声混着绵长的喘息在殿内回荡。
半晌后,萧夙朝抵着她额头轻笑,拇指反复描摹着她红肿的唇瓣:"真甜。"暗金色眼眸里翻涌着化不开的柔情,又低头在她唇上轻啄,"以后不许再跑。"
康令颐将脸颊埋进萧夙朝颈窝,发丝缠绕着他胸前的金丝绦,声音软糯如糯:"不跑了,再跑就是小狗。"她睫毛轻颤,在帝王锁骨处落下细碎的吻。
萧夙朝抚着她散落的青丝,瞥见榻边半褪的雪白狐裘,挑眉问道:"从哪翻出来的狐裘?"指尖不经意间划过她泛红的耳垂。
"你的~"康令颐扭动着身子,狐裘滑落露出大片莹润的肌肤,凤眸蒙着层水雾,"陛下~臣妾好热......"她拉起萧夙朝的手按在自己腰侧,"您帮臣妾把狐裘脱了嘛。"尾音带着撒娇的颤意,像羽毛般撩拨着人心。
帝王喉结滚动,握住她作乱的手腕,哑声道:"越来越会勾人了。"他替她拢了拢滑落的狐裘,冕旒下的眼神满是纵容,"别脱了,外头起风了。"说着抬手轻叩窗棂,雕花窗扇吱呀打开半寸,冷风裹着夜色涌入,"方才开了点窗户换换气,朕抱你去看慕嫣然跳舞。"
康令颐眼睛一亮,主动环住他脖颈,在他唇上轻啄:"ok!"她发间银铃随着动作轻响,整个人像无骨般挂在萧夙朝身上,"快走吧,人家等不及了~"
萧夙朝抱着康令颐缓步走向殿外露台,龙袍下摆扫过青玉阶,东珠冕旒在夜色里泛着冷光。他低头在她发顶轻嗅,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朕说错了,现在应该叫烬雪——"指尖把玩着她耳后的碎发,语气漫不经心,"慕嫣然这名字妖里妖气,朕亲手给她换了。"
康令颐仰起脸,凤眸在月光下亮若星辰,伸手勾住他束发的金丝绦:"就是!还是陛下取的名字好听。"她忽然狡黠一笑,在他耳畔呵出热气,"对了,陨哥哥,我学会《媚骨生》了。"尾音故意拖得绵长,带着诱惑的颤意。
萧夙朝脚步一顿,暗金色眼眸骤然深邃,掌心不自觉收紧:"是吗?"他转身将人抵在蟠龙柱上,冕旒垂落遮住两人身影,"待会儿跳一次?"声音低沉沙哑,像裹着滚烫的蜜。
康令颐歪着头,指尖划过他喉结,薄纱下的肌肤泛着诱人的光泽:"看心情咯~"她故意侧过脸,发间银铃轻响,"说不定......"
"说吧,又想要什么东西?"萧夙朝看穿她的小把戏,屈指弹了弹她泛红的脸颊,龙袍下的手臂却将人搂得更紧,"只要你开口,天上的星星朕都摘给你。"露台外,宫灯摇曳,将两人纠缠的影子投在青砖上,缠绵成一幅旖旎的画卷。
康令颐蜷在萧夙朝怀里,指尖绕着他胸前金丝绣的龙纹,眼波流转:"我要看陨哥哥舞剑。"她忽然仰起脸,在他下颌轻啄,"不过嘛,先看烬雪跳《媚生劫》。"尾音裹着蜜糖般的娇嗔,发间银铃随着动作轻轻摇晃。
萧夙朝喉间溢出低笑,将人搂得更紧,冕旒垂落在她肩头:"依你。"他的声音低沉而宠溺,暗金色眼眸里盛满柔情。
就在这时,一抹银红身影飘然而至。烬雪——曾经的慕嫣然,此刻身着缀满珠翠的舞衣,跪在青砖地上,声音清婉:"陛下。"
"哥!"一道咋咋呼呼的声音突然响起,萧清胄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锦袍皱巴巴的,发冠也歪了几分。
萧夙朝微微皱眉,倚在蟠龙塌上,随手将康令颐摁进怀里,语气带着几分不耐:"清胄,来这儿干嘛?"
萧清胄气呼呼地冲到榻前,指着自己被咬红的手背,委屈巴巴道:"哥,慕嫣然她...她咬我!"他鼓着腮帮子,活像只炸毛的兔子,"我就说了句她跳舞没皇嫂好看,她就..."
萧夙朝斜睨着弟弟惨兮兮的模样,修长手指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康令颐发间银铃,冷笑出声:"本来就没有令颐跳得好看,还不准说实话了?"他屈指勾住萧清胄手腕,暗金色眼眸扫过那道齿痕,帝王威压骤然翻涌,"清胄,朕看看你的手。"
烬雪浑身剧烈颤抖,珠翠相撞发出细碎声响。她膝行两步,额角重重磕在青砖上:"陛下饶命!是臣女一时冲动......"话音未落便被萧夙朝森冷的目光截断。
"疼!"萧清胄龇牙咧嘴地往后缩,却被兄长牢牢攥住,"哥你从小到大对我说过最重的一句话就是别让我肖想皇嫂,现在倒好,为了护皇嫂连亲弟弟都不管了!"他委委屈屈地撇着嘴,活像被抢走骨头的幼犬。
萧夙朝猛地甩开弟弟的手,龙袍扫过蟠龙塌掀起劲风。他抬手撑住下颌,冕旒下的眼神如淬毒刀锋:"来人!"随着一声冷喝,暗卫瞬间现身,"把慕嫣然的牙给朕掰下来——"余光瞥见康令颐欲言又止的神情,语气稍稍放缓,"留她条命,扔去浣衣局。"
康令颐窝在萧夙朝怀里,指尖无意识揪着他衣襟上的金线:"陨哥哥......"她刚要开口求情,便被帝王俯身堵住唇,带着不容置喙的霸道:"她咬了朕的人,必须付出代价。"
萧清胄急得直跺脚,锦袍下摆扫过满地狼藉:“等会儿!只是咬了一口,没必要把牙掰下来吧!”他攥着兄长的龙袍袖口,活像只摇尾乞怜的金毛犬,“好歹也是条人命啊!”
萧夙朝挑眉,指尖摩挲着腰间玉佩,暗金色眼眸流转着冷意:“你想如何?上药了?”
“没……”萧清胄挠了挠头,眼珠一转,“要不让她做回老本行?”话音未落,便被兄长一记眼刀劈过来,连忙摆手解释,“我是说端茶倒水做粗活!粗活!”
“宫里可没有野男人。”萧夙朝嗤笑一声,龙袍下摆扫过蟠龙榻,掀起一阵劲风,“做粗活?倒也可以。”他屈指叩响鎏金茶盏,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举着烛台在花瓶碎片上跪三天,三天过后滚去掖庭,终身不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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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哥威武!”萧清胄欢呼一声,全然忘了方才被咬伤的委屈,拍着手在原地打转。
“陛下饶命,皇后娘娘饶命!”烬雪如遭雷击,瘫倒在地,珠翠散落了一地。她膝行着扑向康令颐,抓住皇后的裙摆,泪水糊花了精致的妆容,“皇后娘娘救我!”
康令颐蹙起眉,指尖捏着丝帕掩住口鼻,嫌恶地往后缩了缩:“吵。”
简简单单一个字,却似惊雷炸响。萧夙朝眸光一寒,抬手招来暗卫:“舌头拔了。”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烬雪绝望地哭喊着,猛地扑向康令颐的脚边,“求您救救我!”她的指甲深深掐进青砖缝里,额角重重磕在冰凉的地面上,鲜血顺着脸颊蜿蜒而下,染红了满地碎玉般的月光。
烬雪凄厉的求饶声在殿内回荡,萧夙朝半倚在蟠龙榻上,修长手指慢条斯理地转动着鎏金扳指。他睨了眼匍匐在地的身影,语调凉薄得如同腊月寒冰:"再吵——"顿了顿,东珠冕旒随着动作轻晃,"扔虿盆。"
这轻飘飘的威胁让烬雪浑身剧烈抽搐,几乎昏厥过去。就在气氛凝滞的刹那,萧清胄突然一拍脑袋,锦袍下摆扫过满地珠翠:"哥!你喝酸梅汤吗?御膳房新制的冰镇酸梅汤,加了桂花蜜!"
萧夙朝挑眉,暗金色眼眸漫不经心地扫过弟弟:"喝。"他屈指叩响青玉茶盏,"有燕窝雪蛤冰粉吗?"
"有!有!"萧清胄兴奋得直搓手,发冠上的东珠跟着晃悠,"我这就让小厨房加急做!"说罢转身就要跑,衣袂带起的风掀动了榻边的鲛绡帐。
康令颐蜷在萧夙朝怀里,指尖绕着他胸前的金丝龙纹,忽然轻笑出声:"清胄这么受宠?"她仰头看他,凤眸浸着细碎的月光,"陛下待弟弟倒是格外宽厚。"
萧夙朝低头吻上她发顶,语气里含着三分戏谑:"朕就他这一个弟弟,宠上天了也无妨。"他忽然翻身将人压在软垫上,冕旒垂落遮住两人身影,"怎么,吃醋了?"
"没有。"康令颐伸手勾住他脖颈,发间银铃随着动作轻响,"毕竟......"她故意拉长尾音,指尖划过他喉结,"你也把我宠上天了。"眼波流转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不过清胄这性子是不是有点......"
"跳脱?"萧夙朝屈指弹了弹她泛红的脸颊,眼底泛起温柔的涟漪,"朕就爱看他这副没心没肺的模样。"他忽然低头咬住她耳垂,声音低沉沙哑,"就像爱看你......"龙袍下的手掌摩挲着她纤细的腰肢,"这只小狐狸狡黠又张扬的样子。”
康令颐蜷在萧夙朝怀中,指尖沿着他锁骨蜿蜒而下,凤眸蒙着层水光,眼尾泛红似含春水。她故意轻咬下唇,声音软糯如浸了蜜糖:"陛下,臣妾若把您勾得欲火焚身,陛下会不会怪臣妾?"发间银铃随着她仰头的动作轻晃,在烛火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衬得她眉眼愈发勾人。
萧夙朝喉结滚动,暗金色眼眸骤然变得幽深,龙袍下的手掌重重扣住她纤细的腰肢。他低笑出声,温热的呼吸拂过她耳畔:"怎么突然学会绿茶这一套了?"指尖挑开她半褪的薄纱,露出莹润的肩头,"倒是愈发会撩人了。"
康令颐突然撑起身子,狐裘顺着曲线滑落,雪白肌肤在烛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她歪着头,狡黠一笑:"臣妾不管,人家就想看慕嫣然跳舞。"说着伸手勾住萧夙朝束发的金丝带,将人拉得更近,"听说她的《媚生劫》跳得极好呢。"
萧夙朝反手将她按回软垫,冕旒垂落扫过她发烫的脸颊。他俯身咬住她唇瓣,含糊道:"你先喂饱朕再说。"舌尖扫过她贝齿,帝王的气息混着沉香扑面而来,"烬雪就在这儿,想看随时都能看。"
康令颐双臂环住他脖颈,指尖戳了戳他胸膛,眼尾泛起诱人的红:"陛下来嘛~"她故意将尾音拖得绵长,像小猫般蹭了蹭他下巴,"您就让她跳嘛,跳完臣妾好好伺候您......"说着在他耳畔呵出热气,玉臂缠上他的腰,整个人像无骨般挂在他身上。
萧夙朝低咒一声,猛地收紧手臂将人抱起。他阔步走到露台,将康令颐放在雕花栏杆上,转头看向跪伏在地的烬雪。帝王的声音裹着不容抗拒的威严:"跳。"
烬雪浑身颤抖,珠翠相撞发出细碎声响。她强撑着起身,广袖翻飞间,一曲《媚生劫》缓缓展开。康令颐倚在萧夙朝怀中,指尖把玩着他胸前的金丝龙纹,眼波流转间尽是狡黠。她忽然转头,在萧夙朝唇上轻啄:"陛下,好看吗?"
萧夙朝低头咬住她耳垂,哑声道:"不如你好看。"他的手掌覆上她纤细的腰肢,在她耳边低语,"等她跳完,该你还账了......"暗金色眼眸里翻涌着炽热的欲火,将怀中的人一寸寸灼烧。
康令颐斜倚在萧夙朝怀中,凤眸半阖睨着起舞的烬雪。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落,在烬雪翻飞的广袖间投下斑驳光影,却掩不住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怨毒。康令颐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萧夙朝胸前的金丝龙纹,轻声道:"陛下,她不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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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夙朝的手掌骤然收紧,暗金色眼眸泛起凛冽寒光。他抬手轻抚康令颐发间银铃,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打断腿,扔到酒缸里。"东珠冕旒随着动作轻晃,在夜色里泛着冷光,帝王威压如实质般铺展开来。
烬雪的舞步猛地僵住,珠翠坠地发出清脆声响。她踉跄着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声音带着哭腔:"陛下饶命!陛下开恩!"冷汗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浸湿了绣着金线的舞衣。
康令颐忽然坐直身子,狐裘滑落露出精致的锁骨。她漫不经心地瞥了眼瑟瑟发抖的烬雪,玉指轻点太阳穴:"别跳了,给本宫揉肩捏腿。"尾音拖得绵长,带着上位者的慵懒与傲慢。
萧夙朝屈指勾起康令颐的下巴,低头在她唇上轻啄:"照做。"短短两个字如重锤落地,吓得烬雪连滚带爬地扑到康令颐脚边。她颤抖着抬起双手,却在触及皇后衣摆时被萧夙朝冰冷的目光刺得浑身一颤。
殿内一时寂静,唯有烬雪小心翼翼的揉捏声与康令颐发间银铃的轻响。萧夙朝将人搂得更紧,鼻尖埋进她发间,声音低沉而宠溺:"想要什么,尽管说。朕的皇后,不该受半点委屈。"
烬雪的指尖刚触到康令颐纤细的小腿,便被一声冷笑惊得浑身僵硬。康令颐斜睨着她半跪的身姿,凤眸里浮起嘲讽的笑意,发间银铃随着她晃动的足尖叮咚作响:"没人教你学规矩?你见落霜何时给本宫捏腿不用跪着的?"尾音如淬了毒的银针,刺得烬雪脸色瞬间惨白。
烬雪"扑通"一声重重跪倒,额角撞在冰凉的青砖上发出闷响,珍珠钗环在剧烈晃动中簌簌作响:"皇后娘娘恕罪!是臣妾僭越......"话音未落,雕花木门突然被推开,萧清胄跌跌撞撞冲进来,锦袍下摆沾着夜露,发冠歪斜得几乎要掉下来。
他三步并作两步凑到榻前,压低声音在萧夙朝与康令颐耳边急促道:"哥!尚书府抄家抄完了,金银财宝堆得跟山似的,数额大得离谱,你要不要去看看?"说到激动处,袖口还蹭到了康令颐的狐裘。
萧夙朝眉间微蹙,暗金色眼眸闪过冷芒。他抬手握住康令颐不安分绞着丝帕的手,龙袍下的体温透过交握的掌心传来:"行,令颐,朕去看看尚书府抄家的金额。"指尖摩挲着她手背上的淡青色血管,语气不自觉放软。
康令颐仰头望着他,凤眸映着烛火忽明忽暗,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好。"她拽着萧夙朝的龙纹袖摆轻轻摇晃,发间银铃跟着发出细碎声响,"你什么时候回来?"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像被主人冷落的猫儿。
萧夙朝俯身吻去她眼尾的薄嗔,冕旒垂落扫过她发烫的脸颊:"等朕把那些蛀虫的账本都审完就回来。"他忽然想起什么,转头对噤若寒蝉的烬雪冷声下令:"继续伺候,若皇后少了半分舒心——"帝王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碎玉,"你便去给这些珍宝陪葬。"
殿门闭合的声响渐远,康令颐慵懒地舒展腰肢,狐裘滑落至肘间,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肌肤。她指尖无意识地拨弄着发间银铃,眸光骤然变得冷冽如霜,对着虚空轻声道:“青篱,暗中让人跟着陛下与荣亲王。对了,上阳宫那边怎么样了?”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如鬼魅般自帷幕后现身。青篱单膝跪地,玄色劲装勾勒出挺拔身姿,面上的银色面具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回陛下,上官家将上官璃月嫁入蒋家,眼下因着蒋家势力,暂时动不得上阳宫。”
康令颐闻言,凤眸微眯,唇角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她伸手取过榻边的鎏金护甲,慢条斯理地套在指尖,金属碰撞声清脆悦耳:“倒是有两把刷子。去,把当年靳肆寒逼宫的事透给蒋家,添些油盐酱醋,务必让蒋家起疑,主动彻查此事。”她顿了顿,目光转向跪坐在地的烬雪,“烬雪,过来喂本宫吃水果。”
青篱垂眸应了声“是”,身影一闪便消失在夜色中。烬雪浑身颤抖着膝行上前,玉手哆嗦着拿起案上的翡翠果盘。康令颐却嫌恶地皱眉,将狐裘随意甩在一旁,露出纤细的脖颈:“本宫要现切的,没听见?”她尾音轻扬,带着上位者的颐指气使,发间银铃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在寂静的殿内格外清晰。
青篱身形如鬼魅般隐入暗处,忽又探出半截身子,压低的声音里藏着难掩的笑意:"陛下属下先走了,再听下去,怕忍不住笑出声来。"月光掠过他面具边缘的暗纹,在地面投下诡谲的阴影。康令颐轻挥衣袖,鎏金护甲划过半空,将摇曳的烛火都惊得晃了晃,算是默许。
殿外更漏声传来时,落霜捧着白玉碗款步而入。碗中燕窝浮着几朵胭脂色枸杞,蒸腾的热气裹着甜香,在冷寂的寝殿里漫开。"娘娘,这是新炖的血燕,加了西域进贡的冰酪。"她跪坐在软垫上,青丝垂落肩头,发间茉莉香与食物香气缠绕。
康令颐倚着湘妃竹榻,狐裘松松垮在腰间,伸手接过碗盏时腕间金铃轻响。瓷碗贴着她冰凉的唇,忽然抬眸:"落霜,你坐椅子上给本宫捏捏腿。"尾音带着蜜糖般的黏腻,却不容拒绝。
落霜指尖一颤,险些打翻茶盏。她慌忙起身将椅子挪到榻边,素手隔着鲛绡纱帕按上康令颐纤细的小腿。触到主人骤然收紧的肌肉,心下一跳,抬头便撞进那双似笑非笑的凤眼里。
"本宫当真任性?"康令颐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飘在殿角的纱幔。她歪头看着铜镜里落霜紧绷的神情,将碗盏重重搁在黄花梨几上,琥珀盏托发出闷响。
落霜的指尖下意识加重力道,却在触及那道旧伤疤时放轻:"您生来尊贵,任性又何妨?底下人嚼舌根,不过是他们没这个福气。"说话间,发间玉簪随着动作轻晃,在墙上投下细碎的光影。
康令颐忽然笑出声,银铃撞出一串清脆。她抓起枕边的玛瑙盏,舀起半碗银耳莲子羹递过去:"偏你会哄人。渴不渴?尝尝这个?"羹汤映着烛光泛起碎金,却在半空凝住——落霜像被烫着般后退半步,脸色煞白。
"娘娘,属下还想多活几年。"落霜声音发颤,目光死死盯着地面青砖的缝隙,"若是被陛下知道,属下逾越规矩与您同用羹汤......"话音未落,寝殿外传来甲胄相撞的声响,惊得檐下铜铃叮咚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