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雪酒 作品

第232章 惊喜过度,镜子

萧夙朝说完拂袖而去,蟠龙塌旁萧夙朝俯身猛地攥住她纤细的手腕,暗金色眼眸里翻涌着不满的暗潮,冕旒随着动作剧烈晃动:"你什么意思?"他俯身逼近,龙袍下若有若无的檀香裹挟着压迫感扑面而来,"消气了吗?"

康令颐被抵在蟠龙塌上,妖红薄纱在冰凉的玉石上蹭出细微声响。她伸手勾住他散开的墨发,指尖缠着发丝轻轻摇晃:"消气了,白日喧淫不害臊,别急嘛..."眼尾泛起勾人的红,凑到他耳畔呵出温热的气息,"陛下去床榻上看看?"指尖划过他劲瘦的腰线,"臣妾让人在那加了面镜子...还有陛下喜欢的。"

鎏金烛火在殿内摇曳,萧夙朝大步走向寝殿,玄色龙靴踏过青砖发出沉稳的声响。床榻前,一面鎏金螭纹铜镜斜倚在软榻边,镜面映出满室春光。当他瞥见床沿那件黑色挂脖包臀裙时,喉结猛地滚动——丝缎泛着冷冽的光泽,镂空设计将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褶皱间还隐约可见银线绣着的并蒂莲。

"包臀裙?"他声音沙哑得几乎要滴出血来,转身看向倚在门框边的康令颐。她歪着头,发丝如墨倾泻而下,酒意未散的脸颊泛着绯色:"嗯..."指尖绕着薄纱系带轻轻扯动,"您回来得急,臣妾没找到可以配衬衫穿的,只找到了这件黑色挂脖的..."尾音未落,她已经踏着摇曳的步子走近,薄纱下若隐若现的身影,比那黑裙更勾人魂魄。

萧夙朝的指尖抚过丝绸裙身,暗金色眼眸泛起危险的幽光。他突然转身扣住康令颐的腰,将人抵在铜镜前,龙袍下摆扫过她裸露的小腿:"朕才说一遍你就记住了?"滚烫的呼吸掠过她耳畔,掌心隔着薄纱摩挲着腰肢,帝王的压迫感铺天盖地而来。

康令颐倚在他怀中,镜中倒映出两人纠缠的身影。她仰头在他下颌轻啄,指尖顺着他胸前的盘扣游走:"陛下除了是帝王,更是臣妾的老公..."眼波流转间满是媚意,玉指指向床头,"您看床头。"

鎏金烛火将床榻镀上一层暧昧的光晕,檀木床头赫然垂落着两串银质锁链。锁链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末端缀着精巧的雕花扣环,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发出细碎的声响。萧夙朝眯起眼,喉间溢出一声低沉的轻笑,暗金色瞳孔骤然收缩:"锁链?"他的声音裹着浓稠的欲望,伸手握住锁链,金属凉意与体温碰撞,激荡出令人战栗的火花。

康令颐咬住下唇轻笑,转身环住他的脖颈,薄纱滑落露出精致的锁骨:"臣妾想着,偶尔也该让陛下...换换口味。不过,还得看陛下愿不愿意配合了?"殿内的空气骤然升温,蟠龙柱上的烛影摇曳,将这场旖旎的游戏推向更深的漩涡。

萧夙朝的指腹摩挲着银质锁链的雕花扣环,暗金色眼眸中翻涌着炽热与警惕交织的光芒。他突然将康令颐拽入怀中,冰凉的金属触感与滚烫的体温相撞。"朕要怎么配合?"他的声音低沉沙哑,鼻尖擦过她泛红的耳垂,帝王的威压与情欲在殿内翻涌。

康令颐倚在他怀中轻笑,握住他的手腕。她转身从案几上端起一盏青瓷茶盏,琥珀色的茶汤在鎏金烛火下泛着微光:"陛下挺上道的。"声音带着蜜意,皓腕轻抬,将茶盏递到他唇边。

萧夙朝却突然扣住她的手腕,锐利的目光扫过茶汤表面漂浮的几片药叶:"你给朕下药了?"喉间溢出的质问裹着暗哑的笑意,冕旒垂落的东珠在两人交叠处摇晃,发出细碎声响。

康令颐仰起脸,眼尾的红晕未消,水眸中闪烁着狡黠与期待:"嗯。"指尖划过他紧绷的下颌,"陛下可欢喜?"她故意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他唇角,"臣妾特意准备的..."

萧夙朝的喉结滚动,突然将茶盏打翻在地。青瓷碎裂声中,他捧起她的脸,暗金色眼眸里的欲望与疼惜翻涌:"若朕不小心...或是为了一己私欲伤到你怎么办?"他的声音难得染上几分慌乱,拇指轻轻摩挲着她泛红的脸颊。

康令颐却将脸埋进他颈窝,发丝散作墨色绸缎:"臣妾不知道..."声音闷闷的,带着撒娇的意味,"可臣妾就想和陛下...放肆一回。"

"乖,别这样,朕心疼你。"萧夙朝将她搂得更紧,龙袍下的体温几乎要将人融化。他低头吻住她的发顶,锁链在两人交缠的身影间晃动,将鎏金殿内的暧昧氛围渲染得愈发浓烈。

康令颐仰起脸,眼尾的绯红未褪,沾着水光的眸子像浸在晨露里的琉璃:"陛下喜欢这样,臣妾知道。"她的指尖勾住萧夙朝散开的墨发,将脸轻轻蹭过他掌心,薄纱下若隐若现的肌肤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萧夙朝喉间发出一声闷响,突然将人狠狠搂进怀里。冕旒垂落的东珠撞在她锁骨,发出细碎声响:"你怕疼,朕害怕弄疼你,朕不喝药。"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指腹颤抖着抚过她腰侧的银链,"朕二十七岁头一次有人肯对朕花心思,谢谢宝贝。"龙袍下的身躯微微发颤,帝王的威严在这一刻碎成温柔的星屑,"朕不喝药,不想伤了你。"

康令颐突然蜷起身子,将脸埋进他颈窝,发丝如墨倾泻而下:"陛下..."她的声音带着撒娇的颤音,指尖轻轻戳着他心口,"陨哥哥..."尾音拖得绵长,像缠绕在指尖的蜜糖,"夫君..."湿润的唇瓣贴在他喉结上辗转厮磨,"老公..."每一个称呼都裹着滚烫的情意,在鎏金殿内荡起层层涟漪。

萧夙朝喉结滚动,低头狠狠吻住那喋喋不休的唇。殿外夜风掠过檐角铜铃,清脆声响混着烛火的噼啪声,将蟠龙塌上纠缠的身影染成浓烈的绯色。

萧夙朝的声音突然发颤,将康令颐紧紧箍在怀中,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的呼吸喷洒在她发顶,带着难以抑制的哽咽:"谢谢,真的谢谢你。"温热的液体悄然坠落在她肩颈,晕开一片深色痕迹。

康令颐诧异地抬头,伸手抹去他眼角的泪痕:"不是你哭什么?也不怕清胄笑话。"指尖抚过他紧绷的下颌,却触到他颤抖的唇。

"你别动。"萧夙朝扣住她的手腕,喉结艰难地滚动,"令颐,朕给你讲个故事。"鎏金烛火在他眼底摇晃,映出二十七年前那场血色往事,"二十七年前,凤鸾国的铁骑踏破宫门。他们的太子当着帝王的面,强行玷污了皇后。"他的声音变得冰冷,"彼时皇后刚有身孕,重伤的帝王只能躺在地上,眼睁睁看着爱妻被践踏。"

康令颐的手不自觉攥紧他的衣襟。萧夙朝继续说着,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八个月后,皇后诞下男婴。帝王将孩子摁在水池里,差点溺死他——他对这个孩子,只有恨意。"殿内死寂,唯有烛泪滴落在青砖上的声响,"碍于祖制不能另娶,皇后也厌恶这个孩子。直到次子出生,他们将所有宠爱都给了幼子。"

"后来呢?"康令颐轻声问。

"七年后,凤鸾国覆灭,但国家早已千疮百孔。"萧夙朝的指尖划过她的眉眼,仿佛要将此刻的温柔刻进骨子里,"帝王决定送一个儿子去当质子。长子害怕弟弟受苦,在他的水里下了巴豆。可最后被送走的,却是长子。"他顿了顿,声音沙哑得近乎破碎,"临走前,帝王告诉长子,整个六界只有康铧肯收留他——那个皇后母族被灭的国家。"

"做质子的十年,他吃过最好的东西,是一个跪在祠堂里哭泣的小女孩递来的荔枝。"萧夙朝将脸埋进她颈窝,呼吸灼热,"十七岁那年,他遇见了一个女孩,比六月骄阳还要明媚。他追了她七年,大学毕业后,终于等到她答应嫁给他。她手把手教他夺嫡,助他登上皇位。"

康令颐的睫毛剧烈颤动。萧夙朝抬起头,暗金色的眼眸里满是痛苦与悔恨:"可他刚坐稳江山,就听信谗言,给她灌下两碗血毒,把她扔进剑阵。甚至在大婚当日,逼得她跳崖自尽..."他的声音哽咽得说不下去,"三年后,她回来了。带着满心恨意,站在他面前。"

"令颐,对不起。"萧夙朝紧紧抱住她,仿佛要将过往所有的亏欠都揉进这个拥抱里,"我发誓,余生再不辜负你半分。"

康令颐的指尖轻轻抚过萧夙朝皱起的眉峰,鎏金烛火在她眼底映出细碎的光:"那个皇后是?"她的声音很轻,生怕惊扰了这满殿流淌的暗涌。

萧夙朝喉结滚动,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那里的心跳声震得人发颤:"萧太后,朕的生母。"说出这几个字时,他的唇角泛起一丝自嘲的弧度,冕旒垂落的东珠扫过康令颐手腕,冰凉与温热交织。

"所以你刚回到萧国就是为了杀了你的父亲?"康令颐仰起脸,烛光将她泛红的眼眶染得透亮。她看着萧夙朝眼底翻涌的暗潮,忽然想起初见时他身上未愈的伤痕。

"朕庇护臣民,父皇却用朕为质子时候的事广做宣传。"萧夙朝突然攥紧她的手,骨节发白,"他要折辱朕,要让朕永远活在屈辱里..."帝王的声音里带着蛰伏多年的恨,"朕受不了了。"鎏金殿外的风声呜咽,似在附和这被尘封的血泪。

康令颐轻轻将脸贴在他肩头:"那太后为什么宠你?"她嗅到他龙袍下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那是经年累月的厮杀留下的印记。

"她看朕坐上帝位,她的小儿子没做上..."萧夙朝的笑声混着叹息,"她想当太后,想垂帘听政。"他忽然将康令颐抱得更紧,像是要从她身上汲取温度,"她的宠爱,不过是权衡利弊后的施舍。"

"陨哥哥。"康令颐仰头吻去他眼角的凉意,发丝如墨散落在他龙袍上。她看见铜镜里两人交叠的身影,忽然觉得这鎏金殿不再冰冷——至少此刻,他们是彼此的光。

康令颐伸手抚过萧夙朝眉间的褶皱,指尖在他冷硬的颧骨处稍作停留:"所以你被称作暴君全是无可奈何?"她的声音轻柔得像殿外飘拂的夜雾,却精准戳中了帝王铠甲下最柔软的伤处。

萧夙朝将脸埋进她颈窝,呼吸扫过她微凉的肌肤:"嗯。"这个字闷在喉咙里,带着压抑多年的疲惫。鎏金烛火摇曳,映得蟠龙柱上的龙纹仿佛也在低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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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当你的妖后。"康令颐捧起他的脸,水眸里盛着璀璨的星光,"一辈子都不离开你,心里只有你。"她的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眼底的青影,"清胄为什么不跟你抢皇位?"

萧夙朝忽然笑了,暗金色眼眸里溢出难得的暖意。他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那里的心跳震得人发颤:"因为朕有你这个老师教朕。"他的声音低沉而笃定,"教朕权谋,教朕狠绝,教朕如何守住江山——他抢不过。"帝王的指尖缠绕着她的发丝,忽然变得小心翼翼,"答应朕,你想如何便如何,别离开朕,好吗?"

"好。"康令颐在他唇上轻轻一吻,突然狡黠地眨了眨眼,"不过你先去看看...谁在偷看呢?"

殿外的月光突然被一道黑影遮挡。萧夙朝猛地抬眸,周身骤然腾起凛冽的杀意。他抱起康令颐走向殿门,龙袍下摆扫过青砖发出猎猎声响:"谢砚之——又是你!"话音未落,鎏金殿的门被狠狠推开,寒星点点的夜色里,一道身影狼狈地从廊柱后窜出。

雕花木门被猛地推开,祁司礼玄色衣摆扫过鎏金门槛,顾修寒腰间玉佩随着步伐轻晃,两人几乎是撞进殿内。顾修寒望着满地狼藉,目光扫过瘫在康令颐怀中的萧夙朝,剑眉瞬间拧成川字:"怎么了这是?"

康令颐指尖颤抖着划开手机屏幕,在凌初染的对话框疯狂敲击,腕间银镯与手机壳撞出急促声响:"你问谢砚之!"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发间东珠摇摇欲坠,"气死我了!"

祁司礼冷着脸转身,袖中暗藏的匕首泛着寒光。他扯住谢砚之后领将人拽到面前,墨色瞳孔泛起危险的幽光:"你又干嘛了?"

谢砚之被勒得直翻白眼,却还梗着脖子挣扎:"我就偷听朝哥说的过往,还想借令颐一条裙子、一副锁链..."他突然压低声音,朝床榻努了努嘴,"就那条黑的!还有床头会发光的链子!我寻思阿染穿肯定好看!"话音未落,祁司礼的拳头已经擦着他耳际砸在蟠龙柱上,碎石飞溅间,顾修寒扶额长叹的声音在殿内回荡。

顾修寒从袖中掏出一卷泛黄的密档,火漆印在烛光下泛着暗红的光,"啊对,差点忘了说——"他将密档拍在案几上,震得鎏金烛台微微摇晃,"朝哥追查的尚书贪墨案,元凶找到了,是太后身边的贴身女官。"话音未落,殿内空气瞬间凝固,祁司礼摩挲着剑柄的手指骤然收紧。

一阵香风卷着夜色扑入殿中,凌初染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冲进来,眼尾的碎钻在烛光下闪烁:"我来了!"她瞥见萧夙朝苍白的脸色,伸手戳了戳谢砚之的脑门,"靠!你就不能让他省省心?歇会儿就行,别气他了!"

康令颐轻轻拍开凌初染的手,指尖仍颤抖着抚过萧夙朝冰凉的脸颊:"尚书死了,太后怎么说?"她的声音裹着薄冰,望着顾修寒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匕首。

顾修寒展开密档,密密麻麻的账目间夹着半枚带血的指印:"朝哥查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他的指尖划过"礼部左侍郎"几个字,"真正的大头藏在从四品左侍郎那,这是确凿证据。"案几上的青铜香炉突然炸开火星,祁司礼无声地握紧了腰间软剑。

"青篱!"康令颐猛地起身,妖红薄纱扫过满地狼藉,"带人去围住侍郎府!就说陛下被左侍郎气晕了——"她转头揪住谢砚之的衣领,将人往前一推,"把这个惹事精也带过去!"

青篱抱拳行礼,玄甲在月光下泛起冷光:"是!"

怀中的萧夙朝突然睫毛轻颤,暗金色眼眸缓缓睁开。康令颐立刻俯身,温热的泪滴在他苍白的脸上:"陨哥哥!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了!"

萧夙朝攥住她的手腕,嗓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青铜:"谢砚之..."他盯着在青篱手中挣扎的罪魁祸首,眼中腾起血色杀意,"朕跟你没完!"殿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将侍郎府方向的天空染成诡异的墨色。

康令颐跪坐在蟠龙榻边,发间的东珠垂落,在萧夙朝苍白的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她挥退殿内众人,绣着金线的广袖扫过青砖,带起一阵细微的风声。待殿门重重合上,她再也绷不住,眼泪簌簌落下,砸在萧夙朝冰凉的手背:"陨哥哥,你快吓死我了!"她哽咽着,指尖颤抖地抚过他紧闭的眼睫,"我都想把谢砚之的皮扒下来,做成灯笼挂在宫墙上!"

萧夙朝缓缓睁开眼,暗金色的瞳孔还带着未散的混沌。他勉力抬手,拇指擦去她眼角的泪珠,声音沙哑得如同砂纸磨过绸缎:"好了,朕没事了。"帝王的掌心带着薄茧,却将她的脸捧得那样轻柔,仿佛握着易碎的琉璃,"乖,不哭。"他突然将人拽入怀中,龙袍下残留的血腥味混着她发间的甜香,"朕的命硬得很,舍不得让你当寡妇。"鎏金烛火在他眼底摇晃,映出满室旖旎又酸涩的温柔。

康令颐仰起脸,沾着泪痕的脸颊泛着倔强的潮红,鼻尖还微微发颤。她伸手揪住萧夙朝胸前的衣襟,发间散落的珍珠流苏随着动作轻轻摇晃:"你敢让我当寡妇?"她咬着下唇,眼尾泛红,语气里带着威胁的意味,"我就带着你的几个孩子改嫁,红事白事一起办,让全天下都知道,萧国的皇帝连自己的妻儿都护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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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夙朝喉头滚动,暗金色眼眸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他扣住她作乱的手腕,将人狠狠拽进怀里,冕旒垂落的东珠撞在她肩头发出清脆声响:"你想让朕死不瞑目?"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压抑的怒意,"敢带着朕的孩子改嫁?"

"谁让你吓我!"康令颐挣扎着捶打他胸膛,温热的泪珠又顺着脸颊滚落,在他龙袍上晕开深色痕迹。薄纱下的指尖微微发颤,却执拗地推着他的肩膀,"每次都这样,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萧夙朝忽然闷哼一声,扶住额角的手微微发颤:"又不是朕想吓你的!"他半阖着眼,暗金色瞳孔蒙上一层薄雾,"朕才刚醒,你想把朕气死是吗?"话音未落,身子便顺着蟠龙柱缓缓下滑,"扶朕到榻上..."

康令颐惊呼一声,慌忙揽住他的腰。帝王沉重的身躯几乎将她压得踉跄,她咬牙将人往榻上拖,发间珠翠叮当作响:"陨哥哥我哪有嘛!"她鼻尖蹭过他冰凉的耳垂,带着哭腔的声音里满是委屈,"明明是你总爱逞强..."殿内鎏金烛火摇曳,将两人交叠的身影映在铜镜上,晕染出一片旖旎的暖色。

萧夙朝被她扶着跌坐在蟠龙榻上,冕旒随着动作剧烈晃动,暗金色的瞳孔里泛起朦胧水雾。他忽然反手扣住康令颐的手腕,将人拽得跌进自己怀中,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朕上哪逞强了?"沙哑的嗓音里裹着几分委屈,"谁十九岁的时候,明知自己发着高烧,还非要陪朕在御书房熬通宵?不认可朕的观点就跟朕吵架,骂得面红耳赤,把朕气得冒烟..."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拭去她眼角未干的泪珠,喉间溢出一声轻叹:"还有你啊,平时小嘴叭叭说个不停,一到关键时刻眼泪就哗哗地流。说你两句,倒先委屈上了。"回忆起往事,他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还记得咱俩在床上打架那次吗?朕怕伤着你分毫,可你倒好,招招都像要把朕打死。"

殿内烛火摇曳,将他眼底的温柔映得愈发清晰。他将下巴抵在她发顶,声音低沉而缱绻:"宝贝儿,你说说,到底是谁委屈?"龙袍下的手臂收紧,将她牢牢圈在怀中,"朕啊,心里的委屈都能装满这整个皇宫了..."

康令颐脸颊还沾着未干的泪痕,却突然伸手捂住萧夙朝的嘴,指尖蹭过他下巴上青茬:"打住!"她睫毛扑闪着,沾着泪珠的眼尾泛起潋滟水光,"别学我撒娇,堂堂帝王说话没个正形。"话音未落,指尖就被温热的唇轻轻含住,酥麻的触感顺着指尖炸开。

萧夙朝咬着她的指尖含糊开口,暗金色眼眸里翻涌着无奈又宠溺的笑意:"你关注点为什么总跟朕的不一样?"他突然翻身将人压在软榻上,冕旒垂落的东珠扫过她泛红的脸颊,"朕在掏心掏肺说委屈,你倒好,揪着撒娇不放?"

康令颐偏过头躲开他炽热的目光,发间散落的珍珠流苏撞在榻边金铃上,叮咚作响:"对。"她故意拉长尾音,腰肢却被帝王有力的手臂箍得更紧,"就是不许你学!"

萧夙朝低笑一声,滚烫的呼吸喷在她耳畔:"对个屁!"他咬住她耳垂轻轻厮磨,龙袍下的手掌顺着她脊背缓缓游走,"看来不给你点教训,都不知道谁才是夫君了..."殿外夜色渐浓,鎏金烛火突然剧烈摇曳,将缠绵的身影映在雕花窗棂上。

萧夙朝骨节分明的手指如游蛇般探入康令颐腰间薄纱,轻轻挠动。她瞬间像被踩中尾巴的猫儿般扭动起来,银铃般的笑声在蟠龙殿内回荡:"陛下饶命!"她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又顺着眼角滑落,沾湿了鬓边碎发,"别挠了,痒,哈哈!"挣扎间,发间的珍珠流苏纷纷坠落,在锦被上蹦跳作响。

萧夙朝将人牢牢圈在怀中,暗金色眼眸里满是得逞的笑意:"还敢不敢说朕学你撒娇?"他故意加重手上的力道,指尖在她最敏感的肋下轻戳。康令颐笑得蜷起身子,绣着金线的广袖胡乱挥舞,不小心扫落了床头的鎏金香炉。

"臣妾不敢了!"康令颐好不容易抓住他作乱的手腕,胸脯剧烈起伏着,眼尾泛红,"真不敢了!"她的声音带着撒娇的颤音,湿漉漉的眸子像浸着晨露的桃花。

萧夙朝低头咬住她微肿的下唇,轻轻厮磨:"给朕撒个娇。"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龙袍下的身躯紧贴着她,将她困在温热的怀抱里。

康令颐眨了眨眼,突然伸手环住他的脖颈,脸颊蹭过他的下巴:"老公..."她故意拉长尾音,声音甜得像裹着蜜糖,"好老公,别生气了嘛..."殿外的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为这旖旎的场景镀上一层温柔的银边。

殿内鎏金烛火摇曳,萧夙朝忽然松开环着康令颐的手臂,往蟠龙榻上一靠,暗金色眼眸蒙上一层薄怒:"朕生气了。"他故意偏过头不看她,冕旒垂落的东珠随着动作轻晃,在烛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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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令颐撑着软榻支起身子,发丝如墨瀑般垂落在肩头,沾着水光的眸子透着疑惑:"又怎么了?"她伸手去拉他的衣袖,却被轻轻甩开。

"你看你看!"萧夙朝猛地转头,喉间溢出带着委屈的闷哼,"哄朕的耐心都没有,就一句老公想把朕打发了?敷衍!"他攥住她作乱的手腕,龙袍下的体温透过薄纱灼人,"当朕是三岁小儿?"

康令颐咬着下唇轻笑,指尖绕着他散开的墨发打圈:"那你想如何?"她故意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他泛红的耳垂,薄纱下若隐若现的肌肤泛着珍珠光泽。

萧夙朝喉结滚动,突然将人拽入怀中,掌心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刚才的赌约重新来一遍,就在这儿。"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你输了跳舞取悦朕,朕输了...就原谅你刚才的敷衍。"帝王的威压裹着情欲,将康令颐笼罩在身下。

"霸王条款!"康令颐娇嗔着推他胸膛,却被箍得更紧。她眼波流转,指尖划过他劲瘦的腰线,"我答应了——"声音突然放软,带着勾人的尾音。

萧夙朝暗金色的瞳孔骤然收缩,大手覆上她光洁的大腿,丝绸般的触感让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轻笑:"这还差不多。"看着她泛红的脸颊愈发娇艳。

康令颐睫毛轻颤,突然摁住他作乱的手,仰头在他下颌轻啄:"陛下可要怜香惜玉——"她踮起脚尖在他耳畔低语,声音甜腻得能滴出水来,"今日好好疼疼臣妾,今晚臣妾只为陛下开心。"殿内温度陡然攀升,蟠龙柱上的烛影摇晃得愈发剧烈,将缠绵的身影染上浓重的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