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雪酒 作品

第241章 夜店狂欢,请回宫

江陌残玄铁面具下的瞳孔骤缩,大步上前扣住康令颐纤细的手腕。鎏金锁链与他的玄甲相撞,迸溅出细小的火星,"皇后娘娘不可!"他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惊慌,余光瞥见屏幕里萧夙朝攥碎了手中的狼毫笔。

康令颐猛地甩开他的手,颈间的东珠流苏随着动作剧烈摇晃,"谁准你僭越的?"她故意抚上男模的胸膛,指尖划过对方衬衫纽扣,"本宫不渴,来之前喝了三壶醒酒汤。"凤眸斜睨着手机屏幕,将萧夙朝铁青的脸色尽收眼底。

帝王的怒吼震得通讯器嗡嗡作响,营帐里的羊皮地图被气浪掀翻在地:"江陌残!把她给朕拖回宫!"萧夙朝腰间的麒麟玉佩硌得肋骨生疼,他看着康令颐与男模交叠的身影,几乎要将下唇咬出血来。

江陌残单膝跪地,玄甲蹭过满地玻璃碎片:"娘娘,请随末将回宫。"他的声音带着哀求,余光瞥见祁司礼默默往门口退了半步——此刻的萧夙朝,连呼吸都带着血腥气。

"你先让你家陛下回来。"康令颐突然抓起桌上的香槟,仰头饮尽时酒水顺着脖颈滑进礼服深v处。她晃了晃空酒杯,鎏金锁链在灯光下映出妖异的红光,"陛下不是说要亲自抓本宫吗?"

萧夙朝突然抓起案上的虎符砸向青铜冰鉴,冰块碎裂的声响混着咆哮炸开:"胡闹!朕在北境平叛,怎么回?"他扯松领口的明黄绦带,额间青筋暴起,"你乖,把手从那个男人身上拿开!"

"我不。"康令颐故意将头倚在男模肩头,发丝扫过对方喉结,"陛下不是喜欢看吗?"她对着镜头勾起唇角,眼尾的碎钻在泪光中闪烁,"当年温鸾心在您怀里唱戏时,可没见陛下说过一句胡闹。"

萧夙朝突然转身揪住祁司礼的衣襟,战甲上的银龙几乎要刺破对方咽喉:"把顾修寒、萧清胄给朕叫过来!"他的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狠绝,转头时眼底猩红一片,"祁司礼随朕回宫,朕要亲自去抓她!"帝王的冕旒剧烈晃动,将营帐内的烛火都搅成了凌乱的光影。

祁司礼被掐得脸色涨红,喉间艰难挤出声音:"我叫人,朝哥松手!"他拼命晃了晃通讯器,屏幕上已经跳出顾修寒的未接来电。萧夙朝猛然松开手,玄色龙纹袖袍扫过桌案,将青铜镇纸掀翻在地。

"时锦竹!看好她!她人呢?"帝王的声音像是淬了冰,营帐里的温度骤降十度。通讯器那头传来震耳欲聋的电子音乐,时锦竹嚼着泡泡糖的声音格外清晰:"哦,隔壁包间的几个帅哥找她要微信来着,你要看现场直播吗?"

萧夙朝抓起案上的鎏金茶盏狠狠砸向铜镜,镜面轰然碎裂:"江陌残!你干嘛吃的?"飞溅的镜片划破他手背,鲜血滴落在明黄龙纹御袍上。

江陌残单膝跪地,玄甲与大理石地面相撞发出闷响:"皇后娘娘,请随属下回宫。"他抬头看向包厢内,只见康令颐戴着镶钻耳机倚在卡座里,霓虹灯光在她侧脸投下妖异的光晕。

时锦竹趴在包厢隔断上笑得前仰后合,胸前的骷髅头项链晃得人眼晕:"你家皇后戴耳机了,根本听不见~"她掏出手机对着隔壁包间直播,镜头里康令颐正被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围住。

凌初染突然凑到时锦竹耳边,红色挑染的头发扫过手机屏幕:"你怎么了?该不会笑脱臼了吧?"她话音未落,镜头里就传来清脆的玻璃碎裂声。

"不好意思,不加微信。"康令颐的声音清冷如冰,鎏金锁链在腕间发烫。阳光帅气的男人突然伸手揽住她的腰,戒指上的红宝石擦过她的皮肤:"美女别不知好歹。"

下一秒,香槟杯裹挟着冰碴狠狠砸在男人额角。叶望舒吓得尖叫出声,粉色美甲差点戳破手机屏幕:"姐姐咱们是来这儿玩的,干嘛打人啊?"

凌初染一把揪住她的手腕,黑色铆钉皮衣擦过对方肩头:"他摸你姐的腰!男不摸头女不摸腰,懂不懂规矩?"她话音未落,康令颐已经抄起桌上的果盘,将蓝莓精准砸进男人领口。

"江陌残!你是死的吗?"康令颐扯开耳机,凤眸里燃起怒火。就在这时,包厢门突然被撞开,独孤徽诺抱着平板电脑冲进来,银灰色发丝凌乱:"令颐!顾修寒萧清胄在北境,你家陛下......"他的声音戛然而止,门外传来玄铁战靴踏碎玻璃的声响。

包厢内空气骤然凝固,萧夙朝周身缠绕的黑色灵力如墨云翻涌,玄铁战靴踏碎满地玻璃渣的声响,与康令颐剧烈的心跳声重叠。帝王明黄龙纹披风猎猎作响,金色丝线在昏暗灯光下泛着冷芒,他穿越空间裂隙的瞬间,发间玉冠的流苏扫过康令颐颈侧。

"心肝儿让朕好找。"萧夙朝滚烫的掌心贴上她腰间被冒犯的位置,龙涎香混着硝烟气息将她彻底笼罩。他低头时,冕旒垂落的明珠轻轻撞在她肩头,"受伤了没?"声音里压抑的怒意几乎要冲破桎梏。

康令颐浑身僵硬,鎏金锁链在两人相贴的皮肤间发烫。她看着镜中男人泛红的眼尾,喉间泛起酸涩,却仍逞强地冷笑:"没。"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他披风上的银线,触感熟悉得让人心颤。

萧夙朝突然收紧手臂,将她整个人箍进怀里。帝王转身时,明黄龙袍下摆扫过满地狼藉,目光扫过瘫坐在地的男人,眼底杀意如实质:"拖出去,乱棍打死。"他的声音冷得像是从冰窖里掏出来的,每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江陌残早已抽出腰间软剑,玄甲在霓虹下泛着寒光。他一脚踢开挡路的酒桌,剑锋精准抵住男人咽喉:"喏!"随着他的动作,包厢外传来甲胄碰撞的声响,十二名暗卫如鬼魅般现身,将闹事者拖出时,地面留下蜿蜒的血痕。

与此同时,祁司礼的身影出现在时锦竹身后,冰蓝色的眸子里翻涌着暗潮:"将军夫人想去哪?"他抬手扣住时锦竹的手腕,袖口暗绣的麒麟纹样几乎要跃出衣料,"锦竹,说话。"

谢砚之单膝跪地,膝盖重重砸在大理石地面:"凌初染!威远侯府满足不了你了是吧?"他仰头望着倚在卡座上的凌初染,眼中燃烧着妒火。

康时绪捏碎手中的水晶杯,碎玻璃扎进掌心渗出鲜血:"太子妃又背着本太子蹦迪?嗯?"他缓步逼近独孤徽诺,声音里裹着危险的笑意,"独孤徽诺?"

叶望舒缩在角落,手机从指间滑落。萧夙朝的声音裹挟着帝王威压笼罩整个包间:"叶望舒,顾修寒说把你也送到北境,你觉得如何?"

"姐夫我错了!"叶望舒扑通跪地,发颤的指尖几乎要把地毯攥出褶皱。

萧夙朝的龙袍扫过满地狼藉,他抬手轻抚康令颐颈间的朱砂痣:"即日起,摄政王妃禁足摄政王府。方圆十里设暗卫,直到摄政王回来。"说罢,他突然俯身咬住她的耳垂,"下次再敢逃......"

康令颐绝望地看向姐妹们,黑色裙摆被萧夙朝攥在掌心。她对着众人挤出一抹苦笑:"再见,姐妹们......"话音未落,空间法术的光芒骤然亮起,所有人的身影在强光中消失不见,只留下空荡荡的包间,与满地狼藉的酒杯和奶茶渍。

龙涎宫的鎏金帐幔被灵力震得簌簌作响,康令颐后背抵着冰凉的蟠龙柱,萧夙朝玄色龙袍下摆如同张开的羽翼将她完全笼罩。帝王暗金色的瞳孔翻涌着熔金般的怒焰,骨节分明的手指扣住她纤细的手腕,鎏金锁链在两人交叠的阴影中泛着妖异的光。

"老公人家......"康令颐尾音还未扬起,就被萧夙朝带着侵略性的吻堵了回去。龙涎香混着北境的风雪气息将她彻底吞没,对方咬着她的下唇辗转厮磨,直到尝到血腥气才松开,"废话少说,心肝儿,朕让人把你禁足在龙涎宫都不管用了是吗?"

康令颐勾着他脖颈的指尖突然用力,将人拽得更近。黑色露背礼服在推搡间滑落一半,露出大片雪白肌肤,她主动贴上萧夙朝滚烫的胸膛,腰肢如蛇般扭动:"才没有,人家只是太无聊了。"凤眸蒙着水雾,指尖划过帝王眉骨,"陛下想怎么罚臣妾都认......"

与此同时,威远侯府的书房内,檀木书架在谢砚之的掌风下轰然倒塌。凌初染被逼到角落,看着男人桃花眼里翻涌的暗潮,喉间突然发紧。谢砚之单膝抵在她身侧的案几上,将人困在自己与狼毫笔架之间:"不说话?"

"我错了......"凌初染话音未落,就被对方扯着手腕按在洒满墨汁的宣纸上。谢砚之咬住她后颈,声音带着沙哑的蛊惑:"染儿,威远侯府的规矩,你该复习复习了。"

镇国将军府的寝殿里,祁司礼将时锦竹抵在紫檀木床柱上。冰蓝色的眸子里凝结着寒霜,他抬手掐住对方纤细的腰肢,暗绣麒麟的袖口扫过她绯红的脸颊:"时锦竹,说话。"

"池哥哥我错了嘛~"时锦竹指尖缠着他的腰带,酒红甲油在月光下泛着妖冶的光。她突然仰起头,主动吻上祁司礼紧抿的薄唇,"要罚就罚我一辈子......"

东宫寝殿内,康时绪捏着独孤徽诺的珍珠发簪,锋利的簪头抵在她锁骨处。太子殿下染着血色的指尖划过她颤抖的唇瓣,将人逼坐在铺满鲛绡的床榻上:"胆子不小。"

独孤徽诺突然伸手扯下对方束发的玉冠,青丝散落间,她仰头望着男人眼底翻涌的暗欲,声音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然:"来吧。"话音未落,康时绪已经覆上她的唇,锦被在两人身下翻涌起层层波澜。

夜色深沉,京城各处都在无声地沸腾。帝王的怒、将军的恨、侯爷的怨、太子的欲,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那些试图挣脱束缚的蝴蝶,永远困在爱恨交织的牢笼之中。

龙涎宫烛火摇曳,康令颐被萧夙朝禁锢在蟠龙榻上,暗纹锦被纠缠着她散落的发丝。帝王骨节分明的手指正沿着她腰侧蜿蜒而上,金线绣就的蟒纹在阴影中若隐若现,混着龙涎香的呼吸喷洒在她泛红的耳垂上:"舞跳的不错,不过朕怎么没见过?"

"陨哥哥我错了......"康令颐的声音带着破碎的颤音,黑色裙摆被掀起,露出修长的双腿。她扭动腰肢想要躲避,却被对方扣住脚踝,鎏金锁链随着动作发出细碎声响,"再也不敢去了,把手从我裙子里拿出来嘛......"

萧夙朝轻笑出声,暗金色瞳孔泛起危险的涟漪。他屈指弹了弹康令颐腰侧的朱砂痣,指尖在丝绸布料下缓缓摩挲:"一指而已,皇后受不了了?"龙袍下摆垂落榻边,将两人的纠缠完全笼罩。

"受不了了......"康令颐仰起天鹅颈,珍珠项链在剧烈起伏的胸口摇晃。她伸手攥住萧夙朝的衣襟,水眸蒙着盈盈泪光,"陨哥哥疼我......"

萧夙朝突然松了力道,指尖擦过她发烫的脸颊,最终指向案几上的白玉冰盘:"把那盘冰镇果盘拿过来。"

康令颐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盘里的葡萄浸在碎冰中泛着冷光。她瑟缩了一下,玉足不安地蹭着萧夙朝的龙纹靴:"凉......"

"掉一个,加一个时辰。"萧夙朝捏住她的下巴,俯身咬住她颤抖的唇,"皇后最好想清楚,是要冰,还是要更热的......"话音未落,冰镇葡萄已经顺着康令颐的锁骨滚落,在白玉般的肌肤上留下蜿蜒的水痕。龙涎宫内,烛火突然暴涨,将纠缠的身影映在鎏金屏风上,影影绰绰。

康令颐蜷在萧夙朝怀里,指尖揪着他龙袍上的金线蟒纹,水眸泛起盈盈泪光:"不嘛,老公。"尾音拖得又软又糯,像只撒娇的猫儿蹭着他胸口,"冰镇葡萄太凉了,人家怕......"

萧夙朝屈指弹了弹她泛红的鼻尖,暗金色瞳孔里翻涌的怒焰却渐渐平息:"撒娇没用。"可话音未落,就见康令颐突然仰起脸,在他下颌轻轻一吻,温热的呼吸扫过颈间:"有用的,老公~人家知道错了,再也不敢背着你偷溜出去了......"

龙袍下的手臂骤然收紧,将人整个捞进怀里。萧夙朝抵着她额头轻笑,呼出的气息带着龙涎香:"好了,过来朕抱抱。"

"老公,要抱抱!"康令颐顺势搂住他脖颈,黑色裙摆散开铺在蟠龙榻上,像朵绽放的墨莲。她把脸埋进萧夙朝肩窝,发丝间还残留着夜店的冷香,"老公最好了......"

萧夙朝将人安置在腿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她散落的发丝,突然凑近耳畔低语:"在夜店,有没有点男模?"

康令颐身子猛地一僵,咬着下唇嗫嚅:"点了......还没来得及见呢。"话未说完,就被萧夙朝捏住下巴抬起头,帝王眼底翻涌着危险的暗芒。

"回答朕,你会不会乖?"萧夙朝的声音裹着蛊惑,拇指摩挲着她泛红的唇瓣。

"会......"康令颐话音未落,萧夙朝已经扬声唤道:"江陌残,带人进来!"

随着殿门轰然洞开,二三十个身着鲛绡的男子鱼贯而入。他们或执玉笛,或捧瑶琴,身姿绰约如临风玉树,却在萧夙朝森冷的目光下瑟瑟发抖。

"心肝儿,"萧夙朝揽着康令颐的腰,指尖划过她锁骨处的朱砂痣,"这是朕给你挑的男宠。"他轻笑一声,周身腾起金色龙纹,"你选——朕杀。" 殿内温度骤降,烛火在无形威压下剧烈摇曳,映得康令颐苍白的脸上泛起恐惧的涟漪。

康令颐骤然瞪大眼,腕间鎏金锁链瞬间滚烫如烙铁。她慌乱地转身跨坐在萧夙朝腿上,丝绸裙摆翻涌间,露出一截纤细的脚踝,珍珠链在晃动中轻轻敲打在帝王的龙纹靴面:"陨哥哥我错了,我不要选!"声音带着哭腔,指尖死死揪住萧夙朝胸前的金线蟒纹,发间碎钻随着颤抖簌簌坠落。

萧夙朝却反手扣住她的后颈,鎏金龙纹袖口垂落,将她整个笼罩在阴影里。帝王暗金色的瞳孔泛起猩红涟漪,喉间溢出低沉的冷笑:"不要选?"他忽然扯开她颈间的珍珠项链,浑圆的珠子散落在榻上,"当初在夜店看男模时,怎么没见心肝儿这么害怕?"

龙涎宫内温度骤降,数十名男宠被无形威压压得单膝跪地,玉笛瑶琴纷纷坠地。康令颐颤巍巍地抬手抚上萧夙朝紧绷的下颌,睫毛上沾着细碎泪珠:"那是故意气你的......"她突然倾身,将脸埋进对方颈窝,声音闷闷的,"我只要陨哥哥一个......"

萧夙朝周身腾起的金色龙纹突然暴涨,烛火在强光中瞬间熄灭。黑暗中,他的声音裹着滚烫的呼吸落在她耳畔:"现在知道错了?"大掌顺着她的脊背缓缓下移,在腰间鎏金锁链处重重一扣,"晚了。"随着话音,冰凉的葡萄突然贴在她后腰,康令颐惊得瑟缩,却被帝王紧紧箍住动弹不得。

康令颐仰起沾着泪痕的小脸,睫羽上凝结的泪珠在烛火下折射出细碎的光,水眸蒙着盈盈雾气,像是被雨打湿的琉璃。她指尖发颤,死死揪住萧夙朝龙袍上盘金错银的蟒纹,金线硌得掌心生疼也浑然不觉:"不晚嘛,人家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陨哥哥。"尾音带着破碎的颤意,整个人像只受伤的幼兽般,将脸颊贴在他滚烫的胸膛上轻轻蹭着。腕间的鎏金锁链烧得发红,在她苍白的皮肤上烙出烫痕,却抵不过帝王掌心更灼人的温度。

轰然巨响撕裂殿内的寂静,青玉香炉撞在蟠龙柱上碎裂成齑粉,龙涎香混着瓷片飞溅。二十余名男宠在无形威压下竟缓缓直起腰,鲛绡广袖扫落案上的夜光杯,鎏金酒液在青砖上蜿蜒成血色溪流。江陌残玄铁面具下的瞳孔猛地收缩,玄甲泛起森冷幽光,长剑出鞘的龙吟震得梁间悬铃疯狂作响:"大胆!"

银灰色挑染的男子将白玉面具掷在地上,靴跟碾过精美的纹饰。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绷成冷硬的弧线,绣着暗纹的广袖翻飞间,露出腕间刺青的狰狞:"陛下想立威给皇后娘娘看?"他故意拖长尾音,目光如毒蛇般在纠缠的两人身上游走,"可如今娘娘几滴眼泪,您便将雷霆之怒化作绕指柔——"话音未落,黑色铆钉皮衣的男子已经踩着满地狼藉逼近,银质耳环在摇曳的烛光下划出冷芒。

"都说陛下铁血手腕、阴狠毒辣。"黑衣男子舔了舔唇角,眼神放肆地在康令颐散落的发丝与半褪的礼服间逡巡,"现在看来......"他故意压低声音,带着恶意的嗤笑在殿内回荡,"皇后娘娘还真如传言,是个勾魂摄魄的妖后。"

整座龙涎宫突然剧烈震颤,梁上的夜明珠炸裂成星屑。萧夙朝周身腾起的金色龙纹冲破穹顶,将月光染成血色。帝王暴怒的咆哮震得人耳膜生疼,他猛然将康令颐甩向蟠龙榻,黑金色龙袍猎猎作响如燃烧的火焰。那些男宠脖颈间骤然浮现出与康令颐腕间相似的锁链,在金光中扭曲挣扎。萧夙朝扣住她下巴的指节泛白,暗金色瞳孔里翻涌着滔天杀意:"心肝儿,快选。"他声音裹着北境的风雪,字字如刀,"你指谁——朕便让谁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