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雪酒 作品

第297章 暴君本色,剜目

澹台凝霜侧身避开他的手,淡紫色薄纱裙摆如蝶翼掠过他膝头,带起的香风里混着龙涎香与她发间冷檀的气息。狐狸面具下的眼尾微挑,鸽血红宝石在烛火中流转出狡黠的光:“好,陨哥哥,我没想让他们拍视频,我只是想练舞给你个惊喜。”她抬手摘下面具,露出眼尾未散的潮红,指尖轻轻抚过他攥着酒杯的指节,“那日在摘星楼,我屏退了所有侍从,还让暗卫加了三倍守卫……”

萧夙朝将酒盏搁在案上,反手握住她的手腕往怀里一带,龙袍下的嗓音沉得像浸了蜜:“朕知道,宝贝霜儿。”他指腹摩挲着她腕间的红痕,目光扫过殿外跪成一排的太监,“那些混帐在你清场后还敢窥伺,分明是无视宫规。”烛火映着他眼底的戾气,却在望向她时化作绕指柔,“你起舞时,袖间银铃响了三声,檐角铁马动了五下——这些,朕的暗卫都记在密报里。”

“你是怎么知道我起舞的?”澹台凝霜微微仰头,赤金步摇的南珠坠子晃出细碎星芒,扫过他绣着金线蟒纹的龙袍。她忽然想起三日前摘星楼的月凉如水,自己对着琉璃镜旋出最后一个弧度时,檐角那只停驻的夜枭,原是他豢养的“眼睛”。

“你以为朕的暗卫都是傻子不成?”萧夙朝低笑,指尖蹭过她鬓边的碎发,忽然俯身咬住她耳垂轻啮,“江陌残今早递密报时,连你转了多少圈、裙摆扫过几次栏杆都写得清清楚楚。”他顿了顿,看着她骤然睁大的眼瞳轻笑,“不过——”

“好吧,”澹台凝霜嗔怒地瞪向垂首立在殿角的暗卫统领,又转回头来,指尖戳了戳萧夙朝的腰侧,“你觉得我今天的舞跟三日前的相比哪个更好看?”

萧夙朝从盘中夹起一只油焖大虾,剥开后递到她唇边,故作沉吟:“吃虾。”见她张口咬住,才低笑续道,“欺负朕呢?明知朕没看你三日前的舞,还故意问?”他指尖拭去她唇角的酱汁,目光灼灼,“但依朕对你的印象——”

他顿了顿,指尖划过她眉骨,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你的舞技只增不减。三日前是一舞惊艳四座,今日是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龙袍下的嗓音忽然放柔,“就像你随手弹的琵琶,终归是琴音绕梁三日未绝。”

“嘴真甜,我喜欢。”澹台凝霜被他夸得脸颊发烫,伸手握住他擦手的锦帕,指尖却与他十指相扣。萧夙朝顺势将她的手举到唇边,轻轻吻过指节,龙袍袖口的金线蟒纹在烛火下泛着微光:“实话实说,还有新舞吗?”

“有。”澹台凝霜眼尾漾起笑意,故意拖长语调,看着他瞬间发亮的眼神,才缓缓点头。

扩写润色:

澹台凝霜忽然将脸埋进锦枕,声音闷闷地从绣着并蒂莲的软缎里钻出来:“我心情不好,想跟你吵一架。”指尖无意识绞着流苏,墨色长发散落肩头,倒像是只炸了毛的雪狐。

萧夙朝正批阅奏折的手一顿,抬眸时龙袍上的金线蟒纹随动作晃出微光。他放下狼毫,起身走到榻边,屈指弹了弹她蜷起的膝盖:“吵架总得有个由头——朕批奏折漏看了你的胭脂账单?还是御膳房新做的枣泥酥不合口味?”

“没有理由!”她倏地坐起,眼尾的绯红似是染上了些薄怒,发间赤金步摇的南珠坠子“叮咚”撞在他胸前的玉带扣上,“就是想吵,不行吗?”

“哪有吵架不要理由的?”萧夙朝低笑一声,俯身撑在她身侧,龙涎香混着墨香将人裹住。他指腹蹭过她微抿的唇瓣,语气带了三分戏谑:“没由头的架,吵起来像小猫挠痒,没劲。乖乖待着,朕让御膳房炖了你喜欢的银耳羹。”

“谁说没理由!”澹台凝霜猛地仰头,发间碎钻流苏扫过他下颌,“你查我手机!”

“查你手机?”萧夙朝挑眉,指尖捏住她晃来晃去的步摇坠子,“今早是谁趁朕熟睡,捧着手机看江南才子的画本,看到腹肌图时还‘哎呀’叫了声?”他忽然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廓,“朕掀开帐子时,你手机屏幕还亮着‘京城第一美男子’的画像——要吵架,也是朕先问罪,哪有你倒打一耙的道理?”

“那……那是人家一时兴起嘛!”澹台凝霜脸颊发烫,伸手去抢他手里的步摇,却被他反手握住手腕。烛火下,她看见他眼底的笑意浓得化不开,分明是故意逗她,气得用脚尖轻轻踹了踹他的龙靴,“反正我不管,今天就要吵……”

“好好好,”萧夙朝无奈叹气,却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掌心顺着她长发慢慢揉抚,“想吵便吵——不过得先告诉朕,到底是哪颗小珍珠掉了,惹得我的霜儿不高兴了?”他低头吻去她眉心的褶皱,声音软得像化了的蜜糖,“嗯?”

扩写润色:

鎏金三足炉里的龙涎香正浮着轻烟,澹台凝霜将茶盏往案上一搁,琉璃甲套划过紫檀木面发出细碎声响:“没意思,不跟你玩了,我要出去玩。”话音未落,人已提着淡紫色裙摆往殿外走,发间夜明珠流苏在烛火里甩出一道银弧。

萧夙朝刚夹起的水晶虾饺悬在半空,墨玉筷子“嗒”地敲在白玉瓷盘边缘。他慢条斯理放下食具,龙袍下摆扫过地面时带起一阵沉木香:“去哪?”目光落在她腰间晃荡的鎏金铃铛上,那是他亲手缀的夜明珠穗子。

“夜店。”澹台凝霜头也不回,指尖拨开门帘时,檐角铁马忽然“叮铃”作响。她回头瞥了眼他沉下来的脸色,忽然笑出声,狐狸眼尾的红痣在光影里若隐若现:“怎么,陛下还管臣妾夜不归宿?”

下一秒,她就被人从身后圈住腰肢,龙袍上的金线蟒纹蹭过她裸露的肩颈。萧夙朝下巴抵在她发顶,鼻尖萦绕着冷檀与龙涎香的混叠气息:“跟时锦竹她们约好了?”指腹摩挲着她腰间铃铛,语气听不出喜怒。

“你猜。”她故意扭了扭身子,发间步摇的珍珠坠子砸在他胸口玉带扣上,“反正有人管不住自家夫人,倒来盘问我。”

萧夙朝低笑一声,竟真的松了手。他转身拿起案上的鎏金手机,指腹在屏幕上划过几道,很快拨通了号码。听筒里传来祁司礼懒洋洋的“朝哥”,却在下一秒被萧夙朝的话惊得变调:“时锦竹她们今晚约了去‘醉流霞’。”

电话那头先是死寂,随即爆发出祁司礼的怒吼:“时锦竹!!!你又背着我去那种地方——上个月是谁说再去就跪碎玉扳指的?!”背景音里隐约传来女子的笑闹声,被祁司礼“砰”地关门声截断。

萧夙朝挂了电话,将手机丢回软垫上,抬眸时眼底漾着戏谑:“还去吗?”

澹台凝霜叉着腰瞪他,发间碎钻在烛火下闪得刺眼:“去!谁说不去了?”她转身就往内殿走,裙摆扫过屏风时扬起一阵香风,“我这就去洗澡换衣裳,再化个能迷倒全京城的妆!”

“不急。”萧夙朝长臂一伸,将人捞回怀里按在软榻上。他撑在她身侧,龙袍袖口的金线扫过她脸颊,指腹轻轻擦过她微翘的鼻尖,“朕的宝贝霜儿要出门,总得先让朕疼够了才行。”话音未落,吻已落在她颈间,惹得人腰间铃铛“叮叮当当”响成一片,惊飞了檐角栖息的夜枭。

鎏金烛台的光突然被阴影覆住,澹台凝霜把玩着腰间的鎏金铃铛,忽然仰头望进萧夙朝骤然沉下来的眼底:“不可理喻——我要是跑了,你会不会把我抓回来?”指尖的琉璃甲套划过他龙袍上的金线蟒纹,带起细碎的光。

萧夙朝搁在案上的狼毫“啪”地折断,墨汁溅在明黄奏折上,洇开狰狞的黑痕。他缓缓抬眼,烛火映着瞳孔里翻涌的暗芒,声线像淬了冰:“你想跑?”喉结滚动间,袖口的金线蟒纹随呼吸起伏,活似蓄势待发的猛兽。

“嗯呐。”她歪头笑,发间夜明珠流苏蹭过他下颌,狐狸眼尾的红痣在光影里晃得人发晕,“就问问嘛,看你会不会紧张。”

“何时有的这种想法?”萧夙朝突然掐住她的下颌,指腹碾过她唇瓣的弧度,力道大得让她蹙眉。他俯身时,龙涎香混着墨味将人裹紧,眼底翻涌的偏执几乎要将人吞噬,“从哪个时辰起,动了离开朕的念头?”

澹台凝霜却突然伸手勾住他脖颈,鼻尖蹭过他紧绷的下颌线,声音甜得像化了蜜:“老公,我好喜欢你现在这样——眼睛红红的,像要把我吞下去似的。”她指尖戳了戳他剧烈跳动的太阳穴,“病娇的陨哥哥,比批奏折时好玩多了。”

“好一个皇后。”萧夙朝低笑出声,笑声里却没半分暖意。他甩开她的手,猛地攥住她腕间的红痕——那是前日他失控时留下的指印,如今淡成了粉紫色的月牙,“仗着朕的宠爱,愈发不把皇权放在眼里了?”

“才没有呢!”澹台凝霜趁他松手,像只雪狐般钻进他怀里,脑袋蹭着他绣着金线的龙袍,“人家把陨哥哥放在心尖尖上呢,比放在眼里要紧多了。”她抬眸时,睫毛扫过他喉结,“就是你总对着奏折发呆,一坐就是半夜,案上的银耳羹凉了三次你都没喝……”

“少转移话题。”萧夙朝扣住她后颈,迫使她抬头。看见她眼底晃着的水光,到了舌尖的厉声却突然哽住。他深吸一口气,指腹摩挲着她后颈的绒毛,声音哑得厉害:“再问一遍——何时觉得……朕忙得让你想逃了?”

“没有想逃啦!”澹台凝霜急得去揪他的玉带,“就是觉得你像个木头人嘛,批奏折时连眼睛都不眨……”她忽然咬住他喉结轻轻磨了磨,“人家想要陨哥哥抱,想要你喂我吃蜜饯,不想看你对着那些朱砂字发呆嘛。”

扩写润色:

烛火在鎏金烛台上跳了个颤,澹台凝霜的指尖正沿着萧夙朝腰间玉带摩挲,忽然猛地戳向他腹肌:“老公,你该健身了。”指腹碾过衣料下的软肉时,故意拧了把,惊得人腰间肌肉骤然收紧。

“澹台凝霜!!!”萧夙朝拍案而起,明黄龙袍扫过砚台,墨汁溅在她月白裙摆上,洇成狰狞的花。他低头盯着自己被嫌弃的腰腹,想起昨日更衣时,尚宫局新裁的蟒纹腰封竟松了两指宽,喉间涌上一股被戳中痛处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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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她仰着下巴晃了晃发间的赤金步摇,珍珠坠子砸在他锁骨上,“一个月后摸不到八块腹肌,我就去‘销金窟’摸别人的——听说那里的胡姬腰腹都纹着银线,摸起来凉津津的。”

“你敢?”萧夙朝攥住她作乱的手腕,指腹碾过她腕间那道淡粉色的月牙疤——那是他上月失控时留下的痕迹。烛火映着他瞳孔里翻涌的暗芒,忽然想起三日前在御花园,她盯着萧清胄打马球时,那小子故意撩起的玄色劲装下,若隐若现的腹沟线。

“有什么不敢?”澹台凝霜索性扒开他龙袍前襟,指尖在他腹肌处划圈,“你看人家清胄,上次射箭时我都看见他腹间的汗珠了,你再看看你……”话音未落,就被人狠狠甩在软垫上,发间夜明珠流苏散了一地。

萧夙朝踹开绣墩坐回龙椅,玉带扣上的蟠龙浮雕磕在扶手上,发出冷硬的声响:“拿前男友跟朕比?澹台凝霜,你好得很。”狼毫被他攥得吱呀作响,墨汁顺着指缝滴在“奏请立储”的奏折上,像极了他此刻渗血的心。

“哎呀老公~”她趿着软缎绣鞋扑过去,跨坐在他腿上时,裙摆扫落了案上的参片。搂住他脖颈的指尖蹭过他喉结,声音甜得像融了蜜,“你就练练嘛,我想看你练刀时汗湿中衣的样子,想摸你硬邦邦的腹肌嘛……”指尖故意滑到他腰线下方,惹得人肌肉骤然绷紧。

萧夙朝下意识揽住她细腰,指腹碾过她腰间那枚暖玉——那是他亲赐的合卺信物。听着她软声软语的撒娇,胸腔里的怒火忽然变成了别扭的痒意。他咬牙瞪着她发顶的凤凰金步摇,从牙缝里挤出话:“滚滚滚!你是想气死朕,好让萧尊曜那小子趁机觊觎后位?”

“才舍不得呢~”她蹭着他胸口的金线蟒纹,忽然张嘴咬住他喉结轻轻磨了磨,“陨哥哥的腰力明明比清胄好,上次在梅林……”话没说完就被人捂住了嘴,指缝间漏出的眼波却狡黠得像偷腥的狐狸。

萧夙朝盯着她发间散落的珍珠,忽然想起尚宫局管事欲言又止的禀报:“陛下龙体丰腴,新制腰封需放宽两寸……”喉结滚动间,他忽然捏住她下巴:“那你几个意思?”

“只是想摸你嘛!”她扒开他的手,指尖戳了戳他胸口,“尚宫局早跟我说了,你新裁的十二章纹礼服,腰封都改了三次啦!”说着忽然转了个圈,水袖扬起时露出腰间紧束的银线舞裙,“你看我练舞多刻苦,腰肢都能缠在剑上打转呢~”

萧夙朝的目光落在她不盈一握的腰肢上,忽然抓住她手腕往自己腰间按:“你陪朕练?”掌心相贴处,他能感受到她指尖的微凉,以及自己因她靠近而加速的心跳。

“好啊好啊!”她眼睛一亮,指尖刚要探进他衣襟,却被他突然扣住手腕。

“萧清胄的腹肌……如何?”萧夙朝的声线沉得发哑,指腹摩挲着她腕骨,眼底翻涌的偏执几乎要将人吞噬。

澹台凝霜眨了眨眼,忽然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啄了下:“想摸——但只想摸陨哥哥的。”见他脸色稍缓,又偷偷补充,“清胄的腹肌有刀疤,哪有你身上的朱砂痣好看呀~”

“滚蛋。”萧夙朝低骂一声,却反手将人按进怀里。龙袍下的心跳如擂鼓,他盯着殿外摇晃的灯笼影,忽然想起明日校场该加练三百次劈砍——不为别的,只为让这磨人的小东西,再也没机会惦记别人的腰腹。

屏风上的鎏金猛虎在烛火下眯起眼,活像此刻萧夙朝心底那只被顺了毛,却仍竖着尾巴低吼的大猫。

鎏金软尺从澹台凝霜指间滑落,缠住萧夙朝腰间玉带时,她正蜷在他怀里晃着脚丫。狐狸眼尾的红痣蹭过他龙袍上的金线蟒纹,声音甜得像新熬的蜜糖:“这样好不好?霜儿给陛下量衣裳尺寸,陨哥哥就抱抱霜儿嘛。”指尖的琉璃甲套划过他后腰,惊得人肌肉骤然收紧。

“还想怎样?”萧夙朝扣住她作乱的手腕,龙袍下的掌心熨帖着她腰侧的暖玉。他低头看着软尺在两人之间绕出的弧线,烛火将她发间的夜明珠流苏照得透亮,“不是正抱着?再动,朕就把你钉在龙椅上量。”

“才不要呢!”她扭了扭身子,发间赤金步摇的南珠坠子砸在他胸口玉带扣上,“方才我跳《一揽芳华》时,那两个盯着我肚皮咽口水的太监……”话音未落,就被他用指腹按住了唇瓣。

“杖毙。”萧夙朝的声线冷得像冰,指腹摩挲着她唇瓣的弧度,“还有前几日把念棠锦年扔进太液池的世家女?”

“嗯……”她蹭开他的手,鼻尖在他喉结上轻扫,“那个穿粉裙子的小姐,听说还是吏部尚书的侄女呢。”

“摁水里浸半刻钟,再掌嘴五十。”萧夙朝的指尖滑到她后颈,揉着那截细腻的绒毛,“够不够?”

“陨哥哥威武!”她眼睛一亮,踮起脚尖在他唇上啄了下,琉璃甲套刮过他下颌时带起细碎的痒。软尺不知何时缠上了两人的手腕,在烛火下晃出金线般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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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夙朝忽然低笑出声,指腹擦过她唇角的红痕:“跟你谈恋爱……”他顿了顿,看着她骤然睁大的凤眸,故意拖长语调,“没事时小嘴叭叭地要这要那,有事了就眼泪汪汪地往朕怀里钻——瞧着朕的心都软了。”

“那是因为霜儿爱陨哥哥呀!”她勾住他脖颈,整个人挂在他身上,裙摆扫落了案上的朱砂砚。墨汁在金砖上洇开时,她正用鼻尖蹭着他下巴,“就像陨哥哥爱看我跳舞,我也爱看陨哥哥为我生气嘛。”

“净会哄朕。”萧夙朝捏了捏她腰间的软肉,却在她吃痛的惊呼里松了手。龙袍下的心跳快得像擂鼓,他盯着她发间晃动的凤凰金步摇,忽然想起她练舞时脚踝磕红不叫疼的模样。

“陨哥哥满不满意嘛?”她晃了晃他的胳膊,琉璃甲套在烛火下闪着光,“你看我新学的旋舞,腰上功夫是不是长进了?还有方才哄你的话,嘴皮子是不是也更甜了?”

“长进得很。”他俯身咬住她耳垂轻啮,听着她发出小猫般的嘤咛,才低笑续道,“舞技见长,撒娇的本事更见长——朕的宠后,倒是比话本里的妖后更磨人。”

“才不是妖后呢!”她嗔怒地瞪他,指尖戳了戳他胸口的金线蟒纹,“妖后会把陛下的龙袍剪碎做肚兜吗?宠后才会给陛下量尺寸做新衣裳呀~”说着忽然从袖中掏出一方绣着并蒂莲的锦帕,“你看,这是我给你绣的……”

扩写润色:

萧夙朝的指尖刚触到锦帕上歪扭的针脚,就猛地攥住了澹台凝霜的手。那截皓白的指腹上布满细密的红点,像撒了把碎珊瑚——分明是绣针戳出的血痕。他喉结滚动着,声线突然哑得厉害:“扎成刺猬了……以后不准再碰针线。”指腹碾过她掌心的薄茧,那是练舞磨出的痕迹,如今又添了针脚的伤。

“哦。”澹台凝霜乖乖应着,却偷偷把锦帕往他手里塞了塞。狐狸眼尾的红痣在烛火下晃了晃,看他小心翼翼地将帕子收进袖中,才满意地蜷回他怀里。

萧夙朝忽然脱下外袍,墨金色的大氅带着他身上的龙涎香,将她整个人裹住。掌心拍着她后背,像哄小猫似的一下下揉抚:“困了就睡,朕抱着你批奏折。”见她眨巴着眼睛看自己,又补了句,“不发火,乖。”

“我才不困呢!”她扭了扭身子,却哎哟一声蹙起眉,“就是腰疼……陛下昨夜太勇猛了,臣妾都喊‘陨哥哥饶了我’了,你还不肯松口。”指尖戳了戳他正在批阅奏折的手,琉璃甲套刮过宣纸发出细碎的响。

“朕怎么不记得?”萧夙朝头也不抬,狼毫在“奏请选秀”的奏折上画了个狰狞的叉。眼角余光却瞥见她耳尖泛红,故意逗她,“许是你做梦时喊的?”

“才不是做梦!”她气鼓鼓地掐了把他腰侧,“衣裳都被你撕成布条了……还有人说陛下老了,分明就……”话没说完就被他捂住了嘴,指缝间漏出的眼波却带着狡黠。

萧夙朝将一叠画像甩在案上,全是各部官员送来的秀女图。画中女子或娇羞或明艳,他却只盯着澹台凝霜发间晃动的夜明珠:“一群不知所谓的。放着国事不议,整日琢磨往朕宫里塞人。”

澹台凝霜忽然攀住他脖颈,鼻尖蹭着他下颌:“霜儿会很乖的……不要选秀好不好?我不要跟别人分享陨哥哥,我要你眼里心里只有我一个。”说着,指尖轻轻划过敏感的喉结,“就像我跳舞时,眼里也只有你呀。”

“好,不选。”萧夙朝放下狼毫,反手握住她作乱的手,“但你今早答应了要献舞的。”

“歇一会儿嘛,就一小会儿……”她往他怀里缩了缩,墨金大氅拖在地上,扫过金砖时发出轻微的摩擦声。忽然想起什么,又仰起脸,“刚才午膳没吃饱,陨哥哥哄我多吃点好不好?”

“依你。”萧夙朝低笑,指腹擦过她唇瓣,“想吃什么?让御膳房做。”

“我要吃冰皮月饼,还要……”她掰着手指头数,忽然想起更要紧的事,连忙拽住他的玉带,“老公,你别再跟萧尊曜换房间睡了,好不好?我一个人睡冷。”

“好,不睡偏殿。”萧夙朝捏了捏她的脸颊,看她立刻笑出小梨涡,才扬声吩咐门外的太监,“上冰皮月饼,再沏壶碧螺春。”

殿外的太监应声退下,烛火跳跃间,萧夙朝重新拿起奏折,却将澹台凝霜裹在大氅里抱得更紧。她趴在他胸口,听着他沉稳的心跳,指尖偷偷探进他衣襟摸腹肌,惹得人低喝一声拍开她的手。

“安分点。”他故作严肃,眼底却漾着笑意。

“知道啦,小气鬼。”她嘟囔着,却在他低头时,飞快地在他唇上啄了一下。墨金大氅下,两人交缠的手腕被软尺悄悄缠住,像打了个解不开的结,在烛火下泛着温润的光。

冰皮月饼的甜腻还停在舌尖,澹台凝霜忽然攥紧了萧夙朝的袖口。案头奏折的烛光映着她眼底的涟漪,声音轻得像飘雪:“其实……你可以选秀的。”指尖摩挲着龙袍上的金线,“不用为了我得罪勋贵,这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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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教你说的这些话?”萧夙朝猛地扣住她手腕,狼毫在宣纸上洇出团墨渍。烛火将他瞳孔里的厉色映得忽明忽暗,“是哪个老匹夫在你面前嚼舌根?”

“没人教我。”她挣开手,将脸埋进他肩窝,“只是觉得……若因为我让你难做……”

“难做?”萧夙朝忽然笑了,指腹抬起她下巴,迫使她看向自己。龙涎香混着墨气将人裹紧,他的声音沉得像古玉:“若有人逼朕选江山还是你——”指尖擦过她眼尾的红痣,“朕选你。这万里江山,不过是给你铺路的金砖;九州城池,抵不上你发间一根发丝。”

话音未落,殿门被轻轻叩响。江陌残垂首立在阴影里,玄色劲装袖口还沾着未擦净的血痕:“陛下,太后宫里来人了,说……请您选秀。”

萧夙朝的指节在案几上敲出冷硬的节奏,目光扫过堆积如山的奏折:“薛家去年逼宫时,朕刚砍了薛丞相的头,三族连坐的血还没干透。”他忽然抓起一支朱砂笔,在“太后懿旨”上狠狠画了个叉,“如今她还敢生事?也罢——”嘴角勾起抹凉薄的笑,“告诉她,朕改主意了,这次玩点大的,九族消消乐如何?”

澹台凝霜扑哧笑出声,却见他转头对江陌残道:“去库房把那匣东珠头面取来,皇后说看着好看,让她试戴。”

江陌残领命欲退,却听澹台凝霜轻声道:“让暗卫统领做这些琐事,是不是太屈才了?”

“你的事,没有小事。”萧夙朝头也不抬,将她重新揽进怀里。狼毫在奏折上沙沙作响,却偏过头,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补了句,“何况江陌残刀法快,取头面总比取叛臣首级省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