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给我说说看,我还真不知道呢!”严振声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嗨,那我就简单说说。不说别的,就您家沁芳居里供奉的那个顶戴,至少值这个数!”李若愚伸出一根食指晃了晃。
“一千大洋?”
“嗯!”李若愚点点头。
“那也一般嘛!”这个世界的价格体系出了点问题呀,古董虚高,工资暴低。
“您是大户人家出身的,这点小钱不看在眼里,正常,正常!”李若愚小白眼一翻。
“那不至于,谁敢不把一千大洋放在眼里啊,您说宝贝,我还以为能值个万儿八千的大洋呢。”严振声摆摆手。
“嚯额,您眼界高!上万大洋,那得是稀世珍品了,我干这行这么多年,都没见过几件。”
“行,不扯那个了,我今儿来是想给家里老爷子淘一块寿山石做寿礼,不知道您这儿有没有?”
“那肯定有啊,就是没有,我也能给您拼缝儿,就是不知道您想要个什么价位的?”
“就三五百大洋的吧,我就这么点儿私房钱,贵了也买不起。您可得给我个货真价实的,别糊弄我!”
“严大少爷,这话说的,您满琉璃厂打听打听,我李若愚做生意讲的就是诚信!”李若愚装作不高兴的样子。
“木子爷,是我说错话了,要不是您这儿信誉好,我也不会来呀,但咱们生意人嘛,丑话都说在前面,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您说的也没错儿,那要不咱现在先看看东西?要是不合您心意,我再去给您踅摸。′2¨疤¢墈′书*王! +哽~薪!醉`全¢”
“成!”
这李若愚其实不是个老实的,做生意嘛,无商不奸。在另一个时空还出卖过严振声,差点导致严振声的杀身之祸。
这次的严振声话说在前面,只是为了给自己以后的出手打下道德基础。
他空间里极品田黄石可不少,东西好不好一眼就能看出来,只是不清楚这个世界田黄石的价位。
要是李若愚敢次货高价,就给他来个卷包烩,让他尝尝倾家荡产的滋味。
李若愚从库房里拿出了几块田黄石,都不大,都不超过一两,有原石也有印章。
“严大少爷,相信您也听过‘一两田黄十两金’的说法,现在一条小黄鱼能换50块大洋,按您给的价位,也只能买到不超过一两的田黄石了。还只能是普通货色,不能是名家持有过的。”
“这话我听过,但那说的可是极品田黄石,不是名家持有过的没问题,我还不喜欢别人用过的呢,但原石质量可不能差了!”
“那您放心,这几块您先掌掌眼!”
严振声从桌上拿起几块石头仔细看了看,也就是个中上货色,最后砍价到300大洋拿下一块品质最好的。
来买东西本就是个借口,差不离就行,反正也不会亏。
大概因为是第一次来往,李若愚也没瞎喊价,只赚了个合理利润。^山\八?看`书,王· ¨毋.错_内/容!
“严大少爷,您不愧是严老爷精心培养的接班人,这砍价的本事可是厉害!希望以后咱们常来往!”李若愚捂着心口,赚了钱还得装作亏大发了的样子。
“一定!今天多谢木子爷割爱,下次再来叨扰!”
“那您慢走!”
“您留步!”
离开古董店的严振声慢悠悠骑着自行车,专门走冷僻的小巷子,终于在骑出一里多地后被拦住了。
“他娘的,自行车跑起来就是快,以后就归咱了!”
“大哥,就这一辆,咱10个人怎么分啊?”
“我还能亏待了你们不成?事成之后,泰丰楼走起!”
“大哥局气!”
5个青皮,穿着短褂,拿着鸡蛋粗的枣木棍子,长短粗细一致,大概是制式装备了。
事儿还没办成,都开始讨论分战利品了。
严振声往后一看,也有几个人,这才对嘛,十来个人,都拿着家伙事儿,这才是正常的阵容,不然不够看。
“小子,胆儿不小,敢冒犯佟爷!佟爷说了,打你一顿,给你长点儿记性!”为首的小头目没见过,所以语气还挺嚣张。
要是个普通人,那肯定是要断一只手甚至一条腿的,但严振声是严家独子,佟麻子也不想被严家疯狂报复,就只交代手下把严振声打个鼻青脸肿,半个月不敢出门见人就行。
“既然佟麻子不把事情做绝,那我今天也饶你们一命。”严振声把自行车靠在了墙壁上。
“还敢对佟爷不敬,给我打!”
10个小混混一起扑过来,严振声主动往前迎上,侧身避过第一棍后左手抓住棍子,右肩一个铁山靠把小头目震飞回去,这就完成了空手入白棍。
拿到棍子的严振声一个矮身,左右连点,被爆肝的两个青皮瞬间就捂住肚子躺了下去。
再往前踏出一步,躲过剩下两人的疯魔棍法,转身把棍子抽出“呜呜”的爆鸣,打掉他们手中的棍子,再一人一棍抽在右手小臂上,保证他们一个星期拿不起筷子。
眨眼间倒下5个,从后面冲过来的5个都还差几米才能赶到,见状都踩了急刹,在地上挫出了长长的痕迹。
几人对视一眼还在犹豫要不要上,严振声己经反冲过来了,既然是一起来的,当然要整整齐齐地躺下。
...
“回去告诉佟麻子,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以后见到你家声爷都绕着走,不然声爷晚上就去他家里拜访拜访。”严振声一边说着话,一边把手上的枣木棍像拧毛巾一样轻松拧爆。
“都记住了吗?!”
“记住了!”
“记住了!”
丢下几个被吓傻的小青皮,他怕拍手就骑着自行车回家了。
都收着力呢,他们也就疼几天。
之所以不把佟麻子一次摁死,是霞光院以后的头牌杏红和杏儿还没出现呢。
这是严振声内定的两个小老婆之二,需要佟麻子这个工具人去引导她们出现。
在接客之前,他再神兵天降地把她们从妓院里救走,这事儿不就成了吗?
要是自己大海捞针地去找两个人,那得多麻烦呀!
而且佟麻子被海淀猪头漂和黑子打劫时,至少损失两万大洋。
现在应该还没有那么厚的家底,等他再多挣几年钱,到时候给他来个清仓,不是更爽吗?
啧,严振声想想就美!不由得笑出了反派的声音:“桀桀桀桀桀桀...”
...
“振声,今天怎么又晚回家?”林翠卿拿着小团扇给吃面的丈夫扇风。
“这不是解决佟麻子的事情去了嘛。”家人都吃过饭了,他也懒得麻烦,就擀了一碗面。
“怎么样,解决好了吗?”
“没问题了,找了个中间人说和,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事,几十年的街坊了,他也犯不着跟咱家撕破脸。”
“那就好,那就好!”林翠卿不懂这些,还真以为说和就是说几句话就行。
“放心吧,不会让外面的事情影响到家里的。”这也是严振声的底线。
谁敢到家里来找麻烦,就让谁物理蒸发。
佟麻子这边看着一帮残兵败将,气不打一处来,事情没办成,还得浪费医药费。
但听了战斗过程后也明白,严家小子这是留手了,不然这些手下不死也残。
这么一个高手,要真是半夜摸到家里来,想到这里就感觉后脖子凉飕飕的。
“滚滚滚!”佟麻子把一干小弟挥退。
“老爷,要不就算了吧?”佟夫人也不是个胆大的,每天在店里调教一下姑娘,喝着茶就把钱挣了,多轻松啊,干嘛要打打杀杀呢。
“哼,那就便宜这小兔崽子了!”佟麻子色厉内荏地喊了一句,就坡下驴谁还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