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弘昊很是得意的接受着身边弟妹捧屁。
不时给庶兄一个白眼,别以为比他大就能比他有本事。
越府未来可没这些庶子什么事!
至于两个嫡兄.....
书院的那个从小就在外头,似乎忙得很,而且是大哥,他也搞不过。
不过嘛,这个三哥,上次还不给他面子,让他在一众下人面前没脸。
所以他以后也不需要给他脸!
哼!
很是平稳的吃完年夜饭,越弘泽一众小孩还收到了厚厚的压岁钱!
越弘泽看都没看就塞进了袖筒,转身给父母磕头行完礼就想着回自己院子。
“哲成,等会再走!”
哲成是越弘泽的字,取自《荡之什·瞻卬》中的句子“哲夫成城”。
意思是有智慧的男人能撑起家族的天,像城墙一样牢固!
梵清曾笑话他的字,父母对他有野心没行动。
给他个空架子的人生,实则将他扔到九霄云外!
重生一世的17岁灵魂的少年,看问题早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早就知道父母没有他以为的爱他!
越修远喊住了这个格外沉默的儿子,不知道为何,他有些心虚!
是因为拿了儿子递过来的三千万两银票?
还是收走了他的几万斤粮种?
或者是收了他写的那些治理策论?剿匪攻略?
亦或者上奏的折子上提都没提这个正主一下?
还是说从来没打算送他进书院,指望他考取功名?
他不知道,可能都有吧。
但愧疚的时间很短,转念就因为想到他是自己的儿子。
是自己生下的,连生命都是自己给的,那拿走他的东西又有什么不行呢?
这样的理所当然!
幸亏越弘泽不知道眼前的父亲是这么想的,不然会更快的和越府离心!
父亲只想着嫡子,母亲只疼着老儿子的越府,有什么好让人留恋的呢?
“父亲是还有什么事吗?”
越弘泽平静的注视着自己的父亲。
再一次坦然看向那张脸,却发现自己的内心早就没了前世的孺慕和亲情。
他很惊奇!
真的!
原来不在意是这样的感觉吗?
所有的感情仿佛抽离一般,让他能够冷静以一个陌生人的视角来看待对方!
对自己前世竟然傻到同意放下小丫头的感情,同意婚事感到不可思议!
他此时无比清晰的感知到眼前这个男人,苍老很多面容和眼神下的愧疚。
呵呵,愧疚吗?
算了,就当是报生恩养恩了!
“哲成啊!
你......”
越修远也只是冲动愧疚之下才喊住了他,真要说想跟他说些什么,还真没有。
“你那个庄子还好吗?
比起之前那个要大上不少,来年好好组织种上新粮。
应该也不错。”
这种不要脸的话,亏他这个长辈也能说出来。
他当然知道他也另外存了粮种,但那又如何?
这本来就是他发现的,在另外的庄子上留粮种有什么奇怪的吗?
越弘泽面上颜色不改,低头回道。
“是!父亲,弘泽会认真对待农事的!”
他没有用哲成这个字来回应,因为他感觉这是一种羞辱。
明明从前看着好像还对他有所期待。
然而自从父亲的位置越来越高后,就再也没有那种感觉了!
如小丫环所说的,官场或者说是皇权真.....恶心!
“嗯,有什么事,要及时跟爹说,家里一首是你最强大的后盾!”
越弘泽点点头,心中不以为然。
两人沉默半晌,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看着低头不语的儿子,越修远心中有点慌。
觉得是不是自己的所作所为,让这个儿子和他离了心?
可他也没办法啊!
一瞬间的茫然感袭来,他.....错了吗?
难道不应该这样?
脱离掌握的感觉很陌生,在他这个古代家长看来。
他府里的所有人都应该以他的意念为转移。
所有的人都是他的财产!
突然边上冲过来一个身影,冲着越弘泽喊道:
“三哥,我拿钱买你院子里的那个丫环,行不行?
十两怎么样?
你是哥哥,应该让着弟弟不是吗?
求你了!”
少年尖利拿腔怪调的嗓音打破了父子间的尴尬。
越弘泽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小胖子。
“不行,不卖,永远不卖!”
越弘昊不服气,还有些生气,他要哭不哭的冲着他爹喊道:
“爹,三哥不礼让弟弟!
呜~~呜~~~他一点也不像我哥!
就一个下人,为什么
不让给我啊!
小丫头才五岁,和我年纪差不多,正好可以陪我玩!
呜~呜~爹,你给儿子评评理啊!”
白静璇听到小儿子的哭喊声,心一下子就乱了。
她赶紧冲了过来,口里不停的着急问道:
“怎么了这是,大过年的,昊儿啊,是谁欺负你了?
跟娘说,你别老哭啊!
昊儿!”
越弘泽嘲讽的看向越修远,用眼神告诉他。
这就是他说的最强大的后盾!
越修远皱眉看着母子俩抱着哭喊。
心下有些烦,特别是当着最有出息的,对他帮助最大的三儿子的面。
他刚刚才说出家是他最强大的后盾,结果下一秒,就被母子俩啪啪啪打脸!
“哭什么哭!
现在是什么时候?!
除夕夜你们俩嚎什么?”
白静璇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见不得小儿子伤心或者受苦。
看着就心疼得不行。
“老爷,儿子被人欺负了,你也不管管!”
越修远的脸沉了下来。
“白静璇,你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吗?
就在那里说有人欺负了儿子?”
女人迷茫的抬起头,问道:
“那你说到底怎么回事,这孩子只知道哭,也不说!”
越修远看向干哭不流泪的小儿子,有些生气。
这孩子什么时候学着小女人行事做态了?!
“越弘昊,你自己老老实实把事情说了吧!
别等我发火!”
他压着脾气,今天是除夕,不合适破坏气氛。
“我.....我想让三哥哥把他院子里的一个五岁丫头让给我。
三哥哥不愿意!
我.....我想爹替我做主!
娘!
我想要那个丫头,呜~~!”
白静璇狠狠瞪了一眼越弘泽,小心将小儿子护在怀里。
“弘泽,不就是个下人吗?
给了就给了,还把你弟弟弄哭了!
你好歹有点做兄长的样子啊!
大过年的,把你弟弟弄得这么惨兮兮的!
成何体统!”
一顿没头没脑的训斥并没有让越弘泽有半分动容。
他丝毫没有低头的冷冷说道:
“丫环是我的,永远是我的,永远也不会让或者卖给别人!
而且母亲,如果我没记错,当初我可是早早提前就跟你打了招呼!
你也没有丝毫犹豫就同意了的!
难道我不是你的儿子吗?
为什么弟弟一闹,你就非得让我做出让步?
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你儿子,我也只有十岁。
只比他大了两岁而己!”
也许是他冷漠的面容和冰冷的话语刺激到了白静璇。
女人有些受不了儿子这么说话。
她尖声大声喊道:
“你让让你弟弟怎么了!
你就算是十岁,也是他兄长!
为什么要跟弟弟抢一个下人?”
边上的两个姨娘带着身边的孩子悄悄走了过来。
嘴角带着笑意的看着嫡房的笑话。
越弘泽越发失望的看着自己的母亲,没有说话。
转头看向越修远。
“父亲也是这么想的吗?
不让我去书院,随意拿走我的东西,还要我忍着痛苦让出自己的东西?
就因为我比他大了两岁,我就必须将自己的所有坦白出来。
让着他?
今天他只是要我的一个丫环,明天呢?
他要我的命,你们是不是也要让我给他吗?”
他目光沉沉的来回扫视着父亲和母亲。
白静璇有些难看的脸上终是出现了一丝裂痕。
大概是想到了这也是他的儿子,而不是别人。
听着儿子如此糟践自己的话语
表情有些犹豫,想着这个孩子什么时候这么.....刚了?
但是让她一个大人给自己的儿子认错,那是不可能的。
越弘昊躲在母亲的怀里不敢吱声,他敏锐的察觉到眼前的兄长有些不一样了。
今天的计策恐怕不能奏效!
心下忿忿,脸上不由就表现出来,不过是个才八岁的孩子罢了。
越弘泽冷笑的看向他。
“男女七岁不同席,你一个八岁的男儿,却还经常躲在母亲怀里装痴卖傻。
现在还一脸的不服气!
打量谁不知道你是受了院子里的丫头蛊惑,给人当刀还不自知。
不就是几个丫环,见不得我院子里的丫环有天赋,拜了沉香嬷嬷为师。
觉得比她们有出息了!
这就受不得了!
使唤你这个蠢东西出来要人!
是不是等要回去了,还想着如何折磨我的丫环啊!”
八岁的孩子惊恐的看着
他,一脸的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越修远气得胸腔鼓起,一把扯过还躲在母亲怀里的小儿子。
狠狠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他刚说完家是儿子的后盾,就被这小子给破坏得彻底!
让他这个做父亲的好一阵没脸!
拿了儿子那么多好处功劳,换了旁人,凭着发现新粮种的盖世功德。
给封个爵位也是够够的!
“啊啊啊!呜~呜~娘!娘救我!
昊儿要被爹打死了!”
白静璇听到小儿子哭喊就想冲过去。
越修远冷冷说道:
“我看你是忘了教训!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一个当家主母,不守规矩,不教导男儿七岁就要开始守礼了吗?
一首拘着他在你院子里,我想着怎么都养了三个孩子的人了。
又是威远侯出身的嫡女,如何能教不好一个孩子?
可现在!
你看看你教出来个什么东西?”
他冷着脸扫一眼屋子里的人。
“来人,把这小东西院子里的所有人给我绑了!
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竟然能撺掇主子出来害人!
欺主子年幼,把他当刀使!”
所有人包括白静璇全都不敢出声。
太吓人了,一方封疆大吏的威势不是盖的!
气场瞬间覆盖全场,让人全身发冷。
谁也不敢此时去与老爷的眼神相触。
楼山除外,毕竟是跟着越修远多年的老人了。
除了主子,他谁也不在意。
带着几个下人很快出去。
(上个月因为住院开刀,没拿上全勤,小人心有戚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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