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波连天飞鸟风,绿浪倾地牛从容!
又是一年好时节,掩月湖边处处是泛舟船影......
人潮汹涌,荷花在各种舟船边悄然显露身形......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牡丹应该不太想要这死鬼,它委屈。
但是荷花却不然,湖底的淤泥里现在还布满人骨......
说起这掩月湖,还有一段传说。
据说在遥远的远古时代,这个世界还能时时见到仙人!
那时候,仙人多如狗,仙尊满地走,这片大陆当时被称为仙洪大陆。
那时候古人大部分都是能随手施展法术的仙家。
大陆在当时特别发达,随处可见仙人制成的法宝。
当然也因为仙人太多。
所以经常随处可见仙人们争斗,杀人夺宝的事情并不稀奇。
而且仙人们对于凡人更是不放在眼里。
因为杀死凡人没有任何代价,一群不能修仙的蝼蚁罢了!
大多数凡人如果被仙人无辜弄死后,尸身就会被扔进这掩月湖。
所以掩月湖相对于其他明南的湖水更多了一丝灵性。
可以从每天早上湖面上氤氲升起的白气上,发现端倪。
那些白气据说是湖底冤死的人所化,他们没有办法离开湖底。
只能每天晚上到早上,太阳彻底升起前的时间可以出来透透气!
所以子时后的掩月湖是相当危险的。
如果谁有高端凫水的本事,并且不怕死。
若在夜间潜入水底,就能发现。
掩月湖底就像个水晶宫般发亮璀璨。
无数的白气仿若仙人般飘起......
这可不是传说,是真的如此,湖底有很多很多的骨头。
也不知道是属于冤死的凡人,还是被打劫的仙家!
由于仙人们的肆意妄为,终于多年后有一个凡人小子受不了了!
他全家被仙人不小心给灭了门。
他发誓要为仙洪大陆的凡人讨回个公道。
没有力量说这些话只会被人认为是假大空。
于是他选择了修仙,好在他灵根极佳。
只用了别人一半的时间就修到了这个世界的最顶峰。
成为仙尊达到世界,能容纳他修为极限的第一天。
他站到了掩月湖上空,对着这个世界大声的说出了他身为位面第一人所定下的大道规则。
修仙者不可无故对凡人肆意杀戮!
违者遭天谴雷击之罚!
因为他的强大,大道接受了他的规则制定。
下一秒,天道将他送出了世界......
仙洪大陆的所有凡人都感激他!
他为仙洪大陆的所有凡人竖起了一道保护屏障!
“清清啊!
这故事蛮有意思啊!
你看,这里有仙人呢!”
越弘泽笑着将一卷书递了过来。
船身在掩月湖的波浪中轻轻摇摆,波光粼粼的湖面上不时泛起水花。
湖水声悦耳动听有节奏,让人困乏。
梵清睁开微眯的双眼,看了一眼泛黄的古书。
打了秀气的呵欠,“公子,怎么想起看古书了啊!”
越弘泽看她困意连连,不由摇头。
“这不是好奇吗?
明南人都说自己是仙人的后代,我怎么就这么不信呢?
不过他们说的也有些道理。
这边的地理环境不光比宣朝其他地方平顺,还西通八达。
现在各地都通了水泥路,去京城的时间都缩了一半之多!
真没想到,明南竟然在宣朝的中心!”
他摇摇头,看向船中央放着的案桌,上面摆着水果拼盘。
用筷子夹起一块蜜瓜,递到梵清的嘴边。
梵清小心的咬进嘴里,满足的咀嚼清甜。
软软糯糯的口感让人在酷夏里难得的感受快意。
她拿起手中的古书,意外的有了发现。
“咦!?
公子,仙人名字和你的字一样呢!
叫哲成仙尊!
好奇怪?!”
她精神一震,有些惊疑不定的看向越弘泽!
难道那什么另一个大能,竟然就是这货的本尊?
我的个乖乖,如果是这位来历练,那怕不得有几万岁了吧?
毕竟古书上写的时间线可是几万年前哦!
对方一脸的不在意,笑着说道:
“这名字多普通啊!和仙人同名我分外荣幸呢!
好了,丫头,你看看你脸上全是竹椅印子!
快起来活动一下,我们比赛钓鱼吧?
如何?输的晚上罚做饭!”
梵清斜了一眼身边的小少年。
“公子,你真要和我赌?
不是我看不起公子,这种赌约十次里面,公子可总是输九次的哦!”
越弘泽哈哈大笑
一声,将手放到梵清头上揉了揉,在小丫头发恼前赶紧收回手。
“赌,就算是输也要赌,再说了,这次是赌钓鱼!
可不是猜迷、赌大小,又不用划拳,我不一定输呢!”
富贵在船尾翻了个白眼,庄子里能赢小丫头的几乎没有!
但他没有提醒有些膨胀的自家公子。
默默紧了紧手中的钓杆,想着两人又要开始嚯嚯掩月湖了!
看来庄子里的人和东西不够他俩玩的!
哎!
真愁人啊!
胖胖的富贵莫名就为,清心楼的小白大叔心疼五分之一盏茶时间。
估计一会晚间的时候,小白大叔又会为了他俩的赌约辛苦劳作!
小白大叔真实惨!
摇摇头,装作没看见更没听见两人的对话。
将钓杆放好,人却将头上的帽子盖住脸,就这么躺在竹椅上闭上了眼睛假寐!
没一会儿,船上响起少男少女争抢鱼竿的幼稚声音。
不时有欢笑声传出。
梵易驾着小船出现在湖心时,他们俩才停止了打闹。
两人依次架好渔杆,将头上的大伞调整了一下位置。
让炽烈的阳光照不进来,梵清倒了一杯莲子羹递给梵易。
清凉甜爽的滋味让人精神愉悦。
越弘泽接过他递过来的一沓资料。
越看越惊心,不由轻呼。
“五年前他们就有联系了?
而且拜入了他门下?
五年前,二皇子表哥才十几岁吧?”
梵易并没有回应,点点头。
越弘泽沉着脸看完卷宗。
距离林府剧变时近两年。
越是接近前世灭门时间,越弘泽的心情就越沉重!
感受死劫带来的压力下,他己经好几个月都没办法睡好。
只要人一闭眼,就仿佛能看到无数的黑衣人,拿着宣朝制式的军队刀具。
无所顾忌的在越府庄园轻松杀人。
不管是下人还是主子,在这些人面前,如同猪狗般没有价值!
今天是因为梵清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才将他拖出来在掩月湖上泛舟放松一下心情。
她可不想保护的人没被敌人杀死,却自己突然忧郁猝死了!
梵易拿出的东西,最先是给她看过的!
“我们的人潜入进去的有多少了?”
梵易想都没想就回答。
“有一千之众了!”
梵弘泽叹了口气,“还是太少。
不能顶事啊,对了,最快的混到什么位置了?”
“己经是个五级小头目了,可以参与他们高层的会议了。
不过他只拿到了二皇子和水匪头子的书信,具体的送信人是谁。
朝中还有谁参与,包括明南这边有谁,他还没有摸清楚。
公子手中的书信是偷出来的,水匪头子一般不会查看过往的书信。
只不过是想留着防止二皇子卸磨杀驴用的!”
越弘泽脸色难看,他怎么也想不到,二皇子与水匪勾结这么久了。
“所以几年前的赈灾银子和物资也是被他们劫走了吗?”
他喃喃自语,似是不敢相信书信上的内容。
如此肆无忌惮的说着劫银的主案。
“嗯,就是他们,还是二皇子的门客策划的。
主要目的一是为了搞钱,二是要杀掉当时的巡抚。
三是为了震慑明南各方势力!”
越弘泽脸色铁青。
“他难道不知道这些钱和物资是送去灾民手中吗?
没有这批货和钱,不知道要死多少无辜之人!
他......这是刽子手!”
“公子不是早就心里有猜测了吗?
如今为什么还要为一个不值得的人生气呢?”
梵清轻轻安慰这个正首的少年。
“对了,公子,小西......就是潜进去的那个少年。
他偷听到一件事,确切的说,一个阴谋!”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梵清。
“他听说,二皇子己经到了明南,而且。
他们好像要演一出戏,嗯.....
具体的是什么,不太清楚,但是提到了公子您的名字!
而且二皇子也会在这场戏中。”
“演戏?具体是不知道吗?
那京城那边可有来信?”
越弘泽抬头看向他,皱起的眉头显露着焦躁的情绪。
“嗯,有的,京城的局势和几年前有一点点不同。
不过二皇子在京中势大这是真的,具说每一次大早朝都有臣上奏立太子。
说也奇怪,皇帝表面上特别看中二皇子,但却迟迟不同意立太子。
反而任由嫡子十皇子异军突起,隐隐有与二皇子打擂台的意思。”
“十皇子?
不才十几岁吗?”
梵易这次没有回应,他
看出来公子并不需要答案。
“好了,先关注一下明南这边的情况吧。
特别水匪和二皇子之间到底有什么戏要演的?
为什么牵扯到公子你!”
梵清适时打断他们的思绪,想这些有什么用呢?
管他们在京城打生打死!
渡过死劫就好!
是留在明南,还是远走高飞,不都只是一句话的事吗?
“这场戏无论是什么样的,就有一点可以确定。
绝对对越家不利!
或者是想利用越家为他站台,毕竟越家可不仅仅只是一个巡抚!
你家后面还站着定远候府、威远候府、郡王府和.....长公主!”
越弘泽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现在想的是这场演戏和灭门有没有关系。
自己重生的事他没和任何人说起,所以现在他无法将越府可能遭遇的灭门危险告诉别人。
皱着眉,拧巴的情绪让他很是烦。
没有人能理解他的紧张,周围的人会不会认为他有毛病!
“公子,您是在担心什么吗?”
梵清知道他在担心水匪说的演戏,是对越府灭门的事。
但她心里有种感觉,不可能。
这种时候二皇子来做这种冒险的事,对他完全无好处。
联想到第一世,原主和公子一起在江边救回了二皇子,就隐隐猜出了这些人的目的。
第一世,二皇子同样势微,大皇子势大,他需要人帮他。
于是他来到了明南,“被”越家嫡二公子所“救”,还好运的一同遇到知府家的嫡小姐。
他在他们的精心“照顾”下,心存感激!
三人感情越来越好,随后通过越家和林府成功回到京城。
成了最终的上位者.......
那第二世呢?
为什么要灭越府满门?
梵清低头沉思。
是因为林初柔的挑拨?
这应该不够,毕竟他需要的是助力,而不是越府的仇视!
可如果在越府灭门后,他帮着抓凶手或者剿灭匪徒呢?
是不是一样能获得京城郡王府、威远候府、定远候府的感激??
况且,林初柔还有一个身份,她是明南越府嫡次子的未亡人!!!!
那几家多多少少会对她抱有歉意?
如果这些还不够,那加上金手指的加成呢?
梵清精神一震!
她感觉自己猜到了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