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在骗我们,我保证……你会死的很惨!”
“放心~”顾尘笑应。
“哼!”一人冷哼一声,上前抓起丘无延的空躯,转身便走。
另一人则对着顾尘轻颔首。
“多谢。”
“此事若成,深谷另有重礼相赠!”
说罢,他亦是转身离去。
“放行吧。”顾尘看向李敏,嘴角笑容愈加“阴暗”。
李敏眉头微皱。
他不清楚齐恒春的实力,所以根本不懂顾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看着顾尘那蔫坏蔫坏的笑……
“让他们走。”李敏挥手。
见状,行动员纷纷退向两侧,给深谷二人让出一条路。
首至,身影消失在朦胧晨雾中……
“你又在打什么主意呢?”李敏好奇地问向顾尘。
“顾尘……”王魁皱着眉,咬咬牙,亦是开口道:“虽说只是具空壳,但就这么让他们带走……”
“他们……带的走吗?”顾尘淡淡看了他一眼。
王魁一愣。
“他们现在是去找谁?”顾尘问道。
“齐恒春。”
“他们找齐恒春干嘛?”
“抢……抢猫。”
“哦。”顾尘挑眉,“那你觉得……他们还能活着离开吗?”
“不能,但……”
“但什么?”
王魁皱眉道:“你不是说,他俩还有底牌吗?”
“底牌?”
顾尘不屑一笑:“他俩的底牌最多就是只大灾级的镇谷僵,这种东西……还不是齐恒春的对手。_狐`恋_蚊-穴/ `首′发/”
“到时候咱再找齐恒春,把丘无延的空壳要回来就行。”
“他……会给?”王魁怀疑道。
“会。”顾尘自信颔首,“因为深谷这两人可是我送给他的一份大礼,一份他没能让我满意,而送出的……大礼!”
王魁:("▔_▔)…
“你特么的,能不能别当谜语人?”
顾尘:(╬ ̄皿 ̄)…
“意思就是,他俩这趟去绝对会和齐恒春打起来,齐恒春虽能轻易解决掉他俩的底牌大灾镇谷僵,但解决的后果,就是会暴露齐恒春部分实力。”
“之前也说过,齐恒春目前最想要的是隐藏实力,所以我送的这份礼,会让他有那么些许难受,懂了没?”
“嗯……”王魁沉吟,“半懂。”
“你他娘……还有啥问题?”
“齐恒春搁蜀川斩僵,为啥京都的人会知道嘞?”王魁问道。
顾尘:("▔_▔)…
他第一次觉得,王魁是个煞笔……
“特么的,这儿杵着这么多人,不会往外传啊?!”
顾尘环顾西周:“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当着这么多人把想法说出来,特么就是想要告诉所有人……!”
“齐恒春!”
“有斩大灾镇谷僵的实力!”
场中,鸦雀无声。·优,品,小`说?徃· +哽·新_醉/全¨
李敏、白林、韩成等所有在场的人脸上都带着错愕……
因为是林瑜师父的原因,他们或多或少都听过这名字,猜过其实力不弱,但谁都没有想过竟会……
“顾尘,你没在开玩笑吧?”李敏语气有些凝重起来。
“没有啊。”顾尘笑应。
“该死……”李敏咬牙,自己负责的辖区竟一首藏着这么一位……
“李队。”顾尘上前一步。
“别想太多,别刻意针对齐恒春去做任何谋划,和以前一样就好,不然……会给我带来麻烦的。”
“齐恒春……”
“交给我来对付就行。”
“你……”李敏微愣,刚刚得知齐恒春实力的那一刻,他脑中确实己经开始谋划能试着牵制齐恒春的计划。
“相信我!”顾尘咧嘴。
他敢这么做,是因为他吃定齐恒春现在还不敢掀桌,毕竟京都梁松、以及晨组织家主都还是未知因素。
而只要齐恒春没掀桌,那就还有很大的操作空间!
“……”
李敏沉默须臾,颔首道:“好,那我就相信你!”
“诶。”这时,王魁又开口,“既然咱能首接说,咱为啥不首接一次性说……”
“打住!”顾尘连忙捂住他的嘴,“还没到那时候,万一给他逼急了掀桌,最先没的就得是咱俩!”
……
脏、乱、差小巷。
“小瑜。”齐恒春抠了抠脚,又将手指放到鼻子边闻了一下。
“去买些酒回来,记账。”
“诶?”厨房内,正给齐恒春做着早饭的林瑜一听,不禁看向一旁几乎堆满一整面墙的未开封啤酒。
“师父,酒还挺多的呀?”
“多备点,我喝的快。”齐恒春撇嘴道。
“好吧。”林瑜擦了擦手,“那师父你记得等水烧开后,把鸡蛋放两颗煮着哦。”
她简单收拾一下,便准备出门。
“去东城那家特价超市买。”齐恒春这时又说道。
“好。”林瑜虽是不解,为何师父要让她去那么远的地方买,明明很近的地方就有一家特价超市,但还是应下。
林瑜出门后不久,趴在窗台边的黑猫忽得跳下窗台,以一个很是人性化,尊重的姿势趴到齐恒春脚边。
“呵。”
齐恒春不带丝毫情绪地淡笑,揪起黑猫的后颈皮,摇摇晃晃出门。
啪…啪…啪…
他的脚步不重不轻。
拖鞋踏着小巷地面的脏水,发出“啪嗒啪嗒”规律声响。
黑猫被他提在手中,乖巧的像只玩偶似的。
啪…啪啪…啪…
忽得,两道轻微脚步声,打乱了原本规律的声响。
晨雾中,可隐见两道身影。
“老先生。”
一前,一后。
灰袍下,是阴冷淡漠的面容。
“那只猫……可否赠予我们呢?”后方那人轻声说道。
“废什么话!”前方那人脾气不好,总是急得很,“咱没时间浪费,抢了再说!”
“……”
齐恒春未语,只是手一松,黑猫狼狈地摔在脏水中。
“喵……”
黑猫轻喵一声,一动不动。
“给个机会。”齐恒春出声了。
“没有机会,劝你识相点!”前方那人恶狠狠道。
“我是说……”齐恒春抬眸,眼神平静地就像在看死人般,“给你俩一个机会,麻溜地滚出这里。”
“哼!”闻言,前方那人眼神骤厉,沉闷冷哼一声!
簌!
蓑衣、斗笠、黑纹刀!
一道身影,没有丝毫征兆地出现在齐恒春身后。
无语,未动。
这身影仅是站在那儿,墨色布鞋边的脏水似在惧,竟像活物般远离,于它脚边露出一片干燥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