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县主府的马车,回到若雪的官邸时,天色已然大亮。
清晨的阳光,明媚、温暖、不刺眼。
街道上,偶有几声货郎的吆喝声,传至若雪的马车里。
“沙沙沙”的雨声,落在地面上,若雪听着车厢外的,下雨声,心里念道:“
七皇子、八皇子,都在‘黑曜空间’里,过着与世无争的日子!
希望这一切,能够尽快的尘埃落定,别再出什么乱子为好!”
若雪迷迷糊糊的,听着马嘶声,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腊梅扶起若雪,眼神关切的问道:“
县主,您感觉怎么样?
您身上,可有什么不适?”
若雪看着腊梅、泽兰,二人熬红的双眼,轻轻的摇着头。
她嘴角抽动了一下,面露微笑的,开口说道:“
我想喝水,还想吃饭!
这昨天进宫以后,我这——”
若雪的嗓音,有些沙哑干涩,她咳嗽了两声,将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她抬手,掀起车厢的小窗帘,往外瞧了一眼。
“宜良县主”府的门匾,映入若雪的眼中。
面目疲惫的她,心里略松了一口气,若雪起身下车。
进府后,若雪与南风巡,各自回房,更衣洗漱。
半晌后,二人一同用过早膳,便各自看账本。
“黎平乾,应该把皇宫里的乱子,给摁下去了吧?”若雪抬头看着窗外,在心里暗念着。
对面的南风巡,瞧出若雪的不安,他手上翻了一页账簿,开口说道:“
太子殿下,会像去年宫乱时一样,把这场纠纷,再次平息下去的!”
若雪咬着下嘴唇,“嗯”了一声。
门外,有个丫头,进来禀报道:“
县主,传旨的内官来了!
他们的腰上,都系了白孝布!”
若雪长呼了一口气,她轻轻的,将后背撂在椅背上,说道:“
陛下驾崩了,那应该鸣钟传令,全国——”
若雪话未说完,只听,外面响起了国丧的钟声。
“当当当”,一连九下,若雪瞅了南风巡一眼,道:“
借你吉言!”
若雪见过传旨内官后,便回房,另换了一套月白素绸衣裙,乘车进宫。
养心殿外,太子黎平乾,一身孝服。
若雪及至跟前,见他眼眶红肿,满脸疲惫,他下巴上的青黑胡茬儿,又细又密。
天还是阴沉沉的,一层层的乌云,毫无顾虑的,堆积在空中。
“太子殿下节哀,眼下,您要保重身体,朝堂上下,还都等着您,主持大局呢!
现在,里头是什么情形?
可是太子妃,在殿内料理事情?”若雪仍然端庄的,对他作福说道。
黎平乾瞅着若雪,他低声言语道:“
母后,也一并随父皇而去!
二弟,还没寻着,是死是活,也不清楚?”
闻言,若雪蹙眉掩唇,她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黎平乾,将昨晚发生的事情,又讲了几句。
若雪听进耳朵里,心中念道:“
还好,当时我不在场,不然,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听着叫人恶心!”
“若雪!”有一个甜美的女声,从远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