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李涌辉 作品

《罗汉果仙缘》第一回·立春启蛰·罗汉果初现青阳

《罗汉果仙缘·二十四节气传奇》

楔子·鸿蒙初辟灵根现

混沌未分时,太虚境中悬浮着一尊高三千丈的先天药鼎,鼎身刻满河图洛书之纹,鼎内鸿蒙之气如江海翻涌,凝结成二十四道流光。流光化形为二十四位节气仙官,身着青红黄白黑五色道袍,腰间悬挂着刻有"风寒暑湿燥火"的玉牌,于斗柄指寅之时各司其职。神农氏遍尝百草那日,药鼎中一枚泛着九彩光晕的种子突然失衡坠落,恰逢东王公挥拂尘点化五岭山脉,种子如彗星划破长夜,坠入南岭深处的云台谷。落地瞬间,天地间响起钟磬合鸣,谷中千年古柏尽皆绽出新芽,山溪里的石菖蒲齐齐吐出紫焰般的花穗,就连沉睡万年的岩石上也生出了象征吉祥的五色彩芝。

这颗种子落地生根后,竟长成一株通天神树:春日抽枝必为三桠,对应少阳之气;夏日展叶定成五片,暗合五行之道;秋日结果状若太极,阴阳二色流转不息;冬日落叶归根,根系盘结成十二地支之形,深扎入地脉三百丈。时有赤松子云游至此,见此树与二十四节气气相感应,每至节气更替便有霞光笼罩,遂以先天八卦为骨,十二经络为肉,以玉简刻下《灵枢节气经》。他将玉简藏于树根青石函中,石函四角立着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象石雕,石函之上更刻有偈语:"天人相应寻真诀,万物同辉待有缘。二十四节藏妙理,灵根一脉贯坤乾。"

第一回·立春启蛰·罗汉果初现青阳

其一·东风解冻寻芳迹

甲寅年立春,南岭云台谷的溪冰正发出细碎的开裂声,如仙人轻叩玉盘。十八岁的采药女青萝背着桑木药篓,腰间悬着祖父留下的青铜药铃,每走一步,铃上"升降浮沉"四字便与远处的松涛应和,惊起几只栖息在槲寄生上的画眉。她鬓边别着朵用茱萸叶编的花,叶脉间还凝着未化的残雪,衬得脸庞愈发清瘦,眉梢却透着股不输春山的坚毅——这是她自祖父病逝后第一次独自进山采药,衣袋里还装着祖父临终前画的《云台谷药草图》。

石阶旁的蕨丛挂着冰棱,宛如水晶雕琢的珊瑚。青萝刚转过鹰嘴崖,忽见一团黑影从蕨丛里跌跌撞撞窜出——那是只穿山甲,背甲上的鳞片泛着青铜光泽,前爪却缠着渗血的葛藤,每走一步便在雪地上留下梅花状的血印。"莫怕,小灵精。"青萝蹲下身,从药篓里取出晒干的马齿苋。这马齿苋是去年三伏天采的,叶尖还留着焦边,正是"以火制寒"的佳品。她嚼碎叶片敷在伤口,又用细辛叶搓成细绳包扎:"马齿苋酸寒入大肠经,能清血热;细辛辛温通肾经,可散寒凝,你这爪子啊,算是找对大夫了。"穿山甲似乎听懂了,用鼻尖蹭了蹭她的手背,忽然转头朝崖下奔去,途中滴落的血珠竟在残雪上开出淡金色小花——花瓣五出如掌,花心隐约有"寅"字纹路,正是《灵枢》中记载的"青阳之花",只在立春当日应青阳之气而开。

青萝顺着花径前行,忽见对岸枯木下闪过一片衣角。那布料呈天青色,绣着细密的北斗七星图案,虽被荆棘划破多处,针脚却透着非比寻常的工整。她心跳加速,想起祖父曾说,药王谷弟子皆以星纹为记,莫非此人...正思忖间,山风送来一缕若有若无的香气,初闻如薄荷清凉,再辨却含着焦苦,正是罗汉果特有的气息。这香气竟与祖父临终前枕边的药香一模一样,青萝不禁攥紧了药篓边缘,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其二·蛰虫始振现奇人

青萝踩着覆雪的苔藓靠近鹰嘴崖凹处,只见个白衣老者蜷在岩穴里,银发上结着冰棱,宛如一夜落雪压弯的松枝。他面容清癯如古玉,颔下长须却焦黑如被火灼,胸前印着半朵焦黑的罗汉果花,花瓣边缘蜷曲如枯荷,显是遭了剧烈的寒火交攻。更奇的是他左手紧攥着半枚果实,果皮上的裂纹竟与《灵枢》里的十二正经图分毫不差,甚至能隐约看见"手太阴肺经"的走向;右手摊开,掌心赫然刻着"冬至"二字,青斑如蛛网蔓延,从劳宫穴直至腕脉,竟形成了"地水师卦"的纹路。

青萝壮着胆子触其腕脉,只觉脉息如坠极北冰渊,尺部沉迟似寒冬死水,寸部却浮数如雀啄米,恰似隆冬时节火山口的融雪——表面炽热,底下却藏着千年不化的坚冰。她忽然想起祖父临终前的叮嘱:"冬至一阳生,若阳不归根,便如灯油上漂,看似火旺,实则命门已虚。"再看老者颈侧,果然有片形似罗汉果叶的胎记,边缘却焦枯如墨,胎记中央竟有个针孔大小的黑点,宛如寒星坠于青叶,定是寒毒侵入血分的征兆。

岩穴外,第一只报春的山雀掠过枝头,啼声清越如碎玉投壶。青萝解下腰间皮囊,倒出陈年艾绒——这艾绒是祖父用光绪三年的陈艾,拌着连续三年的立春晨露捣制而成,色如金箔,摸上去竟带着微微的暖意。她就着岩隙里斜射的残阳,将艾绒搓成莲子大小的艾柱,忽然想起《节气药经》中"立春引青阳之气,当从膻中入脾经,以土伏火,以木疏土"的记载,遂以拇指丈量老者膻中穴至肚脐的距离,取其三分之一处定为气海穴,这正是"天枢上下,气交之中"的关键所在。

其三·青阳布气通玄关

艾绒点燃时,火星如流萤坠入雪窝,腾起的烟气竟呈青黄色,在岩穴中缓缓旋转,渐渐凝成太极图的形状。青萝将艾柱悬在老者膻中穴上方三寸,屏息静气,只见烟气若有灵性,自动分成两股,一股沿任脉下行至气海,一股沿督脉上达百会。当第一柱艾燃尽时,老者指尖突然颤动,喉间发出破碎的呻吟:"罗汉果...灵根...寒锁玄关..."那声音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却又藏着一丝近乎执念的温热。

青萝急忙取出羊脂玉瓶,瓶中装着今晨采集的春芽露——那是破晓时分,她在谷口最高的马尾松上收集的第一滴露水,用磁石镇了三镇三夜,取其"金生水,水生木"之意。她以拇指蘸露,轻点老者眉心印堂穴,就着东方吹来的第一缕春风呵出三字:"青阳开!"话音未落,岩穴外忽然掠过一道青气,形如上古瑞兽句芒,直入老者印堂。老者猛然咳嗽,吐出团黑紫色痰涎,痰中竟裹着片冰晶,冰晶里隐约可见一条蜷缩的冰蚕,正是冰蚕叟的寒毒所化。

此时,青萝注意到老者腕间系着枚青铜令牌,牌面"药王谷"三字已被磨得温润如玉,边缘却有三处缺口,分别呈角、徵、宫三种形状。她忽然想起祖父曾说,药王谷令牌按五音十二律铸造,每处缺口对应一种气运失衡,莫非这缺口正是因为今岁"木运不及",金气过旺所致?正思索间,老者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掌心的"冬至"二字竟渗出血丝,在雪地上晕开一个"春"字。

其四·五运六气话前因

老者缓过气来,望着岩外初萌的草芽,声音沙哑如老松沐雨:"小友可知道,为何灵根会在冬至受损?"他抬起枯枝般的手指,指向天际:"去岁冬至,正值水运太过,北方寒水之气借司天之气横逆南下。冰蚕叟修炼太阴寒毒诀,趁我在灵根下布冬至一阳阵时,以三阴交加之术冻结灵根脉络。你看这令牌缺口,"他将令牌凑近青萝,缺口处隐约有冰晶纹路,"对应着五运中的木运不及,金克木,木克土,土虚则水泛,竟形成了寒水侮土的危局。今岁立春又逢厥阴风木司天,少阳相火在泉,表面看是木火相生,实则风气过燥,会引动藏在灵根深处的寒毒。"

青萝摸出药篓里的穿山甲鳞片,这鳞片是她去年大暑在鹰嘴崖下拾的,鳞片边缘还带着被阳光烤焦的痕迹。她忽然想起《本草纲目》中"穿山甲咸寒,入肝经血分,能通经下乳,消肿排脓,其性走窜,无所不至"的记载:"老前辈,此鳞能否引药入奇经八脉,破除寒毒结滞?"老者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善!穿山甲属巽卦,性善走窜,正如《内经》所言肝苦急,急食甘以缓之,其味咸可软坚,性走可破结,正可助紫苏、陈皮通行经络。但需切记,今岁木气不足,不可过用辛散之品,以免辛走气,气病无多食辛。"

说话间,岩穴顶渗出丝丝泉水,水珠落在青萝手背,竟带着春日阳光的温度。老者叹道:"天地是个大熔炉,人身是个小乾坤。灵根受伤,犹如人体三焦阻滞,上焦不宣,中焦不运,下焦不通。你看这泉水,春日属木,色青味酸,正合肝木之性,若用来煎药,可引药入肝,顺木气升发之性。"青萝点头,取出随身带的陶壶接水,见水面映着自己与老者的倒影,竟隐约组成个"医"字。

其五·七情和合配良方

苍梧见青萝眸中泛起思索之光,便指着岩外初放的紫苏说:"天地分阴阳,药物有七情。罗汉果性凉味甘,入肺、脾二经,能润肺生津,恰似春日细雨润泽焦土,但若单用则如孤阴无阳,反会凝滞中焦。需配辛温之品以制其偏,此乃阴得阳升而泉源不竭,阳得阴助而生化无穷之理。"他随手摘下三枚紫苏叶,叶背紫如凝血,叶面青似翡翠,叶脉间竟透着淡淡的金气:"此乃阴阳叶,背为阴,面为阳,紫入血,青入气,正合肺主气、肝藏血之理。"又从青萝药篓里取出陈皮、桔梗,在掌心摆成五行方位:"陈皮苦温,陈久者燥性去而补性存,入脾经以燥脾湿、化痰浊;桔梗味苦辛性平,色白入肺,能载诸药上行,通利三焦气机,如舟楫之载物。此三味与罗汉果相使为用,如良相佐明君,既能引青阳之气上行润肺,又可借陈皮之温防寒凉伤脾,更得桔梗为向导,使药力如春风化雨,遍布全身。"

青萝闻言,脑海中浮现出祖父在药庐中教导的场景:"单行者,独用一味以治其病,如独参汤;相须者,两药同用而效力倍增,如麻黄配桂枝;相使者,主药得佐药而功倍,如黄芪配茯苓..."当下便依样将四味药分成阴阳两堆——罗汉果色白味甘属阴,桔梗色白味苦平亦属阴,置于右侧;紫苏色紫味辛属阳,陈皮色黄味温亦属阳,置于左侧。又取穿山甲鳞片三片,因其色灰黑、味咸寒,介于阴阳之间,置于两堆交界处,恰似《周易参同契》中"龙虎相交,黄婆作媒"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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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梧见状颔首:"此方可名青阳复脉饮。你看这紫苏与陈皮,一散一降,如东风拂柳与溪流归海,正合春气升发而不妄动之性;罗汉果配桔梗,一清一宣,似云开雾散与山涧鸣泉,正应肺脏宣发肃降之能。再以穿山甲为引,如将军率轻骑直捣黄龙,使药力直达病所。"说罢,他以指代笔,在药堆上方画出"木"字篆文,那字迹竟由青黄二气凝成,落入药中后,四味药竟微微颤动,散发出清润辛香,混合着穿山甲鳞片的咸涩,形成一种奇妙的平衡。

其六·太极生两仪现形

两人正论药间,忽闻崖下传来清越鸟鸣,如凤凰初啼。只见那只穿山甲驮着枚拳头大的果实跃上来,果实表面流转着青黄二色光晕,竟自中间分为阴阳两半——阳半面金黄如朝阳,果皮上分布着二十八星点,对应天上二十八宿,每颗星点都透着温热之气;阴半面银白如秋霜,果纹呈十二道,恰似十二经脉,每道纹路都泛着清凉之意。果实中央有一线细缝,缝中渗出晶莹汁液,落地成珠,滚入岩隙间便生出嫩苗,嫩苗一出即开花,花瓣上竟写着"同气相求"四字。

苍梧见状,眼眶微微湿润:"此乃罗汉果的太极果!昔年赤松子取先天阴阳二气种下灵根,每六十年才得一遇节气交感,方结此果。阳半果含少阳相火之性,得寅时青阳之气而生,可补心阳、温脾土;阴半果具太阴湿土之德,得子时少阴之气而成,能滋肾阴、润肺金。两者同用,可调和灵根的寒热失衡,正合水火既济,心肾相交之旨。"

青萝接过果实,只觉阳半面温热如怀中抱日,触之有轻微脉动,与自己的心跳频率相合;阴半面清凉似手握明月,隐隐有药香透出,细辨之下,竟含薄荷的清凉、甜菊的甘润、甘草的醇厚三味气息,正是"辛甘化阳,酸甘化阴"的活教材。她忽然想起《灵枢节气经》中的记载:"太极果者,天地之精魄,五行之化源,可通人体十二经,调五脏阴阳之偏。"当下双手合十,将果实举过头顶,对东方初升的启明星行三揖九叩之礼,每叩首一次,便念一句"天人合一,万物同辉"。

其七·天人相应护灵根

待暮色染透山崖,苍梧领着青萝来到云台谷深处。只见谷底矗立着一株通天神树,树干需三人合抱,树皮呈青黄二色,如太极双鱼缠绕。树干上三道裂痕深可见骨,正渗出冰晶般的汁液,每滴汁液落地便凝结成六角形冰晶,对应着冬至、小寒、大寒三节气的寒冷属性。树顶枝桠间悬着二十四颗露珠,大如鸡卵,分别映着二十四节气的景象——立春的露珠里有东风解冻,雨水的露珠里有草木萌动,清明的露珠里有纸鸢翻飞。

苍梧取出青铜令牌置于树根石函,石函上的四象石雕忽然活了过来:青龙口吐玉珠,玉珠化作春芽;白虎目射金光,金光凝成药杵;朱雀振翅生焰,火焰燃成丹炉;玄武摆尾成波,水波聚成药池。石函应声而开,露出泛黄的《灵枢节气经》,书页间夹着干枯的罗汉果花,虽历经千年,仍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香气,闻之令人心澄如镜。青萝按经中"立春寅时,取三阳之气,以青阳为引,导药入根"之法,先将紫苏、陈皮等药捣成泥,加入春芽露和岩穴泉水调成糊状,那药泥遇水后竟泛起淡淡金光,如熔金铸器。

她轻轻将药泥敷在裂痕处,药泥遇冰汁立即发出"滋滋"声响,腾起青黄色烟雾,烟雾中隐约可见无数细小的"木"字飞舞。随后,她将太极果剖成两半,阳半果嵌入左侧裂痕,对应"寒伤营血"之证;阴半果嵌入右侧裂痕,对应"热伤卫气"之证。刚一嵌入,古树周身腾起青黄二气,如两条巨龙直冲天际,与天上的奎、娄、胃三宿(属西方白虎,对应秋金)遥相感应。枝头万千花苞同时绽放,每朵花芯都映着青萝和苍梧的倒影,花瓣上的纹路竟化作《黄帝内经》的词句,如"春三月,此谓发陈"、"虚邪贼风,避之有时"等,随风飘动如天书写就。

此时,北斗七星的斗柄正指向寅位,子时的钟声恰好响起。青萝忽觉掌心发热,低头一看,方才触碰太极果的手指竟生出淡金色纹路,形如罗汉果藤蔓,沿着手臂缓缓蔓延至心口。苍梧见状,眼中泛起泪光:"看来,你就是《灵枢》中记载的青阳使者,身负调和五运六气之责,注定要与罗汉果灵根共生共息..."话音未落,古树突然发出龙吟般的声响,枝叶间洒下金色雨丝,落在青萝发间,竟化作一枚罗汉果形状的金簪。

结语·首章启蛰藏玄机

是夜,云台谷药香四溢,如千斛明珠撒落人间。穿山甲绕树三匝,每走一步便留下一个药印,衔来的晨露滋养根系,每滴露水落处,便生出一株幼苗,叶片上隐约有"雨水"二字,叶脉间流动着淡青色的汁液,正是青阳之气的具象。苍梧望着漫天星斗,指着东方渐亮的天际说:"今岁木运不及,厥阴风木司天,少阳相火在泉,表面木火通明,实则风燥夹寒。灵根虽暂时稳住,但若不根除冰蚕叟的寒毒,待雨水节气土旺木囚,寒毒与燥气交结,必成寒包火之重症。那冰蚕叟善用太阴寒毒,定会在火山一带布下寒潭冰网,需寻生于丙丁火地的红景天,以火制寒,以木生火,方能平衡五运,化解此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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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萝将残药渣埋入树根,忽见土中冒出新芽,叶脉间竟有流水纹路,细辨之下,正是"雨水"二字的篆文。她轻抚古树,只觉树皮上的裂痕已浅如发丝,指尖传来的脉动愈发强劲,恰似少年人的心跳。远处,雄鸡初啼,第一缕春雨悄然落下,打在树叶上发出"滴答"之声,如天地共奏的《汤液经》。青萝知道,这是灵根在与她呼应,亦是二十四节气的韵律在体内流淌。

赞诗·青阳启蛰话仙缘

东风解冻启春扉,灵根寒锁待阳归。

七情和合调龙虎,五运周流转璇玑。

青萝妙手敷仙药,苍梧玄机泄太微。

欲问灵株何处在?且看雨水润红薇。

预告·第二回·雨水润物·红景天勇斗冰蚕

且说青萝谨记苍梧所言,精心照料灵根三日,眼见正月中雨水节气将至,遂收拾行装,携穿山甲往火山方向寻红景天。行至中途,原本温热的山涧竟结着薄冰,冰面下隐约有银鳞游动,细看竟是冰蚕叟炼制的"寒鳞幡"所化,每片鳞片都刻着"水"字古篆。正惊疑间,崖壁上突然垂下千百条冰丝,如透明的琴弦,每丝末端都裹着颗冻成琥珀的药草,其中竟有半株未完全冻透的红景天,叶片上的火纹仍在微弱跳动,却被冰层压得几近熄灭。青萝刚要伸手触碰,冰丝突然发出刺耳的尖啸,无数冰锥从四面八方射来...欲知青萝能否突破寒阵寻得红景天,灵根寒毒如何进一步化解,且看下回《雨水润物·红景天勇斗冰蚕》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