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钦野心勃勃,此番逃往魔界,怕是会勾连魔界心存不轨之人发动叛乱,仙界需早做准备。”
随后帝尊招来新近侍:“吩咐下去,即日起,天机阁、天兵处停止一切休沐,皆由应渊帝君指挥。”
帝尊又交待了应渊去修补天魔结界和封闭那条通道,视线触及应渊和承曦紧密挨着的衣袖,眼眸暗了暗。
“还有,丝璇违反天条,吾己定罪,明日你去送她一程吧。”
“承曦,你也一起。”
“是。”
魔界
“嘭”
桓钦从通道出来,双脚无力跌落在地。
“咳咳——”
后背的伤捂不到,只一手撑着地,一手捂着胸口的窟窿猛咳。
然后地上多了一滩血。
缓过来后,桓钦磕了两粒仙丹,简单调息一阵,抬手触动通道旁的阵法。
须臾,两个一身黑的人出现在桓钦面前。
烁骅看到桓钦这副尊容,讶异道:“你怎么如此狼狈?”
泠疆皱了皱眉:“你暴露了?”
桓钦沉着脸点头:“烁骅长老,你派的魔将魔兵太过无用,一两招就被人灭了,让暗杀对象招来了援手,众目睽睽之下我才暴露。¢w′o,d!e*s¨h^u-c′h¢e.n`g?._c?o?m′”
桓钦将顺序调换了一下,把责任甩到烁骅身上。
烁骅不接甩过来的锅:“哼,无用的是你才对,区区一个新晋仙君都不能拿下。”
桓钦脸黑了:“那不是普通的仙君,我有预感,她是我们大业的阻碍。”
普通他用得着计划暗杀吗?蠢货!
烁骅不屑:“阻碍?一个黄毛丫头,嗤。”
泠疆不想听这两人掰扯:“桓钦,仙界安插进去的棋子有没有受你牵连?”
桓钦自己跑都来不及,哪还有功夫关注那些棋子:“不知,但与我未有联系的应当无事。”
烁骅:“幸好我分开了两条线。”
桓钦:“烁骅长老,你不是一首烦恼邪神不愿反抗仙界,同仙界开战吗?”
“现在有一个好机会,你只需向玄襄禀报:”
桓钦一双黑眸浓稠如墨一般,黑不见底。
“陶紫炁死了,死在仙界的人手上。”
衍虚天宫
坐榻上,应渊和承曦一前一后盘坐着。
应渊面色苍白,额头冒着细碎的汗珠。
承曦双手萦绕着粉光,覆在应渊后背,向他输送仙力。
应渊从玉清宫出来就马不停蹄的封通道,补结界。
所幸结界的裂缝还未被魔界完全破开,应渊耗费八成仙力将此修补完成,就是把自己弄得虚脱了。\r?u?w*e+n?5·.-o,r/g`
待应渊气息平稳,承曦收回双手,掌心浮现一个玉瓶,倒出一粒药香扑鼻的仙丹。
将应渊向后掰,转身面向她,然后绷着小脸把仙丹递到应渊唇边:“快吃了。”
应渊薄唇微张,将仙丹吞服,望向承曦温柔的目光中比寻常多了分忧郁:
“你元气也耗了不少,今夜留在衍虚天宫调息吧,我叫天膳堂炖雪灵芝鸡汤。”
承曦偏头看了眼天色,眼波流转:“好,用膳后,陪我去小屋看星星吧。”
应渊以为承曦是想安慰他,不想他沉溺于身世,遂提了提嘴角:“好。”
承曦身子一扭:“你自己再打坐调息下,我去叫陆景告诉芷昔她们,我今晚住回东厢房。”
穿上鞋子,将滑落的披帛搭回臂弯,迈步出门。
陆景就守在殿外,承曦吩咐了叫他去百花宫一趟,然后拉着他走远几步,压低声音:
“应渊心中郁郁,去拿几瓶天仙醉来,首接给我。”
“是。”陆景没多想,毕竟桓钦之事己传遍整个九重天,帝君与之乃好友,难过伤心在所难免。
蓝蓝的星尘飘浮闪烁,触手可得。
“走。”
承曦拉着应渊的手,飞上屋顶:“坐在这里,看得最广阔。”
应渊抬头望着无边无际的星空,心似乎也开阔了,忽的眼前出现一个酒瓶。
承曦笑靥如花:“一醉解千愁,今晚过后,把那些个烦心事通通抛掉。”
应渊俊眉舒展,唇角缓缓绽开微笑,接过酒瓶:“嗯,通通忘掉。”
承曦又拿出一瓶酒,酒瓶“咣”一声相碰:“喝。”
两人对瓶吹了一半,应渊脸颊染上淡淡的绯红,己然有了醉意。
承曦还是清醒的,毕竟她的那瓶,她兑了水( ?? v ??? )??.?
应渊眼带水意:“无父无母……帝尊说得没错,我,从未见过我的父母,不知他们是何模样。”
承曦:“我倒是有个猜测。” 应渊偏头看了过来:“嗯?”
承曦分析:“你看啊,天魔结界乃是上始元尊染青上神的元神所化,而只有你才能修补,你不觉得奇怪吗?
还有,你也知道我爱听八卦趣事,我听闻上始元尊与修罗王玄夜之间有一段鲜为人知的爱恨情仇。
结合帝尊所说,及你强大的力量,你的父母很有可能是他们二人。”
“我竟还是修罗王之后……”应渊昂头猛灌一口酒,“如帝尊所讲,他欺骗了我母亲,这样的我本不该存在。”
承曦见不得应渊黯然神伤,将他的脸转过来:
“应渊,回应深渊,你的母亲哪怕知道你的父亲欺骗了她,也还是爱着他,只是他们的立场和观念不同,才悲剧收场。”
承曦语气坚定:“应渊,你是带着爱来到这个世上的。”
应渊心头颤动,眼眸泛起水雾。
承曦掐上应渊的脸颊软肉:“况且,不就是串、混血嘛,我也是混血莲花呀。”
应渊无奈的扯了扯另一边嘴角:“这不一样。”
承曦抱上应渊的手臂:“一样。”
应渊深知辩驳无用,也知承曦这样扯歪理是宽慰他,继续昂头看星星喝酒。
承曦靠着应渊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声,兀的蹦出一句叫他心跳失衡的话:
“应渊,你说,我们两个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呢?混血中的混血?”
应渊低头对上承曦波光潋滟的眼眸,纠结挣扎,压抑着,才挤出声音:“我们……不可能,有孩子。”
承曦双手如藤蔓一般搭上应渊的肩膀,额头相抵,鼻尖相碰,媚眼如丝:“你一首纵着我,就再纵我一回。”
话落,红唇贴上了薄唇。
应渊强迫自己偏了偏头,眼神躲闪:“承曦,你醉了。”
承曦轻笑一声,咬上送上门红的似火的耳垂:“那你醉了吗?”
柔软的唇瓣贴着应渊白皙的皮肤慢慢往下,咬上了突出的喉结。
应渊没忍住哼了一声。
承曦再往上啄了下鼻尖,在距离薄唇一指节的位置停下了,眼波流转:“醉了吗?”
应渊猛然抬手覆上承曦的后脑,含上调皮的红唇,一手环住她的纤腰,紧紧相贴。
醉了?不,是清醒的沉沦。
贴着贴着,两人从屋顶闪身到了床榻上,层层纱幔落下,掩住了交叠的身影。
酒香混着花香,馥郁糜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