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徐家宴会

青羽原以为怜月在这儿宋侯府深处。

绝不可能还记得自家主子。

却不曾想怜月竟问了他的近况。

“否则如今已坐在徐府家主的位置上,这段时间也一直忙着这件事。”

徐府家主。

怜月虽然确实不太了解这其中的些许秘辛,

但却知晓以徐家的背景,徐恩延想要冲出重围,怕是有些困难。

毕竟他既无母亲族群势力为辅,也不曾有家主关怀。

“怪不得这些时日都不见你家公子,但是在竞争家主位,只是可惜这次家中有些事无法亲自去徐家夫人寿宴,更不能亲口贺他之喜。”

青羽一路陪着徐恩延走来。

所以自然知晓徐恩延心中的那份无奈。

如今看着眼前之人却一时听不出怜月的话,究竟是夸赞还是挖苦。

见面前人又不开口。

怜月却早已习以为常。

“他竟然让阿宝来了我这,是不是想着让阿宝来陪我?”

怜月将目光重新落回在阿宝身上。

有了阿宝在身旁,怜月的心思还能够被隐去其他别处。

“当然,徐哥哥说了,现在所有的掌握都在他的手心,所以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而且徐哥哥说…从现在开始,我就是徐家的女儿,是他的女儿。”

“是他的女儿?”

怜月有些疑惑的看着青羽,可青羽也没有反驳。

“这不太对,他又不曾成婚,怎么可能会有女儿…若是传出去,怕是会有几番分辨,阿宝,你…”

“公子说了,阿宝是自己的女儿,至于阿宝的母亲在生阿宝之时,便已经香消玉损,如今他甚是感怀妻子亡故,所以不愿再娶。”

“你家公子,这是在躲那位公主吧。”

怜月听孙宇的解释便猜得出来是因为何事。

没想到过去了这些年,这位公主的执念却仍旧还在他身上。

青羽虽然不曾说话,也算是变相交代了缘由。

“也好,反正如今我在这府中也无事可做,阿宝来陪我,我心里高兴。”

怜月跟着阿宝也玩了起来。

直到深夜,怜月才将阿宝送回了屋里休息。

刚一转身就瞧着门外顶着风雪赶回家中的他。

“这么晚了怎么还回来?太子也不留你和定远侯在东宫居住?”

“思书在东宫,我同他不同,我可是有家室的人,自然不管是早归晚归都得回家。”

说着便上来将怜月搂进怀中。

怜月一时被她身上的寒气也有些带的瑟瑟发抖。

他突然意识到这一点,立马又退离开了。

“是我冻到你了,听说徐家将阿宝送过来了,你如今亲眼瞧见了,不知道,我从未苛待过阿宝。”

“阿宝如今被徐家教养的…有些老旧,行为举止越发向着京城当中的大家小姐,我有些…”

怜月原本不想为难阿宝。

只希望她一生能够幸福顺遂,快快乐乐的就好。

可却怎么都不曾想到…最后的阿宝也要变成和京都里的这些女子一样。

“阿宝跟在他身侧,难免是要建一些家族长辈,还有昔日同僚,太过莽撞也不好,就算是跟在你眼前,也是要学一些规矩的。”

虽然这确实是为难眼前的孩子。

这是摆在明面上的道理。

“我知道,不管阿宝跟着我们谁,只要停留在这京都,就得学些规矩,我也只是有些…一时说服不了自己。”原本将阿宝从那处带出来,想的便是要给她一生幸福。

自然不是…

可是现在偏偏却又让阿宝误打误撞碰了这京中规矩。

“还有一事,青羽说他认了阿宝为女儿,以后阿宝便有了姓氏,”

“对,这件事我还没来得及跟你说。”

他终是将身上的风雪弹了个干净,又再度做到了怜月身旁。

“你也知道他一直被公主纠缠,就想了这个法子,我原本不太同意,但事急从权,就没来得及同你说。”

“我倒也不在意。”

怜月窝在了他怀里。

“就是怕阿宝觉得我抛弃了她。”

小孩子性情单纯,只会愿意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一切。

这才更让怜月心中疼惜万分。

“你知道的,我实在是不想让他…最后变的……”

她看着眼前人,可怜月也知道那些过于美好的想法,一切不过都是妄想。

眼下,所有的事情,都不可能真的如愿。

宋无忧紧紧的将其搂在怀中。

“我知道,但阿宝会理解的。”

……

宋无忧仍旧早出晚归,似乎一直在调查那印子钱的事情。

怜月原本有些紧张的精神,在阿宝的陪伴下也终是安定了几分。

除却有几回被庄玉妗叫走。

她虽然并不想理会,但是…却也不好真的视若无睹,

只怕到时候外间之人议论纷纷。

——

几日后。

徐家终于开了宴席。

也算是自从徐恩延离家后,第一次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是从一个连名字都不曾被记住的庶出,变成了眼前人人都要喊上一句“徐家主”的一家之主。

眼下,没人敢轻易再得罪他。

徐恩延跟随在徐家老夫人身旁,也算是认清了众位家族之中位高权重的女眷。

可他,这只是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宋老夫人身上。

所有的女眷,只有她,受了男子一礼。

“见过宋老夫人,不知老夫人可否还记得我这个人?”

宋老夫人看了他几眼,又试图分辨了一番,“你是…恩延,那个小时候总是喜欢跟在眠儿身旁的那个小男孩。”

“是我,没想到老夫人还记得我!”

宋老夫人脸上也带着笑,一副欣赏的神色,看着眼前人。

没想到从前的那些小孩子,如今个个都长成了大人。

“你瞧瞧…从前那些个小孩子们,如今都个个长成了大人,也都个个不再像从前一般,只懂胡作非为。”

“我这孙子,你还不知道,从小最爱调皮捣蛋,实在是让我头疼的很。”

徐老夫人也不曾夸他,只是一味的…说了几分责怪的话,那话中带着笑,分明不过是谦虚。

“人家徐家小子是真争气,不过要我说,这宋侯府…却不一样。”

是人群当中哪位夫人说了一句。

宋老夫人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