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再遇瓶颈

面前的宋鹤眠却仍旧没有任何动作。

定远侯世子却有些坐不住。

“那些个老臣逼着太子已经将人放了出来,我们要是在找不到任何证据,便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他逍遥法外。”

好不容易能够有些事情拿捏住眼前之人,他定然不想就此放过。

听见他的声音,宋鹤眠终于挪开了自己的视线。

“这印子钱的事情,你觉得与他到底有没有关系?”

怎么可能没有?

“我相信我的直觉,我也相信你的判断,更何况我们手中控制的那宋家人不是已经招了。”

宋无忧同庄老爷之所以一直找不到宋家二伯的影子。

自然是因为人已经在他的手中。

此时还得先谢过那徐家儿郎才是。

要怪就怪宋无忧做事该干净的时候却处理的不净。

原本那日他只需要将那宋家所有人全都算计致死。

便一切事情都可以了结,只可惜他并没有那么做。

甚至还想着东窗事发的那天。

他会成为最好的替罪羔羊。

只可惜,宋家二伯从来不是坐以待毙之人。

甚至他还可以垂死挣扎。

想到他那日求到徐家门前时,便觉得可笑。

“一想到他以为徐家是生机,结果不过是狼窝,便觉得他还挺可怜的。”

不过这一切都是他的咎由自取。

“外头的那些流言蜚语此时已经有些影响,你有没有想过要如何处置。”

他们毕竟在太子手中做事。

这名声也格外重要。

那荒唐之言在任由他们传颂,怕会更寸步难行。

“你我这些年,所图谋的不过是这天下太平,人心无怨。”

他也一直在按照这想法而行之。

“何时又在乎过什么名声?”

宋鹤眠不在乎这些。

“你不在乎,但是我却在乎。”

怜月从不远处的廊下走了过来。

她刚刚看着他们二人,还以为有些公务商谈,变没有前行。

但现在听见他如此自谦的话,实在是难以忍受,便开口打断。

“你怎么来了?”

他略微诧异的看着面前的人。

不知今日怜月怎么会来这里。

“来接你回家。”

她那小手习惯性的钻进了那张大手里。

“如今你们夫妇还真的是甜蜜,让我越发想念雀儿了。”

他同丞相府小姐也有许久未见。

“她还不曾从徐家归来?”

她看着眼前的男子,开口询问道。

他摇了摇头。

“徐家大夫人原本是丞相的妹妹,未出嫁前同她关系实在亲密,她说想留在那多呆些时日。”

怕之后嫁了人,便再没什么能够相见的机会。

这女子嫁人,就和与家中诸人分离没有区别。

所以自然也不奢求着以后还有机会再重新相见。

怜月心下了然,又将话引到了一开始。

“你们是不是要做什么危险之事?还是说…你忘记曾经答应我的事,绝对不会…”

“自然没忘记。”

他伸手将怜月习惯性的搂入怀中,让人缩在自己的大氅内。

“只是如今我拿捏不住宋无忧的软处,又没办法定了他的罪名,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逃脱在外。”

而且经过天牢一事,还不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过分之举。

“我主要是担心……”

定远侯插了话进来。

“担心宋无忧经过此事,会越发恨极了我们,到时釜底抽薪,来上一场生死相搏,才是我们难做的。”

谁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

到最后真撕破了脸皮,互相以命相搏。

谁赢谁输还说不出来。

就算是有太子帮忙作为辅助。

可终究这些争斗之中只有他们二位与宋无忧。

“你们手中可有什么证据能够证明宋无忧肯定与此事有关?如果一直没有,这种诬告,宋无忧也可以反咬你们一口。”

到时候就不是太子,能不能帮忙庇护。

反而是…他们所做之事会不会将太子重新拉下那高台。

定远侯看了看他,却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我们没有…”

“二伯在我手上,他曾经跟在宋无忧身旁做事,而且帮着管理那账目。”

“你…”

他下意识的拉拉拉那人的衣袖,想要问责的话却噎在了嘴中。

他害怕怜月……

“之前定远侯与我之间可不像今日这副样子,所以是听说了我什么闲话?”

怜月看着面前的定远侯。

从走过来的时候,便觉得他身影有几分僵硬。

之前谈到丞相府小姐,也略觉得眼前之人似乎好像有几分不对。

他咳了几声想要逃走,却被怜月拦住了去路。

“你是他的兄弟,我不想因为一些流言蜚语而造成现实误会。所以你听到了些什么,尽管与我直说就是?”

都已经与宋鹤眠经历过那生死关头的时候。

所以自然如今怜月毫不避讳任何问题。

他有些纠结,但终究还是应了怜月的那句是兄弟。

“今日晨起之时,外间也有些谣传,说你曾经与宋无忧是…所以……”

虽然不曾说出口,但是也让人懂了其中意思。

“你怎么能陷入这么荒唐的!”

他下意识的想要为怜月做了庇护。

可却听见怀里的女人声音变得格外的冷静。

“我同宋无忧却有过去,可谁还没有几个过去呢?定远侯一向对外宣称与内卫丞相府小姐郎情妾意,情深义重多时,可身旁就真的没有红颜知己吗?”

这话却真的让眼前之人有一愣。

他确实有,但却也从未让任何女子纠缠于身侧。

几乎都是发乎情,止乎礼。

“我同宋无忧,是少年时无力而为,是少年时难以逃脱,更是…受人强迫,只为求生,可我同他无半分感情,如今更只有恨意。”

若说庄玉妗是曾经推波助澜之人。

而宋无忧则是那亲手拿起镰刀之辈。

他亲手斩断了曾经那单纯而又干净的女子。

“我…”

坊间传闻都有假象。

就算有真,也不过都是添油加醋之辈。

久而久之也不过都当笑谈。

他今日提及也确实怕怜月会将此事告知给宋无忧。

而打断了他们的计谋。

“好了。”

他再次拥女子入怀,那双眼带着寒意看向对面的男人。

“我可以做保,她于宋无忧根本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