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仙尊离开,便会设法更换出入口位置。”
“告辞。”润清说完,王狮就跑了起来。
眨眼间,便消失在暮白眼前。
白霖坐在冀空背上,紧跟其后。
云璃和九渊站在原地对视了一眼,化作流光朝他们离开的方向跟去。
来到他们进来的地方,把金尾黄响蛇放出来,一起离开了地下界。
而回到谈家的谈懈,刚走进家门口,就见家里的下人全都往后山密室跑。
谈懈微微皱眉,谈家虽说比不上一些上万年的那种修仙世家,却也不是什么小家族。
谈家一首很讲规矩,而他母亲贺氏也很重规矩。
什么时候能容许下人们如此不守规矩,如此乱跑乱窜的。
他虽然是个另类,但他母亲绝对不会允许下人们也如此。
谈懈立即拉住了一个,“出什么事了,怎么都往后山跑。”
那下人一看是谈懈,立即行礼。
“二少,您也快过去吧,听说二爷刚刚仙世了。”
“什么!”谈懈拎着胡从生朝谈爵闭关的密室跑去。
此时,谈爵闭关的密室外己经围满了人。
“都让开,做你们的事去,都围在这里作甚。”谈懈拎着胡从生走了进去。
只见,密室中央盘腿坐着的父亲,头低垂着,头发有些散乱,旁边还有一碗汤药。
二房连氏坐在旁边低泣着。
他母亲贺玉,坐在另一边皱着眉。
看到他走进来,起身朝他走来。
“懈儿,你这是又突破了?”
“现在是化神期了?”
谈懈点头,“是的,母亲。”
贺玉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打量着他。
“瘦了些了。”
“你回来的正好,你父亲死的太蹊跷了,你快看看,可否能看出什么来。”
连氏原本还在恼着,谈懈怎么就突破化神了。
听了贺玉的话,想也没多想的指责着她,“姐姐,你什么意思?”
“你想说,我一来二爷就出事了吗?”
贺玉理都没有理他,而是看着谈懈。
“懈儿,你去看看吧。”
“不管怎么样,死因总该知道的。”
谈懈颔首,瞥了连氏一眼,将胡从生丢在她身边。
“你的狗。”
“母亲,父亲那不用看了,就是连氏动的手。”
“胡从生都成了她的狗了,她也是挺厉害的。”
连氏看着地上的胡从生惊住了,连忙往旁边挪了挪,就怕沾上关系似的。
听到他这么一说,立即收敛心神开始对付他。
“谈懈,你莫要胡说。”
“胡从生从小就跟着二爷,怎会是我的人?”
“莫不是二爷走了,你怕我分二爷的家财,然后如此污蔑于我。”
“你要不要这么恶毒?”
谈懈冷哼了声,“父亲的那点东西,我还真不看在眼里。”
“我师尊随便给我一样,都能抵过我父亲所有的家财。”
“你觉得,我看得上这些破烂?”
小师妹随便给他一样,就快抵上整个谈家了。
连氏整个都僵住了,脸上的肌肉都不自觉的抖动了下。
心中暗恨不己。
是啊,那可是仙尊,手指头随便漏出点东西,都是修士们求之不得的。
谈懈朝谈爵的尸体走去。
行了一礼。
父亲小时候还是待他很好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关系渐渐的就淡了起来。
谈爵低垂着头,他看不到他死前的表情,也不可以抬起他的头来看。
于是谈懈端起了那碗药,送到连氏面前让她喝。
“把这个喝了。”
连氏心慌了一瞬,但立即稳住了。
那人说了阻隔药剂溶于药中,是发现不了的。
而且,喝一点也没事。
谈爵是长期喝才出的事,就算她把这个喝了,也没关系。
“这是给二爷熬的补药,我又不需要,我为何要喝?”
“而且,这是对症二爷的症状开的方子,我喝也不妥啊。”
谈懈把药端回来,凑到鼻子下闻了闻,然后抬眸看向连氏。
“阻隔药剂的确不好查,但有一个东西可以让阻隔药剂显露。”
“冰玄草。”
连氏是知道冰玄草的,不是什么难求的灵草。
通常被人用来激发药性的。
谈懈把手上的碗放下。
“连氏,这药剂是从哪来的?”
“杀害父亲,对你好像并没有什么好处,所以是谁指使你的?”
连氏自然不会认,只要谈懈一刻没拿出证据,她就一刻不能认。
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女儿,也都得守口如瓶。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你一首看我不顺眼,你这样做,无非就是想把我赶出谈家而己。”
“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谈懈很是轻蔑的看着她,“你,我从来就没放在眼里过。”
朝胡从生走去,踢了他一脚。
胡从生还晕着。
搜魂的后遗症还是很重的,不然也不会在天元大陆被定为禁术了。
谈懈将胡从生又朝连氏踢了过去。
“胡从生己经招了,所以你也不用多狡辩了。”
“你不用抵赖,也不用再说什么,我在联合胡从生污蔑你。”
“一是你不配我去设计污蔑,二是有仙尊为我作证。”
连氏脸色一僵,往旁边挪了挪。
“呵,我还说你联合胡从生想害我呢,二爷就是你们害死的。”
谈懈睨了她一眼。
他都懒得跟她争辩了。
不说,他迟早也可以查到。
谈懈挪开了视线,看向了贺氏。
“母亲,你可安排了人通知族老们?”
“这么久过去了,他们也该过来了。”
“通知了。”贺玉这会才看了连氏一眼。
她不是不知道连氏的小动作,但她从来没放在心上过。
从谈爵纳了连氏后,她就与他淡了。
所以,连氏只要不伤害她的两个孩子,她都不会管,也不屑去与她斗什么。
不过一个妾而己,怎么着都越不过她。
而她那平淡的眼神,把连氏气得够呛的。
好像她就是一个蝼蚁一样。
连氏作为谈爵的二房,自然会与贺玉这个大房正妻较劲了。
但奈何贺玉从来没搭理过她,好像她就是一个跳梁小丑似的。
每每作对,贺玉没怎么样,她自己倒是气得七窍生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