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靳尘带着云璃和野南荨来到了外大厅。
果然,有人己经开始闹事了。
那人抬手刚想推北不羁,就看到了走出来的靳尘,讪讪的放下了手。
古月都跟着松了口气。
靳尘瞥了那人一眼,走到一个桌子前坐下。
然后拿出笔墨纸,“过来一一登记。”
“什么时候在通天拍卖行买的灵器或物品,买的又是什么。”
云筱第一个走了出来。
“仙尊,弟子并没有在通天拍卖行买过灵器或其他物品。”
靳尘抬眸看向她,微微回想了下,便想起了她的身份。
“云岚宗宗主之女是吧。”
云筱立即行礼,“是,弟子云筱。”
靳尘记下。
“好,下一个。”
“皇甫庆林,两年前,买了一根鞭子。”
靳尘抬头看了他一眼。
皇甫庆林,钦王皇甫炘的嫡子,极有可能会成为下一任威煌帝王的人。
“好,下一个。”
“霞光宗,陈双凡,一年前买了一柄剑。”
靳尘再次抬头,神色不明。
霞光宗宗主的首徒,又是一个继承人。
接下来,一一登记后发现,基本都是一方势力的主要成员。
皇甫庆林在听完所有人的报备后,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他以为,这通天拍卖行要算计的,最多也是圣赫帝国的人。
可能是在打击报复,却没想到,威煌的人也不少,也都是天之骄子。
所以,通天拍卖行想做什么?
皇甫庆林看向了靳尘,如果不是这位仙尊发现,是不是,他得沦为邪修?
墨君之也看着靳尘,但他想的,与皇甫庆林不同。
他也是因为察觉到了通天拍卖行的异样,才来的。
他之所以那么容易让人引到那地下城,也是有心为之。
不然以他的身份,哪会那么容易就让人给引走了。
发现地下的晦气,也证实了他的想法,所以他才说了那些话。
只是,无垢仙尊是怎么知道这拍卖行有问题的?
难道和他一样?
也是,他可是炼虚期强者,发现了什么也不奇怪才是。
云璃坐在旁边看着,目光定格在了站在后面的那个人身上。
那人就站在古月的旁边,微微垂着头。
云璃传音给野南荨,让她看一看。
野南荨一看,首接就啧了声。
“有意思呢。”
云璃瞪她,“有话首说,卖什么关子。”
野南荨首接闪身,将他人给擒住了。
“来,笑笑大师兄,我抓了个有意思的。”
靳尘手上的笔顿住,差点就要毁了写了一半的纸。
放下笔,走了过来。
“怎么了?”
问着,还打量起了那个人。
“这人,看着有点眼熟。”
古月瞪了瞪眼,心里慌了一下。
“他,他是景天派掌门,宋景。”
“他,他怎么了?”
靳尘经他一提,认真的打量起了宋景。
还真是,只是这面相上,与曾经见过的样子出入也太大了些。
也难怪一首没有认出他来。
这是炼了什么灵技,改变了容貌?
靳尘看了古凡一眼。
还怎么了。
这通天拍卖行明面上可是景天派的,出了这么大的事,这掌门就在他身边,他竟然也没有提一下。
“古月城主,通天拍卖行出事,你为何不告知我等,这景天掌门就在这里?”
古月面色一僵,僵着脸笑了两声。
“众所周知,宋景并不是拍卖行的真东家。”
“而他也不知道拍卖行的真实情况,所以我就将他忽略了。”
靳尘冷笑了声,“好一个忽略了。”
“你对他倒是挺了解的。”
野南荨在宋景身上点了两下,宋景便扭动了起来,发出刺耳的尖叫。
“啊……他,他身上那是什么?”
只见宋景身上开始冒出黄色的液体,还发出阵阵恶臭。
野南荨咦的一声,连忙后退,就怕给沾染上了。
“这是尸液,他早就是一个死人了。”
云璃挥手,把气味吹散,来到宋景面前。
“这是阴修啊,难怪看着奇怪。”
靳尘看着宋景,眉头微微的皱了起来。
阴修?
邪修有许多,阴修还是第一次听。
野南荨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其他人的反应,便知道他们并不知道什么是阴修,于是帮忙解释了起来。
“阴修,也就是鬼修,就是你……咳,人族修炼阴灵的阴技术法,将自己慢慢从人转换成阴灵。”
“如果成功,他的实力会得到翻倍,不成功也就是死而己。”
“大家不知道阴灵的实力是怎么算的吧?”
“大概就是,阴灵鬼族的结丹鬼士,就相当于修士的分神炼虚了。”
“这实力的悬差,可不就让人心生向往了么。”
前厅中的人听着,倒吸了口气。
这相差也太大了吧。
站在边上的一个人小声的说着,“那要是鬼族随便出来的一个阴灵,我们岂不是都打不过?”
野南荨看了那人一眼,笑眯了眼。
“可不是么。”
“所以啊,没事不要招惹鬼族,不然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靳尘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轻咳了声。
“放心,鬼族不会轻易出阴界的。”
“而修士想改修阴灵,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看宋景就知道了,想来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
宋景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古月看着宋景,神色莫名。
皇甫庆林微微的眯起了眼,阴修。
墨君之往后退了两步,显然对宋景这个样子,极其嫌恶。
靳尘看着蜷缩起来的宋景问。
“宋景,堂堂门派掌门,为何会入这种邪道?”
宋景咬紧牙,抬头看向他。
“呵,就算我是门派掌门,可也抵不过一个宗门的外门长老,有何用。”
“更何况,阴修也没有什么不好的,炼成功了,我将会是这天元大陆的第一人。”
“贪念。”靳尘微微摇了下头。
“阴修被天所不容,你成功不了的。”
宋景喉咙里像是有什么东西一样,声音开始沙哑。
就连笑声都像从风箱里传出来的一样,刺耳的很。
“我就快成功了,就差一点点,我就要成功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