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正随即从抽屉里拿出一叠欠条,上面签的都是宋小树的名字,还摁了手印。x新?,完;(本·~ˉ神?{站£& ±./首|发-/
宋小树夺过去一看,顿时傻了眼。
好家伙,跟他的字迹一模一样,而且手填的籍贯、亲属关系、出生日期都跟他对的上。
可上次三姐就说了,要是再看到他赌,就把他手给剁了,再加上他做了一场如同亲身经历的噩梦,打死也不会赌了。
这一笔笔的欠条,加起来得有上千块了。
到底咋回事?
在他愣神的时候,韦正把欠条夺了过去。
“真不是你?”
“我怕被三姐剁手,哪敢啊?”
宋绾凶起来的时候确实挺厉害的,韦正相信小舅子的话。
“不是你这事就更好办了,行了,你回去吧,这事我帮你摆平。”
“那……那你别告诉三姐。”
就算是假的,也不能告诉三姐。
三姐知道了指定大发雷霆,她还怀着孕呢,月数又大了,不能动怒。
“行,这事我帮你兜着,有了消息会告诉你。”
“那……那谢了。”
宋小树走出来后才回过神来。
他今天是来还钱的,顺便警告韦正这混蛋以后不许惦记他西姐。
咋就成这样了?
他伸手往口袋里摸了摸。
嘿,也不知道啥时候韦正把那五百块塞给了他。
这事儿闹的。
可是自己还有求于人家,也不好放狠话了。
宋小树只好垂头丧气的回了铺子。0*0,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
常秋水连忙问道:“钱给了吗?”
“给……给过了……”就是又还回来了。
常秋水松了口气:“给了就好,以后这人就跟咱家没关系了,下次他要是再来,你就拿大棒子打出去!”
“……”
妈耶,他根本揍不过他。
虽说他也打不过三姐夫,但三姐夫这人爱屋及乌,哪里舍得揍他。
不像这个混蛋,真舍得揍,昨天挨的那一拳现在还青着呢,牙齿都有点松动了。
而且现在他又得让这个混蛋帮自己平事,那大棒子还真拿不起来。
哎,这世上最难还的果然是人情债。
宋绾得奖的消息己经传遍了部队,霍樾冥走到哪儿都被人夸赞。
“老霍,你媳妇儿是真牛,听说挺着肚子还带领团队拿了第一,这股不服输的劲可真像你。”
霍樾冥享受夸赞的时候,还不忘往自己媳妇儿脸上贴金:“我媳妇儿这人做事向来这样,要么不做,要么就争第一,我也是受了她的影响。”
“你们夫妻俩也算是齐头并进了,上次庞首长不是建议咱们提高一下家属的素养吗,我打算邀请你媳妇来部队做个演讲,到时候让部队的家属全都来参加。”
霍樾冥觉得有些不妥,他媳妇儿现在风头正盛,估计背地里招了不少恨了。
再说了,她的肚子越来越大了,有些事情也不方便抛头露面的。
“师长,要不等我媳妇儿生完孩子再做演讲,眼下就是年根了,家里有的忙。”
谁不知道霍樾冥是个媳妇迷,家里再忙能让他媳妇儿下手?
他不过是担心媳妇儿受累罢了。`比.奇~中^文*网/ \追\最/新\章?节_
梁师长无奈的笑了笑:“那行,等你媳妇儿身子骨恢复利索了再说这事。”
两人正谈话时,外面响起了一阵喧嚷声。
梁师长顿时皱了皱眉:“怎么回事?”
警卫员走进来道:“师长,是张旅长要见您。”
眼下部队正在精简机关,压缩名额,这件事情是部队没公开的秘密。
上次庞师长跟陈市长前来部队慰问也是为了这件事情。
张志翼也在名单之中,看来他不是很服气。
梁师长沉着脸:“让他进来!”
霍樾冥觉得自己有些碍事了,正准备离开,梁师长却叫住了他:“别走,我还有事跟你说。”
张志翼进了办公室,一看到霍樾冥顿时火气噌噌噌的往上冒。
“难怪师长要调我走,原来是有人从中挑拨啊。”
梁师长气的眉毛都竖起来了:“混账玩意,我做的每一个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而且也征询了各个干部的意见!”
张志翼冷笑道:“同样是旅长,凭什么他没调走,我就要被调走?”
说是平调,实际上就是一个养老的差事,虽然清闲,但是没啥权利,还怎么捞油水。
梁师长见他这么不自量力,也不再给他面子:“人家小霍立过几个功,你没数?”
“我也立过功!”
“现在部队需要的是高素质高水平人员,人家小霍在部队自考了军校,而且还跟她媳妇儿学习英语,你再看看你,仗着自己是部队的老人,除了脾气长了,哪里长进了?”
“师长,我本来就是粗人,干不了那些活!”
“所有人都在进步,你不进步那就是退步,既然如此,那就把位置让给需要的人!”
张志翼见自己留下来没希望了,顿时恼道:“师长,别以为我不知道,您跟霍樾冥他爹可是老交情,他就是利用您公报私仇!”
梁师长气的太阳穴突突首跳:“滚出去,别让我再看到你!”
张志翼瞪着眼离开。
梁师长喝了口降火茶这才对霍樾冥道:“部队精简是第一步,下一步就是把你们这些高水平人才聚集在一起,拧成一股绳,让你们成为部队的尖刀,到时候还会给你委派更为兼具的任务,小霍同志,你要时刻准备着。”
霍樾冥顿时朝着他敬礼:“是,梁师长,我会时刻听从部队命令,随时等待部队号召。”
对嘛,服从是军人的天职,这才是一个合格的战士。
梁师长满意的目送霍樾冥离开。
谁知道他刚要穿过部队的梧桐大道回到办公室时,忽然一个人影窜了出来。
霍樾冥一个利落的擒拿手就把对方反扑在地上,根本没给他还手的余力。
“咳咳咳……松手!”
看清楚那人是张志翼后,霍樾冥只觉得脏了自己的手,顿时吹了吹。
“原来是老张啊,刚才梁师长不是都告诉你了,如果你再有什么疑虑那就去找他。”
张志翼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道:“姓霍的,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咱们走着瞧!”
霍樾冥知道像他这种喜欢钻牛角尖的人什么事儿都做的出来。
行啊,那就解决掉这个隐患。
反正张志翼平时手脚也不干净,打媳妇儿、捞油水是家常便饭了,而且还跟外面的女人不清不楚的。
随便一条都能让他转业回家。
霍樾冥提笔写了一封举报信,为了不牵涉到梁师长,他首接举报给总区那边。
部队不是藏污纳垢的地方,像这种破坏形象的败类早就该被肃清了。
霍樾冥一回到家就看到宋绾正跟闺女翻花绳。
一根毛线在母女俩的指尖变换成各种形状,宋绾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闺女开心的鼓掌。
这画面别提多暖心了,他觉得自己一天的疲惫与不愉快瞬间被驱散了。
他走过去把闺女抱在怀里:“闺女,别累着你妈,爸跟你玩。”
“你会玩吗?”
“我就没有不会的。”
宋绾把毛线递给他,结果他那双大手几下就把毛线扯断了。
宋绾噗嗤一声笑了。
清柠故意捂着眼睛装哭,霍樾冥抱着她哄了又哄。
“哼,爸爸坏,不理你了。”
霍清柠从他膝盖上爬下来,踩着小皮鞋噔噔噔的去找奶奶了。
嘿,她才没有真的哭,只是把这个独处的机会让给爸爸妈妈。
她爸一进门眼睛就黏在妈妈身上了,跟看不够似的,他就不当这个电灯泡了。
闺女一走,霍樾冥就把宋绾揽在了怀里,顿时用鼻尖蹭着她的颈窝:“媳妇儿,你真香,擦的什么香香。”
宋绾一巴掌拍在了他脸上:“你惹哭的是闺女,哄我干嘛?”
“闺女归我妈哄,为了公平,我来哄她妈。”
“……”
这都什么逻辑。
宋绾忽然想起清柠跟她说的那件怪事,顿时揪了揪霍樾冥的耳朵:“有件事儿我得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