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心清净3

“哥!师兄!”

李相夷鲜衣怒马少年郎,逆者太阳坐在白马上冲着两人招手,

轻功一点,从马上一跃而起,来到两人身边,就首接来了个大大的拥抱,

“师傅呢?他老人家还好吗?怎么没来接我,不是他老人家风格啊!”

东华拍了拍他单薄的身体,

“师傅他心绪起伏太大,闭关了,还没出来,师娘在皇宫里给你做饭,

怎么?我和你师兄过来接你,你还嫌排面不够不成!”

白檀也笑骂:

“还是这么孩子气,一点也不见稳重,你天下第一的面子不要了?!”

东华笑看白檀,“在你面前,我们兄弟哪有面子!”

“花言巧语。,j+c\h.h-h′h?..c¨o,m*”

白檀瞪了他一眼,转头问向李相夷道:“你不是说带了心仪之人?”

“对!”

李相夷放开东华,掉头回到马车,轻声道:“婉娩,地方到了。”

说罢在马车帘前伸出手,一只纤细白皙的柔荑搭在了李相夷的手上,

而后另一只手抬起竹帘,一张姣好如同花照水的容颜露了出来,

这就是天下第一美人乔婉娩,容貌清丽脱俗,不同凡流,只是面色苍白如雪,弱质芊芊,

眉宇间似有愁态,眼波嘴角间带着病容。

小情侣对视一笑,仿若西周无人,周边插不进其他。\m?y/r\e`a-d\c-l,o^u/d/._c¢o~m?

李相夷攥紧芊芊玉手,稍一用力,乔婉娩便被他一个旋转带下马车,

吓得佳人一个惊呼,用力的锤了他肩膀一下,

两人也没多接触,就是拉了下手,但就是一股甜蜜的粉红泡泡环绕西周,

白檀和东华抱臂看戏,这种古早恋爱甜番,别说,比起一些现代的工业糖精,真好看多了!

现在是早春时节,不惧冷的李相夷一副红白相间的潇洒剑客打扮,

而乔婉娩则身披雪白狐裘,毛茸茸的打扮,也比李相夷小了一号。

“这看着是有不足之症!你帮着调理调理,别到时候先扔下相夷走了,留他一人孤苦。”

回到皇宫,芩婆乐呵呵的见了未来徒媳妇,还给了见面礼,回头就找上正在碾药的白檀,

白檀将碾好的药放进药炉,开始搓团长,

“咳逆上气,是哮喘之症,好治。

只是她心思重,又畏寒,气血不足,身体不好将养,

解铃还需系铃人,你得找你心爱的小徒弟,

问问他有没有关心自己的心上人,是不是满脑子都是江湖争斗,忽略了眼前人。”

芩婆听闻这话,又风风火火的去找李相夷,李相夷听完只觉得一脑门子官司,又去找乔婉娩。

年轻人很少会有照顾人的,李相夷这种天之骄子自然也是如此,年少气盛多以自我为中心,

兄弟义气,名声,哪一个都很重要,自然而然就会忽略爱人。?m·a!l,i′x\s~w!.?c?o~m?

乔婉娩身为王爷嫡女,却因母亲早逝,养在江湖,心思本就自卑敏感,身体还不好,

碰到个天下第一的帅哥对自己开屏,红绸舞剑,自然醉倒芳心,

可李相夷太优秀,宛若烈日骄阳,天边明月,

这就让乔婉娩生出一种不配之感,总想着自己要更优秀,才能配得上天下第一,

李相夷又心思粗,不懂体贴小女儿的心情,对于爱人不懂得回应,

干涸的心情得不到露水的安慰,乔婉娩只会越来越疲累,平日多自苦,身体也就总也养不好。

两个人关门闭户了一天,重新露面的时候,明显李相夷不再说着说着,就经常性忽略乔婉娩了,

“看看,这车怎么样?”

白檀将人引去了莲花楼,李相夷看着这充满生活气息的小楼,一脸的难以言语吐槽道:

“这马车到底历经了多少风霜?”

也太过破旧了一些。

想了想还是委婉的道:

“是说我每个月都有几百两的俸禄可以拿吗?反正我也不缺钱,你们拿这些俸禄去修辆好点的车吧,

不然让其他人知道南胤皇族用这车往来,恐怕失了体面。”

“滚蛋吧!臭小子!”白檀看李相夷的嫌弃样子,就要把人赶走。

“别啊,我仔细看看。”

李相夷最终还是没走,仔细研究起了这车里的榫卯构造,

李相夷也不是不识货的人,别看这车破旧,里边的精细结构,着实不错,

他赖在车上不下去,仔细细细的研究起来,

等白檀去而复返,就发现莲花楼被这臭小子拆散架,安装不回去了!

“看打!”

白檀扔了给他拿来的饭,一掌就劈了过去!

当年在云隐山上,三人就时常切磋,李相夷年纪最小,天赋却最高,本应该吊打两人,

可是怎奈何,白檀东华都是万年老神仙,修炼的内功心法又都是顶级的,这就导致李相夷一次也没赢过,

偏偏这小子又是个百折不挠的,每次输了就势必要找回场子,因此常年被虐,

两年前下山时,他还念念叨叨的觉得自己是个小菜鸡,到了山下肯定要被欺负,

结果下山和域外血魔动手后,一战成名,这才发现出山后,他的天亮了!

两人从莲花楼残骸,打到了金銮殿,又从金銮殿打到了正午门,

还是东华听到打斗动静后,急匆匆赶来,分开了两人,

在白檀的监督下,东华带着李相夷,一边教导,一边示范,将莲花楼拼好。

“喜欢不?喜欢哥让工匠给你做个?”

东华看他对莲花楼还挺有兴趣,问道。

李相夷摇头叉腰,“算了,我连马车都懒得坐,何况这大家伙,还是千里走单骑更潇洒!”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莲花楼本就出自他手,在某个时空,是他十年漫长岁月中,唯一落脚的地方。

李相夷和乔婉娩在南胤住了一个月,佛彼白石传来消息,

李相夷便拿着师娘打好的包裹,告别了众人,和乔婉娩一同前往中原。

“哥,这是做什么,我有钱!”

李相夷将东华给的银票推了回去,坚决不受,

“你有是你有的,我给起我给的,穷家富路,你一个人在外,多拿些钱,我也放心。”

东华又把银票塞进李相夷怀里,另外给他一块令牌,这是南胤的皇族令牌,

“凡是南胤人开的钱庄店铺,凭此令牌都可免单,银票随意取用,事后我会给店家补齐,出门在外一切小心!”

李相夷感动哥哥的一片心意,收下银票和令牌抱拳告辞后,翻身上马,护在马车旁挥手告别。

白檀看着马车逐渐远去,幽幽道:

“看样子是去组建西顾门了,就是不知道那位皇帝会不会允许咱们南胤小王爷,在他的地盘上做这个武林盟主了。”

东华嘴角牵起一抹笑,“他敢不同意!”

这话霸气,

白檀笑着甩动腰间玉佩,慢悠悠的和东华回了皇宫。

角丽谯此刻正被压在大殿,只等东华一声令下,是死是活只在一念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