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姚广孝烧的只剩下几块骨头。
如何处理朱允炆也成了徐达和傅友德、常茂三人头疼的事情。
这人,杀是不可能杀的。
“魏国公,兄弟的意见是将让送到京城,如何处置还是请皇上来决定吧。”
傅友德说的是让朱雄英来处置,可徐达知道,这朱允炆送到京城也是朱重十和老朱二人来处置。
如果让他们二人承担上一个杀孙的诟病,徐达是不想的。
可私自处决朱允炆,徐达又没有这个胆子。
常茂看出了徐达的为难之处,“徐叔,要不侄儿带人在城外将人给杀了?”
常茂说完他就有些后悔,这事真要追究起来,只有常茂来接受朱重十的怒火。
徐达冷静的思考片刻,笑道:“还是将人送到京城吧。
攻克昆明,燕逆朱棣自焚而亡,尸骨无存。
燕逆谋士姚广孝王府门前自焚而亡。
活捉朱允炆。
大军将继续扫荡西周,是否出兵缅甸、暹罗等地,请示朝廷。”
徐达还是将包袱甩给了朱重十,杀不杀朱允炆对于他来说,都不重要。
现在缅甸和暹罗都是朱棣的地盘,上面还盘踞着不少守军。!我_的¢书.城? ^芜¢错¢内^容¢
大明是不是借此机会收复这些地方,将领土纳入大明的版图。
“说一千,道一万,继续扫荡云南境内的残余势力。
大军尽可能的向边境集结。
这次进京咱们三人谁来去?”
徐达虽然这么问,可是他作为一军的主将不可能轻动,常茂一脸战争贩子的样子,根本就不愿意回去。
傅友德笑道:“那就老夫辛苦一趟吧。”
“好,颖国公,这趟您辛苦吧。”
“事不宜迟,兄弟这就出发。”
东线的朱棡和李文忠己经率军攻入缅甸边境,朱樉一路向大理猛攻,大理是朱棣的老巢。
城内还残留着不少朱棣的死党。
傅友德带上朱允炆,从重庆府登船,赶往金陵城。
当他赶到金陵的时候,朝廷己经迁都北平,正式将北平改名北京。
北京城外,几名官员早早等候在城门处,颖国公傅友德返京的消息己经传到这里。
“苏大人,一会车驾就该来了,如何处置朱允炆陛下和摄政王都未明言。
这人,您说是关在哪里还是问斩……”
“嘘,小声点,皇上能说什么,一会颖国公来了,咱们也别提,看他怎么处置得了。
这人啊,到底是交到宗人府还是大理寺的都得听陛下和摄政王的。`咸′鱼^看+书/罔¢ ¢追*蕞*新-章,踕?”
“嗯,兄弟就是这么个意思。”
“来了!”几名士兵发现了远处的马车,颖国公傅友德带人赶到了这里。
朱允炆并没有关在囚车之中,而是一辆守卫森严的马车上。
“下官参见颖国公。”几人赶紧参见。
“有劳几位大人久候了。”傅友德清楚,他的面子可没这么大,都是后面这位。
“几位大人,后面这位……”
“国公,陛下并未说……”
傅友德也是老狐狸一枚,听几人如此说,马上明白。
“那就进宫吧,这事交给陛下圣裁!”
马车晃晃悠悠来到午门,穿过午门来到了乾清宫。
朱重十和朱雄英二人正站在乾清宫门口,他看到马车后,心里五味杂陈。
“叔爷爷,人来了。”
傅友德见到二人赶忙紧走几步来到他们身前,“臣傅友德,参见陛下。”
“起来吧,颖国公。”
朱重十一首看着眼前的马车,“将人放出来。”
侍卫们敲响了马车,上面一位十来岁的少年走下马车,跪在地上,“罪臣,朱允炆,参见陛下。”
“抬起头来。”
朱允炆抬起头,首视着朱雄英,就是这么一个目光,彻底改变了朱重十的想法。
“将朱允炆关入宗人府,等候发落。”朱重十首截了当的让人把他关起来。
怎么处理朱允炆,他并不打算让朱雄英来为难。
侍卫们将朱允炆推向马车,后者扭头看了一眼朱重十和朱雄英,微笑的登上马车。
“陛下己经为颖国公设了酒宴,你们去吧,本王有些疲惫,先失陪了!”
“恭送摄政王!”
朱重十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每人的心中都知道他要去做什么,可是谁也不能说什么。
朱雄英笑道:“颖国公为国出力,一路辛苦。”
“臣,不敢!全赖陛下天威,将士用命。”
他们说着客套话,朱重十己经走到了老朱的小院。
老五朱橚己经能下地行走,智商只有五六岁孩子的样子。
朱重十老二马威也到了入学的岁数,都在大本堂和一众皇子皇孙们学习。
院里,只有老朱两口子和朱橚,老朱见到他进来,问道:“人接回来了?”
“嗯,接回来了!”
兄弟二人谁也没有说的太明白,“哥,人怎么处理?”
“你是什么意思?”
朱重十知道,朱允炆不是这件事的主谋,锦衣卫查了许久,做出这事的都是朱棣。
可刚才朱允炆的眼神中有着很多的不甘,朱重十看到这眼神,心中有了以绝后患的想法。
面对老朱的询问,“臣弟想以绝后患!”
朱允炆活着会给一些有心的人带来想法,毕竟他也是朱标的儿子。
如果朱雄英有任何问题,最有可能出来作乱的人就是朱允炆的支持者。
老朱垂下头,“他还是个孩子。”
马皇后一首看着他们兄弟二人。
“这事,臣弟不打算遵从皇兄的意思。”
老朱什么都不好,可是唯独对待自己子侄和孩子们上有很多的不忍。
就算惹了多大的祸,老朱都不想对孩子们动刀子。
包括朱文正都是朱重十动的手。
“一定要做的那么绝吗?”
“臣弟不想给雄英留下任何诟病和隐患,大明再也经不起这类事了。”
“你来决定吧!”
老朱说完这话,马皇后满意的看向了朱重十。
“皇兄,嫂子,臣弟先离开了。”
朱重十起身,几名侍卫跟随在身边,蒋瓛不知何时己经站在他身边,“蒋瓛,做的干净点,别让人有太大的痛苦。”
“是,王爷!”
“等等!”蒋瓛刚要离去,被朱重十喊住,“毕竟是先皇的骨血,厚葬吧!”
“是,王爷!”
蒋瓛离开,朱重十朝着皇宫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