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将呼吸一口气,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小声的道:“属下不敢。”
温韵唇角勾起,缓缓点头:“罢了,我谅你也不敢!以后少出现在我面前,毕竟我是要嫁给于将军的人了,像我这种身份高贵之人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再看见你这种人了,知道吗?”
张副将的手攥紧,低声:“是!”
温韵冷冷的瞥了张副将一眼,随后扭头上了马车,离开了荣王府。
看着温韵的背影,张副将的眼神越来越狠辣。
他会报仇的,他早晚有一天会报仇的。
到时候他就让温韵知道,她就算嫁给于将军,也什么都不是!
不过张副将的人最近都在暗中观察温韵,发现这温韵好像一直都不安分,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看来自己要好好的去查一查了。
温韵上了马车之后故意在城中绕了几圈之后去找了孙婆婆。
“张副将,属下发现那人赶着车在咱们城中转转圈圈。”
张副将一听这话,眉头蹙起。
“我就知道这温韵不安分,肯定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派人盯紧了,好好的查一下,看看这温韵都在干什么,我就不相信查不到!”
“是——”
温韵进了一个颇为复杂的小巷子里,随后几个翻身又从小巷子跳了出去,然后来到一家小宅院门前偷偷地翻墙进入了宅院里。
随后温韵快步的绕过房后,进入一个井口,然后走了一处暗道又从一个井口出来,这才进入了一个院子。
“孙婆婆。”
“是温姑娘吧?”
孙婆婆虽然眼睛不好用了,可是耳朵却极为灵敏。
温韵将手中的小食盒拿出来放到孙婆婆的面前。
“我给孙婆婆带了一点食物。”
孙婆婆叹了口气,柔声提醒:“其实你没有必要每天都来的,这里有米也有锅,我自己能够做的,虽说我眼睛看不见,但是这些活儿我早都干惯了。”
温韵将食盒里的吃的给孙婆婆拿了出来。
“孙婆婆,光吃那些是没有营养的,我今天买了烧鸡,又让人炒了两个小菜,您快尝一尝。”
温韵将筷子递给孙婆婆,随后又将烧鸡撕开放到了孙婆婆的面前。
“谢谢你,温姑娘!但是我这几日一直在想,那个于将军可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暗中查看他的事情,可千万别被他知道,否则——”
孙婆婆不敢多说了,因为孙婆婆就想到了自己的儿媳无霜。
“他们都是禽兽,都是畜生——”
看着孙婆婆哭的伤心,温韵握住孙婆婆的手:“孙婆婆你别哭了,你的眼睛大夫不是说了吗?不能再哭了,否则就真的完全看不见了!”
孙婆婆叹了口气:“看不见又能如何?现在我这条老命还有什么用呢?”
“当然有用了!孙婆婆您不是说了吗?您这一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为儿子儿媳报仇?而我现在就是要扳倒于龙,我不仅仅是扳倒他,我要让皇上亲口下令杀了他!
所以,孙婆婆,您有生之年一定能够大仇得报的,只要您耐心等待就好。”
孙婆婆伸手反握住温韵的手。
“姑娘,你可一定要小心,你若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婆婆心里就更难受了。”
“孙婆婆,您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格外小心的,那于龙不死我是绝对不会出事儿的!还请孙婆婆一定要保重好自己的身体,我将孙婆婆藏的地方绝对隐蔽,孙婆婆只要不出去,他们一定找不到这里来!”
温韵说完,让孙婆婆吃东西。
孙婆婆的眼泪依旧是往下掉。
自打自己的儿子儿媳都死了之后,孙婆婆每日都是以泪洗面。
她心有不甘,又不想这么死去。
她更想要看着于将军的报应!
只要于将军死了,孙婆婆觉得自己这辈子是死是活都不重要了。
甚至如果可以的话,自己可以用这条老命换于龙的死。
那才是真正的大仇得报,为自己的儿子儿媳报仇。
所以当温韵找过来的时候,孙婆婆一口就答应下来,愿意出面作证。
“小姑娘,听你的声音就是一个很善良的姑娘,与我那儿媳一样,我儿媳平日温柔善良,可是越温柔越善良的人,最后的下场都很惨淡,你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知道吗?”
“孙婆婆,我知道的,您放心好了。”
看着孙婆婆吃完东西,温韵把这里收拾妥当之后,这才跟孙婆婆告别准备离开。
温韵虽然之前就已经在这里准备了柴火、锅灶还有粮食,可是那是给孙婆婆以备不时之需的。
而温韵每日都会来看孙婆婆。
害怕孙婆婆被于龙发现,温韵便每日走不同的路线来看孙婆婆。
等温韵再绕回那个巷子口的时候,这才发现自己的车夫已经被张副将的人给制住了。
“你们在这儿干什么?”
温韵手中拎着一点吃的,遛弯儿似的,从背后绕回巷子口。
在这等着温韵的人脸色一变。
这温韵什么时候从这边回来了?
“哟,这不张副将吗?你又跑来干什么?”
张副将打量了一下温韵,又看向温韵手中的吃的。
“到底在搞什么鬼?听说你最近在查我们将军?”
温韵笑了笑反问道:“查一查你们将军是什么样子的人,是不是值得我嫁的人,这不正常吗?难不成你们家将军有什么东西害怕我查到吗?”
张副将缓缓上前看着温韵:“我不管你在耍什么花招,但是你若是敢对我们家将军不利,我第一个弄死你。”
“就凭你这个手下败将吗?”温韵很是鄙夷的看着张副将,“你家将军怕什么?难不成怕我铁证如山,将他扳倒?”
“你若铁证如山,那我就移山,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危害到我家将军半分的——”
温韵噗嗤一笑,看着张副将:“哟!可真是你们家将军的一条好狗啊,看来你们家将军平日里是给你尝尽了骨头,否则你怎么会这么忠心呢?
不过你此刻这般神色是什么意思?是在害怕什么?该不会是心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