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妹妹小圆子,现在己经两个多月了,还是比哥哥小山子瘦了整整一圈,取名小圆子,也是为了妹妹能长胖、长壮、长得圆乎乎。
寒冬凛至,县衙外的青砖地面覆盖一层硬雪,靴底踩上去发出“咯吱”的脆响,北风卷着雪粒子拍打在县衙大门上。
今年的春节格外的冷,也格外的热闹,整个后院和内院,被沈月月带着小桃几人打扮的红红火火,要是不知道的人进来了,还以为这是谁要娶亲呢!
正厅大堂正中间放着一个大大的火炉,一家人围坐在火炉旁欢声笑语,老张氏抱着小竹子,宋三牛抱着小孙子,王氏则抱着小孙女,几人唠着家常,好不热闹。
“大人,大人,门口有人鸣冤击鼓。”
在县衙值守的衙役裹着厚实的棉衣,小跑至正厅门口,大声禀报。
宋致远闻言豁然起身,来了黑水县衙三年,除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案子,至今还没遇到过一个棘手的案子,今日这等寒冷刺骨,又是新年,能在这个时候击鼓鸣冤,绝对不是一般的案子。/x/i¢a?o~s+h\u~o~g+u,a\i`.`c′o′m!
宋致远披上银色狐裘大衣,准备前往县衙大堂,突然腿上感觉到一阵阻力,低头看去,只见小竹子正瞪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怎么?这是想跟爹爹去县衙大堂?”
小竹子猛的点点头道:“爹爹,我也想去。”
宋致远俯身把儿子抱在怀里道:“那爹爹审案的时候,你得安静。”
“知道了。”小竹子乖巧的点点头。
宋致远用狐裘把儿子裹紧,这才放心的抱着小竹子前往县衙大堂。
“把人带进来吧!”宋致远把儿子放在官椅上,吩咐下边的皂班的衙役道。
“是。”
不多会,衙役带着一位身材消瘦,双足血肉模糊的少年,走起路来也是摇摇晃晃,似乎下一刻就要跌倒。
少年“啪”的一声重重跪在地上,抬起头,露出红肿的脸颊,语气虚弱却异常坚定的说:“状告继母郑氏,谋杀亲夫,虐待继子......愿先受五十大板....”
宋致远见这少年惨状很是震惊,《大齐律法》中却有亲子状告其父母要先受五十大板,但这少年的惨状的样子,别说是五十大板,就是十大板,估计都撑不过去。¢看¨书¢屋! ~首′发\
“爹爹,这个哥哥好可怜,能不能不要打他。”小竹子仰着头,扯了扯爹爹的衣袖道。
儿子自从字认全后,他书房里的书就一本没都没放过,尤其是《大齐律法》看的是最津津有味,估计也是想起了亲子状告其父母要先受五十大板,所以才想着求情。
宋致远本来也没打算遵循《大齐律法》,什么也不问,上来就是五十大板这条铁律。
于是笑着安慰儿子道:“爹知道了。”
说完转头吩咐身后的宋三道:“去把火炉端来,再拿一件棉衣一双棉鞋。”
“是。”
宋致远又接着吩咐道:“掌班头,扶这少年坐到椅子上。”
“是,大人。”掌班头抱拳行礼后,走至少年身旁,小心翼翼的把满身是伤的少年扶到椅子上坐好。
宋三也很快把火炉拿来,又把棉衣披在少年身上,棉鞋套在少年脚上。
郑文抬头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宋致远,接着大颗的泪珠从眼眶流出。
自从生父几年前暴毙身亡,他己经很久没有感受到如今日这般被人呵护的感觉了。
“谢大人,谢小公子。”郑文踉跄的起身,深深的躬身行礼感谢道。
宋致远看了于心不忍,忍不住开口道:“你刚刚说,你的继母谋杀亲夫?”
郑文抬起头,随意的抹了一把眼泪,红着眼咬着牙道:“我爹身子一首很好,可自从娶了我的这位继母后,没有半年的时间突然染上恶疾,没过两日便暴毙身亡,我怀疑就是那郑氏干的。
因为我爹死后的葬礼上,我无意中听到我那继母跟她的弟弟说话,其中一句便是“那药效果然快”可我那时才九岁,我知道就算我说出去也没人信。
所以我便一首忍耐,想等我大些成年了再来县衙击鼓鸣冤,可继母如今对我动手越来越重,昨天我只因没给她的儿子当马骑,便罚我一天不许吃饭,甚至扒了我的棉衣,脱了我的鞋子,把我扔在柴房,她这是想让我死,好霸占我爹的家业。
所以我宁可死在公堂上,也不要再忍受这种日子!,我不能让父亲枉死,也不能把郑家的家业被别人霸占!"郑文的眼中燃烧着怒火,愤恨道。
牵扯命案事关重大,宋致远当即下令:“掌班头,去把郑氏带来。”
“是。”掌班头麻利抱拳后,带着两名衙役走出县衙大堂。
宋致远看着少年还在渗血的脚掌,有些于心不忍,又吩咐宋三去找大夫。
郑家后院东厢房内,红浪滚滚。
“死鬼,怎么这么快就不中用了,是不是出去偷吃了。”郑翠娥轻轻捶打两下身上的男子娇媚道。
男子闻言,一脸淫笑道:“阿姊,都满足你两次了,还这么想,我还担心你偷吃呢!”
郑翠娥闻言有些不悦道:“瞎说,人家儿子都为你生了,你还说这话。”
见身下的女人板着脸,郑堂春赶紧抱着女人又是好一通缠绵后,女人才餍足的推开身上的男人,一脸娇笑道:“行了,赶紧回去吧,天不早了。”
郑堂春上前搓揉着女人的面团,一脸坏笑道:“用完就丢,你这是把我当擀面杖用啊,再说你舍得我走?要不我今晚留下,正好我想看看咱们的儿子。”
被搓揉的正舒服的女人听后,突然睁开眼,使劲拍打掉在自己身上作乱的双手,语气严肃道;“别再这里添乱,等我把郑文那个小崽子治服帖了再说。”
“哼,那小子。”郑堂春冷哼一声,眼底划过一丝危险。
郑氏看见后,严肃道:“还不是时候,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