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好的郁行止实在是太有杀伤力了,沈烬根本不敢将人放在身边,手脚残废了没关系的,只要头还在,还是那个郁行止就行。
就像养花一样,郁行止永远都会是沈烬家中最特别的花。
花只要开得漂亮,谁会在乎它浑身的刺都被剪了呢?
地上的沈烬和黑衣男人不要命地疯狂扭打在一起,房间内都漂满了血腥味。
他们打得颠鸾倒凤,忘了天地为何物,甚至打了出去,在走廊上互相拎着对方的头去撞栏杆。
【我靠?这是在?????】
【转行拍武打戏了吗,那人脸上黑黑的液体,不会是血吧……】
【怎么可能,这就是个综艺节目,我估计整完嘉宾又来整我们呢,引发讨论,明天一早的热搜又是这个癫综】
【可是我看强子手里的那个针一样的东西,把对方的胳膊都扎穿了!!!】
【特效,大惊小怪】
【夜猫子的福报,好精彩的节目】
走廊上的两个人发了狠、忘了情,乒乒乓乓打进了房间里。^@6?1__看d′书?>3网& ^无??错$¨内?|容¨:o
而在镜头里,有什么东西鬼鬼祟祟挪过来了,又挪远了点。
“你是谁?郁行止呢?”沈烬将黑衣男人的手掌扎穿,钉死在地板上,气喘吁吁地问。
黑衣男人先被注射了半管药剂,剧烈的运动让药效逐渐上来,他的装备又几乎被尹舒薇和郁行止没收了,竟然落于沈烬这个体虚男的下风。
沈烬也开始有点头昏脑涨,身体开始摇摇欲坠。
现在的状况太复杂了,本该是郁行止和裴宴礼的房间内,却出现了本不该存在的第三个人。
裴宴礼也不知所踪。
黑衣男人吐出一口血,腹部的绞痛愈演愈烈,他的心跳不断加速,呼吸困难,有些头晕眼花,就想睡一觉。
“哈,你后面。”黑衣男人眼皮子逐渐闭上,嘴角却挂着笑。
沈烬回头,什么都没看到,又转过来,加重了手上的力道:“你的人把他们弄哪去了?”
黑衣男人却没有再回答。
沈烬皱眉。
突然,门外传来一声高昂嘹亮的尖叫声,以至于沈烬都没听到耳畔迅猛拉近的破空声。*x/s~h·b-o?o!k/.\c?o-m′
“砰——”沈烬整个人飞了出去。
郁行止收回脚:“死蟑螂,我真在你后面。”
…………
陆谨铭艰难地下楼,每挪一步,都要费很大的力气,他倒是想让人帮自己,可又没办法联系那两个小黑人,大声点呼唤吧,又害怕暴露。
那就得不偿失了,陆谨铭选择慢慢下去。
“奇怪了,怎么这么安静呢?”陆谨铭喘着气,刚说完没多久,就听见二楼传来巨大的砰砰声,还有一个陌生的声音的叫骂声。
人愤怒之下的声音会变形,陆谨铭都没听出来声音的主人是谁,完全没法把这个怒火中烧的声音,和那个他用轮椅撞出去的人的声音联系到一起。
谁能想到一个变态杀人犯,还能有如此绝望的时刻呢?
黑暗里模模糊糊的,陆谨铭隔得略有点远,只看到一团蠕动的东西:“搞啥啊?死和尚梦游呢,走廊里虔诚拜三拜,切。”
【怎么又来一个?陆谨铭下来干什么,上厕所啊?】
【陆谨铭的表情好奇怪,他看到啥了】
【哈哈哈,他可能刚刚看到强子在杀人了吧,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
陆谨铭确实在看二楼打开的那扇门,里面砰了几声后又恢复了安静,他不知道沈烬在,还以为裴宴礼敲木鱼又梦游,彻底惹恼了郁行止,被郁行止狠狠制裁了。
只是,走廊尽头站着的那个东西是什么?
披头散发,一动不动,偶尔起起伏伏一下,瞧着是个比较瘦削的女人。
“蓉蓉?”陆谨铭睁大眼睛,语气里都是惊喜,“蓉蓉,你要去上厕所吗?我陪你过去呀,这地方怪黑的,还停电了,你别害怕。”
陆谨铭顿时觉得腰不酸、腿不疼了,利索地拄着拐杖前行,隐隐听到哭声后他更兴奋了,哈哈,林蓉蓉被吓哭了!
“你知道的,”陆谨铭的手搭上林蓉蓉的肩膀,“无论男人外表多么冷硬刚强,他内里永远是一只柔弱多情,惹人恋爱的小奶猫。”
陆谨铭心情很好,为了缓和气氛,也为了软化这段时间来僵硬了许久的夫妻关系,他眼睛眯起,快乐又做作地“喵”了好长一声。
“走吧蓉蓉,我们去凶宅walk~”陆谨铭感受到林蓉蓉肢体上的僵硬,试图让自己变得更加体贴温软一点。
可面前的林蓉蓉就是没有动。
“嗯?”陆谨铭注视着面前的背影。
余光中似乎有什么亮亮的东西在走廊上飘舞,二楼最中间的房间里还传出了压抑的痛呼声。
郁行止他们在搞什么啊?可真是个刑部尚书。
嗯?
陆谨铭似乎看到角落里的某个纸人忽然动了一下。
“蓉蓉,你看到……”哪怕是自己布置好的,陆谨铭现在也有些警惕了。
该死的,那两个人是木头吗?他都出现了,就不要再搞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了!
正打算拉着林蓉蓉首接下楼,面前一首没有动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的人突然回头过来——一张苍白如雪,双目无神只有眼白,还缓缓留下黑色血泪的脸陡然出现在陆谨铭的视野里。
这颗头的转动幅度之大,让陆谨铭怀疑它下一刻就会掉进他的怀里,余光里的纸人也站了起来,蹒跚前行,朝着自己走来。
所有的话都堵在喉咙里,陆谨铭的大脑瞬间空白,一声嘹亮凄惨而又惊恐万分的高分贝男高音响彻整栋别墅。
连外面看小说的开怀先生都听到了:“这么激烈?真会玩啊,啧啧啧。”
“啊!!!!!!”陆谨铭放声尖叫。
“鬼,有鬼,真的有鬼!!!
“救命啊!别墅里,有不干净的东西!”陆谨铭往后一仰,几乎连滚带爬地从楼梯上疯狂蠕动下去。
他只想走捷径,任由屁股在楼梯上撞击,丝毫不敢停,速度之快,连蟑螂都望尘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