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的身手也在一次次挨揍中越来越好。
“再来!”陆雪手握棍子,对谢远山招了招手。
陆忍冬在一旁坐着,表情麻木,她现在有些分不清,谢远山被她大姐喜欢,到底幸,还是不幸。
她大姐是在报复吧,是吧,否则谁会每隔四天就揍一次夫君呢,而且,她大姐的动起手来,一般人扛不住!
陆雪见谢远山的眼睛又开始泛红,连忙喊了一声,“忍冬,来了!”
说完,立马上前按住他的手脚。
陆忍冬熟练地上前,半晌后,摇了摇头,“大姐,还是什么都没看出来,只是体力透支的严重。”
“不过,我也不清楚,这是好是坏,会不会对以后有什么影响。”
谢远山这时也清醒过来,脸色有些苍白,“小雪,松开吧,没事了。”
陆雪松开手,静静地看着他,陆忍冬的医术已经很好了,这都看不出毛病,难不成原书作者赋予男二的金手指?
真是讨厌这种有金手指的人!一抬手,她看见手腕上的胎记,嗯...收回刚才的那句话!
谢远山从地上爬起来,情绪有些低落,“我去收拾一下。”
除了第一次,陆雪每次都会在他发疯的临界点时停手,他也再也没有晕过去,因而身上的伤都是自己处理的。
他走后,姐妹俩对视一眼,走到一旁说话。
“大姐,我现在知道你为什么喜欢他了,他这样的心性属实有些难得,况且...”陆忍冬特意拉长声调,“长得又好看!”
她可是看着呢,她大姐每次动手,眼里的欣赏都快溢出来了。
陆雪摸了摸鼻子,这一个月以来,她确实是有些喜欢这样的谢远山了。
说来也有趣,谢远山喜欢她是因为她在张教谕家“撒泼”,而她喜欢谢远山,则是“揍”出的感情。
两人心动的原因,都是这样奇怪,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是配上对了?
“行了,你快回去吧,你那医馆可少不了你!”陆雪笑着说。
陆忍冬捂着胸口,装模作样地控诉道:“你...你这是用完就扔啊!”
说完连忙跑远了,医馆是真的忙,她的陆氏医馆,在县城也算站稳脚跟了。
陆忍冬如今真是越来越活泛了,这样很好,新的人生,总要有不一样的活法。
陆雪坐在院子里,回想这些时日,谢远山从屋里出来的场景,眼里闪过一丝期待。
这也是为什么她让陆忍冬先走的原因,少儿不宜啊!
可这次,注定要让她失望了,谢远山裹得那叫一个严实。
陆雪扬眉,这是闹哪样?这次怎么什么都没漏!!!
谢远山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微微低下头,“小雪,并州总兵打着三皇子的旗号,说当今地位不正,起兵谋反了。”
陆雪也正经起来,算算时日,和陆忍冬之前说得差不多,“谁挂帅?郭将军吗?”
对于这方面的消息,她确实不是很灵通,
“不是,是南宫鹤的父亲。”谢远山紧张地捏着手指,“今日卫所发了调令,抽调三百人随军出征,我,我主动请命了。”
他的声音有些干涩,“所以,我三天后会去并州。”
“所以,这就是你不勾搭我的理由?”陆雪简直要气笑了,“你怕死在战场上,让我做了寡妇?”
谢远山不知道要怎么说,是有这个原因,但更多的是因为陆忍冬说的话。
查不出病因,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以后,影响寿命,他很怕自己是个短命鬼......
陆雪见他这欲言又止的模样,莫名地升起一股恼怒,一拍桌子,“说话,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谢远山望着被拍得直颤悠,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的石桌,咽了口唾沫,连忙把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开玩笑,是被打一顿再说好,还是直接说好,他分得清!
“谢远山,你回来之前,在外人眼里我本就是个寡妇。”陆雪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你要是担心我会过得不好,那大可不必,不说旁的,以我的能力,我的身家,有没有男人,我都能过得很好。”
“即使有一天,我想再嫁,也绝不成问题。”
谢远山听着她的话,眼神渐渐黯淡下来,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松开,再握紧......
“所以,你在担心什么,人生本就短暂,与其瞻前顾后,不如及时行乐。”说着,陆雪扯过他的衣领,对着他的唇狠狠亲下去。
谢远山只觉得晕乎乎的,待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被按回凳子上了。
他抬手触碰被亲过的地方,喉结不自觉地滚动,随后紧紧地盯着陆雪略显湿润的嘴唇,还想要!
陆雪没给他这个机会,直接说起正事,“我这几天先不回去,你要是不忙,最好每天都过来。”
“嗯。”谢远山点头,每天都过来,能每天都亲吗?
“我到时给你准备些药,有些可以给别人用,有些却万万不可,哪怕是你自己,不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最好也不要用。”
陆雪说的这些药,一部分是陆忍冬调配的,一部分是她空间里的那些。
她之前挑出过一些消炎药,退热药等常用药,碾成粉末,让陆忍冬研究过用法用量问题,至于用于研究的对象,咳,是陆有金。
反正陆家的几个女孩,尤其是陆忍冬,自己能立起来,陆有金活不活着没那么重要。
“嗯。”谢远山点头,现在亲过去,他媳妇应该不会打他吧?
“我这还有一件软甲,到时也给你带上。”
陆雪说的这个软甲,是前段时间去府城,在拍卖行碰见的。
她一眼便相中了,花了五千两银子才拍到手。
陆雪试过,那软甲的防御力比不上她贴身穿着的金丝软甲,但比一般的甲胄还是强上很多的。
“嗯。”谢远山点头,他不仅要完好无损的回来,还要努力升个一官半职。
否则都对不起陆雪为他准备了这么多东西。
两人一个说,一个应,如果忽略他若有若无的走神的话,看着倒还算和谐。
陆雪把能想到的都说了,她了解谢远山的野心,就如同谢远山了解她的野心一样。
这世间道路千万条,独行自有一番畅快,但有人陪伴,也未尝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