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寒衣笑道:“这不还是有收获的嘛,至少把宝珠的心思给试探出来了。”
萧宝珠觉得自己的脸更热了,只怕已然红成了猴子屁股。
陆知苒把叶寒衣搬出来当例子,“心仪一个人很正常,寒衣在西平之时瞧上了一人,这会儿已经开始谈婚论嫁了,你合该向她多学学。”
叶寒衣半点不害羞,反而十分赞同,“对啊,看上了就及时出手,先把人弄到手了再说。”
萧宝珠一愣一愣的,“那,万一选错了人呢?”
陆知苒笑着接话,“选错了人,那就再换便是,你瞧我,不就换了个?还越换越好。”
她是和离之身,但她自己却半点不在意,反而能以如此轻松的语气说起此事。
叶寒衣也点头。
“对呀,男人可以休妻,咱们也可以休夫,你是公主,你怕什么?”
萧宝珠大受震撼,邢初雪也听得目瞪口呆。
这是什么勇猛发言?
但,听上去真的很爽。
萧宝珠消化了一番情绪,脸上的热意终于褪了下去,方才突然消失的胃口也回来了。
思路打开,果然就少了很多顾虑。
她是什么时候对孙牧之动心的?
她自己也说不清。
从他两次救了她开始,萧宝珠对他的印象就不再是孙家那个总被人欺负的受气包了。
之后,她时常去孙家,起先只是舍不得雪团,而后是舍不得甄氏带给她的温暖。
慢慢的,她开始习惯孙牧之的出现,甚至期待见到他。
少女的心思,早已在日积月累的相处中慢慢生根发芽,再难拔除。
她悄悄地喜欢着对方,本以为无人知晓,没想到,竟早就被窥视到了。
“你们,怎么知道的?”
她依旧有些不好意思,低头吃了一口肉以作掩饰。
陆知苒揶揄地看她,“你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往金水河巷跑得多频繁吗?”
萧宝珠狡辩,“我,我是去看雪团和三舅母。”
“哦?那你一回都没碰到孙牧之?”
萧宝珠语塞了。
她碰到孙牧之的机率不低。
按理说,他刚得提拔,有了新差事,应当比较忙才是。
他是特意赶回来见自己的吗?
这个念头一起,她不禁脸热,一时觉得自己没猜错,一时又觉得是自己自作多情。
萧晏辞回来了,萧宝珠和邢初雪也正欲离开,双方打了个照面。
陆知苒看着萧晏辞的神色,心中当即就有了猜测。
看来,此事多半能成。
这顿涮锅吃得萧宝珠心神荡漾,冷风一吹,她脸上的热意才慢慢消散。
正欲登上马车,忽而听得一道熟悉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公主。”
萧宝珠心想自己莫不是想那人想得太投入了,竟是产生了幻听?
一回头,就见孙牧之不知何时立在那里,正看着她。
她心神一颤,脚下一个不稳,眼见就要朝后跌倒。
孙牧之眸光一紧,他立马一个起身飞跃,伸手一捞,将她稳稳扶了起来。
“公主没事吧?”
“没,没事。”
只是方才才刚刚散去的热意,又回到了脸上。
待她站定,孙牧之立马收回了手,也向后退了两步,与她拉开了距离。
二人的面上都有些不自在。
孙牧之先开了口,“公主,我有几句话想与你说,不知是否方便?”
萧宝珠眼神乱飘,说话都有些打磕巴。
“那,去前头的漱芳斋吧。正好,我有些口渴,想喝些茶水。”
定是方才涮肉吃多了,才不是她随便找的借口。
漱芳斋是陆知苒的产业,掌柜也认识萧宝珠,立马就给安排了上好的包厢,一应茶水点心都上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