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秋后算账了这是

傅凌鹤的唇还停留在云筝的眼睑上,突然感觉怀里的人身子一软。

"唔......

"云筝的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他的衣领,太阳穴突突直跳。宿醉的眩晕感排山倒海般袭来,混合着方才情绪激动的后遗症,让她眼前一阵阵发黑。

傅凌鹤立刻察觉到她的不适,手掌稳稳托住她后脑:

"头疼?

"

云筝想点头,结果这个动作让疼痛变本加厉。

她倒吸一口冷气,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昨晚喝的酒......还没完全醒......

"

话音未落,身体突然腾空。

傅凌鹤直接将她打横抱起,丝绸被单从她身上滑落,露出纤细白皙的小腿。

"放我下来!

"云筝急得去拍他肩膀,

"你自己刚做完深度催眠,不能......

"

傅凌鹤已经大步走向门口,闻言低头睨了她一眼。

银发垂落在他额前,衬得那双凤眼愈发深邃

"傅太太是在质疑我的体力?

"

他故意颠了颠手臂,吓得云筝慌忙环住他脖子。这个动作取悦了男人,喉间溢出低沉的笑:

"放心,再虚弱也不至于连老婆都抱不动。

"

走廊暖黄的壁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云筝把脸埋在他颈窝,嗅着熟悉的雪松气息,突然注意到他走路的姿势比平时慢了些——到底是刚经历过深度催眠的人,怎么可能真的没事。

"傅凌鹤。

"她闷闷地开口,指尖无意识地卷着他后颈的发尾,

"下次再瞒着我做这种事......

"

"就罚我睡一个月书房?

"他已经走到1806门前,用脚轻轻踢开虚掩的房门。

总统套房内,清晨的阳光已经铺满了半个客厅。傅凌鹤径直走向卧室,动作轻柔地将她放在kgsize大床上。云筝刚要起身,就被他单手按回枕头里。

"别动。

"他屈膝跪在床沿,另一只手拨通内线电话,

"送醒酒汤上来,加双倍蜂蜜。

"

电话刚挂断,云筝就拽住他袖口:

"你也躺下。

"见他挑眉,她理直气壮地补充:

"程医生说你需要休息,这是医嘱。

"

傅凌鹤低笑,顺从地躺到她身侧。床垫下陷的瞬间,云筝自发地滚进他怀里,额头抵着他锁骨。这个下意识的依赖动作让男人眸色转深,手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肢。

"现在可以审问了。

"他指尖缠绕着她一缕黑发,在指节上绕出暧昧的圈,

"关于我瞒着太太做催眠的事。

"

云筝张嘴就在他锁骨上咬了一口,听到头顶传来性感的闷哼才松口,

"你故意把我支走,就是为了去催眠对吗?

"

"不全是......

"傅凌鹤的手掌顺着她脊梁骨缓缓下滑,

"因为你确实已经没有好好休息很久了。

"

他忽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银发垂落形成私密的空间,

"还有个原因就是你不走,肯定不会让我去催眠。

"

这个姿势让云筝瞬间屏住呼吸。他们鼻尖相抵,她能看清他瞳孔里细碎的金色纹路,也能感受到某处逐渐苏醒的灼热。

傅凌鹤喉结滚动,突然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下:

"第一次催眠后,我只能看到一些零星的画面。

"

敲门声突然响起。傅凌鹤啧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支起身子。侍应生推着餐车进来时,云筝慌忙把脸埋进枕头,耳尖红得能滴血。

"蜂蜜柚子醒酒汤。

"侍应生目不斜视地放下鎏金瓷碗,

"还有傅先生要的......

"

"放下就行。

"傅凌鹤冷声打断,吓得侍应生差点打翻餐车。

房门关上后,云筝好奇地探头:

"你还点了什么?

"

傅凌鹤已经端着醒酒汤坐回床边,舀起一勺吹了吹:

"自己看。

"

餐车第二层摆着——

云筝瞪大眼睛:

"杨记的灌汤包?

"这家店每天只做一百笼,六点前就会卖光。

"四点半让酒店经理去排的队。

"傅凌鹤把勺子递到她唇边,

"趁热喝,喝完吃包子。

"

醒酒汤的温度刚好,酸甜中带着微微的辛辣。云筝小口啜饮,突然想起什么:

"你刚才说......梦见?

"

"嗯。

"傅凌鹤用拇指擦去她唇角的汤渍,

"深度催眠会激活潜意识记忆。

"他的眼神变得幽深,

"我看见了车祸全过程——刹车线被剪断,方向盘被动了手脚。

"

云筝手一抖,瓷勺撞在碗沿发出清脆声响。傅凌鹤接过碗放在床头,突然将她整个人抱到腿上。这个姿势让睡裙卷到大腿根,她慌忙去拉裙摆,却被他扣住手腕。

"别动。

"他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指尖抚上她太阳穴轻轻按揉,

"这样好点吗?

"

云筝舒服得眯起眼睛。他的手法很专业,力道恰到好处地缓解了抽痛。阳光透过纱帘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像只被顺毛的猫,不自觉地往他怀里蹭。

"傅凌鹤。

"她突然开口,手指戳了戳他胸口,

"你刚才在1807......

"话没说完就被吞进一个缠绵的吻里。

这个吻温柔得不可思议。傅凌鹤的舌尖描摹着她的唇形,像在品尝稀世珍馐。云筝被亲得浑身发软,迷迷糊糊听见他说:

"只是催眠,没有其他治疗。

"

她突然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在担心他是不是还做了其他危险的治疗。这个认知让她鼻子一酸,报复性地咬了他下唇一口。

"嘶——

"傅凌鹤吃痛,却笑得纵容,

"傅太太这是要谋杀亲夫?

"

云筝正要反驳,突然被他拦腰抱起。天旋地转间,后背陷入蓬松的被褥。傅凌鹤单手解着衬衫纽扣,精壮的胸膛一寸寸暴露在晨光中。

"你......

"云筝慌忙拽过被子,

"程医生说你要静养!

"

傅凌鹤已经扯开最后一颗扣子,俯身时银发扫过她锁骨:

"程聿深还说过......

"他的唇贴在她耳垂上,灼热的呼吸引起一阵战栗,

"适当运动有助于恢复记忆。

"

"他怎么可能说这种......唔!

"

抗议声被尽数封缄。傅凌鹤的手掌顺着她腰线滑入裙摆时,床头电话突然响起。

"傅总。

"管家恭敬的声音从扬声器里传出,

"墨少爷来访,说是有急事。

"

旖旎的气氛瞬间凝固。傅凌鹤眼神骤冷,撑在云筝耳侧的手臂肌肉绷出凌厉线条。

"让他等着。

"他声音里的寒意让云筝打了个哆嗦,

"就说太太宿醉未醒,我在伺候她喝醒酒汤。

"

电话挂断后,云筝戳了戳他绷紧的腹肌:

"你打算......

"

"先喂饱你。

"傅凌鹤突然抱起她走向浴室,

"再收拾他。

"

花洒打开时蒸腾起一室的水雾。

水流冲刷而下,温热的水珠顺着傅凌鹤的银发滴落在云筝肩头。

雾气氤氲中,他修长的手指穿过她湿漉漉的黑发,指腹轻柔地按摩着她的头皮。

"头还疼吗?

"他的声音在水声中显得格外低沉,另一只手稳稳扶住她微微摇晃的身子。

云筝摇了摇头,水珠从睫毛上滚落。宿醉的眩晕感在热水冲刷下缓解了不少,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更令人心慌的燥热。

傅凌鹤的胸膛紧贴着她的后背,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

"我自己来就好......

"她试图转身,却被男人按住了肩膀。

"别动。

"傅凌鹤挤了些洗发水在掌心,揉搓出细腻的泡沫,

"小趴菜,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喝酒?

"

云筝心虚地缩了缩脖子,

"我就喝了半杯而已。

"

"半杯?

"傅凌鹤的手指在她发间停顿,泡沫顺着她耳垂滴落,

"墨家老爷子珍藏的六十年陈酿,酒精度68度。

"他俯身在她泛红的耳尖咬了一口,

"你也敢一口闷?

"

云筝瑟缩了一下,热水冲走了白色泡沫,露出她涨红的脸:

"我以为这是普通果酒。

"

"他给你倒酒时右手小指翘起来了。

"傅凌鹤关掉花洒,扯过浴巾裹住她,

"那是他撒谎时的习惯动作——大学时每次骗教授延期交论文都这样。

"

浴室的镜子蒙着厚厚水雾,云筝看着镜中模糊的两个人影。傅凌鹤正用浴巾轻轻擦拭她的头发,动作温柔得像在对待易碎品。

"所以他是故意的?

"她突然转身,湿发甩出的水珠溅在他胸膛上,

"让我喝醉然后...

"

傅凌鹤眸色骤然转暗。水珠顺着他肌理分明的腹肌滑入浴巾边缘,云筝的视线不受控制地跟着那滴水珠移动,直到被他捏住下巴抬起脸。

"然后什么?

"他的拇指摩挲着她下唇,声音危险而低沉,

"傅太太昨晚醉得站不稳的时候,是谁把你抱回来的?嗯?

"

记忆碎片突然闪回——宴客厅水晶吊灯在视野里旋转,墨时安扶着她胳膊的手缓缓下移到腰间...

"是你!

"云筝眼睛一亮,

"我记得檀香混着雪松的味道...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发现傅凌鹤的眼神变得极具侵略性。

浴巾突然被抽走,她惊呼一声落入他怀中。傅凌鹤抱着她大步走回卧室,水渍在深色地毯上留下一串暧昧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