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禾眼神一亮,看向阮清棠愈加亲厚。
这次王府能够彻底翻身,还是多亏了自己的小姑子和北漠人呢。
难得她不专权,还这么给自己面子。
宋南禾心里只有感激的份。
在看向宋西芷时,有了对比就越发厌恶。
“你夫君自己对皇上不敬,就是我有心也没办法救,妹妹不必在我面前用一家人的话来绑架,当初王府落难的时候,我看你不是笑得很欢么?”
“但凡你们当初多些善意,今天也不会是这样的下场。”
宋西芷苍白着脸,浑身摇摇欲坠。
看来,这下该和夫君和离的人变成自己了。
阮清棠在一旁看宋南禾处事周全,也十分满意,不枉费她当初给她兑换了一对龙凤胎。
这下父皇既要有皇孙,也要有皇孙女了。
当初阮清棠替嫁和亲的事,立刻传遍了大街小巷。
人们对于阮明珠的所作所为,皆是鄙夷不耻。
身为公主,本就享受了国家的供养,临到该付出的时候退缩了。
还让一个落魄的宗室女替了自己。
如今皇室权力更替,嘉应王爷暮年登基,也算是上天要补偿阮清棠一个公主之位。
对于嘉应王爷登基,百姓们都没什么意见。
本来就都是先祖皇帝的子孙,王府一直行事低调,从不欺男霸女鱼肉百姓的。
有太子一派,心怀不臣的,都被北漠人提早监控了起来,没有生出一点乱子。
朝堂逐渐清明起来。
不过人们此时又多生出了一点担忧。
北漠毕竟是和大雍打过这么多年仗的,就算现在两国已经和谈了,可是这么多北漠士兵涌入京城四周,还是让人心下难安。
万一那个苍狼王有了取而代之的心,那他们汉人岂不是要成为北漠人的下等臣民了?
京城里开始频频出现汉人和北漠人的对立。
阮清棠没有拖延,开诚布公地和拓跋烈谈了谈。
现在大雍的局势已经稳定了,北漠大军也是时候回去了。
现在两国和睦,马上就要互通商贸,拿刀拿枪的士兵还是让人看了心里害怕。
拓跋烈听懂了阮清棠的意思,挑眉问道。
“你是担心我带着大军不肯走了?”
“会威胁到你们大雍的子民?”
虽然是这个意思,但是这样说好像是有些无情。
阮清棠正努力准备措辞,却见拓跋烈已经笑着把人抱住了。
“傻瓜,没有你,我的苍狼王之位都保不住了,大雍是你的娘家,我没有想要像之前一样扩张吞并了。”
“北漠人更擅长牧马放羊,而不是耕种,只要咱们两国能互通商品有无,两国的百姓就都可以过上好日子。”
“现在我最想要的,是你能给我生个乖女儿出来,咱们那三个儿子好是好,还是不如女儿香香软软的更可爱……”
于是,两国的烽争,就在阮清棠新得到的公主府里解决了。
拓跋烈留下了一个营的亲卫留下保护阮清棠的安全,自己则亲自带领北漠大军启程回国。
等阮清棠和家人相处够了,再回来接她。
而嘉应帝和阮承松,见拓跋烈离开,心里就多了旁的心思。
他们能够上位,的确是靠了北漠人的支持,可是毕竟是非我类,现在好不代表以后一直能好。
而且当初清棠也是被逼无奈才嫁到了北漠的,也不知背地里到底受了多少委屈。
现在娘家总算是扬眉吐气了,到了该给女儿撑腰的时候了。
嘉应帝把阮清棠叫到了自己面前,表示现在可以有新的选择了。
当初他没有能力保护女儿,害得女儿远嫁一年多,什么时候想起来都会心痛。
人都是自私的,嘉应帝登基后,也想多为自己的女儿做出些补偿。
“棠儿,你若是不想和苍狼王过了,随时提出来,父皇会为你主持和离,大不了再多选几个美女补偿给苍狼王就是了。”
阮清棠听了父皇的话,有些哭笑不得。
“父皇,拓跋烈对我很好,我和他在一起,没有任何不情愿。”
嘉应帝却还是觉得女儿在强撑,于是提出了一个离经叛道的主意。
“那裴玉呢,记得从前你对他情根深种,曾扬言非他不嫁的啊。”
“现在他已经休了阮明珠,又是孤身一人了,朕瞧着他似乎还对你旧情未了啊。”
“你若是舍不得苍狼王,干脆就一南一北,一文一武养两个夫君吧,反正你现在成了护国大公主,这是你应得的。”
阮清棠听完不禁瞪大了眼睛。
“父皇!”
“女儿也不能这么贪心吧。”
“您不知道拓跋烈的占有欲有多强,两个夫君他哪能答应。”
“而且,裴玉也不配啊!”
“女儿那时候年纪小,没见过世面,不明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的道理,圣母心泛滥才会对他那么好的。”
“而且,我还没来得及说,我和拓跋烈已经有三个儿子了,肚子里也又怀上了,实在是他缠我缠得太紧了……”
嘉应帝一听,立刻叫人把三个小王子请进宫里来。
这可是他的亲外孙呐!
此时,宫人来通报,说裴玉求见大公主。
嘉应帝已经了解了阮清棠的心意,也不再多说,让阮清棠自己去回绝了。
阮清棠走到御花园的水桥上,看见裴玉正背对着自己,手中还折了一支荷花。
明明是一副公子如玉的场景,阮清棠只觉得略显油腻。
听见脚步声,裴玉惊喜回头。
看向阮清棠的目光还带着往日的柔情。
现在嘉应王爷称帝,阮明珠兄妹获罪,阮清棠的身份总算是提升了一大截。
裴玉从买通的宫人嘴里得知了皇上有心再撮合阮清棠和自己,立刻马不停蹄地进宫了。
“棠儿,如今局势能这么快稳定,里面也有我的功劳吧?”
“记不记得我曾说过,需要你的回报。”
“我想要的,很简单,也一直没变过。”
“跟那个北漠蛮夷和离吧,我会按照从前的约定,娶你。”
“咱们重新开始。”
阮清棠听完,简直要笑出声。
裴玉是做了不少的事,可是从一开始她就不打算有任何回报。
这一切都是他应该偿还给原主的利息罢了。
想起裴玉也是个绝嗣之身,阮清棠心念一动,为难道。
“不行啊,我太忙了,三个儿子太调皮,我这个当娘亲的抽不开身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