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霜卿螓首微微上仰,朱唇抿成一抹淡淡弧线,鼻尖抽动间,极力压抑濒临崩溃的俏脸。
她素手轻挥,元屠阿鼻自掌中凝聚,抵住凌白丹田的同时,作势欲刺。
“疯女人…”
凌白表情苦涩,心中除怜惜外难起半分杀意,他主动上前两步,任由阿鼻元屠贯穿胸膛,在常霜卿震颤瞳孔的注视下,大手粗鲁地捏住她的下巴。
唇间满溢腥甜,脏腑冰寒,血液生机都仿佛在这纯粹杀意下被冻结。
常霜卿瞳孔微微扩张,她朱唇呐呐无言,一时怔住。
“你发什么疯?”
常霜卿俏脸孕育怒容,她能感受到凌白体内生机在迅速流逝,抖若筛糠的素手发疯般想要抽出剑器。
“怎么,你不是要杀我?”
凌白居高临下,他脸色惨白,胸腹摧人心魄的剧痛好似千刀万剐,却意外让仿佛要撕裂的心,好受不少。
他攥紧常霜卿素手,注视着她拼命拔剑却徒劳无功,近乎崩溃,反倒两步上前,迎着贯穿深入的剑器,贴到常霜卿身前。
“松手!我已认输,你还要如何?若我不死,定让九州永无宁日。”
“我要如何?”
凌白眼神发狠,虎口微微用力,粗鲁在常霜卿下巴捏出淡淡红痕,直到她娇艳饱满的朱唇微微嘟起,也不曾卸力。
“你这颠婆,哪怕要折断你的四肢,废掉丹田,我也要把你拴在身边。”
“...”
常霜卿俏脸微滞,颇有种被捷足先登的违和感。
当真是...心有灵犀呢。
生死关头,她心中竟涌现出强烈的甜蜜和满足感,哪怕不记得她,凌郎仍能与她心意相通,当真造化弄人。
犹疑之际,凌白已然俯身而下,在常霜卿惊愕的眼神中,狠狠噙住两瓣娇艳朱唇。
强烈的铁锈味满溢唇齿,分不清是佳人的滋味,还是他唇中的血腥,厚重的黏腻触感,没有半分反感排斥,反倒让他欲罢不能。
果然...她很重要。
凌白臂弯勒紧常霜卿腰肢,就要把她的娇躯箍进自己胸膛。
佳人惊愕后,是强烈的挣扎,逐渐逆来顺受,最后疯狂缠绵,激烈回应,绵密不绝的深吻竟让凌白有种窒息的错觉。
湿润,柔软,伴随缠绵逐渐深入,栀子花的清新甘甜逐渐取代血腥的黏腻厚重,满溢唇齿和鼻腔。
细软小舌压抑已久,如入无人之境,舔舐过凌白唇齿每处角落。
贝齿轻啃凌白唇间,留下嫩红色的细细齿痕,细舌肆意缠绵,凌白好似陷入蜜浆中的蜜蜂,难以自拔,又不断沉沦,直到唇齿和脑子都被搅得晕乎乎,有种灵魂都要被吸走的错觉。
“呼——哈...”
良久唇分,常霜卿俏脸欣快,她檀口微张,半截小舌探出朱唇拉出一缕银色水丝。
樱唇浸满香津水光莹莹,常霜卿小舌舔舐唇瓣,似是意犹未尽,若非凌白身上还插着两柄剑器,她能吻上三天三夜。
“看来是你输了。”
常霜卿雪颜绯红,乌黑青丝下的耳垂晶莹若朱果。
这次她轻易便抽出了两柄先天剑器,至于凌白,已被亲到腿软,哪儿还有力气再去攥常霜卿的手腕,颇为怀疑人生地被她霸道搂进怀中。
开什么玩笑,他好歹也算是流连花丛,遍尝九州顶尖仙子,竟会被吻到腿软?
“呵呵,我俩还是心意相通,我会折断你的四肢,拴也要把你拴在身边。”
常霜卿俏脸戏谑,藕臂霸道箍住凌白腰间,霸道把他抱进怀中,耳鬓厮磨间,贝齿轻啃他耳垂,呵气如兰。
吐息灼热,吹得凌白半截脖颈酥麻难耐,心中亦是发寒。
不知怎地,他总觉得眼前这位八荒真传,真能说到做到。
失算了,本想一吻定佳人,不想阴沟里翻船,被制住的反倒是他。
凌白眼神仿佛死掉,心中却意外平和,比起手刃眼前佳人,被她拴死似乎也没想象中难接受?
“唉...我倒是不排斥被你拴死,可惜,我还有责任未竟...”
凌白轻叹,眼中氤氲桃花粉雾,镜花水月施展间,常霜卿似有神魂被抽离感,她却并未慌张,唇间低喃:“七杀。”
杀意氤氲,镜花水月瞬间被斩断联系,凌白微怔,似没料到对方还有释放神通的余力。
“你这恶贼...真是该死的甜美。”
常霜卿唇间抿出一抹轻佻笑意,她玉指撩拨着凌白下巴,指腹摩挲间,牢牢固定住凌白的视线,使其眼中仅有她的俏颜。
身旁幽荧在几位金丹的围攻下应付的颇为狼狈,常霜卿却优哉游哉低伏螓首,尽情索取,品尝情郎。
细软香舌似要尝遍凌白唇齿每寸角落,藕臂深深勒进腰肢,癫狂如魔般的爱意,几乎让凌白有溺水的错觉,强烈的占有欲几近让他窒息。
他能感受到强烈的杀意遍及四肢和丹田窍穴,这女人,真有折断他四肢的打算,并正在付出行动。
唇齿甘美,心中却是冰冷发寒,凌白一时竟无抵抗之力。
镜花水月针对同一对象,短时间内无法使用两次,凌白苦思解决之策,他神识和灵力受杀意所摄,难以调用,若想恢复几分战力,需要强大的精神能量重振神识。
要和涂琴仟交换?若是涂琴仟,凭她的青丘神通,轻易便可稳住他的神识。
说干就干,心中强烈的危机感已容不得他犹疑,趁着唇分喘息之际,他神识锁定涂琴仟留下的魂牌,立时施展镜花水月,神魂抽离交换。
“看来是我赢了。”
常霜卿杏眼侵略如火,凌白却是莞尔轻笑,戏谑道:“是吗?”
只见【凌白】瞳孔涣散,随后立时化作浸满秋水的明媚桃花眸,涂琴仟通过心有灵犀简单和凌白共通情报,真君层次的青丘神通,轻易便抚平杀意,重新振作涣散的神识之力。
常霜卿俏脸立时怔住,她素手轻颤,已是握不住【凌白】的下巴,反被其随手攥住手腕,轻轻后带,便连人带手被拽离地面。
“你?”
“呵...这不是我可爱的好徒弟吗?”
涂琴仟明眸戏谑,随手轻挥间,青丘神通便化作青色细绳捆住其手腕,直接在常霜卿惊惧的眼神中,把她整个人凭空吊起。
“死狐狸?”
常霜卿嗓音发抖,当年被涂琴仟调教的恐惧深入骨髓,她拼命挣扎手腕,奈何体内杀意滞涩,大量青丘神通趁其虚弱之时,已遍布她体内各处窍穴,满溢经脉,再难调动半分灵力。
她挣扎不停,却像被倒吊的猫咪,只能急促喘息。
“要叫师尊,叛逆的野猫,就该由大人好生调教。”
“你才是野猫!老牛吃嫩草,贱人!”
常霜卿恼恨,却是不知涂琴仟为何能认出她,天道干扰认知是摆设不成?
涂琴仟已觉醒前世真灵,神识有一缕阴神位格真灵,自不受认知干扰影响。
她莞尔轻笑,随手轻挥间,青丘神通化作无数青色细绳,自腋下,小腹,美腿内侧穿过,将常霜卿捆得严严实实,连挣扎都做不到。
“我杀了你!”
“来杀。”
涂琴仟眯细眼眸,随手捏住常霜卿下巴,直捏得她俏脸生疼。
“八荒亲传,好大的威风呢,今天,本座就杀杀你这野猫的威风。”
“你...你要干什么?”
涂琴仟言谈间,手中掐诀,青丘神通自其掌中凝成一抹青绿长鞭,灵光氤氲间,直让常霜卿心中发寒,剧烈挣扎起来。
“啪——”
“我杀了你!”
“啪——”
“杀了你...”
手中青鞭虎虎生风,力道恰到好处,不伤皮肉,却足够刺激痛楚。
常霜卿金丹无漏无缺之躯被破,她银牙紧咬,白洁额头浸满细汗,青鞭抽击之处,刺痛灼烧感难耐,起初还有力气咒骂,十来鞭下去后,娇躯已酥软如泥,嗓音都带着股虚脱的绵软感。
“本座最喜欢犟种,调教这般多人,还是你最有成就感,我的乖徒弟。”
“贱人...要杀要剐随你,为何辱我?”
涂琴仟居高临下,眼神睥睨,又是几鞭快速挥出,差点把常霜卿魂儿都抽掉。
她心中羞恼欲死,再不敢出声,贝齿近乎咬破唇瓣,方才压抑住唇间的呜咽声。
这臭狐狸真该死啊,心动时被她蹂躏欺辱,如今成就金丹,竟还被她肆意作弄,堪称奇耻大辱。
“怎么安静了?”
“...”
常霜卿抿唇,琉璃般的眸子已浸满泪花,幸好她提前用杀意构筑了一层黑幕屏障,否则这羞耻模样怕是要广传天下。
“不说话?”
涂琴仟手腕轻抖,又是几鞭下去,抽得常霜卿近乎虚脱,心中愤怒的同时叫苦不迭。
叫骂挨抽,闭嘴也得挨抽,这贱人甚是可恨。
夺她郎君,辱她身体,她与这死狐狸不共戴天,将来若有机会,必将其抽筋拔骨,剃光这贱货的狐狸毛。
“呜呜呜...别...别抽了。”
半晌,涂琴仟手中青鞭抽出残影,强硬如常霜卿,也受不住一秒六鞭,终是抽泣不止,呜咽求饶。
“求我。”
涂琴仟随手再甩出一鞭,抽得常霜卿翘臀酥肉震颤,后者咬牙呜咽,恶狠狠骂道:”去死...”
“呵呵,我就喜欢桀骜不驯的小野猫。”
“求...求...”
又是几轮鞭挞,涂琴仟手中青鞭挥出残影,抽得常霜卿头晕目眩,浑身似有蚂蚁在爬,终是被攻破心理防线,啜泣求饶。
“求谁?”
涂琴仟又挥出几鞭,正好击中常霜卿腰间软肉,直叫她娇躯痉挛,嗓音震颤间有气无力道:“求...求你,饶...饶我。”
“早这样配合,又何必这罪?”
涂琴仟明眸戏谑,她勾起常霜卿下巴,强迫其与之对视。
常霜卿轻喘不停,香汗淋漓,娇躯火辣辣地刺痛,桀骜如她竟低眉垂眸,没有勇气与涂琴仟对视。
“怎么回事儿?带着八荒来九州过家家?”
“要你管?”
常霜卿倔强侧过螓首,哼唧唧的直到听到涂琴仟松紧青鞭的噼啪声,方才弱下气势。
“这次,我会抽屁股。”
涂琴仟眉眼弯弯,明眸笑眯成一抹淡淡的弧线,颇有几分狐狸的狡黠感。
常霜卿娇躯震颤不停,望向青鞭的眸子里满是畏惧。
她瑟缩肩膀似是犹豫,直到涂琴仟作势欲抽,立时夹紧大腿内侧,心理防线全线崩溃。
“这能怪我?呜呜呜...你们这奸夫淫妇...”
常霜卿啜泣,小珍珠掉个不停,小嘴愤恨念叨不停,诸如【明明是我先来的...偷腥的臭狐狸...我是八荒的主人...凌白这狡诈恶徒...】等不绝于耳。
涂琴仟费好大劲儿,才勉强梳理出常霜卿叛逆缘由。
“他去八荒,夺走了大陆核心,抢走你的天命,还把你打进时间长河,收成贴身丫鬟?”
“这男人真该死啊,那你还喜欢喜欢他?”
常霜卿微怔,本欲附和的话一时卡在口中。
涂琴仟说得她好像很卑微下贱,可...又找不到话来反驳,只能一口气憋在心里,恼恨不已。
“玉律篡,我倒是知道些消息,或许可解你心中疑惑。”
“就凭你?”
“自然,若没点本事,岂能抗住你的认知屏蔽?”
常霜卿抿唇,也不知是畏惧其淫威,还是心中挣扎,竟觉得涂琴仟说得在理。
“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哪儿有这般容易,本座在青丘等你,若想解惑,便来青丘寻我。”
涂琴仟碧眼揶揄,随口道:“只要你八荒能过得了三大圣兽,若能解青丘之威,告诉你些辛秘也无妨。”
“贱人...”
常霜卿娥眉紧蹙,求知欲驱使下,算是默认应承下来。
若事出有因,或有其他转机,就再好不过了。
“走了,安心听这小贼的话,否则下次再见,便不是这轻飘飘的鞭子了。”
涂琴仟随手轻挥,手中青鞭消弭无形,常霜卿暗恼,立时催促道:“你走便走,把我松开啊。”
回以她的,只有涂琴仟余留的一抹狡黠轻笑。
镜花水月解除,神魂归位,待凌白意识清醒时,方才桀骜难寻的佳人,已被捆得严严实实,美眸垂泪,俏脸殷红,颇有种我见犹怜的破碎感。
“别...别看我。”
常霜卿杏眼浸满晶莹,俏脸悲苦,婉转哀啼如泣如诉。
她两只藕臂被湛青色的绳结捆绑悬在空处,大腿内侧的嫩肉摩挲不停,美背与纤腰绷成曼妙的弓弦状,饱满挺翘的杏梨臀瓣高挺,白洁肌肤发烫,香汗淋漓。
曼妙娇躯便览无遗,香汗淋漓间,浸湿薄纱般的素裙紧贴在大腿肌肤,隐约可见内侧透着红晕的白嫩美肉,直让人口干舌燥。
她小腿内侧微微弯曲,柔嫩玉足竭尽全力垫高脚尖,光洁白腻的足背点缀晶莹汗渍,染着丹蔻的葱指竭力舒展,若震颤的珍珠。
“呜呜呜...你赢了,我投降...投降,放我下来好不好?”
哀求婉转若黄鹂,凌白默不作声轻咽唾沫,目光逐渐火热。
这般姿态,还得是师尊,这天下怕是没有她调教不成的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