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陛下晕倒

暗室内,烛火微弱,映着玉瑾苍白的面容。

他靠在冰冷的石壁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膝盖,目光却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铁门。

五天了。

宋青黛答应过会来看他,却迟迟没有出现。

他本以为自己早已习惯她的反复无常,可当时间一天天过去,铁门却始终纹丝不动时,那股被抛弃的焦躁感还是如毒蛇般啃噬着他的理智。

“吱呀——”

终于,铁门被推开,熟悉的身影缓步而入。

宋青黛一袭素色长裙,发间只簪了一支白玉簪,手里还提着一壶酒。

她踏入暗室,抬眼便对上玉瑾那双幽深如墨的眼睛,心头莫名一颤,有些心虚。

“抱歉,这几日有些忙……”她轻声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歉意。

玉瑾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忙?”他嗓音低哑,像是许久未开口,“忙着和秦为羡玩扮演的游戏,还是忙着陪祁晟、盛于逢逢场作戏?”

宋青黛指尖微微收紧,面上却不动声色:“你生气了?”

这个时候,她得冷静,不能吵。

玉瑾终于站起身,缓步朝她走来。

他身形修长,即便被囚禁多日,骨子里的压迫感依旧让人心悸。

“我有什么资格生气?”他低笑,眼底却一片冰凉,“不过是阶下囚罢了,你肯来,已经是恩赐。”

他把自己说的卑微的像是地上的一粒尘埃一般。

宋青黛抿了抿唇,将酒壶放在桌上:“我带了你喜欢的梨花酿。”

这次确实是她忙忘记了。

毕竟一个人一直被关在这种地方,没人说话估计得疯,

玉瑾看都没看那壶酒,只是伸手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不轻不重,却让她无法挣脱。

“宋青黛,”他嗓音低沉,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眼下那颗红痣愈发的显眼,“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哄?”

她抬眸看他,眼底闪过一丝无奈:“那你想怎样?”

小狗要哭了,好看,就是这股破碎感最得劲。

玉瑾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笑了,笑容一如既往的蛊惑人心。

“我想怎样?”他指尖抚上她的脸颊,动作轻柔,却莫名让人脊背发凉。

“我想让你也尝尝……被关在这里,日复一日等着一个人,却始终等不到的滋味。”

成望妻石了。

宋青黛心头微跳,却故作镇定:“你再忍忍,马上我就能带你出去了。”

“最近就是事情有点多,比较忙。”

“是啊。”玉瑾低笑,指尖滑至她的颈侧,轻轻摩挲着那处细腻的肌肤。

“你总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比我重要得多。”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自嘲,却又藏着难以察觉的委屈。

像被丢在家好几天不管的小狗狗。

宋青黛心头一软,终于叹了口气,抬手抚上他的脸:“我错了,我下次一定记着。”

玉瑾眸光一暗,猛地低头吻住她的唇。

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又凶又狠,像是要把这五天的焦躁和不安全都发泄出来。

宋青黛被他抵在墙上,后腰硌着桌沿,却无法挣脱。

直到她呼吸紊乱,玉瑾才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嗓音低哑:“下次再敢让我等这么久……“

宋青黛抬眸看他,唇角微勾:“怎样?“

玉瑾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低笑一声,俯身在她耳边轻声道:“我就把你锁在这里,哪儿都别想去。”

他的语气半真半假,却让宋青黛心跳漏了一拍。

她轻笑,指尖划过他的喉结:“好啊,我等着。”

烛火摇曳,两人的影子交叠在墙上。

为了惩罚宋青黛这么长时间不来看他,玉瑾缠着她在这里待了三天。

走之前,玉瑾满脸餍足的表情,悠悠招手。

“下次可得准时哦,否则惩罚加重。”

他勾唇一笑,烛光在脸上打下忽明忽暗的灯光,衬得他多了几分魅惑的模样。

“没有下次!”宋青黛咬着牙,扶着墙出了暗室。

外头,秦为羡不知道等了多久,他斜倚在墙上。

看见宋青黛出来,那双眸子像是一片灰烬闪出几颗火星一样。

“有时候我真想直接杀了他。”秦为羡冲着宋青黛笑了笑。

不等宋青黛说话,抱着她回了宋青黛居住的殿内。

殿内是早已准备好的浴桶,他抬手开始剥宋青黛的衣服。

蓦然看见她脖颈处暧昧的红痕,手瞬间僵住。

宋青黛见状拢了拢自己的衣领,“我自己来,你先出去吧。”

秦为羡没有开口多说什么,浑身带着一种压抑的情绪出去关上了门。

很快福宝满一岁了,宋知意着人大办了一场周岁宴。

福宝如今越长越漂亮,圆嘟嘟的小脸,大大的杏眼,谁看见了都喜欢的紧。

宋青黛盯着仔细瞧了又瞧,发现福宝还是长得像她多一点。

其余的便再也看不出来。

而秦为羡仍旧一心认为福宝就是他的孩子。

玉瑾也是这么想的。

就在福宝一岁宴席刚过没多久,萧北越上朝的时候突然晕倒。

太医院的太医齐齐围在皇帝床边,宋知意拧着眉询问。

“陛下的身体到底如何了。”

太医长叹一口气,萧北越也幽幽转醒,看见身边围了一大群人,他张了张嘴。

“朕这是怎么了?”

“启禀陛下,您是旧伤发作,加上近日过于劳累,身子扛不住才晕倒的。”

“只是.....”

院正恭敬回答,但话里显然有别的意思没说完。

宋知意见状让其他人都下去,里面就剩他们三个人之后才开口询问。

“张院正大可直接说就是。”

显然萧北越也是这个意思。

这些时日,他总感觉身子一天比一天弱了起来。

以前的时候也不这样,不知道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现在变得严重至此。

萧北越冷笑一声。

他本来就是个短命的人,这当皇帝也没什么好的,处理不完的政务,让他本就不多的生命值变得更加岌岌可危。

“陛下旧伤复发,如今已经压迫到心脉,只怕是日后不能再这般辛劳下去。”

张院正这话说的委婉极了。

萧北越憋着一口气,最终冷呵一声,眸子看向宋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