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苏州的暴雨,比往常的每一年都要频繁。′j_c·w~x.c,.!c+o-m.
苏州,再一次淹了
沈砚卿看着外面电闪雷鸣,转头看向阿霆。
“人都转移了么?”
“全部都转移了。”
阿霆点头,“那些人一听是知府来抓人,便都自发的搬东西跑了。”
“问也没问原因?”
沈砚卿惊讶挑眉。
“没有。”
阿霆抿唇,“他们还说……”
“说什么?”
“说原本对我们还有些疑虑,但如果是和知府作对,那就一定是好人。”
……
南通
苏清漪一行人快马加鞭,到达这里之时,便发现一堆人聚集在官府门口。
“这是怎么了?”
苏清漪转头看向许怀素,许怀素点头上前与领头的说了几句,随即回来。
“南通知府前不久因为瘟疫去世了。”
“苏州的瘟疫也才刚有些苗头,怎么南通这边就这么严重了?”
当即,苏清漪蹙起眉来。
“也不是严重了,只是恰好南通知府刚好被第一批的瘟疫病人给传染了。”
“那第一批病人也离世了?”
“这倒没有,只是南通知府身子一向虚弱,这回又染上瘟疫,便没挺过去。ˉ?e:=-z?d?小??说[网;? {更&新?ˉ?最)快u”
“这么巧合么……”
苏清漪低声呢喃。
“那群百姓围在官府门口是做什么?”
“前不久南通知府承诺,只要百姓们愿意一起重修堤坝,那么百姓们的饮食皆有他来承担。”
“现在南通知府去世,百姓们的饮食也都断了。”
“现在城中已有瘟疫,且知府又是因为瘟疫而去世,此时这么多百姓聚集起来围在官府外,我只怕,瘟疫会更加严重。”
许怀素轻叹一声。
这时,官府大门打开,官兵们从里面出来。
为首的那个大声呵斥。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造 反么?”
“官老爷,咱们这些人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为首的百姓大着胆子说道。
“咱们这些人上有老,下有小,咱们饿着没什么事,只是,孩子和老人不能饿呀!”
“是啊是啊!”
当即,有百姓附和。
“当时知府大人也是答应了的,只要我们干活,便管我们饮食,我们这几日也没有偷懒呀。”
“别吵了!”
那官兵大喝一声,围在官府的百姓都不说话了。
“知府大人是答应你们了,可是如今他已过世,还是为了南通百姓而过世,如今,他连头七都没过,你们便到官府如此闹事,是何居心?”
“且你们干活治水,不也是为了你们自己,难道疏通河道,治理水患的好处,全都让知府大人一个占完了么?”
百姓们神色讪讪,嘴中喃喃,“可是,我们是真的快要活不下去了,所以才来求求各位官老爷给个活路吧!”
“活路?”
那官兵嗤笑一声,“知府半分米粮都没有了,咱们这些人都不知道有没有下顿,你们还来跟我们说什么活路?”
“怎,怎会……”
百姓们面面相觑。??咸|鱼§看1{书%&网? ¥%无?=#错-`内±&容°
“怎么不会?”
那官兵冷笑,“当时大人养着你们的时候,已经是用自己的私库了。”
“如今,知府夫人和孩子孤儿寡母,你们难不成还想去逼他们那孤儿寡母?”
“没有没有!”
为首百姓连连摆手,“我们怎么会这样。”
“知府大人待我们有恩,我们定然不敢让知府大人的夫人和孩子为难的。”
“然后你们便来为难我们?”
官兵冷笑,“好了,该说的也都说,若是你们再这般闹事,我便直接将你们抓入大牢!”
说罢,他和其余官兵转身离去,关上了官府的大门。
“按理说,这么些日子了,赈灾粮早就该到了啊。”
苏清漪蹙起眉。
“阿彪,去查一查。”
“是。”
阿彪点头。
在苏清漪从新阳县逃走后,阿彪便很快就赶上了苏清漪的队伍。
京城
四方茶馆内
国子监女子班刚开始与民间女子组成队伍的一场辩论,一队官兵便直接闯了进来。
“就是他们,直接带走!”
为首官兵指着民间女子队伍道。
“你们这是做什么?”
昭阳沉下脸来。
“郡主见谅。”
官兵朝昭阳行礼,“我们这也是奉命行事,将扰乱国子监女子班讲学的罪人直接带走。”
“罪人?” 昭阳蹙眉,“这就定罪了?”
“本郡主都没说他们扰乱国子监女子班讲学,你们又如何给她们定罪的?”
“昭阳,是我告诉圣上的。”
宁妤走上前,“各位快些将这些罪人带走吧,今日国子监女子班讲学还要继续,莫要耽误了。”
“是!”
“你!”
昭阳气的当即想要上前争辩,锦云扯了下昭阳衣袖,昭阳转头看锦云,就见锦云朝她摇头。
“他们要将无辜的人带走!”
她声音虽低,但是依旧能听出很着急。
“这是圣上下令,郡主,我们阻拦不了的。”
锦云轻声道:“无事,咱们总有办法的,现下,是绝不能扯上你,不然,咱们之前做的那些努力,也都白费了。”
“那我们现在总不能干看着吧?”
昭阳眼睁睁看着那些官兵将人带走,更加着急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将讲学讲完。”
“都什么时候了……”
“越是这个时候,你越不能乱。”
锦云握住昭阳的手,微微用力,当即,昭阳慌乱的心安定下来。
“好,我知道了。”
四方茶馆经过一段时间的骚乱过后,很快又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在四方茶馆内围观辩论的女人们脸色都不是很好。
今天这般举动,恰恰说明了,女人想要在正当场合抒发自己的意见,是“有罪”的。
那他们这些女人们以后是都说不了自己想说的话了么?
他们哪怕抱怨一两句,是不是都要被说有罪。
凭什么?
在场的所有女人心中都浮现起这个疑问。
凭什么男人们可以因为政见不同在各个地方辩论,且不会认为有罪。
但是只有女人,只是说了一点自己的想法,只是这个想法在别人看来有些怪异,便要被如此对待?
这么想的,也包括国子监女子班的女弟子。
“我来!”
终于,四方茶馆中围观的第一位女子站了出来。
“今日,要与你们辩驳的,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