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莫名呢?”
江时席此刻还没恢复记忆,他的恨没那么强烈,看着照片里父母的样子。
他只能祈祷快一点想起。
‘咚咚咚——’
顾沁敲响江时席房间的门说:“大哥,该用晚餐了,我能进来吗?”
江时席收起照片说。
“进!”
顾沁倒了一杯水递给江时席,看着身旁这个男人闷闷不乐的样子。
顾沁冷冷的说。
“你,不舒服?”
江时席喝了一口水,看向顾沁,想张口说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
顾沁没有追问下去。
门口的顾壹看着房间里站着的两个人,忍不住打岔进去说。
“你们在聊什么呢?”
江时席回头笑了一下说。
“晚饭我就不吃了,我还有事情要处理,告诉我妹妹,我晚一点回来。”
江时席仿佛下定某种决心,大步走出房间,顾沁追上去抓住他的手腕说。
“你想清楚了?”
江时席低头,视线定格在顾沁的手上说:“妹妹,你在担心我?”
顾沁下意识松开。
“没,没有!”
顾壹看着门口的顾沁说:“沁沁,他这是要去干嘛?你是不是喜欢他?”
顾沁强颜欢笑的转身,开玩笑的说:“哥哥,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能喜欢他,我这样的人,没有喜欢别人的权利。!l~a\n^l^a*n`x^s...c!o+m~”
江榆柚哄了好一会自家爱吃醋的男人,这才牵着盛京州的手来找他们。
“你们两个吵架了?”
“气氛怎么这么沉重?”
江榆柚看着屋内,气氛不太对劲,向盛京州使了一个眼色。
盛京州看向顾壹,再看房间里,根本没有江时席的身影才开口问。
“你们闹别扭了?”
“他呢?”
顾沁深呼吸,对着他们笑着说:“大哥出去处理一些事情,晚饭就……”
江榆柚点点头,拿出手机给自家哥哥打电话,她怕江时席乱来。
顾莫名逃不掉的。
只是,现在还不是处置顾莫名的时候,这里是诺国,得安诺国规矩办。
‘嘟嘟嘟——’
‘您拨打的电话正在……’
江榆柚还要在打过去的时候,手机屏幕亮起来,是江时席发来的wx。
【妹妹,哥哥不会冲动的,哥哥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处理,晚一点回来!】
江榆柚回了一个【ok】。
几个人才下楼去弄吃的,盛京州和顾壹借了民宿的厨房,准备晚餐。
江榆柚看着手机页面上,京城里最近的动态,还和小八聊了一会……
_
国王的宫殿
江时席独自找到这个国家的国王小八,他坐在沙发上冷厉的说。`@$兰?兰?文(学ˉ? [?^追;?最·{新$章$¢±节?¥ˉ
“我想知道事情的案发地在哪里?我想恢复记忆,我不想因为记不得,才逃脱被记忆折磨的痛苦。”
“我想承受我的那一份痛苦,我想记起我父母爱我的样子,我想记起小时候的妹妹的样子。”
“我想知道事情的经过起因,国王陛下,我也需要您的帮助。”
威诺看着江时席的样子,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近距离接触江榆柚的家人。
威诺就是小八,他翘着二郎腿说:“我可以帮你,不过,江少,你应该知道,恢复记忆可不容易。”
“强行恢复记忆,对你的大脑神经并不是一件很友好的事情。”
江时席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一样说:“国王陛下,我己经决定好了!”
威诺眼神犀利的看着江时席,要不是面前的是一个男人,他早就收入囊中。
“我会派人带你去案发现场,不过,经过这么多年,现场和曾经有一些不一样,或许,没什么刺激。”
“等你回来,我带你去见顾莫名,再不济,我可以使用非常手段!”
威诺是一个狠人,他不会对一个男人怜香惜玉,毕竟,他给过江时席反悔的机会,强制恢复记忆可不是小儿科……
国王的秘书长,带着江时席去了当年发生事故的现场。
现场早就被破坏了。
现在,现场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街道,街道两旁还栽满刺眼的格桑花。
江时席愣在原地。
他一点都想不起来……
_
夕阳比以往要来得早一点,吃过晚饭的江榆柚在盛京州怀里忧心忡忡的。
盛京州给国内的家人报平安后,才放下手机对着江榆柚说。
“你在担心哥哥?”
江榆柚点点头,她的心里七上八下的,想去看望父母,又怯懦的不敢去。
又想等江时席回来一起去。
“二爷,我…我心里难受,你能不能拍拍我的背,我不知道我怎么了?”
江榆柚莫名的感到烦躁。
盛京州二话不说俯身下去亲吻上她的唇瓣说:“乖乖,别担心,我和你一起等,他会回来的。”
江榆柚不担心是假的,下来喝水的顾沁看着秀恩爱的两个人选择默默退场……
_
黑夜里,一个囚禁的牢笼里,被囚禁着一个猥琐又脏兮兮的男人。
男人的脸颊上满是污垢,头发己经花白,还在傻笑辱骂着什么?
威诺吩咐佣人给顾莫名洗干净,才让江时席进来,还问:“想清楚了?”
江时席点头嗯了一声。
顾莫名被洗干净,全身赤裸的丟在囚笼里,他蜷缩着身体仰头看着走进来的男人……
“你…你……”
顾莫名仔细端详江时席的长相,和记忆中的老友有着七八分像。
“你…你……”
根本说不出来话。
江时席看见顾莫名的第一眼,就想把这个男人千刀万剐。
他坐在顾莫名面前的椅子上说:“顾莫名,我这张脸,眼熟吗?”
顾莫名是一个聪明人。
他当然知道面前的这个男人有可能就是当年那个没被杀死的小兔崽子。
“嗯,眼熟……”
江时席又接着问顾莫名。
“我想知道事情的全部经过,顾莫名,只要你说,我就对你下手轻一点。”
“你不说,我今天就弄死你。”
事到如今,顾莫名才不会在意那些事情,他凑近一点说。
“你是江榆柚的哥哥?”
“那个被扔进下水道也没死成的男孩,你的命可真大,居然还活着。”
江时席的隐忍是有限度的,被扔进下水道,这说明这一件事情很残忍。
“我父母怎么死的?”
他怒吼着,向顾莫名质问,他记不起来了,当初的事情,怎么都记不起来。
顾莫名还在旁敲侧击的刺激江时席:“怎么死的,你不知道吗?”
“为了保护你们两个孩子,被活活捅死的,作为儿子,你居然会忘记他们是怎么死的,你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