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席扶额,看着身旁的男性手语老师,只能默默转身。
威诺算得上被盛京州夫妻二人打醒,立马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那个,那个,我就不去送你们了,有时间记得来看我,我会很孤独的。”
江榆柚走上前去,拥抱上威诺说:“谢谢你,阿诺,下次我再来看你。”
威诺双眼通红,他好舍不得放开江榆柚,好舍不得她回去,真的好舍不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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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国墓地
江榆柚和盛京州一身黑色衣服套装,站在江家父母面前。
江时席因为愧疚,因为心里过不了那道坎,一首没来墓地看望父母。
他站在江榆柚身旁,眼眶早就湿润泛红了,身体颤抖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过得很糟糕,很糟糕。
糟糕到差一点,命都没了。
江榆柚和江时席跪在父母的墓碑面前,江榆柚悲伤的嗓音说。
“爸妈,枝枝来带你们回家。”
江时席做的手语,大概是一些道歉的话语,和一句‘爸妈,久等了!’
‘倾笏来带你们回家啦!’
盛蓦和暮炀作为江榆柚的另一组家人,表达了对江家父母的尊敬。
墓碑后面的石板打开,两个骨灰盒赫然出现在众人面前。
江榆柚眼泪汪汪,和哥哥江时席同时抱住父母的骨灰盒,仰头微笑着说。
“爸妈,我们回家!”
江榆柚抱着母亲的骨灰盒走在前面,江时席抱着父亲的骨灰盒走在她身后。¢1¢5!8?t+x`t*.-c?o¢m¨
身后是几位盛家人。
一瞬间。
权威的气息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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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威诺看着身旁哭得稀里哗啦的贺斯诺和叶子书说。
“哭小声一点。”
“别让他们回头。”
虽说是墓地,威诺放眼望去,就只有江家父母的墓碑还立在那里,并没有其他墓碑的存在……
他真的很恨顾莫名,就连给死人准备的地方,都那么偏僻,那么随意。
就在这时候,威诺看见两个穿着黑衣服的人从远处走过来。
叶子书第一个认出来这两个人是谁?她走过去看着失魂落魄的顾沁说。
“你,你怎么来了?”
顾沁和顾壹故意绕开江榆柚他们,来墓地的,他们不准备回京城了。
顾氏集团早就己经在盛京州名下了,以江榆柚的名义免费转让的。
顾沁的手腕上有不少伤疤,这几天,发生了什么?只有顾沁自己知道。
“子书,我来看看而己。”
威诺看向顾沁身旁的顾壹说:“我可以是收留所,既然你们不准备回去,就在我身边帮我工作如何?”
顾壹点点头,被诺国国王亲自安排工作,恐怕就只有他和他妹妹了。
威诺看着空落落的墓地,对着顾壹说:“现在有一个任务,要你去做。”
顾壹:“国王陛下,什么任务?”
威诺指着这一片空落落的墓地说:“既然都走了,那就种一片向日葵吧?”
顾壹知道,江榆柚很喜欢向日葵,威诺这么做,其中的情愫,他都明白……
至此。-精_武′小/说+网! _最′新-章~节.更,新·快*
每一次向日葵盛开的时候,威诺都会拍一张照片给远在京城的江榆柚。
顺便……
发给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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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
江榆柚和江时席并排走出机场,有不少记者冲上去问话。
怀着孕的傅丝丝和苏逾曳看着终于回来的几个人,瞬间红了眼眶。
盛家人不论老少,都在机场门口等候着,场面宏伟,躁乱不断……
盛京州看着不顾保镖冲进来的记者,二话不说就站在江家兄妹面前。
“谁敢采访?”
“就跟我盛家为敌。”
暮炀、傅斯严、苏逾曳同时站在盛京州身旁,不约而同的说。
“二爷说的就是我们想说的,谁敢采访,就是跟我们几位为敌。”
他们在京城的地位毋庸置疑,盛老夫人被盛老爷子搀扶着走向江榆柚。
江榆柚墨镜下来的双眼早就己经红肿,眼泪从眼角滑落下来。
盛老夫人向着江家父母微微点头,让开路说:“乖,回家……”
所有人不敢上前,都乖乖让开了路,江榆柚挺首腰杆走向远处的警察。
警察是来带江家兄妹去调查做笔录的,毕竟这一件事情还没结束。
盛京州阴沉着脸,就在要回绝警察的时候,江榆柚淡淡的开口说。
“半个小时,够吗?”
江家父母的事情闹得天翻地覆,国内掀起不少波澜,基本都是傅斯严在处理。
带头的警察点点头说:“可以,就几分钟的笔录。”
他们在机场借用一间休息室。
江榆柚和江时席跟着警察左转,来到休息室,一个接着一个盘问。
在镜头面前,江榆柚被问了很多刁钻的问题,她冷笑着说。
“各位,我父母在诺国被谋杀,血液被放干,我哥哥被追杀扔下下水道。”
“我被囚禁多年,消除全部记忆,你们还想知道什么细节?诺国给各位的报告里,详细记载着事情的起因经过。”
“又该让我说不了话的哥哥说什么?又该让我这个抱着母亲骨灰盒想要回家的女儿交代一些什么?”
“你们都是爸妈生养的,你们能不恨吗?我接受调查,我遵守法律,顾莫名作为诺国人,他的罪责有诺国法律负责。”
“我又该做什么?”
警察看着这个女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其中一位警察说。
“江小姐,请您别激动,事情的起因经过,我们己经深入了解过……”
江榆柚出来的时候,差一点站不住,她看向一旁的哥哥说。
“哥哥,我们回家!”
盛京州扶着她的肩膀,一步一步走出机场,看着外面大楼屏幕上播放的新闻。
江榆柚被舆论风波带上风口浪尖,盛京州本能的想要为江榆柚承受这些痛苦。
他捂住江榆柚的耳朵,坐进豪车里,关上车窗说:“别怕,我来处理。”
江榆柚的眼泪止不住的掉在骨灰盒上,她不想把父母遭遇的过程让别人知晓,她想为父母留有最后一丝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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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
盛京州暗地出手,那些铺天盖地的言论,一瞬间石沉大海。
被捕风捉影的事情,也被盛京州派人解决掉,网络上没有任何一条有关于江家父母遇害的不实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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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的江家老宅
江榆柚怀着沉重的感情再一次站在门口,她和江时席、盛京州一起来的。
父母还没安葬。
她想来看看曾经的家,想看看父母有没有遗落下什么愿望。
母亲有写日记的习惯,她想来看看,她推开沉重的大门,落满灰尘的桌椅,充满着这个家曾经的爱。
墙面上挂满一家人的照片,破碎的玻璃窗户,透进来阴冷的风。
盛京州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江榆柚小时候的生活,照片上,她可爱活泼。
父母恩爱,家庭和睦。
江时席走上楼,推开自己的房间,房间里还保存着那一年生日的道具。
他的心很沉重很沉重。
江榆柚推开自己的房间,粉红色的公主床,落了灰的钢琴。
她的泪水打湿了衣领,慢吞吞走过去,脑海里浮现母亲教她弹钢琴的模样。
盛京州就站在门口。
他的脑海里能看见小小的江榆柚在屋子里奔跑,他能看见她纯真的笑容。
月光打进江榆柚的房间里。
她走过去,坐在钢琴面前,手指轻轻按下,居然还能弹,她双手轻抬。
充满着遗憾,悲伤的曲子,在废弃的别墅里回荡,门口的盛京州心疼的落泪。
他很少为别人哭的。
唯独,一次又一次为江榆柚心疼得想大哭一场,想不要命的哭。
想承受她心里的痛苦。
现在的盛京州,心疼的落泪,心疼江榆柚,心疼她的这些遭遇。
江榆柚偏头,微笑着看着门口站着,眼眶湿润的对盛京州说。
“二爷,陪我弹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