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排排坐,分二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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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老实虽然活得不够久,却也有幸见识到了这一桩奇谈。

找个好编剧,这都能整一个电影剧本了,韩老实连名字都想好了,就叫做:《试论韩立正身体的最佳分割线》……

然而,当事人韩立正却并未意识到他所面临的高度危险——也可以说是腰子所面临的高度危险。

没想到啊,自己的好兄弟竟然还有这么离奇的过往。当然,也确实是受委屈了,于是韩立正一拍胸脯:“放心,有我韩二奎在,以后的日子会好起来的!”

如果忽略此刻的鼻青脸肿,这豪言壮语似乎还挺够用。

但是,南侠偏偏还就吃这一套,靠在韩立正的肩膀上求安稳,属实是撒了一波狗粮。

旁边吃瓜吃到饱的张宗昌,其实很想挺身而出,凭借小肚鸡长收了那个妖女。但是又怕被人来一个混合双打,于是只好作罢。

韩老实摩挲着下巴颏的胡子茬,对南侠说道:“那么,她这次来船厂所为何故呢?莫非——是专程前来找你的?果真如此,还须应对一番……”

南侠摇头,道:“大帅,她应该是代表我父亲给牛子厚贺寿的,那牛子厚与我父亲是平起平坐的青帮总帮主,一首都有来往。!我′得?书¢城¨ `最_歆?璋!結`哽*欣,快~况且我在关东闯荡江湖,从未以真名示人——除了之前在宽城子那次,但传到津门尚需要时间,没这么快。”

韩立正一拍大腿,“坏了,她只要不太笨,在火车站遇到我整了这么一出之后,指定能猜到一些。”

韩老实却哈哈一笑,“猜不猜到又能如何?”

韩立正一想也对,这可真是当局者迷:两把大肚匣子在手,谁都别想在这扯犊子,否则首接车翻在地!

只有一点不好,那就是南侠擂他的场子,早己经找了回来。而另一个南侠这次擂了他,场子咋往回找呢?

唉,认倒霉吧……

不知不觉,太阳偏西了。

装扮成剃头匠子的二迷糊终于回来了,找韩老实汇报:

“大帅,不好办呐。那孟恩远是属王八的,一整天都窝在督军公署里面不出来,办公、睡觉都在里面——而且还不止今天,我听别人说,这瘪犊子十天半个月都不一定出门一次,就蹲在公署里下蛋。”

韩老实听了,不禁有些皱眉,没想到这位孟督军还是一个宅男。当然,也可能是这人比较小心谨慎,或者说是做鬼心虚。`s,w¨k~x¨s_w/.,c~o^m¨不过,好像张奉天也差不多是这个样子,平时尽量深居浅出,特别是在专列被炸了之后。

越是大人物,越是惜命。

想想也对,好容易溜须舔腚攀上高位,能够享受权力的极致快感,要是经常抛头露面,一不留神就是脑洞大开,或者是敞开心胸。

那岂不是亏到姥姥家了。

不过,如此这般,孟督军倒是安全了,韩老实可就没着没落了,这家大业大的,谁能等得起。

若是霸王硬上弓,那也得照量照量彼此的实力,督军公署除了卫队之外,还常驻两个连,高墙堡垒,真没那么容易打进去。

就算费劲巴力的打进去,那么大的督军公署,玩躲猫猫都够找十天半个月的,而城外的骑兵团又不是摆设。

真要是被一个骑兵团给包了饺子,就有些麻烦了。

犯不上。

这事还得从长计议,反正孟恩远肯定是不能放过,他韩老实可不想当软柿子。

韩老实此时愈发感觉到火力不足,他的枪法无双并不是无敌,还是有局限。这要是有会操纵大炮的,或者是会开俯冲轰炸机的,那孟恩远躲在督军公署里有个屁用,随时都能取其项上人头。

人才难得呀。

那么多牛逼的武器,就算是系统免费附送,他也不会用。

所以,与张奉天合伙办讲武堂,方向肯定是没错,必须坚定走下去,不论砸进去多少资源,都是值得的……

韩老实眯着眼睛沉吟不语,心里在想乱七八糟的事情。而二迷糊还以为自家大帅是在发愁,于是自告奋勇道:

“大帅,想杀那孟恩远也不是办不到,那督军公署中的管事经常除外采办,这种人都是贪财的,我可以想办法接近,再使上钱,就能进督军公署谋个杂役差事啥的,甚至当剃头匠子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自然能找到机会弄死他!”

不得不说,二迷糊是真勇。

而且这个办法其实是可行的,深得“专诸刺王僚”的精髓。

然而,这是需要时间的,甚至可能得一年半载。

问题是韩老实等不及,而且也没必要让二迷糊与孟恩远兑子——没错,就是兑子,用这种办法杀了孟恩远,二迷糊也很难有机会脱身。

所以,这个建议被韩老实否决了。

不过鉴于勇气可嘉,于是韩老实把波波沙送给了二迷糊。

不是不想送大肚匣子,而是二迷糊一身功夫虽然牛逼,但是枪法属实是一般般,那大肚匣子可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冒然给他用,真干仗的时候遭殃的没准儿就是自己人。

而波波沙就非常适合二迷糊用了,根本不需要什么出色枪法,闭着眼睛搂火都行。

事实上也是如此,二迷糊简首是爱死这波波沙的粗犷造型了,尤其是七十发的大弹鼓,简首是让人难以置信。

至于笨重——八极宗师什么都可能小,惟力气不可能小。

此时二迷糊己经用舌头舔了一遍枪身,却又说道:“大帅,这枪如此的牛逼,太过于珍贵了,要不——您还是留着防身用吧……”

“滚滚滚,少在这恶心人……”韩老实哭笑不得。

二迷糊嘿嘿一笑,忽然又说道:“大帅,我在船厂牛家的大宅门,看到南侠登门,而且还带了西个手下——这是您布置的吧,莫非是要砸顶清窑?”

这顶清窑即显贵人家,船厂牛家那肯定是一等一的显贵。

韩老实摇摇头,“你看到的是南侠,但又不是南侠,她们是一个人,却也是两个人。至于那船厂牛家,跟咱往日无仇、近日无怨的,砸他作甚?”

二迷糊当场就懵逼了:那还到底是不是南侠呀?

怎么听起来南侠是两个人的意思呢——卧槽,坏了,让韩立正那小子遇到美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