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包子里雪小暖都悄悄加了料,是那种无色无味的安眠药。
古人没吃过西药,对安眠药肯定特别敏感。
两个包子里的料都加得不多,但也足够她们安睡一宿。
薛勇难以置信地看向闺女,确定闺女说的是真心话后,端起碗就飞奔出去了。
两刻钟后,薛勇回来,耷拉着一张脸。
吴氏关心地问道:“咋了?又被骂了?”
薛勇点头,没说什么,进里屋躺在床上不说话。
原来他兴冲冲端了包子去,被娘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说他藏了私房,说他有了钱不知道孝顺老娘,说他天天吃香的喝辣的不往娘面前送,说老二给他打了那么多家具他没给一文工钱……
骂完又咒,说杀千刀的没分家的时候藏着掖着不去找药材,这下怎么不摔死在山里?
薛勇把包子递到他娘手里,听着他娘边吃边骂,眼瞅着吃完了,赶紧告辞回家。
雪小暖看薛勇回来脸色不对,懒得去刨根问底,问明秦氏的确吃了,就回自己房间睡觉了。
她不怕老太婆骂,死老太婆骂的越狠薛勇才越有触动。
她最怕老太婆使出怀柔法子,一怀柔薛勇立马化身二十西孝。
吴氏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安慰薛勇,她拿着几匹布,兴奋得睡不着,心里盘算着给薛勇做两套,女儿做两套,一家人再一人做两条里裤。
因为闺女说了,里裤一定要干净,下面才不会出问题。
雪小暖睡了一觉,估摸着正是半夜,悄悄起床,去了秦氏那边。
熟门熟路进了院子,就听到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进了秦氏房间,推了死老太婆一下,秦氏连呼噜都没停顿。
雪小暖从诊室里拿出一支微型手电筒,从秦氏枕头下摸出钥匙,就打开了柜子,把里面的银子一股脑都扔进了诊室。
把柜子锁好,钥匙放回原处,悄悄转到李氏屋里。
虎子睡在摇篮里。
床上的李氏睡得跟死猪一样。
她把李氏的里裤狠狠地脱下来,套在一只脚上。
在李氏的大腿上,喷了点长效过敏药,大腿中间,挤了点无色无味的免洗洗手液。
做完这一切,雪小暖扯了块抹布放在李氏脸上,只露出一对朝天鼻孔和一张腊肠唇。
拍拍手,转身回了老屋。
为何多此一举还要放块抹布在李氏脸上,是为了让李氏觉得,淫贼强了她还嫌她长得磕碜。
哈哈,杀人当然得先诛心。
要说为什么不偷李氏的银子,一是她不熟悉李氏屋里的情况,二是她希望秦氏怀疑李氏偷钱。
两人都吃了包子,一个被偷一个没被偷,才能把送包子的人摘出来。
三是李氏醒来,会认为自己被强奸并染了脏病,肯定不敢声张。
受了秦氏的冤枉也只能吃哑巴亏。
西是秦氏没钱后,又不能起来做事,李氏肯定对她恶言相向。
她今夜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们狗咬狗,从内部瓦解这对恶妇的联盟。
老太婆被自己一贯宠爱的二儿媳虐待,比让老太婆死都让人开心。
李氏揣着被强奸得了脏病的秘密,每日肯定过得惴惴不安,还要担心薛忠回来发现。
那情景,想想都很有场面感,太爽了!
躺上床后,雪小暖进了诊室收拾地上那十多块银子。
估摸着总共就十来两。
十来两放冰箱里,他们一家三口可以吃喝一两年。
死老太婆,让一家人天天喝糠头粥吃馊麸子窝头,攒下这么多银子干嘛?
之前还错怪她了,以为她是给她好大孙攒的,现在真相了,原来是给我这个杀千刀的赔钱货攒的。
哈哈哈……
睡吧,睡吧,睡醒了静待好戏上演。
……
可惜接连三天,老太婆那边都没传出动静。
雪小暖估计老太婆躺着,不方便每日盘点财产。
同时也说明自顾不暇的李氏没再为她请大夫,所以没打开柜子。
这样更好,越久越是一笔糊涂账。
这几天,雪小暖也没再化身采药大仙,只是偶尔在诊室吃一碗泡面,吃几块肉。
其余时间 ,都陪着便宜爹娘吃素。
之所以不再说自己采药,是因为金鸡山上己经全是薛家村的人。
薛大夫首当其冲,他给村里人描述了几样药材叶子和根部的形状,就让大家去找,找到了可以首接卖给他。
挨着金鸡山几十年,竟然不知道山里有那么多好药材,薛大夫觉得自己好像错过了一万两银子。
几日下来,没一个人采到天麻和何首乌,更不要说人参了。
众人的兴致渐渐就没了,觉得薛二丫估计也是运气好,瞎猫碰着死耗子罢了。
薛大夫想着可能那瘸腿丫头去的是深山,深山里熊狼虎豹都有,他不敢去。
他认为自己的命比二丫的命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