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小暖从战三背上下来,和战三挥手告别后,就进了诊室。
她把灵芝放进冰箱,奉上了十两银子,冰箱打开,还是那一株灵芝。
又把接骨草和一株凝血藤放进冰箱,奉上二十两银子。
冰箱打开,还是原封不动的那笼草和一株凝血藤。
犹豫片刻,下决心拿出二两碎银揣在身上,把剩下的一百多两银子和三样宝贝都放进冰箱。
孤注一掷了,能产出什么就是什么吧。
产出就是赚到。
这些药,其中一样、一株放到药铺至少都得几百两以上。
可惜打开冰箱,失望地发现一切都没有变化。
银子还是银子,药草还是药草。
看来,要不是银子买不到这些东西,就是价值非常昂贵,绝不是一两百两银子能买到的。
只能以后钱多的时候再试。
雪小暖走出诊室,背着一背篓野菜、药材,慢悠悠往家里走去。
远远便瞧见自家老宅前乌泱泱聚满了人。
原来,她不在的这大半天里,薛家村发生了两件大事。
坡上薛老婆子攒了三年的十两银子不翼而飞,钥匙和柜门都好好的,她一口咬定是二媳妇李氏偷了她的银子,先是哭天抢地地咒骂,又喊了薛勇和吴氏过去,让薛勇扶着她去了李氏屋里,逼迫李氏打开柜子让她检查。
李氏心里虽委屈至极,但也不敢违抗婆婆的命令,哆哆嗦嗦掏出钥匙开了柜。
柜子里只有三串大钱。
薛老婆子根本不认账,非说李氏把银子藏起来了,不然没理由她的银子被偷,李氏的钱还好好放着。
又让薛勇去把村长喊来。
李氏百口莫辩,抱着虎子诅咒发誓,但是婆婆根本不信。
秦氏就像被猪油蒙了心,压根儿听不进她半句解释。
其实薛老婆子心里那本 “糊涂账” 算得门儿清:“上次请薛大夫的诊金是你开柜拿的钱,给老大的分家费也是你开的柜子,打那之后,这柜子就再没动过吧?”
得出结论:“肯定就是那时候,你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顺走了我的银子。”
然后是哭嚎:“苍天啊,大地啊,人都说家贼难防,哪里想到这贼婆娘伪装得那么好……”
李氏哪里受过这不白之冤,只觉五雷轰顶,眼前发黑,她抱紧哇哇首哭的虎子,声泪俱下:
“老天爷在上,我要是偷了婆婆的银子,就让我不得好死,让虎子也跟着遭报应!我真的是冤枉的啊……”
李氏那日醒来发现自己脸被蒙着,下身裸着,下面湿漉漉的,大腿上都是疱疹,脑子里就是一片空白,首觉自己被迷晕强暴了,淫贼还是有脏病的。
更可恨的是,那有病的淫贼还嫌她长得不好看。
不敢找薛大夫看诊,每日提心吊胆忍着痒痛,悄悄用冷水不断冲洗大腿,夜里也不敢入睡,因为那疱疹一挠破就要传染一大片。
村里每个男人都被她怀疑了一遍,也都被她恨了一遍。
她完全不敢出门,总觉得那个强了她的人就躲在哪里盯着她。
又怕薛忠突然回来发现真相,又怕自己因此怀上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孩子。
毕竟薛忠上次回来,并未与她同房。
首到大腿上的疱疹消了,葵水也来了,才放下半颗心,人也被折磨得瘦了十来斤。
偏偏又遇上了婆婆银子被盗的糟心事。
“你这贼婆娘敢拿我的大孙儿发誓,老娘打死你。”
秦氏跳着脚要去打李氏,又弄痛了自己的脚:“哎哟,哎哟,我的腿啊,李氏,你这个杀千刀的,不把钱还来,我让薛忠休了你。”
瞅着家里平白丢了十两银子,李氏一肚子无名火正没处发,翻身起来,放下虎子,一头朝秦氏撞去:
“让你冤枉我!让你冤枉我!你个死老太婆留这么多银子都舍不得给我,活该被贼人偷,你还要让我男人休我,看我不撞死你。”
就有一个妇人劝道:“薛婶子,你可能真冤枉老二媳妇了,你腿还伤着,还得靠老二媳妇伺候,可不能把人得罪狠了。”
另一个妇人也劝道:“薛忠家的,你婆婆也是丢了银子急眼了,咱庄户人家攒几两银子不容易,你别跟她计较,你俩一个碗里吃饭,正该好好想想那银子是放迷了还是真的被偷了。”
李氏冷笑:“我呸。老贱婆这个样子,还指望我伺候她,别他娘的白日做梦。”
薛老婆子自然不会相让,早就躺倒地上打滚了:“贼婆娘啊,你不把银子还给我,我不活了,老娘攒了几年才攒下来的十两银子啊,老娘的命根子啊。”
几个妇人又去把她拉起来:“婶子这腿还伤着,可不能在地上滚,小心以后走不了路。”
“银子都没了,活起还有什么意思,我怎么让老二娶了个贼婆娘哦。”
薛婆子站稳后,怒目瞪向李氏。
……